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烟轻轻推开了淑妃伸过来的手,“本宫天生丽质,用不上这等俗物,还是让给淑妃吧。”
淑妃,“……!!!”
今日众妃嫔皆在场,更重要的是,萧昱谨也在场,她辰时起榻梳洗,精心打扮妆容,可不是为了与穆温烟置气的。
况且……
她果然赌对了!
穆温烟狡诈多端,即便是个傻子,也是一肚子的鬼主意,故此,她方才故意演了一出戏。
她手心溢汗,两年了!整整两年了!她终于要赢穆温烟一次!
淑妃按耐住雀跃的心情,亲眼看着穆温烟选了那只做工最为精致,上面还有孩子喜欢的小福娃香包,淑妃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穆温烟拿起香包后,淑妃差一点没站稳,她难以控制额内心狂喜,几乎很想咆哮出声:穆温烟你完了!
一切皆按着淑妃的计划进行着,之后再设计将冀侯引来,让她二人独处,只要今日顺利,穆温烟就要从未央宫滚去冷宫了。
就在这时,穆温烟往前迈了一步,道:“母后,臣妾不孝,常惹您不悦,臣妾想借花献佛,将这香包送给您。”
皇太后僵住了,淑妃也听见了梦想瞬间碎裂的声音。
罪魁祸首却是忽闪着纯真的大眼,一脸“我只是孩子、完全不知情”的模样,“母后,臣妾给您戴上吧。”
穆温烟走上前,见皇太后明显退缩,她立刻发挥自己哭功,美眸泫然欲泣,哭之前瞥了一眼神情淡漠的帝王,“嘤嘤嘤……怎么?母后是不打算原谅臣妾了?臣妾近来每日三省,早已改过自新,就连皇上也对臣妾赞誉有加,夸赞臣妾贤良淑德呢。”
皇太后的表情快要绷不住了。
她也病了。
病的很严重。
病情症状是一看见穆温烟这张脸,一听见穆温烟的声音,一想到她这个人的存在,皇太后只觉前辈子的宫斗都白赢了!
她到底是个傻子?还是精怪!
若非太医院也有皇太后的人,她当真怀疑穆温烟是装傻。
说好的失智成了孩子呢?
她是孩子么?
那香包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皇太后心知肚明。
穆温烟可不管那些,直接上前给皇太后挂上了香包,退下之后瞄了一眼萧昱谨,见男人眉目清冷,仅他一眼,就仿佛被凛冬的晨风刮过。
讲道理,若非身不由己、家道中落,加上萧昱谨长的甚是好看,她才不要待在后宫。
当然,穆温烟不会表现出来。
“母后,您戴这香包可真好看呢。”
穆温烟的内心冒出了一张笑脸,跟她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她三岁半那年都不玩了!
淑妃一定是猪油吃多了,才会蠢到用这种小孩子才会耍的把戏陷害她。
穆温烟虽然不知道香包里面装着什么,但她确定一定不是好东西,瞧瞧,太后娘娘的脸都快黑了呢。
穆温烟好想嚣张的笑一笑啊。
她都快要憋不住了。
皇太后当然要摘下香包,今日参加茶宴的男子有十来人,这香虽是气味极淡,但方圆几丈之内的男子皆会受到影响。
穆温烟立刻又哭了,上前摁住了皇太后的手,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母后呀,你作甚要摘下来?难道臣妾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好么?竟叫母后这般嫌弃?嘤嘤嘤……”
皇太后当然不能当场爆发。
不明状况的人还以为她当真如此容不下穆温烟。
皇太后入宫数年,从未像这一刻手足无措。
明明厌恶极了穆温烟,恨不能拿把剑捅了她,但表面非但不能显露出来,还得露出慈爱的表情。
毕竟,穆温烟“好心”给她戴了荷包,又“真心诚意”的致歉了。
皇太后气的手掌发颤,在穆温烟后背拍了拍,“皇后莫要哭了。”
皇太后给淑妃使了一个眼色,不知是热的,还是盛怒难以排解,脂粉下的肌肤溢出薄汗,后脊背也湿了。
淑妃也吓到了,这万一哪个男子失控,突然攻击皇太后,后果不堪设想。
“还请皇后娘娘起开些,太后她惧热。”淑妃同样盛怒,事情脱离了她的计划,她已经有些慌了,而且她竟然有种穆温烟看穿了一切的错觉。
可这怎么可能呢?
她现在就是一个傻子!
