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美貌更甚——怡米
时间:2020-08-04 11:38:40

  小婢女躲开他的手:“王爷自重…”
  平凉王冷眸:“嗯?”
  小婢女立马委曲求全:“奴婢…让碰…”
  深夜,小婢女抱着枕头,乖乖来到平凉王身边。
  平凉王问道:“为何委身于本王?”
  她明明一身的娇气,哪里会是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小婢女凝着男人手掌的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或许他不相信,前世的因,种今生的果。阴鸷如他,也会有这么一个柔情似水的女子,愿意爱他。
  【注】:1.女主重生,为了接近男主,假扮婢女,真正的身份在正文揭晓。2.女主是男主前世的白月光。3.sc,甜文。
 
 
第26章 贵客
  苏黎安看着沈枝的眼睛, 低头吻在她的眼帘上,吻一路向下。
  沈枝双手交叠,捂住他的嘴, “苏黎安,你尊重我一下行么?!”
  苏黎安凝着她, 感受着唇瓣上传来的冰冷触感,慢慢拿开她的手。
  沈枝后背贴着桌面极不舒服, 推搡道:“你若强迫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苏黎安直起腰, “早点休息。”
  说罢,提步走向房门口。
  沈枝跳下书桌,在男人跨出门槛时, “砰”一声关上门。
  苏黎安脚步顿住, 吐口浊气。
  半月后, 贺衍带军回程,临走前留给苏黎安一封信。
  信上说:“等本王再回京时, 汝未必还是左督察御史, 而本王也未必还是骁州总兵, 但本王对汝的恨,永无休止。”
  当年苏黎安派御史暗查九大总兵,贺衍因为疑心病重, 挥刀断臂以保性命,事后恼恨不已。
  苏黎安的确没针对他,但他却因苏黎安断了一条臂。
  他在信的末尾说,他不止疑心病重,还记仇, 断臂之怨,或许有一天会找到宣泄口。
  读完信后,苏黎安将信函装进信匣,摇了摇头,他与贺衍不同,不会将私火发泄在无辜者的身上,也不会刻意刁难对手,前提是,不要触碰他的底线。
  一旦有人挑战他的底线,他必诛之。
  *
  近些日子,贺影然发现一个怪现象,无论她怎样针对苏黎安身边的人,苏黎安始终礼让她三分,这让她的气焰又嚣张了几分,在街上遇见沈枝时,竟动起手来。
  沈枝也不是软脚虾,跟贺影然当街对峙起来。
  她们都使用鞭子,谁也没让着谁......
  苏黎安深夜回府,见书案上放着一条断鞭。
  刚刚听铃铛讲起沈枝和贺影然起了冲突,再看断鞭,长眸一敛。
  他拿着鞭子走进正房,沈枝正在喝莲子汤,见他进来,挪了下身子,背对门口。
  苏黎安将鞭子放在一旁,拉过绣墩坐她边上,“一个贺影然,值得为她生气?”
  沈枝啪一下放下碗,摊开手掌,手掌上有一条清晰可见的红痕,“她觊觎你,才针对我,你还我鞭子!”
  苏黎安蹙眉道:“她打的?”
  沈枝才不认怂,“她也受伤了!”
  苏黎安不认同地摇摇头,握着她的手腕,走到药箱前,取出药膏,轻轻涂抹在红痕上,动作温柔。
  沈枝有点儿怔。
  苏黎安:“现在不是对付她的时候,但她迟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沈枝听出端倪,问:“你要设局对付她?”
  苏黎安放下她的手,“亦是,亦非。”
  沈枝暂时还听不明白,哼一声,“别便宜了她。”
  “好。”
  沈枝心疼自己的鞭子,“你要赔我一条。”
  苏黎安勾唇,“嗯,赔一百条。”
  沈枝惊讶,“一百条?”
  “嗯。”
  “你怎么突然大方了?”
  苏黎安无奈,捏了一下她的耳垂,“我对你何曾吝啬过?”
  沈枝觉得他特轻浮,总对她动手动脚的,瞪一眼,“我要安寝了。”
  苏黎安“嗯”一声,忽然伸手抱住她。
  沈枝推他,“你再这样,我跟你和离!”
  苏黎安忽而严肃,哑着嗓子问:“何时能接受我?”
  沈枝侧头避开,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苏黎安也不逼她,轻声道:“早点睡,我回书房了。”
  说完,没再停留,走出房门没入黑夜中。
  沈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很孤独。
  庭院的石桌前,张嬷嬷和铃铛嗑着瓜子,看苏黎安回了书房,对视一眼。
  哎。
  小主子何时来?
