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得帅的深井冰都喜欢我[西幻]——我这次一定填坑
时间:2020-08-13 09:07:57

  这样的场景在最近简直是屡见不鲜。刚开始我还会尖叫着跳起来捂住阿诺德的眼,现在一旦习惯,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不得不说。看艾德文这个内心阴暗的傲娇男吃瘪我的内心还隐约的很爽。
  艾德文没想到我能搞来新的魔核。所以当哈德雷默把两颗魔核带回去的时候他有点懵。等反应过来后很神经质的给我打了个电话。
  拜德和圣恩露斯是有时间差的。但是这老东西显然不管这个。我依稀记得当时凌晨三点的夜空很美。
  城堡的魔导器他是肯定打不进的。我给他留的是我私人的通话地址,对应的魔导器就放在我的房间里正对着我的床。当他一通通话打过来时猛然炸响的铃声直接把我从床上吓得滚了下来。
  “……有什么事吗。”
  虽然火气很大。但在看清打过来的地址后我还是把差点脱口而出的“你妈炸了”换成了礼貌的询问。
  而魔导器那头的艾德文显然没有扰人清梦的自觉。嗓门很大的吼道,“伽德莉切!你哪来的这种品质的魔核?!”
  “……”
  漆黑的死鱼眼微眯。在思考了一会儿后我才反应过来艾德文指什么。
  “你……该不会——”而显然误会了我的沉默的老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抢劫了圣恩露斯的博物馆,还杀人了?!”
  我沉默了。
  “还带着阿诺德一起?!”
  我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
  老古董的脑回路太过清奇,我想吐槽的地方太多。比如“这种能镶在英兰王冠上的魔核我圣恩露斯怎么可能有,有也早就进贡上去了”。又或者“在你心中我伽德莉切居然是个有胆子抢博物馆,还特么有能耐杀人的人么”。
  而且很过分啊。为什么在提到阿诺德的时候你的语气明显更紧张了。原来比起我蹲监狱你更担心阿诺德被我连累吗?我真的是你的“爱徒”吗艾德文·拜德老师?我伽德莉切只是个需要关心和疼爱的纤细贵族少女哦?
  “伽德——”
  “冷静点,艾德文。我既没有抢博物馆也没杀人。”
  对着魔导器那头猛然松下一口气的男人,我缓缓的说道,“我只不过卖身给了亚瑟王罢了。”
  这回轮到老古董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亚瑟王?谁啊。你们圣恩露斯居然也有人叫亚瑟么。”
  “……他不是圣恩露斯人。”我嘴角抽了抽,“就是英兰的那个。”
  “英兰的哪个?”
  “英兰的那个狮王亚瑟。”
  “老师的师?”
  “……就是英兰的王啊!!国王!现在坐在王位上的那个!金头发的那个!”
  柔弱的话筒在我手里咯吱作响,我差点直接把它握断。怒吼完的我喘着粗气,还好房间的隔音很好,否则怕是要把守卫都招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回应恼羞成怒的我的,就是艾德文这人无比放肆的笑声。
  “睡傻了吧伽德莉切!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鬼怎么可能入得了王的眼!哈哈哈!”
