嫁给残疾皇子后——李寂v5
时间:2020-08-03 09:56:13

  周帝关切地问宝宁:“不知你爱吃什么,让膳房做了些姑娘爱吃的东西,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宝宁连忙起身道谢。
  裴原也道谢。
  周帝含笑道:“快坐下吧。”
  宝宁一粒米一粒米地往嘴里送,她食不下咽,味同嚼蜡,生怕自己咀嚼的时候声音太大。这餐饭吃的,真是很没意思。裴原也收敛很多,正襟危坐,偶尔和周帝说几句话,谈笑淡然,一点油腔滑调都没有,是宝宁不熟悉的样子。但是很符合皇子该有的做派。
  餐饭过半,宝宁吃不下了,她盯着碗里一块被切成花的萝卜块,心里琢磨着,若她也想切成这样,要怎么下刀?周帝忽然开口道:“刑部的林大人前一会来了,把贾龄带走审问,不过一刻钟,他便全都招了。”
  宝宁呼吸一顿,知道这餐饭到了关键的时候,周帝邀他们吃饭果真不是想单纯地叙父子情。
  裴原问:“招了什么?”
  “收了前朝马匪的贿,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周帝缓缓道,“崇远侯也来了,朕没有想治他的罪,他自己乞骸骨,要告老还乡。朕同意了,只是降了他二等的爵位,变成男爵。”
  裴原说:“陛下仁慈宽厚,是万民表率。”
  周帝又道:“霄儿的伤很重,走不了路,要在你这里休养几天。”
  宝宁捏着筷子的指头一紧,觉得舌尖泛起苦味,又觉得不平。周帝果真是信了裴霄的话,或许他也有怀疑,但终究还是信了。
  裴原淡淡道:“太子殿下劳苦功高,服侍他的下人肯定也会尽心竭力。”
  气氛陷入了僵滞。周帝皱了皱眉头,想说些什么,动动嘴,终究没有开口。
  正尴尬的时候,忽听外头传来姜堰的大声叫嚷:“哟,这哪里来的狗,快拦住,不要惊扰了圣驾!”
  狗?宝宁一惊,忙看过去,只见阿黄闻着味儿奔来,它身体灵活,左冲右突,轻快地绕开那些拦路的太监,冲进屋子来,周帝惊愕地盯着它。宝宁顿觉一阵眩晕,暗骂这阿黄就知馋嘴,没点眼力!
  她又站起身,刚要请罪,周帝却饶有兴味道:“这是你们养的?”
  裴原道:“是。”
  “挺健壮的,又机灵,蛮好。”周帝没生气,倒是庆幸这只闯进来的小狗,让屋里气氛缓和下来。他有意要给裴原些面子,招手将门口的姜堰唤进来,吩咐道,“朕前两天是不是刚得了几块黄玉,玉匣子不甚摔在地上,将玉磕坏了一角,怪可惜的。你找工匠修补一下,赏给这只狗吧。”
  宝宁哭笑不得,只能替阿黄道谢。周帝让姜堰把阿黄带下去,笑着冲裴原道:“养条狗挺好的,狗儿忠心。”
  宝宁的笑又落下去,她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周帝意有所指。
  裴原道:“若陛下喜欢,以后寻到好的狗,献给陛下。”
  周帝笑笑,没回答。他顿一瞬,忽而问道:“原儿,朕是不是,不是一个好父亲?”
  裴原道:“陛下很好,是儿子们的表率。”
  “不用和我说这些客套的话。”周帝叹气道,“其实我都知道,平日里待你们不够疼爱,总是督促责问,很少关怀。但皇室中人,肩上担子沉重,和普通百姓家相比,有太多的不得已。朕有的时候,也会害怕,怕朕的身边,有一天,一个人都剩不下了。”
  他继续往下说:“朕看书,看司马公的书,正讲到了武帝,朕觉得很可惜。武帝一世戎马,那样辉煌,但晚景苍凉,只剩下悔恨。只因为一个太监的谗言,造就了巫蛊案,卫皇后死了,太子刘据死了,那么多人都死了。”
  周帝问,“你说,武帝是不是很可惜?”