穆温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萧昱谨就坐在一侧的圈椅上,方才她故意侧过脸去看,就瞧见帝王饮茶之际,好看的唇分明勾了勾。
哼,他在看热闹。
穆温烟还留意到,萧昱竟的下唇还留着她的牙印。
这人不苟言笑,五官又俊美极了,方才那一瞬间的笑意,让他瞧上去宛若一个斯文败类。
可她……就是喜欢坏坏的男子。
今日参加茶宴的人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穆温烟从皇太后怀里起来,眼中噙泪,一下就扑到了帝王怀中。
他身子高大颀长,端坐在那里,很适合穆温烟一股脑栽进去,她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在场的人皆听见。
“皇上,淑妃总觉得我傻了,认为我无能力执掌后宫,可我贵为皇后,我不操劳后宫诸事,谁来做?嘤嘤嘤……为什么受委屈的人总是我?皇上给我评评理,我是不是委屈极了?”
帝王垂眸看着少女,但并未像此前一样哄她。
穆温烟却不恼,她明白一切,男人啊,这是欲擒故纵,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她看不明白的呢。
淑妃,“……”
她几时说过这种话了?
淑妃眼前一黑,只恨自己脸皮不够黑,无法像穆温烟一样天死皮赖脸。
所以,这傻子又占了上风?
淑妃气的哭都哭不出来了。
旁的事且不说,穆温烟的哭功当真令得淑妃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女席处,国公夫人终于在百般无赖中找到了事做,她搵了搵,娇柔百态,怎么看都是个娇软弱女子,“淑妃这般忤逆皇后,也不知是谁给了她这个底气,苏相一边弹劾国公爷,淑妃则在宫里欺负可怜的失智皇后,我穆百年忠烈,怎就走到了近日的境地呢?”
众人,“……”
给淑妃底气的人还能是谁,定然是苏相!
此刻,正在相府“养病”的丞相大人万不会想到,即便他不露面,却仍旧被数人“惦记”着。
穆温烟突然察觉到萧昱谨的手捏住了她的腰肢,她一抬眼就对上了帝王幽若深海的眸子。
男人却是扫了一眼皇太后与淑妃,之后在旁人皆不知所以然的情况下,他拉起穆温烟,牵着她的手,将她往长寿宫外面带去,从众人角度去看,帝王步子有些略大,皇后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皇上,听说你不行?
萧二狗:谁说的?朕一般不禽兽,朕一旦禽……朕自己都害怕。
读者:皇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吃了皇后?
萧二狗:现在?立刻?马上?朕可以么?真的可以么?她清醒过来会不会打朕?朕要不要先立个字据?(羞涩)
读者:(⊙o⊙)…皇上冲啊。
***
字据君:曾经我也是纯真无邪的字据啊~
烟烟:皇上以前不是我的对手,现在照样不是我的对手!哼,谁都不是我的对手。
长·迷妹·风:我家烟烟真厉害!不过,咱还是回农村吧,宫里处处是危险。
国公夫人:不愧是我养大的孩子,我骄傲。(甩甩小帕子)
丞相一家:持续患病中,勿扰勿扰~
皇太后:哀家也病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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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今天的第二更奉上。
真正圆房需要一个契机,狗皇帝会忍不住狗起来的。狗皇帝前期很惨很惨(会慢慢写出来)。那时候烟烟是他唯一的光,可惜他是直男癌患者,没有男二讨人喜欢,不会送糖人,也不会送花。狗皇帝只会暗暗搓搓的暗恋,稳固皇位之后就把人直接给强.娶了(暗恋方式不对,求娶方式也不对),但是他内心深处是自卑的,以为女主从不喜欢他,他渴望女主的注意、心悦。又担心女主恢复记忆会痛恨他所做的一切,所以狗皇帝还在跟自己抗争着。不过,他终究是狗皇帝,迟早要狗起来。
这里要讲一下,女主不是寻常的女子,她聪慧过人,饱读兵书,类似于黄蓉的智商,不是一般男子能够制服的。男主也从未把女主当做是普通女子看待,不然一开始不会直接以皇后之位把她强.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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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不想离开!”
穆温烟几乎是被萧昱谨拖走的, 她就像只可怜的兔子, 而萧昱谨则是提着她尾巴的大恶狼。
她一点不想走。
她才刚刚发挥所长,还没将皇太后与淑妃怎么样呢!
她这样的宫斗小能手,方才完全没有发挥过瘾。
穆温烟气急了,她方才和皇太后与淑妃对峙,整个人通心舒畅, 完全忘却了萧昱谨可以给她带来的欢.愉。
“我不走!我不要走!”
