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她们不够资格教训你,老身有没有资格?”
  老身?
  时月一惊,接着从小窗里飞出一只陶杯,狠狠朝时月的头砸去∶“跪下!”
  时月抬手格挡,陶杯狠狠砸在她小臂上!
  “啊……”
  时月吃痛,手中抓得石头也松了手,滚落在地。
  青奴扶住她∶“姑娘你没事吧?”
  时月捂着手臂,抬头看向始作俑者∶“你是谁?”
  “跪下!”对方的声音带着薄怒。
  “还是要老身,叫人押着你跪?”
  时月在脑海里快速猜测此人身份——女的,年纪中年起步,地位不低,但是宫里讳莫如深。
  并且,她不怕慕容野。
  “松烟,替我将她的腿打弯。”那老太婆的声音冰冷无情。
  “是,姑姑。”松烟乖巧地应了,示意那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夫人的话你们听到了,还不快去?”
  “诺。”侍卫们声如洪钟。
  小黑铁护着几人后退∶“姑娘,属下可以拖一会儿,两位姐姐快带姑娘跑!”
  青奴架起时月,随时随地准备跑路。
  “李姑娘,得罪。”侍卫道一句得罪,七八个彪形大汉同时冲上来。
  黑铁扔下紫鹃,迎面而上∶“姑娘快走!”
  青奴和银杏配合良好,一左一右抄起时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院外忽然传来了一个怒吼∶“都给孤住手!”
  黑铁躲闪不及,被一拳打在脸上!
  接着,打他那人被掠进院子的赤金一脚踹在胸口∶“砰。”
  “师父!”小黑铁惊喜地喊。
  时月挣开青奴和银杏,不走心地拨弄了两下头发。
  慕容野大步流星走进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李时月,你在干什么?”
  松烟眼前一亮∶“殿、殿下……”
  慕容野压根没看她,他握住时月的手∶“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时月的手刚才就被陶杯砸伤了,被慕容野这么一抓,疼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手手……疼疼疼!”
  慕容野甩掉她的手,指着外面∶“立马回去!”
  时月疼得两眼泪花∶“你知道我来干什么吗,你就骂我?”
  两人剑拔弩张地吵架,压根顾不上旁人。
  松烟先见太子对李时月的态度,心里一喜,柔柔贴上去∶“殿下息怒,气坏身子怎么好?”
  “滚!”慕容野头也没回。
  继续朝时月吼∶“你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不要了?”
  时月扶着腰∶“要我滚呗?”
  慕容野恨不能掐死她∶“闭嘴!”
  连什么是对她说的什么不是都听不懂,李时月这脑子真是白长了!
  “我不,我的丫头被带走了,她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砸平这儿!”时月仰着头和他对峙。
  慕容野皱眉∶“什么丫头?”
  “我的丫头芄子,白天在太子宫里丢了。”时月站久了,腰都开始酸了。
  “那么老大一个人,不是被人带走了,怎么会莫名其妙丢呢?”
  慕容野转向扬雪院的人,松烟见缝插针∶“怎么可能!姑姑都没出去过……李姑娘怕不是听了谁的谗言,误会了姑姑……”
  “你倒知道得挺清楚啊?”时月斜了她一眼。
  慕容野指了赤金∶“去找找。”
  “找?”松烟失声,又捧起了心∶“殿下不相信姑姑?”
  “诺。”赤金低头,结果遭到了阻拦。
  慕容野朝楼上望去,窗台边,那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站着一个想想平平无奇的老嬷嬷。
  她说∶“主子想问殿下,是否执意要搜?”
  慕容野低声∶“若这院中没有,孤亲自押着太子妃赔礼道歉。”
  “太子妃……”松烟被这三个字狠狠暴击了一顿,趔趄了几步,如星光璀璨的眼里顿时含了泪水。
  “你认她……是你的女人?”
  时月仰着倔强的小脑壳——没关系!哪怕搜不出来也没关系!
  让太子妃道歉,关她李时月什么事呢?
  赤金的身手,七八个壮汉加一起都打不过他,他很顺利得进入了小楼。
  不一会儿,半拖半抱着一个人出来。
  ——是血迹斑斑的芄子!
