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而恋——钦点废柴
时间:2020-08-12 10:07:52

  冯师延摸它背部,在尾巴前端挠几下,雪枪尾巴冲天,屁股撅老高。
  尤晏噗嗤笑出声,“你太$e情了。”
  冯师延也不停手,趁机往那瞄了一眼,“没有毛铃铛,好像是小女孩。”
  尤晏说:“才这么大也不明显吧。”
  冯师延说:“要是晒肚皮估计能看清楚。”
  冯师延看着猫,尤晏看着她,挨着肩蹲着,他凑过去很容易亲上她脸颊。
  “回去看。”
  冯师延扭过头看他,猫也忘记撸,“你刚才还说我$e情。”
  尤晏露齿而笑,“我们也没纯情过。”
  告别雪枪,冯师延和尤晏默契没牵手,刚才用的都是右手,干净的两只左手也不方便牵在一起。两人像右手受伤,垂在身侧哪也不敢碰。
  不过,冯师延在楼宇门前找门禁卡时,尤晏又解锁新姿势。
  他从后侧方单手揽住她,她右手像夹了一根点燃的香烟,自动前抬,免得烧到彼此衣物。
  冯师延笑出来,两个人在一起时,总有很多想咧嘴的瞬间。有时当场不明白具体为什么,过后也懒得思考,只会想起那个笑容;有时立刻能领悟原因,从而不知不觉强化了这份快乐。
  就如现在,冯师延想:这个人真是少黏一秒钟也不行,证明他也是喜欢跟我在一起的吧。
  腰-部有点痒,冯师延左手按住他,尤晏领会时机,反倒调皮戳了几下。
  楼道声控灯逐级亮起,怕扰人清梦,尤晏没闹过火,冯师延也压抑笑声。他们像两个醉酒的人,互相搀扶,黏黏糊糊上楼。
  冯师延家装修简明,刚入住,桌面上没有太多个人物品。但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她像回到防空洞一样踏实。
  尤晏趁着她洗澡空档,抱着水杯自个儿参观一遍。不足八十平米的大两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他在电视柜底下找到他送的白色扫地机器人。
  足尖满足地轻轻拨一下,像逗猫似的。
  厨房还没使用过的痕迹,尤晏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做饭,忘记问她要不要洗碗机,橱柜没预留空间。
  “你会做饭吗?”尤晏在冯师延出来后问出疑问。
  冯师延想起自己囤货般,如梦初醒:“你饿了吗?我好像还有一包泡面。”
  “……没事,觉得你缺一个洗碗机而已。”
  冯师延松懈下来,“我不会做饭,也不打算学。你会吗?”
  尤晏扯扯嘴角,“我家是做什么的?”
  冯师延莞尔,“巧奶奶还会训练你做饭技能吗?”
  尤晏左右找地方搁杯子,房子太新,台面基本上没放置任何东西,他不得不往厨房走,用一种很夸张的声音说:“我什么也不会,打燃气灶都不会。”
  冯师延毛巾挂脖子上,捡起一边擦头发,跟到厨房门口。
  “艇仔粥会不会好难做?用料好像挺复杂。”
  尤晏冲净杯子挂架子上晾干,“挺容易的,今晚做梦。”
  摸后脑勺的手随着回忆不觉变慢,冯师延说:“我第一次去你们家吃的就是艇仔粥,印象很深刻,想着怎么会有这么清淡又鲜美的东西。”
  “清淡烹饪才能突显食材的新鲜,”尤晏抽纸巾擦手,“过年回去吃。”
  省略的主语让语义变得暧昧,叫听者不敢轻易认领其中身份。
  冯师延放下毛巾,“我过年不回南方。——如果年后方便,打算去看看巧奶奶。”
  尤晏揉纸巾的时间有点长。好奇冯师延过年计划,又有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情愫,怕知道如果她一个人过,自己在家团团圆圆是不是对比太过鲜明、讽刺。
  借口洗澡,他把纸巾掷进垃圾桶,跟冯师延错身而过。
  如同以往每次一样,洗澡、上床、活动、再洗澡,冯师延和尤晏按部就班进行夜生活。整体步调循规蹈矩,缺乏一种随时随地轰然爆发的情.致,也许他们感情尚还疏离,只能触发久别相见时无法控制的拥抱,还不敢随意更改亲密方式,怕惹对方不快。
  尤晏坐床边擦头发,背着她问:“你喉咙好点了吗?”
  冯师延翻看一本专业无关的床头读物,试试嗓子,“应该快好了。”
  尤晏把毛巾搭椅背,伸进被窝里抓住她的脚踝,光溜溜的,骨头像只小桌球。
  “不穿袜子了吗?”
