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爱浓——君子阿郭
时间:2020-08-19 10:02:26

  男人灼灼滚烫的鼻息暧昧地萦绕在鼻尖,恩禾努力调整着呼吸,脸也不受控制地红了一瞬,小声问:“你、你想做什么?”
  宋越川眼尾轻挑,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臂则环上她腰际,轻而易举地翻转过身体,将恩禾拥入怀中。
  他勾着唇笑,声音磁沉微哑:“陪我一起睡。”
  两人从未这般亲昵过,恩禾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微仰着脑袋看他,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她不服气的微翘着唇瓣,小声哼哼唧唧道:“宋越川,你别忘了,你还在考核期呢。”
  宋越川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收力,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喉间低低嗯了声,随即一本正经地开口:“给媳妇暖被窝算不算加分项?”
  他自然而然地给她改了称呼,叫她媳妇,恩禾愣了下,顿时心跳如擂鼓,一声高过一声。
  她面红耳热地去推宋越川箍在她腰上的手,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亏她刚才还觉得这家伙有改变,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恩禾只要一靠近,宋越川就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不仅不好好说话,还喜欢对她动手动脚。
  挣扎无果,恩禾泄气,不甘心地开口:“你怎么那么确定,我一定会是你媳妇?”
  宋越川眼睫微敛,终于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疏懒姿态,难得正色:“因为...”
  恩禾微仰着脑袋看他:“因为什么?”
  宋越川低头,薄唇贴近女孩莹白柔软的耳畔,压低了声线有种沙沙的质感,醇厚又具有磁性。
  那三个字也随之清清浅浅飘进恩禾耳朵里。
  宋越川说完,气氛静了好半晌,久到他以为怀里的人已经熟睡。
  静谧的客厅里,恩禾的困意涌上来,她没再反抗,乖乖窝在某人怀里,像是抱着一个大暖炉。
  她的眼睛缓慢地一闭一合,带着淡淡的困倦,声音轻似低喃。
  “宋越川,你要说话算数。”
  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亦或者他们走过多么漫长的岁月,都要很爱很爱她。
  -
  这一觉似乎格外漫长,恩禾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某人抱回了卧室的大床上。
  不远处的窗帘半拉开一扇,窗外天光大亮,冬日的暖阳已经高高悬在空中。
  恩禾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脑子终于开机,摸过手机一看,已经是上午九点,好在今天不是她值班。
  恩禾一边磨磨蹭蹭地穿衣服,一边小声吐槽宋越川,也不叫她起床。
  起床后,恩禾趿拉着拖鞋,一时半会没找到自己的袜子,于是跑出去打算问问宋越川。
  厨房的门正关着,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恩禾歪着脑袋一看,便瞥到某人背对着她正在做早饭。
  恩禾随即收回目光,终于在阳台的位置看到自己的小熊袜子。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挂在那里了?
  恩禾从衣架上拿下来,才发现袜子干干净净,还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
  看来某人的积极度还挺高。
  恩禾抿着唇偷笑,穿好袜子正要去厨房帮忙,当经过客厅时,她无意中的一瞥,目光却猛地顿住。
  高高大大的黑色实木置物架上,恩禾的视线落在那一排摆放整齐的相框上。
  而照片上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她。
  第一张照片,大四那年,全班同学一起拍的毕业照,恩禾穿着宽大的学士服,头顶着学士帽,站在女生第二排中央的位置,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干净,犹显稚嫩的眉眼间笑意盈盈。
  这张照片恩禾也有一张,只不过时间过去三年,她早就忘了自己将毕业照放在哪里了。
  第二张照片,是她身穿志愿者服参加活动的时候,距离有点远,照片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所以并不清晰。
  恩禾目光微顿,就连呼吸都变轻变缓,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时候她应该在B大读研,经常跟着医疗队伍去做志愿者,只是很少有拍照记录。
  当看到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有她研究生毕业时,在学校大会堂里作为优秀毕业生发言的照片。
  而拍照人的角度就存在于观众席里。
  再往后,就是她回到A市,在福利院帮小孩体检的画面。
  当看到自己穿着婚纱的单人照时,蒙蒙的水雾渐渐模糊了恩禾的视线,眼眶酸酸胀胀,含了一圈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汹涌溢出。
  研究生毕业那年,她在人群中看到的那抹身影,原来并不是她的错觉。
  宋越川真的来过,而且就在台下的观众席里。
  三年里她切断了与A市相关的一切,刻意的封闭自己,不去想,不去听。
  原来在她难过的在这些时间里,他同样小心翼翼呵护着她的尊严和骄傲。
  敢去B市,却不敢真的见她,只能混迹在人海中,远远地看她一眼。
  三年来宋越川无数次往返于两地之间,独自一人前来,不敢惊扰到她,又悄悄离开。
  恩禾的手摩挲着照片上的女孩,温热潮湿的泪水也越淌越凶,单薄纤瘦的肩膀轻轻颤着,哭得无声无息。
  直到身后走来一个人,牵着她的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宋越川。
  恩禾的后背贴靠着身后那堵坚实温暖的胸膛,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清冽好闻的气息浅浅地弥漫在周围,熟悉得让人鼻子一酸。
  恩禾垂眸,看到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轻轻覆上去。
  宋越川低头,动作很轻地亲了亲恩禾通红潮湿的眼睛,气息温柔又克制:“为什么哭?”