  “芄子!”时月她们冲了上去。
  “她们对你做了什么啊!”时月摸摸她,芄子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被扇得高高肿起。
  她的双眼不知受了什么伤,正在不停流血,有些地方结了血痂,黏住了眼皮,整个人只有出气儿的力气了。
  “快快,小黑帮我背上她,我要……我回去给她找最好的大夫!”时月将她放在小黑铁背上,主仆三个跟着小黑铁快速朝外面跑去。
  松烟微微低下头∶“殿下……”
  慕容野的脸上结满冰霜,他甩开步子,朝楼里走去。
  时月在竹林外遇到了匆匆赶来的轩辕王后。
  她一把抓住时月∶“孩子,你没事吧?啊?没事吧?别吓母后啊!”
  时月就是手太疼了,别的事没有。
  她忽然福至心灵,反手抓住王后的手∶“娘娘,娘娘带我们回中宫吧,我这婢女快不行了!”
  .
  一个时辰后,中宫——
  时月坐在软软的矮塌上,中宫的宫女搅了碗蜂蜜水给她喝。
  手臂被缠得紧紧的,落枕也被牛老太医一手推拿给推回来了。
  蜂蜜水甜甜的,让时月跳个不停的心总算慢了下来。
  轩辕王后掀开珠帘走进来∶“没事了,她睡着了。”
  芄子的眼睛被熏坏了,牙被打落了几颗,背上一片火燎的水泡,而十指,让夹棍生生夹断了三根。
  连牛姑娘在处理她伤口时都大呼狠心。
  别的伤都好治,唯独她那双眼睛,连牛老太医也说不好能不能治好。
  时月低着头,沉默。
  轩辕王后摸摸她的头∶“一会儿母后送你回去,这丫头要不就放这,母后帮你照顾。”
  “我今晚不想回去。”时月摇头。
  “您收留我一晚上吧。”
  上次轩辕王后就想留她,可惜让慕容野打断了一次。
  她惊喜道∶“真的?太子那……”
  “不用管他。”时月不想提起他。
  轩辕王后高兴得不得了,急忙吩咐身边的人去准备时月的房间,要用柔软的兔毛毯子,还要香香的新鲜花卉,什么都得紧着最好的!
  时月一口闷了蜂蜜水。
  再甜也拯救不了她恶劣的心情。
  “娘娘。”
  轩辕王后嗔怪∶“叫什么娘娘,叫我母后啊。”
  时月抬起眼∶“扬雪院住的是谁啊?”
  轩辕王后的表情一僵,装模作样抚摸鬓边的珠花∶“太子……没对你说过?”
  时月摇头。
  “啊……”
  轩辕王后顿了顿,说∶“她是太子的生母。”
  ……
  时月一时没忍住∶“啊??”
  从轩辕王后的口中,时月知道了一段很奇葩的故事。
  悼公的父亲有二十多个儿子,他排在中间,不上不下,无宠无能。
  后来娶齐氏女,转年生下嫡长子,也就是慕容野。
  再后来父亲驾崩,侄子继位,悼公就准备收拾包袱,带着妻子儿子前往封地。
  没想到侄子继位没几年就被掀翻,尔后卫国接连几任昏君,动荡了十几年。
  “公子宁想扶他,但苦于名不正言不顺。”
  “便怂恿他去镐京,向周天子求娶我。”
  王后的母家轩辕氏,是周天子的亲戚,背景十分强大,后台很硬。
  借着轩辕氏的光,悼公在公子宁扶持下当了这个国君。
  时月掰着指头算,王后抚摸着指头上的蔻丹∶“算什么呀,我嫁过来的时候,野儿有这么大了。”她比了个高度。
  “轩辕氏不可能让女儿为人妾室,君上便以病为由休妻,转而娶了我。”
  “那后来呢?”时月问。
  “后来啊……”轩辕王后露出不是很愉快的表情。
  “我原想和她共享这位置,毕竟我对于执掌后宫没什么欲.望,也对君上无意。可她说我故意折辱她。”
  悼公娶轩辕氏,是基于政.治考量,而王后想摆脱家族,双方互惠互利,一拍即合。
  谁能想齐雪钻牛角尖,哪怕了解真相后,还是逼悼公休了轩辕氏,再赶出宫。
  “休?君上敢吗?肯吗?”