  *
  日子一天一天过,陈羽因怀了身孕而意识消沉,跟裴氏商量过后,带着丫鬟回到娘家安胎。
  一日夜里,陈府炸开了锅。
  陈羽被人掳走了。
  陈家人和景乡侯府的人第一反应便是,贺影然掳走了陈羽。
  苏黎安却认为不是贺影然本人。
  按照前世推算,中秋宫宴上,贺影然会设计毒害二皇子,若要谋划这等大事,哪有精力对付陈羽,要知道,陈羽身后的势力,是百年将门景乡侯府。
  此事另有蹊跷。
  因陈羽失踪,陈远澈对沈叹的怨怒终是爆发了,他薅住沈叹衣襟,一拳抡了出去。
  沈叹捂着脸,感到莫名其妙,加之烦躁不安,将陈远澈压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打。
  两人在后院打的不可开交,直到沈枝和苏黎安过来。
  苏黎安拉着满脸是伤的陈远澈站在廊道一端,沈枝拉着沈叹站在另一端。
  陈远澈将话说开,换来沈叹长长的叹息,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冷落陈羽那么久,那个傻妇人,已等他多年了。
  苏黎安给沈枝使个眼色,沈枝拉沈叹离开,廊道里只剩下苏黎安和陈远澈。
  苏黎安为他上药。
  陈远澈垂下眼帘,“让大人失望了。”
  “怎会。”苏黎安放下药膏,“为亲人出气,是情之所至,我能理解。”
  陈远澈:“我以后会尽量学着控制情绪。”
  苏黎安拍拍他肩膀。
  陈羽确实在长公主府,但掳走她的不是贺影然,而是贺影然的一名男伶。
  陈羽冷笑,他掳走自己的目的,无非是想讨贺影然的欢心。
  陈羽替他悲哀,也替自己悲哀,沈叹不爱她,她却被卷进这场情局。
  贺影然听说此事后,当即赏了男伶二十鞭子,这个接骨眼上把陈羽抓来,不是给她找事么!
  须臾,沈叹带人来长公主府要人。
  贺影然站在长公主府的护卫后面,笑道:“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
  沈叹不跟她废话,直接下令进府搜人。
  长公主府哪里是他说搜就能搜的,贺影然看着沈叹不管不顾硬闯的样子,肝肠寸断。
  他啊,真的爱上陈羽了。
  贺影然让人拦住沈叹,拂袖回到府中,将自己与沈叹曾经往来的书信甩在陈羽脸上,“好好看看,沈叹有多爱我!”
  陈羽捡起一封封信笺,越看越心痛,越看,眼眶越酸。
  原来,沈叹生来非薄情,他也曾年少轻狂,也曾痴情不悔。
  他,曾那么炙热地爱过一个人。
  沈叹见到陈羽时,陈羽看他的目光——
  变了。
  *
  秋雨过后,霓虹横跨天空,映在人们还未收起的伞面上,田间的泥路上车马往来,留下许多车辙。
  苏黎安步下马车,以扇面遮挡秋日的阳光。
  他走在田间,皂靴陷入泥土里。
  不远处,一人带着草帽,拿着镰刀,正在割麦子。
  苏黎安笑笑,距离他几步之遥时拱手作揖,“二殿下,中秋将至,不考虑回宫探望陛下吗?”
  那人一愣,转过身来,恰有秋风拂过破旧的短褐。
  二皇子贺淮拱手还礼,笑道:“怎敢劳苏大人前来。”
  两人在一片麦田中相互作揖,吸引了割麦子的百姓。
  一名小童捧着甜瓜走过来,“淮叔叔,给你瓜。”
  贺淮抱起小童,走到苏黎安面前,“叫苏叔叔。”
  苏和叔有点谐音,小童噘起嘴叫道:“叔叔叔。”
  苏黎安笑。
  贺淮:“第一个字,捋直舌头。”
  小童:“苏苏苏。”
  “......”
  苏黎安掐掐小童的胖脸蛋子,看向贺淮,挑眉问:“现在启程?”
  贺淮将小童放下来,望向麦田,可惜道:“老刘还没付我割麦子的钱呢。”
  小童仰头问:“淮叔叔,你要去哪里?”
  贺淮低头,笑道:“宫里。”
  小童心生向往,“我也想去。”
  贺淮蹲下来,吓唬道:“宫里有吃人的猛兽,你要远离那里。”
  小童打了个嗝,“哦。”
  贺淮随苏黎安低调回宫,先去觐见了鸣启帝,又去往东宫探望太子,随后,随苏黎安去往苏府。
  两人算是老友,贺淮每次回京,都会住在苏府。
  甫一进院,鹩哥小黑飞了过来,落在苏黎安肩头,苏黎安用食指挠挠它的鸟喙下方,小黑挥舞着翅膀,“贵客贵客。”
  贺淮:“这八哥挺机灵。”
  小黑:“呸,呸。”
  “......”