  没人回答他,他也不需要回答,声音稳健道:“所以有些事,难得糊涂。今天的行刺案,朕不会继续查下去了,朕不想做晚年的刘彻,宁可放过,不愿错杀。等霄儿的伤好了,朕会送他去南疆几年,也是磨炼。原儿,你便回到朝堂上来吧,不要去北疆了,朕年纪大了,很需要你。”
  裴原轻笑了下。他大概知道周帝的意思了,周帝是要他和裴霄公平。去年他犯了罪,周帝饶恕了他,今年裴霄犯了罪,也要饶他一次。都是儿子,他也心疼,他愿意做个宽容的父亲,给他们改错的机会。
  裴原觉得讽刺,但还是要道谢:“谢过陛下。”
  周帝温声道:“菜凉了,吃菜吧。”
  ……
  又过一刻钟,这餐看起来“其乐融融”的晚膳终于用毕。告退后走出院子,宝宁长长舒了一口气,拉着裴原的胳膊小声抱怨道:“太严肃了,我没有吃饱,明明是在自己的家中,但是一点都不像是家的感觉。”
  “我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了,以前最喜欢在军营里带着,最怕回京会宫。和他一个桌子吃饭,没吃饱过。”裴原牵着宝宁往自己的院子走,笑道,“你还挺有出息的,都不惧场,圣上不是还夸你了,说你很有风仪。”
  宝宁骄傲地挺起胸脯:“那是自然的。”
  裴原拉着她:“快走两步,趁着天没黑,回家炖鸡汤喝。喝完了早早沐浴,睡觉。”
  宝宁道:“你还没喝药呢。”
  “那就更得快点了。”裴原低头看她,“刚才出门的时候,碰见刘嬷嬷,你没看见她袋子里提着的东西吗?”
  宝宁问:“提了什么好东西?”
  裴原道:“爪子露在外面了,是只鸡,还活的,腿挺长,应该很肥。”
  “那快点走。”这次换宝宁着急了,“回家杀了它!”
  ……
  他们急匆匆地挽手路过一处偏僻的房屋,没注意到窗口站着的男人。
  裴霄远远看着他们,风吹过来,他觉得喉头发痒,拳头抵着下唇,轻咳两声。
  常喜担忧地在他身边:“殿下,躺着睡会吧,歇好了,伤好得快。”
  “本宫哪里还睡得着。”
  宝宁他们已经走远,拐了个弯,背影都看不见了。裴霄淡漠地收回视线,看向自己手心里咳出来的血迹。
  他问:“公孙徐的踪迹找到了吗?”
  常喜摇头:“公孙徐的轻功很好,来无影去无踪,性子又洒脱,不拘泥于一处河山,根本找不到他。”
  裴霄沉默一会,又道:“看好了圆子,别再让太子妃接近她,近三个月,不要让她踏出院子一步。”
  常喜应下。
  外头走进来了小厮打扮的男人,常喜认出来,是他们的属下付泉。裴霄扬了扬下额,常喜赶紧去开门将他迎进来,紧张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付泉小声问:“殿下以前收容过一个叫赵前的人,安插在四皇子身边?”
  常喜眉梢跳跳:“是,但后来忽然失踪了,不知去了哪里。”
  “被卖去青楼了!”付泉道,“前天晚上初接了客,据他说一起来了五六个壮汉,给折腾得不行……那儿,”付泉瞄了瞄常喜身下位置,“说那儿让一个不知轻重的恩客给掰断了,嘶——龟公嫌弃他半死不活,给他送去医馆,他才有机会偷跑出来的。”
  常喜情不自禁地夹起了双腿,惊疑问:“掰断了,竟那样残酷?!”
  付泉道:“谁知道呢,我猜说不准是四皇子吩咐的。”
  裴霄眉心拧起。
  付泉又道:“那小子说他手上有情报,看见了四皇子和四皇子妃一同去了崇远侯府,见世子妃。四皇子是乔装打扮的,不正常。他当时钻在车底,听到他们的交谈,四皇子已经识破了殿下的计划,要去和世子妃商讨对策……”
  常喜咬牙道:“马后屁,马后屁真臭!都发生了,才来说,有什么用!”
  付泉看向裴霄,犹疑问:“殿下,这个赵前知道得太多,咱们是杀了他,还是?”
  “留下吧。”裴霄负手道,“好好给他医治,等本宫回京后,会亲自见他。”
  付泉领命告退。
  常喜不解地看向裴霄,轻声问:“殿下,这个赵前,他还有什么用?”
  “四皇子妃接触过的人不多,赵前算是一个,总能了解些什么,对咱们有益。”裴霄慢慢走回床边,坐下,目光变得坚定,“原先想离间他们,是我的私情,但现在却是必须为之。这个宝宁,她若还留在裴原的身边,对咱们的危害太大!我听说,裴原救驾时候手上所持兵器,是她做的?”
  常喜点头。
  裴霄眼神微动,在思考些什么。
  ……
  屋里,点了灯。宝宁已经将肥嫩的鸡肉烧好,是煲的汤,一个深紫色的坛子,摆在桌子中间。
  裴原夹起一块鸡腿,放碗里,翻了翻,有些嫌弃问:“这鸡的腿怎么这么黑?”
  “白乌骨鸡,白毛黑腿。”宝宁给他盛汤,“多吃点,补身子的,刘嬷嬷说特意给你捉的。”
  裴原听话地喝完了整坛子的汤,吃饱喝足倚在椅子里。宝宁叫来人把碗筷收拾走,看着下人出去后,裴原突地站起身,将门关上,又拉着宝宁往内室去。
  宝宁踉踉跄跄地问:“你这么着急要干什么?”
