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宴迟盯着她:“长得丑,小聪明,好吃懒做。”
粥粥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还好,我除了长得好看,就剩好吃懒做和聪明才智了!”
栖宴迟:“......”
时间一长,粥粥没见到大魔王的面,于是破罐子破摔,给栖宴迟吹耳旁风。
“我看你根正苗红,要不我们一块造反吧!”
栖宴迟盯着她皮笑肉不笑:“你还挺厉害。”
粥粥以为他害怕,真诚鼓励:“你先上,干掉他,咱们就是老大!”
【2】后来大反派出关那日,将粥粥第一个召进了寝殿,终于看到魔头的真面目,粥粥泪如雨下。
栖宴迟捏捏她脸颊,“听说你想勾引我?”
粥粥:“假的QAQ”
栖宴迟又捏捏她耳朵:“还想干掉我,当老大?”
粥粥:“不敢TAT”
栖宴迟慢条斯理解开衣服:“来吧。”
第54章
晚上吃完年夜饭, 宋越川主动去洗碗,恩禾则无所事事地跟在他身后晃悠。
面前的男人脖子上挂着粉色的围裙,动作熟练地收拾厨余, 慢条斯理地洗碗,微垂着脑袋神情专注。
恩禾歪着脑袋看他, 都说做家务的男人都很有魅力,果然一点也不假。
以前家里有田阿姨,宋越川甚至很少回家吃饭,大多数时候都是恩禾跟田阿姨两个人, 更别说让宋越川做饭刷碗了。
关了水龙头,宋越川正准备将碗筷放进碗柜里,身后的人却默默上前, 两道纤细的手臂轻轻环抱住他的腰际, 软绵绵的触感贴上来。
宋越川愣住,垂眸看向落于他腰上的手,软白纤细,小巧玲珑。
他的手都是湿的,不好去牵她, 只能微微偏过脑袋,唇角勾起抹浅浅的笑痕。
还未等宋越川开口, 恩禾抱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了些,光洁的额头抵着他挺括硬朗的脊背依赖似的蹭了蹭,声音放低,语气有点捉摸不定。
她问:“宋越川, 我们会重蹈覆辙吗?”
两人现在的相处像极了恩禾还在上高中的那会,甚至得偿所愿成了恋人,美好得有点不真实。
宋越川轻笑, 擦干手上的水,然后握住恩禾的手腕,将人拽到怀里,坚毅瘦削的下巴抵着女孩乌黑柔软的发顶轻轻蹭了蹭,故意把声音压低了点,无比坦诚:“不会。”
恩禾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贴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那只扣在她后脑勺的手传来柔软的压力。
揉她脑袋的时候,太像撸猫了!
宋越川放好碗,又从冰箱里拿出一小盒草莓,洗干净了装在碗里,递给恩禾:“待会吃。”
恩禾眼睛一亮,“你什么买的草莓?我居然不知道。”
宋越川垂眸扫了眼,手伸到腰后解围裙,“你爱吃的都买了。”
原来她的喜好他都记得,恩禾抿着唇偷笑,粉白的脸颊露出小小的梨涡。
恩禾心满意足地抱着草莓跑去了客厅,电视上还是每年不变的春晚。
恩禾盘腿坐在地毯上,一边往嘴里塞了颗草莓,腮帮子鼓鼓的,一边拿出手机开始编辑过年的祝福短信。
“祝大家新的一年里财源滚滚,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恩禾按了群发,很快手机震动声不断,全是回复。
宋越川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小姑娘盘腿坐在地毯上,笑眯眯地抱着手机发短信。
他眉心微蹙,走过去弯腰俯身,伸出手臂将地上的人直接抱起来。
“地上凉,不也怕感冒?”