穆温烟一路闹腾, 帝王忽然止步转过头来时, 穆温烟被他眼中的炽热吓了一跳。
她太过机智,已经掌握经验,萧昱谨此刻的神情,不正是他在榻上时的样子么?
难道她已经美到了这种境地, 只要萧昱谨挨近了她就立刻被她迷住了?
穆温烟的心情瞬间开了花, “皇上且等等不行么?我还没玩够……”
她的声音愈发小了,因为萧昱谨此刻的神情当真有些股古怪。
帝王没答话, 但那双幽眸却是直直的盯视着她, 仿佛是要将她消瘦的肩膀看穿了去。
“你、你怎么了啦?”穆温烟忽闪着大眼,好像又回到了在西南时候, 有一次她不知和谁外出玩耍,回来时已是夜幕降临之时, 她还好心给萧昱谨带了糖人,可这人眼神极冷,像冬日里的冰柱,无视她递出的糖人, 也无视她,之后径直走开。
她那日是和谁外出来着?
穆温烟揉了揉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
就在她困惑时,双足忽然离地,她被萧昱谨打横抱了起来。
帝王腰窄腿长,步子甚大,穆温烟不敢随意动作,她能感觉到萧昱谨不对劲,但她并不怕他。
即便是要.侍.寝.,她也不怕了,毕竟她已经掌握了.侍.寝.要领。
可就在片刻后,她被帝王狠狠抛在榻上时,穆温烟怂了,她亲眼看着萧昱谨几乎是撕扯开了身上的帝王常服,那双仿佛带着火的眼睛,仍旧直直凝视着她。
穆温烟转过身飞快爬到了龙榻最里侧,“皇上,你做什么?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能为所欲为,我这次不愿意了!”
萧昱谨,“……”
她幼时就很会爬狗洞,如今爬的动作也甚快。
方才看见她.撅.着.臀,一溜烟爬开,帝王眸色一度暗沉。
他不知道几时心悦于她,他只知道起初时,他每日都想看见她。
一开始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只是单纯的想靠近她,也喜欢她跟在自己身边胡搅难缠,又或是古灵精怪的捣乱。
可后来,她只和傅恒泽走近,随着年纪的增长,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越来越少,还时常擦肩而过,视而不见。
可她与傅恒泽在一块时,却总是笑靥如花的。
萧昱谨是个一个正常男子,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唯一也是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摁在榻上,为所欲为。
他给了她整整两年时间,是块石头也该被他给捂热了。
“过来!”
龙榻硕大,萧昱谨不是个孩子,不可能上榻去捉她。
穆温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顿觉自己稍稍安全了,立刻来了底气,“我不!”
萧昱谨本来就等的快没耐心了,加上方才在长寿宫闻了那香包的气息,他不想等了,两年前卑.鄙过一次,他难道还渴求在她眼里留下一个正人君子的好印象?
香包让人失去理智,萧昱谨知道自己此刻想要什么,低沉一喝,“穆温烟!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朕来抓你?”
穆温烟扫了一眼龙榻,即便萧昱谨上了榻,也未必有她爬得快。
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当初,她带着萧昱谨爬狗洞出去玩,这人死活不肯,害她险些被爹爹抓到。
“你凶我也不行,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那事太累人了,吃力又不讨好,还很费时,她当真没有此前那般热衷了。
就在穆温烟以为萧昱谨被她难倒时,却见他幽眸凝视她,双手慢条斯理的褪下了中衣,露出健硕的白皙身板。
随即,帝王也跨上了榻,整个龙榻晃动了起来,穆温烟急了,立刻往另一侧去爬。
一边爬一边嚷嚷,“你怎么能这样呢?!”
太过分了,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穆温烟到底没能挣脱龙爪,她的脚踝被帝王抓住,随即对方稍一用力,就将她拉扯过去。
穆温烟是趴在榻上的,她被帝王翻了个身,可怜巴巴的毫无招架之力。
穆温烟气的差点瞪了斗鸡眼,“你、你也要立字据!不然我才不要和你这样那样!”
萧昱谨,“……”
眼看着穆温烟一日比一日精明,她的成长速度远超乎了他此前的预料,萧昱谨开始急了。
他无视了傻皇后的无礼要求,夏裳薄透,帝王摁着她,轻易掀开衣裙,抓着少女白皙的胳膊,将那颗守宫砂露了出来,“以前不是说想要让朕帮你去了这守宫砂么?朕现在就能帮你。”
穆温烟自认半点不傻,她才不信萧昱谨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庄嬷嬷给她点上守宫砂时,她特意跑去他跟前哭诉,可他根本不帮她,非但不帮,还不让她不许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