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看女孩动作娴熟,丝毫不见停滞,薄唇勾起,低头凑近女孩耳边,
“昔昔是不是颇为精通女工,朕看你平时未动过什么针线?”
昔昔闻言,小脸一懵,清眸飞快瞄了男人的神色,玉指轻轻绞在一起,“兰姑姑教的,平时用不到……娘亲觉得伤眼睛,还是少碰为妙。”
女孩三言两语说出缘由,荀澈明白过来,兰姑姑教了昔昔刺绣针线,但皇亲贵胄的衣饰,自有专精此道的司制女官来做,无需费心思,亲自动手。
礼成后,女孩迫不及待去牵男人的大掌,皆因礼服太厚重,昔昔现在受不住,身体粘粘一层汗意,她觉得自己是不是都要泛一层酸味出来,“能不能快些让女官退下,澈哥哥,我想沐浴更衣。”
男人挺拔如玉的身姿,大掌一撩下摆,坐在女孩身边,凤眸如炬扫过女孩拘谨的神色,大掌拨开面前的五彩垂珠。
男人薄唇贴近女孩小巧白洁的耳垂,有意摩挲了几下,声音低沉,带了几分难言的暧昧之意,“昔昔是想快些行夫妻敦伦之事,所以要迫不及待沐浴更衣。”
男人的话响在女孩耳边,昔昔霎时凝白如脂的雪肤泛起绯色,玉指挑开男人不小心挂到她耳朵上的红色垂缨。
昔昔现在像只被煮红的虾子,上下如沸水滚过一样,娇躯向后退了一下,纤背紧紧贴着床栏,玉齿轻咬唇瓣,头摇得比像拨浪鼓还快。
长懿教女孩圆房的时候,生怕女孩受罪,她深深料到,荀澈看女儿如狼似虎的眼神,洞房花烛怎么对女儿不言而喻,依着昔昔的身子,第二天怕是下榻都难。
长懿当即给女儿比个手势,她模模糊糊描摹了半天,快手握空拳,一松一紧,告诉女孩,不想受罪,只能这样做。可是长懿说得含糊不清,昔昔也只是一知半解。
荀澈站起身子,抬手避退伺候的女官,昔昔看人退去大半,她现在只想赶紧换身轻便的衣服。
兰姑姑带着凡月四人,加数十个宫娥,捧着洗漱所用的香脂和寝衣,来仪宫建有个沐浴所用的方池,兰姑姑特意带人好好打扫过,整治一番,她已经让人备好热水。
荀澈慢慢挪步拦住众人,他的冕冠还未换下,穿得是皇帝大婚专用的冕服,上玄衣下纁裳,大单将腰勒得劲痩,身姿挺立如山玉翠石清朔,眉宇也不似平常的冰寒,柔和慵然,兰姑姑看到心叹,她可从未看过陛下这种神态。
男人走到托盘前,看到兰姑姑给女孩备的抹胸,清一色的浅蓝,水碧,在众人惊愣之下,手指唯一的朱红锦缎绣并蒂牡丹花抹胸,薄唇轻启,“给皇后换成这个。”
兰姑姑愣怔半天,反应过来行礼,手拍拍自己的脑袋,“陛下赎罪,忙昏了头,奴婢失责,都是按照娘娘平时的穿戴备得。”
昔昔听闻,也顾不得羞态,急忙出声叫住荀澈,“澈哥哥!”
荀澈挑眉,负手转身离开,“昔昔先去沐浴,朕待会回来。”
凡月凡星上前扶着昔昔进了浴池,昔昔沐浴更衣完毕,兰姑姑这次回过神来,让人给昔昔穿得是绣凤纹牡丹的帛绫红裙,发也松松挽起发髻,斜钗一支累丝嵌红宝偏凤步摇。
兰姑姑又央人端来碗燕窝粥,上些小点,递给女孩裹腹。
这边荀澈进来之时已经换了一身浅紫绣龙腾瑞云常服,披着一头湿发,也是刚刚沐浴更衣,他不是没心想和昔昔共浴,只是怕忍不住,提前要了昔昔。
眼看兰姑姑带人铺床叠被,将床上的桂圆枣子都处理干净,女孩知道下一步就是圆房,盈然的眉间惶惶不安,直直坐在梳妆台前,玉手绞紧衣袖,不肯挪动半步。
荀澈似有所料,拿出一壶温酒和小玉杯,悠悠递给女孩,语调诱哄撩人,
“昔昔听朕的话,喝完这壶温酒,下面就不用担心了。至少不会难受。”
女孩抬头看向白玉酒壶,清眸微敛,她肯定不胜酒力,但这是最好的办法,酒壮人心。
女孩接过玉酒杯,饮用了小半壶,直到感觉神思恍惚,眼前看成两个荀澈,才摇头道,“澈哥哥,我好了……”
荀澈微叹口气,抱起清眸濛濛,微显醉态昔昔,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酒能壮胆,宫人都渐渐退下去,兰姑姑带人守在门外听房。
兰姑姑倒不担心天子,这位陛下平时的精气神可不差,她最担心的是身子羸弱的小郡主,女孩娇生惯养至今,从小又是病弱之躯,少不了受苦受累。
荀澈将小脸酡红的昔昔,轻轻放在红缎百子被上,手卸下女孩的凤钗,乌发如瀑泄下来,趁得昔昔更是清弱不堪,惹人轻怜。
昔昔清眸半阖,迷迷糊糊感觉一只作祟的手伸向腰间,从圆润的香肩及下,阵阵凉意慢慢袭来。
女孩似乎羞极,小脸埋进软枕,细腻的玉臂紧紧抱着,荀澈甚至看到女孩纤巧的玉足,桃瓣一样的脚趾不安的蜷缩起来。