  裴原道:“那个乌鸡的腿过于刺目,瞧着心中不舒服。你露出白腿给我看,我也好净净眼睛!”
 
 
第112章 大甜
  宝宁穿着襦裙,方便了裴原, 解开腰带, 很快将两片裙布扯下来, 剩一条白色的中裤。裴原盯着裤腿看了一会, 直接上手将腰身处给撕烂了,宝宁惊叫一声, 眼睁睁看着她的裤子落到地上, 如裴原所愿,露出一双腿。
  宝宁又羞又气:“你有话好好说, 撕衣裳算怎么回事!”
  “多少钱,赔给你。”裴原舔舔嘴唇,瞟她一眼,“你回去找我夫人要, 她把我的钱都搜刮走了, 我现在手头略紧,拿不出银子。”
  宝宁骂他:“臭不要脸!”
  她急忙捡起地上裙摆要挡住腿, 被裴原按住手腕:“跑什么, 让我看看, 还没看够。”
  他伸出手,由下到上摸了把, 嘴里道:“看看, 多白,又滑,跟嫩豆腐儿似的。摸了第一把, 还想再摸第二把。”
  宝宁定定地站着,被裴原目光一遍遍扫视,最开始还能站得住,又坚持一会,羞得脚趾都蜷起来。她这次学乖了,知道硬来没用,得软着,伸手拉住裴原的袖子,撒娇冲他道:“阿原,不在这,熄了灯,换个地方,好不好?”
  窗户还开着,微凉的夜风吹进来,宝宁哆嗦一下。
  裴原又看了她一会,一言不发地去关了窗子,没吹灯,回来抱着她往床边走。宝宁头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脏跳得逐渐快起来,呼吸也更加沉重,已经明白过来将要发生什么,艰难咽了口唾沫。
  宝宁又想起那一夜,她害怕这时候的裴原,像头永远不会没力气的狼!
  身体挨上绵软的被褥,宝宁心中咯噔一下,顺势拽住裴原的前襟,装作关切的样子,冲他道:“阿原,你今日很累了,身子也没好全,不能太过耗损。我去给你叫热水来,洗个澡,早点睡下吧!”
  “什么叫身子没好全。”裴原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说的这些话,你觉得我爱听吗?”
  宝宁严肃道:“你中午还吐血了!”
  裴原道:“你今晚要是不让我成事,我还得再吐一次。”
  说完,裴原也不等宝宁再开口了,扯了她鞋袜,几下将她上头衣服也扯掉,他一条腿撑在床沿,急迫地扯自己的上衣。
  宝宁钻进被子里,紧张地和他打商量:“上次的那个油呢,再用次行不行?”
  “早扔了,第一次用那个就够了,第二次没必要。”裴原俯身,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暧昧道,“我有别的办法。”
  ……
  不知过了多久,宝宁只觉得呼吸乱了,脑子也晕乎乎的,像是坐在一条行驶于波浪湍急河流的船上。最后一瞬,她眼前闪过阵白光似的,一阵的酥麻,浑身都卸了力。也顾不得羞不羞了,唇间软绵绵地哼出一声。
  裴原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才去拿布巾擦:“这法子好吧,比那瓶子油好用得多,又舒服。”
  他沉思一般地,问:“上次好像都没听你叫过?”
  宝宁羞愤道:“这种事,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摆在台面上说,就不能阴晦一些吗!”
  “也可以啊。”裴原手往下去揉她,懒洋洋地挑逗,忽然用力捏一下,“多叫两声给我听,我高兴了,就不说了。”
  他顿了下,又道:“宝宝,你注意到了吗,你这时候的声音,比平时还要软一些,像猫叫一样,但又很欢愉……”
  宝宁哀求他:“你先把手拿开……”
  裴原挑眉问:“手拿开,别的东西可就要进去了。你准备好了?”
  宝宁红着脸,她不好意思点头,也不好意思应是,便道:“我去拿软枕……”
  裴原眼神暗了暗:“不要那个,咱们换个姿势。”
  宝宁还没反应过来,忽的被裴原拽着手腕给扯坐了起来。看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黑布,或许是他的腰带,缠在了她的眼睛上。
  视线骤然变黑,宝宁有些慌,想要去解:“为什么要蒙上我的眼睛?”
  裴原拦住她,将她身子翻了个面趴在被子上,又搂着腰腹往上提了提,宝宁便被摆成了桂趴着的样子。她更害怕了,这是她没遇见过的姿势,有种隐秘被看光了的感觉,宝宁不干了,要爬走。
  裴原拽着她脚腕:“上哪儿去,跑得掉吗,总是做那些无用功。”
  他拍了拍她的桃子,声音低柔道:“上次你不是说我过分吗,这次我轻轻的,好不好?但太轻了,又怕你不够,才想出这样的主意。你瞧,是不是觉得心跳变快了,更期待,更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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