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睡美人——慕吱
时间:2020-08-06 09:46:01

  最后,她心如死灰地盯着床底。
  而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停下,陆听音不满道:“你这什么意思?你就这么不想当我哥是吗?”她轻嗤一声,轻蔑道,“搞笑呢,我也不想当你的妹妹好吗?就算断绝兄妹关系,也是我提出来!”
  岑岁听到脚步声渐远,陆听音似乎回到了客厅。
  她的眼底犹如死灰复燃般地升起火焰来。
  接下去,她就听到陆听音的抱怨声,不断地数落着陆宴迟的种种缺点,而陆宴迟也毫不示弱地回击着。
  陆听音似乎不想走,一直在客厅里。
  岑岁站的有些累了,磨磨蹭蹭地往床边靠。
  我就坐一点,就坐一点点地方。
  待会把床单捋平就行。
  正好是中午吃完饭的时间点,岑岁原本在这种时候就会犯困,加上她手机也没拿进来,无聊地发呆,困意更是以不可阻挡的趋势侵入她的大脑。
  于是等到陆听音离开,陆宴迟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岑岁躺在床上安稳地睡着觉。
  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一半,阳光将床明显地分割成半明半暗地两片区域。
  岑岁躺在床上,脚踝处沐浴着阳光,其他部位都隐于暗处。她侧躺着,头发垂了下来,遮挡着她的脸。
  阳光照在陆宴迟的脸上,他的桃花眼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色泽。
  倏尔,眼尾微往上挑,天生多情的桃花眼,在此刻,显得分外温柔。
  良久。
  他把门轻轻带上,脚步极轻地离开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  陆宴迟:睡了我的课睡了我的书房,现在开始睡我的床了。
岑岁摩拳擦掌:以后还要睡你。
陆宴迟:?
他脱下衣服:现在就来吧。
 
 
第15章 第十五吻
  
  阳光从床畔缓缓往上推移,冬日的阳光其实没有一丝暖意,被寒风几度呼啸,只剩下惨淡稀薄的光。那一寸光照在她的下巴上的时候,岑岁缓缓地睁开了眼。
  她的眼睫浸在阴影中,迷茫地对着眼前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她默默地起身下床,把床单铺得齐整,试图当做无事发生过一样。
  走出房间。
  房子里空无一人。
  岑岁拿起自己藏在玄关柜子里的包就往外走,对面孟家大门开着,岑岁同手同脚地进了屋。
  期间,客厅里的孟建军和向琴看到她回来,招呼她:“红豆,我给你买了糖葫芦,快点过来吃。”
  岑岁也跟听不见似的,机械地往房里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岑岁的脸上有裂缝撕开,她把包往边上一扔,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拉着被子盖过自己的头。
  她刚刚干了什么?
  她刚刚就是在陆宴迟的床上睡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他的床上睡了啊啊啊啊啊啊!
  岑岁在床上滚了一圈。
  最后面朝着天花板开始自我安慰。
  你只是睡了他的床。
  ……而已。
  是的。
  你只是睡了他的床。
  你又没有睡了他。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有必要吗!
  完全没有必要。
  就在她还在反复自我安慰的时候,她放在床侧的手机响起了消息提示声。
  岑岁如惊弓之鸟般地绷直身子,磨磨蹭蹭地捞起手机,看到发消息的人是孟微雨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接起电话,孟微雨:“姐,你出门了吗?”
  岑岁这才想起自己早上和孟微雨说的事,她忘了是从哪里听到的,据说在初雪那天买蛋糕许愿的话,会很灵验,于是在那之后她就养成了每年初雪都会买蛋糕的习惯。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边往外走边说:“我刚刚睡了个午觉,忘调闹钟了。”
  孟微雨问她:“那你起床了吗?”
  “我下楼了,”岑岁说,“我直接把车开到北门行吗?”
  “可以啊,我在北门外面等你。”
  室外的雪已经很大了,地面湿滑,雪水混着泥渍,岑岁把车速放得很慢,从教职工宿舍开到北门,竟然开了十分钟。
  孟微雨上车之后,举着手里的车轮饼:“你要吃香芋味的还是红豆味的?”