  恩禾眨了眨酸涩的眼眶,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太没出息,于是急忙抹掉脸上的泪痕,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小声道:“我那天上台发言的时候,你就在观众席对不对?”
  宋越川唇角微收,嗯了一声,没有否认。
  “因为这个哭鼻子?”
  恩禾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尖,眼眶里的水雾还未完全退散,“那你怎么不早点来追我。”
  原来宋越川也是个胆小鬼。
  宋越川却长久地没有说话,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弓着,脑袋低低地埋在她颈间,薄薄的唇瓣微动:“恩禾,今年除夕夜,我们一起过。”
  恩禾破涕为笑,语气闷闷的,还有点小傲娇:“好啊。”
  ....
  周一一早,宋越川先将恩禾送到医院,目视女孩进了电梯间,才打转方向牌回公司上班。
  手机铃声就在这时响起来,宋越川垂眸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清隽的眉眼间情绪极淡,随即将手机丢在一边。
  此时的医院里,钱管家正抱着手机将那串号码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打过去,明知道对方接的可能性非常小,但碍于老爷子的脾气,钱管家丝毫不敢怠慢。
  宋卫国就坐在轮椅上,心脏支架手术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他年事已高,恢复的时间格外漫长,每天除了在病房待着,唯一的出行只能靠这张轮椅,只有钱管家会忠心耿耿,推着他出去晒晒太阳。
  “怎么样,这小子还是不接电话吗?”宋卫国抬眸看向钱管家,眉心拧成一道深深的沟壑,喜怒难辨。
  钱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侧,连忙安抚:“少爷应该在忙,或许忙完就会接电话了。”
  “老爷子,您现在身体要紧,要时刻注意情绪。”
  至于宋越川是不是真的在忙,宋卫国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
  这次他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宋卫国才终于服老。
  宋氏跟丰英投资的争斗如今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宋卫国不断纵容宋靳言,无非是想借他的手,逼宋越川回来,然而宋越川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似乎铁了心要跟宋家断绝关系。
  宋卫国一想到现状就气得胸口痛。
  如今警方已经开始调查宋靳言,宋氏也牵连其中,宋越川丝毫不退让,眼里早就没有他这个爷爷。
  宋卫国骄傲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迫不得已放下脸面,来找恩禾。
  神经内科的接诊室门外已经有病人早早地过来排队,宋卫国则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
  恩禾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走廊里那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但并没有在意。
  前面的病人接诊完,轮到宋卫国时,钱管家毕恭毕敬地将老人推进来。
  恩禾抬眸看向宋卫国,精致清丽的眉眼间无波无澜,似乎在看待一个普通病人,淡声道:“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面前的女孩镇定自若,看上去并不知道他来找她的目的。
  宋卫国紧拧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但表情看上去依旧很严肃,沉声说:“我今天来这找你,不是来看病的。”
  恩禾抿唇笑了笑,情绪极淡,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宋卫国请出去。
  “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只有十分钟时间。”
  她顿了顿,“希望您不要耽误其他病人的时间。”
  一听这话,宋卫国盛世凌人的气焰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
  钱管家连忙上前拍拍老爷子的后背帮他顺气,低声道:“老爷子,千万别动怒,有话好好说。”
  宋卫国深吸一口气,缓声开口:“听说你跟越川又在一起了?”