  我没有回话。只是移开了话筒后对着空气啐了一口。
  这年头说真话根本没人信。到最后我还是只能骗艾德文这两个魔核是赫伦奥兹留给阿诺德的。
  喜闻乐见的。他信了。
  魔导器那头的声音消失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一声平静的“是吗”。
  赫伦奥兹毫无疑问是把阿诺德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艾德文也正是知道这点,才会尽心尽力的帮我们完成“守护”。
  亲情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至于之后的“蓄能回路”,“幻想种的血”这种常人都不可能得到之物。
  当然也都是赫伦奥兹留给阿诺德的。
  这个理由实在太好用。艾德文这个一根筋对此坚信不疑。索菲虽然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点破。
  赫伦奥兹的死因我已经查明。也按照当初的约定以“信”的形式交给了索菲。这已经超出了普通“公主”的能力范围。也许除了哈德雷默外,她是拜德唯一知道我并不简单的人。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我是绝不会伤害阿诺德的。这就够了。
  “阿诺德小兄弟~”
  索菲整个人趴在脸色漆黑的艾德文身上,柔若无骨。虽然是在对阿诺德说话,但她却也同时看着我。
  “你很幸运,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爱着你。”
  索菲笑了笑,“能被爱是件多么幸运的事啊……‘守护’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好使用它哦。”
  “我会的。”
  属于少年的声音干净而清冷。我侧过头,看着他俊美淡漠的侧脸。
  虽然声音毫无起伏,神色也不为所动。
  但我知道他回答的很认真。
  ※※※※※※※※※※※※※※※※※※※※
  鲁迅曾经说过,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体会爱与被爱。【就当是鲁迅说的吧】
  几个男主中阿诺德是最幸运的一个了,因为伽妹爱着他,赫仑爱着他,艾德文也爱着他。
  阿诺德可以说是难得的亲人还在的人【喂】
  伪娘有跟班,老王有圆桌骑士。
  没错,亚当和艾斯谁都没有。
  够惨才够味!这两人身上的秘密也是最深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守护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隔天, 我就把“时间魔导器”的计划重新在艾德文面前提起。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做的。”
  昏黄的灯光于夜色中摇曳。站在工作台旁的老古董身形消瘦, 裹在深色的长袍里。他侧过头,睨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伽德莉切。难得看到你那么起劲的样子啊。”
  因为我怕再不起劲的话, 一切都晚了。
  这样的理由当然不能对老古董说。我能做的也只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懒懒散散的回嘴几句。
  这样做对么?瞒着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视哈德雷默·伯特莱的他。
  【也请你不要告诉他。伽德莉切。】
  夕阳将赤金的眼眸染成了温暖的橘黄色。记忆中, 对我这般说着的哈德雷默的身影模糊在温暖的光线中, 嘴角的弧度模糊不清, 却总感觉很温柔。
  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他。
  将哈德雷默·伯特莱身患重病的真相隐瞒, 和他一起努力的用谎言维持这最后的日常。
  但我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这几天的我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对于“时间魔导器”的研究无比投入。甚至为了能更加帮助到老古董,我还忍着强烈的抵触情绪,自觉的把以前那些我翻都不会翻的深奥枯燥的魔导器书找出来,认认真真的一页页的看下去。
  然而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才能。明明都是一些我认识的字,连在一起却跟上古幻想种的魔法咒语一样难懂。
  最后走投无路的我只能拿着这些书去找阿诺德。蓝洁海海底的水母精虽然不懂人心。但是却对魔导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那些我花上好几个小时都无法弄懂的知识他只需要轻轻一扫, 便了然于心。
  阿诺德的视线从书上移开, 落在我的身上。注视着我的冰色眼眸剔透而纯净。而我却在其中看见了紧抿着唇的自己。
  每当这种时候, 我就会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天赋”的重要性。
  无力感。
  虽然情商低的令人发指, 但阿诺德却是魔导和剑术上的天才。天赋, 才能, 强大, 俊美, 忠诚。去掉那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后冰色的少年无疑是最优秀的骑士。而事实上,他所守护的公主却无比的平凡。
  相貌清秀,但在美人如云的皇室却只能算是普通。虽然依靠自己的努力比其他“公主”多出了些“知识”,却毫无过人的才能可言。
  总是嫌弃阿诺德惹事的我的心中,其实是在害怕自己配不上他。
  “伽德莉切殿下。要我教您吗。”
  “……啊。好的。”
  打起了精神。我拉过椅子,一脸认真的凑到阿诺德身旁。
  然后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用事实证明了阿诺德的确不适合教人。
  面无表情的我放弃了去搞懂水母精的想法。转而去找艾德文。这个老东西一年四季无论刮风下雨都在工坊里待着,好找的很。
  “吼……你居然想学习这些东西吗。”
  艾德文随意的翻着书,嗤笑道,“终于奋发图强了?”
  我明明每天都有好好努力的好不好!
  “别废话。作为老师教导学生不是你的天职吗。”我脸色漆黑的催道,“快教了!”
  老古董喜闻乐见的炸了,“哈?!你这是对老师说话的态度吗!”
  明明都一把年纪了还和我一个小姑娘斗气,艾德文你真的不会觉得羞耻吗?