  书盖住锁骨,冯师延笑容叫人发软,“你不在的时候经常穿,你刚来应该不必穿。”
  尤晏扑过去,继续往上,睡裤虽然宽松,也给卷到裤脚卡住的地方。
  冯师延别稳书签,欠身放边桌上。
  尤晏掀开被子蛇进被窝,被铺的凉意把他推向她,他紧紧抱着,肆意汲.取温暖。
  忽然想起一事,他问:“你上次说给我看的东西呢?”
  冯师延一时没领悟,“什么东西?”
  尤晏摸到一个地方,冯师延打了一激灵,“你还记得。”
  尤晏那边才是她睡习惯的地方,她示意边桌:“第二个抽屉。”
  一拉开,东西还不少。不同形状和颜色的笔或枝桠三四样,几个盒装拆封的套,还有一瓶油,一个夜空蓝的硅胶模型。
  尤晏坐起身,好奇心一下子给吃紧,先拿出那只模型端详。
  头是头,身是身,两旁的两根明显经络像两条胳膊,整个看起来就像一个站立的倒三角头小人,两手规矩交握下垂。
  尤晏挺不要脸哼一声,“还没我的大。”
  冯师延笑道:“我拿到它的时候,也没见过你的呀。姣姣送给我的。”
  尤晏讶然,“你们女人之间还会送这个?”
  冯师延:“嗯,我也给她挑了一个。这不奇怪呀,就像路弘磊给你送豹纹三角裤一样。——十八岁生日,也是姣姣告诉我的。”
  尤晏装失聪,“那是路弘磊、闹着玩。”
  “你后来有穿过吗?”
  “当然没有!”
  冯师延对着天花板发呆,像在脑中构思什么场面。
  尤晏:“……你在想什么?”
  冯师延:“当然是在想象。——我能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尤晏:“……不能!”
  “真遗憾。”
  尤晏大言不惭,“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可是我想在你那里成为十分之一二。”
  “……”
  冯师延像许愿一样认真,并没有玩闹的嬉笑。尤晏莫名心软,自己构想那画面——发现还是,无法忍受。
  冯师延忽然坐起来触抚他的锁骨下方,“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愿意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
  尤晏无语擒住她的手腕,“往哪去呢。”
  说是摸,更像确认木板上一个没锤平的钉子,有意无意刮着。冬天睡衣布料厚,妨碍手.感。
  冯师延撩衣焐他,表皮和衣物都是暖的,虽然她也不冷,手掌放里面还是很舒服,跟伸进暖桌一样。
  尤晏按着她的手,手背多一层压力,暖和被压缩,更舒适。
  他示意一眼抽屉,“你喜欢玩哪个?”
  冯师延下巴垫上他的锁骨,用身体挡住自己往下犯忌之手,“这个。”
  明明也没说什么露.骨的话,也没几个字,偏偏都像药似的,喂得尤晏心旌摇荡。
  他忍不住低头嘬一下她的唇,“这不大老远给你送来了吗?”
  冯师延圈着他正面坐好,不知怎的,先注意到他赤红欲滴的耳垂。她两边裹玩,由衷道:“哎,真好玩。”
  尤晏坏意颠动两下,“下面不好玩吗?”
  冯师延仿佛抱着树干,坐枝桠上,大风起,树干跟着颤动。她捧着他的脸颊,亲下去。
  尤晏的手成为她的安全带,给她牢牢系上,防止坠树。
  一会后,尤晏依依不舍望向抽屉,“我还是想玩那个,好不好?”
  冯师延给他指出一个玫红色直筒型的,“那个频率比较对头。”然后监督他,用酒精棉片消毒。
  三个手指攒一起大小的一根,启动,类似剃须刀的低音嗡嗡充斥耳边。
  尤晏:“这么小的吗?”
  冯师延揶揄:“男人都对大小有股狂热的执着吗?”
  尤晏关掉,机警用额头定着她的,“还有哪个男人?”