  这消息倒是灵通,恩禾眉眼弯弯,笑了笑,语气不卑不亢:“是的,我们正在交往。”
  听到女孩亲口承认,宋卫国的脸色并不好看,但似乎也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静默半晌,宋卫国的语速放缓,“越川现在的状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回宋氏是他最好的选择。”
  “你是个聪明人,这种时候应该劝他回头,而不是一意孤行。”
  恩禾静静听着,看向宋卫国,眼底情绪难辨。
  宋卫国以为恩禾是在考虑,意味深长地给出条件:“越川回宋氏,到时候我会重新考虑你们的关系。”
  这哪是好言相劝,分明就是软刀子满满的威胁。
  恩禾压根不吃这套。
  以前她或许会为了跟宋越川在一起,而一再退让妥协,但今时不同往日。
  宋越川有勇气离开宋家,那她更不会将其放在眼里。
  老人心里的门第之见永远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恩禾:“您说完了吗?”
  宋卫国抿唇,安静了一瞬。
  恩禾勾唇笑了笑,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无奈:“如果您是想通过我来说服宋越川回宋家,您应该找错人了。”
  “我不会干涉他的任何选择。”
  恩禾没再看他,垂眸整理着手中的病历:“无论他如何选,我都会支持。”
  宋卫国听得眼睛怒睁,没想到这丫头竟会这么不知好歹。
  两人的谈话无疾而终,老人离开时显然被气得不轻,钱管家推着宋卫国离开,忍不住叹了口气。
  -
  终于到了除夕夜,今年的新年恩禾再也不是一个人过。
  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一起去超市购物,置办年货。
  回家以后,恩禾看着宋越川贴对联也蠢蠢欲动,于是自告奋勇也想贴。
  也不知道宋越川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将两遍的对联贴好以后,愣是把最高的横批留给她。
  恩禾站在椅子上,微仰着脑袋抬手试了试,偏偏就差一点点才能够到!
  恨自己没有再长高两厘米。
  宋越川在她身后扶着椅子,抿着唇一直在憋笑,看到恩禾瞪大眼睛,软白的腮帮子一鼓一鼓,一时间没忍住,轻笑出声。
  某人狭长的眼微弯,勾着唇角,笑得像只男狐狸。
  恩禾眨巴眼,心跳莫名加快,可还是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控诉:“宋越川,你就是故意的。”
  “不仅嫌我矮,还嘲笑我。”
  说着,恩禾憋着嘴角,一副含泪欲泣的模样,看着楚楚可怜。
  也不知是戏精附体,还是真觉得委屈。
  恩禾一开口,宋越川哪还管是真是假,连忙将人抱起来,像抱小孩似的举高高,磁沉的声音带了点耐心哄劝的意味。
  “哪是嫌你矮,不过是想找机会抱你一下。”
  男人的手臂修长有力,轻而易举地将恩禾抱起来。
  恩禾粉唇嘟囔着,也在偷笑。
  想抱她就直说呗,又不是不让抱。
  恩禾认认真真拿胶水粘住横批,粘完还用手拍了两下,确保不会掉下来。
  就在宋越川准备将人放到地上时,怀里的女孩却急忙扒拉住他的脖子,娇声道:“你先别动。”
  宋越川懒洋洋地挑眉,漆黑剔透的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幽深的眼底意味不明。
  恩禾抿唇,被这家伙盯得脸颊发烫,她刻意避开他的视线,手臂勾着宋越川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变化姿势,最后两条小细腿成功盘住,挂在宋越川的腰上。
  随着恩禾腿部的收力,宋越川的身体像是被人突然按了暂停键,心口处慢慢蹿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心脏也一下一下跳得比刚才快了不少。
  宋越川垂眸,黝黑的眼底暗潮涌动,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紊乱。
  似是没注意到他的异常,恩禾笑得单纯无害,一只胳膊勾着宋越川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勾着他瘦削坚硬的下巴,杏眼弯弯如皎月,故意拖腔带调的开口:“小川子,送哀家回宫。”
  宋越川眼含笑意,无声凝视她半晌,温热宽厚的手掌拖着她的臀部。
  她微仰着脑袋,对上男人直勾勾的视线,直到面前的人低头,俊挺的鼻梁触到她的鼻尖轻轻蹭了蹭。
  宋越川眼尾轻挑,嗓子压低,带着情动时的沙哑磁性:“你这丫头,故意来克我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我的另一本预收文《被迫和偏执反派谈恋爱》
  文案如下:【1】粥粥穿书后,一睁眼发现自己成了献祭给反派的第100个少女,听闻被送进去的女孩要么暴毙,要么缺胳膊少腿死无全尸。
  为了躲过一劫,粥粥化身狗腿向那个大反派的手下打探敌情:“迟迟,那个大变态平时喜欢做什么?”
  栖宴迟笑得人畜无害:“杀人掏心,挖肉剔骨。”
  粥粥快哭了:“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可以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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