  我知趣的在心里腹诽着,没有说出口。而眉头紧皱的老古董虽然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认认真真的看起了我不会的地方。
  “哈。这不是很简单么。”
  这么说着的艾德文·拜德花了整整一个小时为我讲解。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完全听不懂。
  算上远在天国的赫伦奥兹。这一家人真是完完全全的没有教书育人的天赋。
  正如我所想的那般。虽然我和阿诺德之间的绯闻沸沸扬扬的传遍了整个学院,但当繁重的课业压下来后强大的求生欲还是战胜了青春期躁动的心。在图书馆看书的我偶尔抬起头时。就会看见那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盯着书本,或扭曲或生无可恋的脸。
  原来他们也在烦恼着啊。
  面前学生的影子不由得和上辈子自己的重叠。黑色的眼眸失去焦距,我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阿诺德的身世,哈德雷默的病,白露希斯的目的。永远探不到尽头的“命运”宛如最深沉的黑暗。徒留我一人挣扎于其中,紧抓着一丝光明前进着。
  但不止我一人是这样。
  即使是我面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用思考的陌生的学生。也在为了自己的学业烦恼着,努力着。
  我不由得想起了亚当的话。他说这个世界已经获得了自由。
  是的。这个世界的他们也并不是什么NPC。
  有着自己的人生,有着自己的烦恼。即使那并不是说的上多么与众不同的人生。
  挣扎着,努力着,活着。所有人都是如此。
  一想到这点。就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即使是陌生人的身影也能激励自己前进。
  “下雪了啊!!!”
  于寂静的图书馆中突然传来了谁的惊呼。宛如落入水面的石子于平静中掀起涟漪。几乎是同时的,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窗外。
  窗外是空旷的青石子长道。灰绿的景观树和有些掉漆的路灯就坐落在两旁。于深色的世界中白色的雪一片一片的落下,不疏不密,最后积在这条历史悠久的道上。
  雪下得不是很大,但明显已经下了一会儿了。青石子的路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零零散散的布着几个青色的脚印。
  图书馆内部的“温度”魔导器正常的工作着。只穿着一件薄外套的我们并没有感到寒冷。有几个学生扔下了手中的书在窗旁拥作一团,用兴奋到几近饥渴的眼神盯着窗外的雪。
  看这样子就知道来自一些海边国家,从小到大没见过雪。
  我放下了手里的书,用透明的书签夹好。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窗边。
  作为临海国家的一员圣恩露斯当然也没下过雪,至少在我的印象里。不过比起那些已经把脸贴上玻璃的人我还是正常了很多,毕竟雪这种东西上辈子见过了。
  而这个世界的雪和上辈子的也没什么差别。同样的洁白,同样的如絮。并没有什么神奇的颜色也并没有闪着荧光。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出去玩雪吧!”,原本拥在窗边的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冲了出去。人满为患的图书馆一下子少了大半的人。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虽然还早,但已经没了读书心情的我还是回去吧。
  把借阅的书放进包里。离开前,在门口那缠绕着魔导回路的光球上摸了一圈。原本红色的光球“叮”的一声变成了绿色。身前被封锁的魔导门撤开了结界,我走了出去。
  图书馆外的雪花飘飘扬扬的落下。穿着魔导制衣的我感受不到寒冷。只是仰着头,望着空濛的天。
  从远及近,逐渐扩大的三层光圈仍悬浮在拜德的高空上。虽然天色有些暗沉,但泛着金色荧光的它还是那么清晰可见。
  拜德的结界最初是按照“能够抵挡陨石”的程度建造的。而这些轻柔的雪花正轻易的穿过这三层结界,落在拜德这座历史悠久的学院上。
  雪不大,即使落在身上也不要紧。我仰着头,看着天空伸出了手。
  然而一片雪花我都没有接到。
  因为有人在我身旁撑起了伞,遮挡住了落雪。
  ……看着那双望着我的冰色眼眸,我愣了愣。然后有些惊奇的问道,“你居然今天提早来了?”
  “因为下雪了。”冰色的骑士站在我的身侧。撑起的伞在他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黯淡的色彩竟显得那双冰色的眼睛有些温柔,“您没带伞。回去可能会感冒。”
  “哇这就感冒我也太弱了吧……”
  “因为您讨厌运动。”
  “嘛。只有这点就算阿诺德你拿着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屈服的。”
  轻浅的脚步落在石子的路上。我转过头,看向身旁表情平常的阿诺德,“这是你第一次看见雪吧。”
  “嗯。”
  “都不兴奋的吗!”
  “一般。硬要说的话,作为冰魔导的副产物已经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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