  轩辕王后不屑。
  “然后她躲去山上,十几年不曾见人。”
  “后来君上继位,太子将她挪进了扬雪院。”
  王后笑了笑∶“小户人家的女儿就是小户人家的女儿,我轩辕氏承自炎黄,自古是天子近臣,我和她过不去,岂非自降身份?”
  “那紫鹃是什么?”时月不解。
  “好像是她的丫头吧,小时候照顾太子的。”
  轩辕王后批判起来头头是道∶“你看野儿现在的坏脾气,就和她脱不了干系!”
  “起先照顾太子的都是她的人,我心说太子该开蒙了,就请个先生吧。”
  “她当晚就说那先生故意教太子坏的东西,害野儿第二天就砸破了人先生的头。”
  类似的事她还说了几件,时月总算听懂了。
  那位雪主子就是被害妄想症,总觉得有人要害她,要抢她东西,偏执又残忍。
  尤其是对唯一的儿子慕容野,充满了控制欲。
  她指使紫鹃三番五次捣乱,估计是时月的出现,让她感受到「儿子快被抢走了」,进而产生了危机感。
  时月对轩辕王后说了下毒的事,轩辕王后当时就暴怒∶“她居然敢这样对你?”
  “虎毒还不食子呢!”
  “月儿不怕,母后帮你教训她。”
  时月拉住她的手∶“娘娘。”
  “你教训她没用,没准她还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说的本宫怕她似的?”轩辕王后一挑眉。
  “打狗呢,要朝她最痛的地方打。”时月道。
  齐雪被悼公休弃,儿子认别人做母亲,听起来是很可怜。
  可时月做错了什么?芄子又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要为她的不幸买单?
  .
  当晚,慕容野疲惫地回到太子宫,寝殿黑漆漆的,没人在。
  他的脸顿时黑了∶“人呢?”
  宫女们战战兢兢∶“奴婢们不知道啊……”
  他掉头走了出去,后来听说李时月在中宫。
  慕容野又去了趟中宫,想把人弄回来。
  结果平日里对他客客气气的宫人,凉飕飕说∶“姑娘累了,手上的伤都没好全,老太医说还是不要换地方住了。”
  “她伤了?”慕容野转头∶“谁弄的?”
  赤金和白银一脸无辜,他们和太子一道去的,哪里知道李姑娘什么时候受伤的?
  “开门。”慕容野语气尽量平静。
  宫人欠身∶“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这女人闹起脾气呀,难哄。”
  中宫的门毫不犹豫拍上了,慕容野额角青筋暴起∶
  “扬雪院的事,你二人知是不知!”
  赤金急忙道∶“属下不知!”
  白银附和∶“属下也不知啊!”
  “去把紫鹃捆起来,明日送去中宫。”慕容野转身就走,一句话定了紫鹃的生死。
  当然他更希望能用紫鹃把人哄回来。
  哄回来是不可能哄回来的。
  第二天清早,时月收到了捆得扎扎实实的紫鹃姑姑。
  只见她像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扭啊扭,一脸愤怒和绝望。
  如她猜测,昨天下午芄子回去打水,撞见紫鹃进时月的屋子。
  紫鹃心一横将她绑去扬雪院,后来芄子在那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时月弯下身子,指头轻轻抵在紫鹃的眼球上。
  “芄子的眼睛好像治不好了。”
  她留着短短的指甲,一点一点往紫鹃的眼眶里顶去,眼球受到挤压,目眦欲裂。
  紫鹃喉咙里发出低沉地哀吼,不知是在怒骂还是在哀求。
  时月的手指沿着她的眼球滑动∶“你说,我将你的眼睛抠出来还给她,怎么样?”
  眼球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活像要把它摘下来似的。
  紫鹃浑身颤抖,被抠出双眼的恐惧充斥了心头。
  时月扯了她嘴里的布。
  “贱人!雪主子不会放过你的!贱人!”
  时月手指一刺,紫鹃发出凄惨的哀嚎∶“啊——我的眼睛!”
  “嚎什么,还没抠呢。”
  时月笑∶“可怜的蠢货,你被太子当作赔礼送到我面前,就意味着——我哪怕把你片了,你那主子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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