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渣一次就从善——叫我苏三少
时间:2020-08-14 08:25:53

  路之遥:“……”
  ****
  下午的课程结束,路之遥就捏着笔记本急匆匆地跟在了傅恪的身后。
  直到到了办公楼附近,学生较少的地方时,路之遥才走到了傅恪的身旁。
  她十分委屈地道:“你根本知道我就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个狡猾四眼仔!”
  “狡猾四眼仔?”傅恪转头看她,笑意不变,“我觉得你需要稍微尊重下老师比较好,希望下次不要这样称呼我了。”
  路之遥握着笔记本,仍是气得像个河豚,“你戴的又不是真眼镜,再说了骂你还要尊重你的话我为什么要骂你?!”
  傅恪:“……”
  这个逻辑,倒也对。
  傅恪坐上电梯道:“今天我今天还有点事,明天下午放学后再来找我吧,你先回去吧。”
  她道:“那你现在回办公室做什么?”
  傅恪道:“拿些文件。”
  路之遥朝着他使劲眨眼,“那我跟着你去办公室喝口水可以吗?我好渴。”
  傅恪对她这粘人的劲儿有些受不了,却只是转头看了她几秒,道:“可以。”
  路之遥跟着进了电梯。
  很快电梯到了顶层,路之遥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
  傅恪进到办公室,打开文件柜的锁,从里面找了几份文件放进了文件夹。
  他一转头,只看见路之遥握着纸杯蹲在饮水机前“吨吨吨”地喝着水,喝完一杯又接一杯。
  傅恪:“……”
  原来不是粘人,还真是渴了。
  傅恪正要说话,却接到了电话。
  他听了半分钟,道:“我刚下课,嗯,行,我马上就到。”
  傅恪挂了电话,走到路之遥身后,轻轻拍了下她肩膀:“我——”
  “啊!”
  路之遥身子一抖,似乎是被他的话音吓到了似的身子尖叫一声,手里的水杯撒到了牛仔裤上。
  她捏着纸杯,扶着饮水机,一手拍着胸口,“你干嘛啊!吓死我吓死我了!”
  傅恪被她这顿质问搞得有些哭笑不得,道:“不好意思。”
  他握着文件,一手从桌上拿起纸巾放到一边,“你自己擦一擦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路之遥褐眸看了看纸巾,又看了看傅恪。
  几秒后,她道:“你这样好像一个渣男,事后冷酷地让我擦一擦赶紧滚。”
  傅恪:“……”
  作者有话要说:  遥遥:让我看看傅恪的心里到底有什么!
  傅恪的心:神经心理学
 
 
第44章 第二梦
  傅恪对她这样的反应竟已经有些习惯, 并不觉得惊讶,只是道:“不好意思,我有个会议比较着急, 所以要急着关办公室。”
  路之遥捏着纸巾在牛仔裤上擦拭着, 白色的碎纸屑在牛仔裤沾染出星点白色。
  她嘴巴一噘, 开始自顾自地抱怨, “哦, 大忙人傅先生,这种时候了难道你也不考虑一下送我回家?”
  对于她这样的无理取闹,傅恪沉吟几秒, 竟然说:“可以。”
  路之遥有些惊讶, 惊喜地看着他。
  本来就是为了口嗨一下,没想到傅恪还真答应了,难道他开始……
  路之遥迅速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站起身就走了起来,语气十分殷勤, “走吧走吧, 你不是着急吗?快啊,别磨蹭啦!”
  傅恪看着她, 只觉得好笑 ,跟在她身后锁好办公室的门。
  两人走到停车场, 傅恪打开车门,路之遥连忙进了副驾驶,乖巧地系好安全带。
  傅恪将车驶出停车场。
  路之遥两手捏着安全带晃着身体, 又看向傅恪,“你还没问我家住哪儿呢,难道是等着我主动说嘛?就不怕不顺路?”
  傅恪眼睛直视前方, 话音温和,“我知道,很顺路。”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址?
  路之遥蹙眉看着傅恪,褐眸里闪过些惊疑。
  “你住校。”傅恪的车行驶速度降低,最后稳稳停在首艺校门门口,他淡笑着转头看向路之遥,“到了。”
  路之遥:“……”
  她咬牙解开安全带,带着自己的小本本下了车,最后她狠狠关上车门前还不忘道:“行,算你狠!”
  傅恪看着她安全进到学校内后,才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
  周五上午,路之遥没课,于是窝在宿舍里打起了游戏。
  路之遥打得正高兴时,却听到对床的程悠悠道:“遥遥,下午的讲座你去吗,听说可以加学分。”
  路之遥眼睛盯着屏幕,有些敷衍地问道:“考勤吗?”