  “以前上学晚上听电台,会有些不孕不育的咨询,有些男患者就抱怨自己的——”
  尤晏赶紧堵住她的嘴,终止这败兴话题。
  大风摧折,人树皆倒,摇撼大地。
  尤晏承载着一个冯师延,有什么东西滚到脸颊旁——
  差点忘记那堪称艺术的、夜空蓝的模型。
  冯师延忽然捡起,用头部轻轻敲了敲尤晏脸颊,像用勺子底部拍拍刚出锅的年糕有无弹性。
  尤晏:“……”
  眼神微妙,剑眉微蹙,恍如被实物怼上。
  他抽开模型,扔回抽屉,半认真半醉道:“给你看更好的。
  衣服散在周围,幸好暖气充足,用不上累赘的被子。
  尤晏像一个虔诚的旅者,在她身上叩首匍.匐,痕迹各处游逛,像地图画布上盖满各地邮戳。
  嗡嗡低鸣再次填补他们之间的空隙,尤晏用指尖确认位置,才将震源印上去。
  还是存在细微偏差。
  冯师延手把手教写字,在正确位置落笔。
  起初,感受跟自己握笔时并无多大区别,只是心理上微妙的差异。
  毕竟自己吃糖,跟别人掰开一颗送嘴里不一样,尤其这人还是喜欢的人。
  渐渐的,笔端频率一致,感受却迥然。冯师延总在登顶边缘发.虚,手腕不自觉移开,放自己下山。而尤晏似乎就乐见这一幕,不停将她往上送,冯师延挪开,他又狗上来。
  一时间耳边尽是自己的声音,哪怕耳朵给他衔着,也堵不住靡靡音符。
  冯师延也掌.控他,以牙还牙,起初尤晏还倔强忍耐,但没沉淀出收放自如的能力,很快丢盔弃甲。
  一些狂喜的、不经修饰的音节跳进她的耳朵,锁骨给他的气.息煨熟,尤晏又跟只狗一样叼起熟骨头。
  尤晏仿佛拿了一支漏墨的钢笔,运笔之时,指端尽是墨水。
  溜滑、剔透,仿佛芦荟爆浆。
  天然的工笔,落笔成画,润饰久无人烟的荒芜感。
  她已经彻底打开,铺垫得当,尤晏甩开笔,肩挑膝弯,呈上生机盎然的自我,披蓑沐水潜行。
  冯师延却把笔捞回来,继续修饰潦草的笔画……
  冯师延望着天花板,尤晏嗅着她的锁骨。
  床板也叫疲了,跟着安安静静。
  床上的麻花散成两股,又虚虚粘连一处两处。
  冯师延差不多趴枕头上,尤晏随手盖上她的背,优美的肌$肉还舒张着,跟刚赛完400米。
  但应该是跑赢了,脸上愉悦多于疲累。
  “哎,我拿着跟你自己用有什么区别?”
  “唔……”
  从做完相对无言,到过来找她聊天,两人关系好像近了一步。
  这份满$足感愈发催眠她,连最感兴趣的$ex议题也扬不起她的兴致。
  “区别可大了……”
  尤晏:“具体点。”
  冯师延:“……我能抱到你。”
  “……”
  不像敷衍,更像离题。
  尤晏托起脑袋,像看清楚她表情,冯师延已经闭上眼。
  困了吧,已经凌晨两点。
  但尤晏不想错失这样合适交谈的场合,“你有想过我吗?”
  在某个特别的时候。
  冯师延忽然睁开眼,迷惘着一瞬。
  尤晏从这犹豫中读出答案,牙痒痒道:“我就知道。你想着谁了?”
  他轻掐她痒痒,冯师延扭动避开,垫着手背,勉强半拧脖子,迷离一笑。
  “现实中我能跟你做,其他时候当然想想其他。”
  尤晏心头划过一个前不久听过的名字,幼稚的不悦浮在脸上。
  冯师延说:“也有可能不是一个谁。”
  尤晏:“……那是一条龙吗?”
  四目相对,沉寂半晌,冯师延和尤晏不约而同扑哧出声。
  影子盖过来,尤晏凑上来吻她,她默契嘟了唇,接纳他。
  “哎,等我回去后,你想我一次,好不好?”
  影子还没离远,有那么点软语哀求的意味。
  冯师延笑:“你叫我声姐姐。”
  尤晏:“……”
  他哼哼着躺回去。
  冯师延反问:“那你想过我吗?”
  小臂蒙着眼睛,“嘁”的一声溢出嘴角。
  冯师延惊喜,“真的想过?”
  “……”
  她去掀开他手臂,目光相撞,“什么时候?”
  尤晏翻身侧躺,闭眼抱臂,呼噜两声,“睡着了。”
  “什么姿势?谁在上面?有多久?”
  “……”
  呼噜声像发动机。
  冯师延贴着他的侧脸,那两颗褐色的小钉子因为抱臂的动作,稍微抬上来一点。
  大概很多人有看见钉子就想按平的强迫症,冯师延发作了。
  有点痒。
  跟耳垂被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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