荀澈将昔昔的手臂带上自己的脖颈,薄唇覆上昔昔的额头,从额头至浅粉的樱唇,一路向下,大掌轻抚女孩轻颤的脊背,温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在门外的兰姑姑隐约听到,一声似乎咬牙忍住的轻吟,慢慢的,女孩细碎支离,令她揪心的哭声响起,轻语宛转,像水鸣青玉之声。
以及带着男人低沉懒散的轻哄,压抑的喘意,合着一道曲子,缭缭回绕在沉沉夜色间。
昔昔昏昏沉沉觉得如浮叶漂在浪上,随着浪花一打一沉,想上岸之时,又被男人有意拉着,沉沦在深渊之内,纠缠无休无止。
龙凤红烛“噼啪”做响,一世春意还未消融。男人额头的汗珠,还滴滴打在女孩枕的软枕边,红色的软缎上黄色牡丹花蕊,已晕湿一块。
满身汗意的昔昔早已神智昏迷,白腻的小脸透着诱人的轻粉,丝丝缕缕的乌发,粘腻在雪白的脖颈上,卷翘的羽睫轻轻颤动,樱唇润泽一层水光,像是涂了口脂一般。
荀澈凤眸紧闭,逼退噬人的赤红,平静抬眸望去,唯独看到女孩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昏沉之时还未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被锁,我也没办法了。
感谢小可爱的地雷营养液,爱死你们了,谢谢。下面我试试,咳咳→_→猥琐一笑。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男人薄唇无声覆上女孩潋丽的眼尾,去吻舐带有咸涩的泪珠。
阔实的身躯轻轻贴近女孩的身体,劲力隆结的手臂带过昔昔的后脑勺,将女孩更贴近自己的胸膛,长指将女孩的湿发别到耳后,轻轻巧巧再滑到触及可柔的温润。
昔昔黛眉紧蹙,隐隐约约的痛楚让她无意识的曼吟出声,本来抓紧锦被的发白的玉指不经意松开,指尖因为男人的动作轻抖,少顷,粉瓣的指甲便浅浅带了一层血水。
半昏不醒的昔昔自己溶于一个大火炉之中,周围炙热的火星喷薄而出,挣也挣不掉,动也动不得,暗藏的酥疼麻意徐徐由下及上,让女孩身子不停打颤,整个人像弓着煮红的虾子,小脸腾起的汗意从未止过。
窗外的兰姑姑看至时辰,里面传来的动静让她心焦不已,男子和女子唇齿相依的纠缠,听得让人面红心跳。
兰姑姑直至突然听到女孩实在忍不住,似乎被什么动静硬逼出来,最后一声宛转清哑的哭声结束,才听到男人慵懒音色低沉响起,含着十分的魇足之意,“来人,备水沐浴。”
兰姑姑闻言,不敢耽搁,她有心早就备好一切洗漱所有,让凡月凡星端起早就温好的养身药,和清凉消肿的药膏,垂眸敛袖带人进去伺候。
里面刚刚起身的荀澈穿着素色单裤,松松垮垮套着一件长袍,半露胸膛,脖子到胸前有被女孩指甲抓出的道道血印。男人赤脚慢慢踱步勾起百子红帐,绒毯上红色的衣裙和浅紫的龙袍杂乱无章扔在地上。
大红锦被正裹着彻底昏迷过去的昔昔,女孩面朝内墙,一头如瀑的乌丝铺满百子千孙软枕,露出半截白凝如玉的脖颈,是观之触目惊心的红色吮痕,只这一小块的痕迹就让人足以浮想联翩连篇。
荀澈凤眸凝视着床上的昔昔,薄唇微启,“你们都退下吧,不用人伺候了。”
兰姑姑闻言惊诧不已,面露出几分犹豫不决,放下手中的药汤于圆桌上。
荀澈眼风扫过圆桌上褐色的药汤,这是他让人熬得给昔昔养本固元的补药,“朕来,你们退出去吧。”
荀澈手端过养身药,薄唇浅尝一口,余温正好,将未着寸缕的昔昔慢慢半抱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不知是不是动静太大,扯到了女孩难言之处的痛楚。
男人明显看到怀中的女孩身子瑟缩了一下,昔昔拧紧了黛眉,樱唇无声说了一句,“出去………澈哥哥求你………快出去。”
荀澈闻言薄唇含笑,将药以口渡给女孩,昔昔折腾到现在,半口水都未进,口干舌燥,只不过感觉流到口中的是苦涩的药汁后,女孩扭了扭玉颌,口中的药汁洒落些许,沿着纤长的玉颈至盈盈凝白的酥雪。
男人眸色一瞬间翻腾暗涌,带着薄茧的指甲慢悠悠为女孩擦拭,昏沉的昔昔微不可察挣扎几下,梦中就是这样温热粗砺的触感,由首及尾,让她哭得不能自抑,心神彻底崩溃决堤,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荀澈看到女孩的动静,无奈一笑,不得已大掌紧紧箍住女孩的脑袋,让昔昔一口不剩,全都咽下药汁。
锦被下的昔昔未着任何衣物,荀澈心知昔昔的身子有多软滑无骨,好不容易娶到心尖上的女孩,今夜良辰美景,新婚吉时。