  “不考勤,学生自由选择去不去,听说是个国外教授的讲座。”
  程悠悠正化妆着呢,也没那么多耐心,直接道:“哎班群里发的通知你自己看啦!”
  路之遥一局游戏刚打完,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下班群的消息,第一眼就看到了通知:热烈欢迎道恩斯教授来到我校进行《futures and options》主题讲座。
  未来和选择?
  路之遥扯了下嘴角,看来又是什么职业规划讲座,这种讲座最适合水了,请个外国人水会不一样吗?
  班长正在统计不去的人数:[@全体成员同学们,不去的在群里说一下不去]
  路之遥懒洋洋戳弄了手机:[不去]
  班里显然也没什么人对这个课程感兴趣,班群里刷起了一片不去。
  班主任张老师显然对这样的回复有些失望,道:[同学们,多去听听讲座没什么不好的哇,多学才能精进啊。道恩斯教授一开始是要去对面泉庆大学办的,场地没谈好才来我们学校的,下午讲座对面学校的都要抢着来,你们有机会还不去!]
  张老师都这么说了,终于有一两个学生改口准备去了。
  路之遥盯着班主任这段话没忍住思忖:对面学校的人都抢着来?那傅恪是不是也会来啊?
  可傅恪这种人看起来可不像是对未来迷茫的人,更别说听这种讲座了。
  路之遥决定不瞎猜了,直接给傅恪发信息:
  [遥遥:傅恪,你下午会来我们学校听那个什么讲座吗?]
  傅恪没回信息。
  路之遥也不干等,她已经有些习惯了。
  傅恪这个狗比在自己说要追他后,他就开始这样冷处理自己了。
  路之遥又打完一局游戏后,收到了傅恪的信息。
  [傅恪:嗯,道恩斯教授的讲座很值得一听。]
  路之遥眼睛一亮,连忙回信息。
  [遥遥:好巧呀,我下午也去,到时候我们坐一起吧?]
  傅恪没回信息。
  路之遥才不管他什么感觉呢,切到班群界面就艾特班长就登记要去了。
  ******
  首艺的礼堂建得很大,光是观众台就要三层,从外形来看也设计得颇为新潮。
  礼堂门口人来人往,几个穿着志愿者背心的学生维持着秩序以及解答疑问。
  路之遥守株待兔,靠在礼堂门口摆弄着手机,观察着进入礼堂的人。
  没多久,路之遥就等到撞树的兔子了。
  傅恪少见地穿着西装,一身灰色西装挺括合衬,愈发衬得他身材比例完美,长腿腰窄,风度翩翩。他仍戴着金丝框眼镜,脸上挂着几分淡笑,使人见之如见春风。
  嚯,有霸道总裁内味儿了。
  路之遥三两步跑过去,背着手,笑眯眯抬头看他,“嗨呀好巧呀,一起进去吧。”
  傅恪见到她,眸里倒有一丝诧异,却也面色未变,道:“那走吧。”
  两人进场的时间不算太早,最后在二楼观众席后排坐下了。
  没多时,讲座快到了开始的时间了,嘈杂的礼堂现场也安静了不少。
  这是个全英讲座,虽然身边也有翻译跟着翻译,但是路之遥听了只觉得一头雾水。
  她转头看向傅恪。
  傅恪微微靠在椅背上,两条颀长的腿叠在一起,手指在膝盖上点着。
  听得很认真啊,这有什么好听的。
  难道在他看似完美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对未来迷茫的心?
  路之遥决定试探一下,她道:“没想到你会听这种讲座啊。”
  “这是门很有价值的课程。”
  傅恪听着讲座,回答得有些随意。
  “你对你的职业规划很迷茫吗?我觉得你不是很自信吗?”路之遥支着脸看他,极力让自己脸上挂上一副贴心的温柔姐姐模样,“我觉得没必要,你现在这个逼——呃,这个样子就很完美很像精英人士了。”
  傅恪转头看她,挑了下眉头,笑意虽然没变,但是黑眸中却浮现一丝怔,“什么?”
  路之遥见他这样,觉得自己的试探似乎真的很有用,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到了触及他灵魂深处的程度了。
  于是她再接再厉 ,拍了下傅恪的大腿顺便摸了下,道:“你很好,不用听这种教导你未来怎么选择的课程啊!”