  苏黎安解释道:“这是鹩哥,很介意别人叫它八哥。”
  小黑:“呸,呸。”
  贺淮大笑。
  沈枝带着苏茵茵走上前,福福身子,“请二殿下安。”
  苏茵茵学着沈枝的样子,行了礼,问了好。
  贺淮一一颔首,随后看向苏黎安,“现在跟你讨杯喜酒,晚吗?”
  苏黎安看了沈枝一眼,“那要看二殿下给我们准备了什么贺礼。”
  贺淮拿手点点他,“山野闲人,哪来的贺礼,陪苏兄喝几盅倒是可以。”
  膳间,苏黎安为贺淮布菜,“二殿下此次回京,准备呆多久?”
  贺淮怅然,“等太子皇兄的情况好转再说吧。”
  苏黎安垂眸。
  太子的病情是不会好转的。
  贺淮看向偷偷瞄他的苏茵茵,问道:“苏小姐可还认得我?”
  苏茵茵斜眼笑,“你是一回京就住在我家,却不给住宿费的抠门二殿下。”
  贺淮哈哈大笑,“你这小妮子怎么这么计较!”
  苏茵茵歪头,“茵茵及笄了,不是小妮子啦。”
  贺淮一愣,“这么快?”
  苏黎安意有所指,“二殿下可还记得当初的诺言。”
  贺淮揉眉,“玩笑话,记不得了。”
  苏黎安对妹妹道:“茵茵记住了,二殿下不止抠门,还说话不算话,等他离开时,咱们跟他算笔账。”
  苏茵茵重重点头,“嗯!”
  她都不知道,二殿下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但哥哥说的话,都对!
  夜里,苏黎安和贺淮在书房里下象棋,有好友在,苏黎安让沈枝陪在一旁。
  沈枝虽不情愿,但碍于脸面,只好坐在棋桌旁闷声观棋。
  悬挂窗前的铃铛发出美妙舒缓的叮咚声,苏黎安坐在一侧,与贺淮对弈。
  两人段位相当,行棋极快,几局下来,不分伯仲。
  贺淮倒茶时,发现沈枝摩拳擦掌的小动作,笑问:“苏夫人要不要来一盘?”
  沈枝特实在,直接挪动苏黎安的椅子,勾过绣墩坐在贺淮对面,道:“二殿下请赐教。”
  贺淮放下茶壶,“苏夫人请。”
  棋局展开:
  沈枝:红车三进四将军。
  ……
  贺淮:黑象五退七。
  ……
  沈枝:红炮一平三叫杀。
  ……
  刚开始两人还维持着棋谱上的经典走法,后来贺淮一再攻不破,便换了棋路,沈枝亦换,渐渐的,棋盘上形成并驾齐驱之势。
  随着局势步入收官,贺淮下意识摩挲手中的玉石棋子,心道他竟然要输了。
  观棋的苏黎安同样诧异。
  这盘残局本就趋于和棋,谁转换棋路都可能输掉,不过贺淮毕竟是高手,喜欢出奇制胜,可结果出乎意料。
  沈枝:黑车六进一绝杀!
  贺淮指间的动作顿住。
  沈枝赢了。
  贺淮饶有风度道:“甘拜下风。”
  沈枝翘起尾巴,“承让。”
  苏黎安失笑,“二殿下别往心里去,内子侥幸取胜。”
  “不会。”是不是侥幸,贺淮看得明白,一盘棋从中局就开始被沈枝钳制势头,“不知苏夫人师传哪位棋界泰斗?”
  “二殿下谬赞了。”沈枝解释道:“宗族长辈们喜欢探讨棋局,我不过是耳熏目染罢了。”
  贺淮笑笑,“原来如此。”
  仆人送上新冲泡的茉莉花茶,茶胚沉于杯底,茉莉花漂于茶汤之上,茶香“托起”花香传入鼻端,清香怡人。
  白茉莉搭配绿细芽,会让人想要感受自然的雪润和雨泽。
  三人细细品茶,唇齿间留下了茶与花交融的清香,入胃的暖汤滋润着味蕾,一壶茶却被三人喝出了琼浆的滋味。
  由于府里来了客人,苏黎安抱着被子进了沈枝的屋子。
  沈枝刚刚沐浴完,见他进来,把他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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