  岑岁:“我吃我自己。”
  孟微雨把红豆味的车轮饼递了过去,她咬着另一个,说:“你今天午睡睡了很久吗?我三点半给你打电话,感觉你还是刚睡醒的样子。”
  岑岁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时间,她嘀咕着:“我好像是在你上课之前就睡觉了,那个时候还没到两点吧?”
  “你最近睡眠质量挺好的嘛。”
  “……”
  岑岁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我最近的睡眠质量和以前也没差多少,睡的最香的几次,不是在你高数老师的课上就是在你高数老师的家里,甚至今天还变本加厉地爬上了他的床。
  好在孟微雨低头刷着手机,没注意到她脸上窘迫尴尬的神情。
  很快就到了蛋糕店。
  这家蛋糕店是南城的一家网红蛋糕工作室,蛋糕需要提前一个礼拜预定,不过岑岁和老板很熟,所以可以当天定做。
  取好蛋糕,岑岁和老板聊了几句。
  等到她聊完天回来,发现孟微雨手里多了份六寸的抹茶千层蛋糕和四个草莓泡芙。
  岑岁疑惑:“我们已经有蛋糕了啊,你怎么还买这些?”
  孟微雨:“我不吃蛋糕啊。”
  岑岁:“啊?”
  孟微雨语气玩味极了,揶揄她:“这个蛋糕,你不应该和陆教授一起吃吗?”
  -
  岑岁把孟微雨送回宿舍之后才回去。
  车子停稳之后,她也没下车,只是盯着副驾驶上的草莓蛋糕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车里下来。
  还没进楼,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岑岁。”
  岑岁眉心一跳,她咬了咬下唇。
  在转身之前,收拾好脸上的表情,脸上堆积着温吞的笑:“你下课了啊?”
  陆宴迟举着伞走到她身边:“嗯。”
  两个人往楼道里走。
  收伞的时候,陆宴迟注意到了她手上提着的蛋糕盒,于是问她:“你今天生日?”
  “没有,就是想吃蛋糕了。”岑岁举了举手里的蛋糕,又想起孟微雨的话,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道:“一起吃吗?”
  陆宴迟的眉眼垂了下来,表情若有所思,桃花眼挑起笑意:“行啊,我顺便——”他故意停顿了下,语气慵懒,“再和你聊聊白天的事情。”
  “……”
  岑岁撒腿就往楼下跑。
  结果陆宴迟更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轻松地把她给扯了回来。抓着她的那只手没收回,就保持着这么个姿势拉着她上楼。
  就这么被他拉着,岑岁非常憋屈:“你就不能松手吗?”
  他说话时嗓音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懒散又吊儿郎当的:“那你跑什么?”
  “……”岑岁挣扎着,“我舅舅叫我回家吃饭。”
  陆宴迟勾了勾唇,“那你不应该往楼上走吗?怎么往楼下去了?”
  岑岁改口,“尘墨哥说有事找我。”
  陆宴迟眉眼低垂,“是吗?”
  这个理由似乎管用,岑岁眉间一喜,亟不可待地说:“对的,尘墨哥有事找我,好像是特别重要的急事来着,我要是去晚了,可能会发生命案。”
  陆宴迟勾了下唇,拉长尾音,慢条斯理地说:“正好我也要找他谈点事,既然你也要去找他,我们一起过去。”
  “……”
  眼见着陆宴迟就要拉着她往楼下走,岑岁急忙叫住他,“我突然觉得,可以晚点再去找尘墨哥,我们先吃蛋糕比较好。”
  陆宴迟:“不是有急事吗?”
  “没关系的。”
  “去晚了,可能会发生命案?”
  岑岁面不改色地说:“没关系的,他买个复活甲还能再活一下。”
  “……”
  冬天的天黑得尤其快。
  还不到五点,夜晚就拉开了帷幕。
  岑岁进屋之后开始找借口,“你饿了吗?我好饿啊,要不我们先吃晚饭怎么样?”
  陆宴迟想起来白天陆听音提过来的东西里还有陆太太特意包的饺子,于是说:“冰箱里有鲜虾水饺,吃吗?”
  岑岁惊讶不已:“鲜虾水饺?”
  “嗯,”陆宴迟问她,“吃吗?”