  傅恪看了他几秒,面色恍然。
  几秒后,他眸色微深,嘴角动了下,似乎是克制情绪一样。
  半秒后,他似乎是没忍住,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喉间溢出了声清朗的笑。
  路之遥有些懵,却仍然加油鼓劲地道:“不要用笑遮掩你的迷茫了,我懂你!”
  “不是。”傅恪黑眸中泛出了几分笑,嘴角弯着的弧度愈发大了些,“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路之遥心中愈发迷惑,“什么意思。”
  傅恪道:“futures and options不是未来与选择的意思。”
  傅恪看着她,笑意愈发大了些,“是期权和期货。”
  路之遥:“?”
  路之遥:“……”
  这两个单词加一起是期权和期货?!这你吗谁能猜得出来啊?!
  傅恪解释完,似乎忍不住似的又笑了声,笑声轻若羽毛搔着路之遥的耳朵。
  路之遥抱着头埋在膝盖里,两手握着拳头,尴尬得脚趾抓地。
  傅恪克制住了笑声,只是道 :“其实也不——”
  黑发的遮掩下,路之遥露在头发外的耳朵粉了一小圈。
  路之遥瓮声瓮气地道:“我好热,我感觉我的血液流到了脑袋里。”
  她说这话时,另一手却不安分地去勾傅恪的手,最后一手住了他的无名指和尾指。
  傅恪笑意不变,晃了下手,“不——”
  他话音没落,便对上了路之遥的视线。
  路之遥微微抬头,从胳膊和头发间的缝隙看他,只露出一只圆圆的褐眸看她。褐色的眸子润泽得像含了层雾水般,明亮,细碎的光芒浮动着。
  路之遥像是委屈似的,又像是抱怨似的,“就一下下。”
  傅恪被她握住的手指痉挛了下。
  他转头看向仍在演讲的道恩斯的教授,喉间话音很轻也像是无奈,“嗯。”
  讲座长达两个半小时,直到讲座结束,路之遥的一下下还没结束。
  傅恪被握着的手指已经有些发麻了,除却发麻外,也格外的温热。
  周围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场,傅恪转头看向路之遥,却见她呼吸平稳地趴着。
  似乎是睡着了。
  傅恪伸出手拍了下路之遥,“路之遥。”
  路之遥身子抖了下,接着才像个树懒似的慢吞吞地抬头,她的碎发微汗,满脸困倦。
  傅恪抬起手,晃了晃仍被她紧紧握着的手指。
  路之遥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正在启动系统一样。
  几秒后,她似乎终于清醒了,手一松猛地抽回来了。
  傅恪的手指终于获得自由。
  他抽回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两根手指。
  路之遥蹙眉,控诉道:“你嫌弃我?”
  傅恪转头看她,笑意淡淡,仍是十分的有礼温柔,“有汗。”
  路之遥:“……”
  她翘着嘴巴,把手伸过去,“我握着你的手指睡觉,害得我手心里也都是汗,你要负责,给我擦擦!”
  明明要求握着他手指的人是她,偏偏这时候她却能理直气壮地这样要求,真是无理取闹。
  傅恪心里这样想着,面色不变,将手帕递过去。
  路之遥像个碰瓷的小泼妇似的,亮着牙齿,漂亮的脸上满是小得意,“我睡觉把手压麻了,我动不了,你给我擦,要不然我觉得你就是在嫌弃我,伪君子!假斯文!”
  她纤长白皙的手几乎要伸到了傅恪脸上,眼睛里满是期盼。
  傅恪微微后退,呼吸重了些,像是受不了她这个泼妇似的,道:“路之遥。”
  路之遥伸着手晃悠着,并不长的指甲上涂着一堆颜色乱七八糟的指甲油,愈发衬得她手指柔嫩白皙。
  几秒后,他长叹一口气,笑意淡了下来,握着手帕的手伸了过去。
  傅恪的手尚未触及路之遥,路之遥却突然觉得脖颈间被一人的臂弯勾住,带有薄荷成分的微凉味道侵袭了鼻腔。
  游岁寒惯有的,有些漂浮的,带着点笑意的声音响起,“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忘了明天文艺汇演,今天最后一次排练吗?”
  他说这话,狭长的眸子里仍是笑意,对着傅恪的笑意愈发灿烂张扬,“好巧,你也在这里啊。”
  傅恪也笑,“很巧。”
  路之遥拍着他的肩膀,“我知道啦!你轻点呀!呼吸不过惹!”
  游岁寒仍是勾着路之遥的脖子,路之遥一边打着他一边跟着走了。
  一时间,位置上便只剩下了傅恪。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