不免让隐忍这么久的男人,与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坦诚相对,内心藏着的凶险的猛兽破笼而出,留在女孩身上的痕迹,斑驳的青紫,密密的红痕,特别他无意间掐着柳枝时,显出了几道青乌的指印。
男人凤眸悠悠打量安睡的昔昔,明日昔昔什么时候醒来,看架势,至少要到午时之后。看来一早把春娘喊来也并无不可。
刚开始昔昔哭着还求他轻些,快点退出去,小腹酸意痛麻的感觉的让女孩心慌意乱,眼见荀澈凤眸愈发赤红吓人,大有把她吞吃的架势。
昔昔潜意识明白自己的哭声,根本止不住男人的动作,后来好像跟男人较劲一般,指甲有意往他身上抓去,反而在荀澈背上留下不少的血痕。
荀澈抱着女孩洗浴完,帮她擦洗好身子,仔细上过清凉的药膏后,凉意慢慢驱散隐秘之处的痛感。女孩紧蹙的细眉舒展些许,感觉舒服不少。
荀澈给女孩穿戴好软缎寝衣。温柔将昔昔放在兰姑姑重新铺好的软被上,将女孩的双腕掖进锦被。
随后荀澈也躺进去,手臂将女孩拥在怀里,实实在在感受到怀中的玉软香娇,薄唇轻轻摩挲,女孩轻肿红泽的樱唇,喟叹道,“昔昔,你彻彻底底属于澈哥哥了。”
次日,元景帝新婚之喜,有意罢朝三日,朝臣也将这几日的奏折呈于重光殿内。
长懿大长公主早早进宫来,陪太皇太后在寿安宫里闲叙家常,她不是不想进去来仪宫看,只不过今日皇帝罢朝,可想而知里面的情形。
快至午时,昏沉沉的女孩才缓缓转醒,羽睫轻颤,费力睁开清眸,看到百子千孙红色顶帐,以及耳边男人喷薄而出的热意,低沉的轻笑,“醒了?还疼吗?要不要喊春娘过来,给你看看?”
昔昔回过神来,侧过小脸,想缓缓翻动身子,却还是扯到了难以言喻的地方,清眸不由显出无声的控诉,全身上下酸软无力,她现在连根头发丝都懒得动弹。
男人见状,大掌扶着昔昔的娇躯,帮她翻身,面朝着自己。
长懿教的法子没用,昔昔刚开始没懂,可一瞬明白过来,用起来用处不大,反而被荀澈故意折腾的不轻。
荀澈凤眸看着女孩懊恼的神色,就知道昔昔在想什么,低头凑近女孩,长指轻轻缠绕女孩的乌丝,想到昨日他才刚刚动作,女孩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一招,让他差点丢盔弃甲,笑吟吟问道,“昨日是不是昔昔那样做,是不是姑母教给你的,让你敷衍澈哥哥?”
昔昔闻出男人语气不愉,紧阖清眸,俨然还想继续装睡过去。
荀澈凤眸上挑,看昔昔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薄唇轻轻啃咬女孩的粉颊,“朕大人不计小人过,暂且放过昔昔,不过昨日的帐迟早要还。”
昔昔清眸立马睁开,她以前不知道荀澈口中所谓的欠账带利是指什么,现在彻底通透过来。
昔昔心知不妙,这种利息绝不能欠,这种事能少一次算一次。
女孩出乎意料,做出让荀澈心悦的举动。
昔昔强撑起身子,闭上清眸,眉目带有几分踟躇羞涩,樱唇无声主动覆上荀澈的薄唇,小心翼翼探出丁香,快速扫了一圈,即刻退了出来。
昔昔的主动霎时让荀澈的脑子停滞了一会儿,一片空白过后,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温软的丁香就退了出去。
女孩诺诺开口,语气含着几分请求,“澈哥哥,你不要和昔昔计较。昨日我不应该……”
女孩的话还未说完,突然噎住,男人的手偷偷沿着雪颈向下,粗砺的指尖轻轻带过雪肤。
昔昔才发现自己竟然未穿抹胸,这里也掩不住的难受痛意,让她又羞又急,柔荑即可按住男人的手,让男人停下来。
女孩清眸望向帐子外,转移男人的注意力,语气亲昵意浓,“澈哥哥………停下来,我有些口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更先欠着,满课加必须当天完成的作业让我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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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了。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