  岑岁点头:“好啊。”
  岑岁转身就进了厨房,她在冰箱前站定,漫不经心地抬眸,就看到冰箱门里多了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
  她回身:“你怎么进来了?”
  他低着头,错过她打开冰箱门,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嗓音略沉:“煮水饺。”
  岑岁眨了下眼:“你煮吗?”
  陆宴迟:“嗯。”
  岑岁一直跟着他,嘀咕着:“其实我煮也行。”
  陆宴迟却已经往锅里接水,他赶她出去,不容置喙道:“行了,出去外面等着吧。”
  煮碗水饺并不需要太久,这期间岑岁一直和函数对话。
  岑岁:“你说我待会要用什么借口?”
  函数低头认真地吃着猫饭,眼皮都没抬一下。
  岑岁想了想,“我就说不关我的事,都是床先动的手,你觉得行吗?”
  函数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不行,”岑岁又自我否定,“这样会显得他的床不是什么正经的床,不好。”
  函数仍旧兴致勃勃地吃着饭。
  岑岁戳了戳它的耳朵,忽地埋怨起它来:“你当时为什么不在房间里,要不然我就可以说是你先动的手,是你让我上床睡觉的。”
  函数伸出爪子拍开岑岁的手,慢腾腾地挪了挪位置。
  岑岁伸手还想戳它的耳朵,函数又躲开,一幅“你这个臭婆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畜有别”的表情。
  岑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没多久,陆宴迟就端了两碗水饺出来,他看了眼客厅里和函数面对面蹲着的岑岁,眼角微弯,语气慵懒道:“你的晚饭在这里,别去抢它的。”
  “……”
  “它吃个饭也不容易。”
  岑岁起身往这边走,心情有些不痛快:“我看着像是会和函数抢吃的吗?”
  “嗯?”陆宴迟帮她把椅子拉开,好脾气地和她道歉,声音里却没半点歉意,悠悠然地:“是我看错了,不好意思,我给你道歉。”
  岑岁很勉强地接受:“那我原谅你了。”
  饭后,岑岁吃的有点撑,坐在椅子上不太想动弹。
  陆宴迟洗完碗之后,就在她的对面坐下。
  安静的室内,餐桌上的灯泛着冷光。
  陆宴迟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格外的疏离又冷淡,他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擦着手,垂着的眉眼掀起,对上她紧张万分的表情之后,他的眼里染上一丝闲散的笑意。
  他琢磨了下,说:“我有个朋友,他突然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岑岁悬在半空中的心坠回原地,她还以为他是来质问白天的事情,结果没想到他是来和她说别的事的,她整个人松懈下来。
  但随之又紧绷着神经,警惕地问:“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陆宴迟轻咳了下,桃花眼扬起,“男的吧。”
  岑岁很谨慎:“为什么要加个‘吧’?”
  陆宴迟的声音一顿,还没开口,就听到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话茬,自觉自发地补充着,“难道他是女装大佬、大吊萌妹?所以不太方便用男朋友这个词?”
  陆宴迟:“……”                        
作者有话要说:  陆宴迟:我他吗到底为啥无中生友?
陆听音:是的我哥哥就是女装大佬,大吊萌妹!
 
第16章 第十六吻
  眼见着陆宴迟的脸沉了下来,岑岁马上又说:“你接着说,你这位朋友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陆宴迟放在桌子上的手轻扣着桌面。
  过了好半晌,他缓缓开口:“我这个朋友,他发现他的床上,多了一位异性。”
  “……”
  好一个无中生友。
  岑岁八卦的眼神收起,眼神冷淡地看着他。
  陆宴迟语调懒洋洋地,带着浅浅的笑意:“而且那位异性还在他的床上睡觉,你说他到底是要叫醒她,还是不叫?”
  沉默几秒,岑岁一脸严肃地看向他:“你开过房吗?”
  话音落下,岑岁很明显地看到陆宴迟的眉心一跳,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荒唐,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复又问了一遍:“我开过房吗?”
  岑岁:“我说错了,是你这位朋友开过房吗?”
  她说完这话之后,就看到陆宴迟玩味似的抬了抬眉,他加重了那两个字:“开房?”
  岑岁:“就,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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