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微沉,稍有不悦。
宋越川的视线无意中扫过恩禾的手机屏幕,当看到齐星远的对话框时,他唇角微收,有些不太高兴。
两人一块坐在沙发上,宋越川将人抱进怀里,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恩禾动了动腿和屁股,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宋越川怀里,恍然未知地继续给齐星远发消息。
两人谈的无非就是最近的日常,还有几句新年祝福。
此时春晚的节目正播到一个笑点满满的小品,宋越川却笑不出来,他薄唇紧抿成一条僵直的线,若无其事地把玩着女孩软白纤细的手指,掌心贴着她的手背,轻轻捏了捏。
然而怀里的女孩却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顽强不屈地拿着手机继续单手打字,顺便问齐星远工作结束后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还未收到对方的回复,手里的手机忽然被人顺走。
恩禾下意识去抢,宋越川却眼疾手快地将她的手机藏在了身后。
她抬眸,撞上某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
恩禾无辜地眨了眨眼,还没搞清楚状况,小声道:“你干嘛呀。”
他都暗示了好几次,居然还问他干嘛。
宋越川忽然觉得心梗,舌尖抵着腮帮子,狭长的微眯,像只进入狩猎状态的猎豹,充满危险的意味。
“说话呀——”
恩禾话还没说话,身前的人忽然起身,她顿时从宋越川的腿上“噗通”一下一屁股跌在了沙发上。
脑袋也撞向身后的抱枕,他的力气有些重,好在一点也不疼。
没收了恩禾的作案工具,宋越川倾身而上,修长的手臂擦着恩禾的耳畔,撑在沙发上,将人牢牢地困在怀里。
他像是故意的,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膛,身体又往下压了压,两人距离太近,属于宋越川的气息灼热而滚烫,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
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太对劲,恩禾微仰着脑袋看他,黑白分明的杏眼不安地一眨一眨,软绵绵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似的:“你、你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突然一下就变了呢???
宋越川虚眯着眼,喉间溢出的声音悬在她头顶,低沉微哑:“跟我的情敌聊天,聊这么开心?”
身/下的女孩粉唇微张,语气弱弱地“啊”了一声,终于意识到这人是在吃醋!
恩禾想了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她微仰着脑袋,讨好似的开口:“你别多想啊,齐星远只是我的好朋友——”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忽然低头,温凉的唇瓣顷刻间封住她半张半合的嘴唇,深深地吻下去,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堵回去。
恩禾睁大了眼睛,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宋越川的嘴唇又薄又软,唇齿贴合的那一刻,恩禾的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肩膀,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的亲吻强势又霸道,唇瓣冰凉,舌尖却是灼热的,撬开那扇贝齿辗转厮摩,细细地吮吸。
像是察觉到恩禾在发呆,宋越川轻咬住她的下唇,得来女孩低低的嘤咛,单薄的肩膀也跟着轻颤了一下。
嘴唇有点疼有点麻,恩禾正要呼痛,宋越川借着机会吻得愈深,温柔地卷着她的舌尖,乐此不疲地重复着令人面红耳热的亲吻。
两人灼灼的唇息彼此交融,宋越川一只手臂弯曲着,温热的手掌轻抚着女孩乌黑柔软的发顶,清冷俊逸的眉眼间聚敛的都是温柔。
这样的亲吻让恩禾变得害羞,只觉得脑袋又热又胀,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整个人像是一脚踏空,陷入一片无尽头的洪流之中。
她无意识地伸手,纤细的胳膊勾着宋越川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回吻过去。
宋越川却因她小小的举动,心底击起一片浪花。
这个吻格外漫长,恩禾面红耳热,用手轻轻推了推宋越川的肩膀,轻声唤他的名字:“...宋越川。”
“我感觉自己都不会呼吸了......”
室内的温度明明温暖如春天,恩禾的脑袋却热的浑浑噩噩,心脏都快要蹦出胸腔。
宋越川的气息收敛,胸膛一起一伏,此时紧紧地抱住她,低低的埋首,连呼吸都放慢,小心翼翼。
“那就歇会。”
他压着嗓子,喉间溢出的声音磁沉沙哑,带着挠人的气息,尾音缱绻。
恩禾有气无力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满地小声哼哼着:“宋越川,你属狗的吧?”
她的嘴巴疼,舌头也发麻,有这么接吻的吗?!
宋越川懒洋洋地挑眉,忍不住勾唇轻笑,缓声道:“咬疼你了?”
恩禾轻哼了声,仰着脑袋,粉唇微撅给他看,“你看,是不是咬破皮了?”
恩禾想骂他,又骂不出来,白皙细腻的脸颊绯红一片。
宋越川垂眸,黑黢黢的眼细细地扫过,对上女孩委屈抱怨的目光,心脏蓦地一软。
他轻笑着低头,吻了下她的嘴角,缓慢地流连至滚烫微红的脸颊,最终停在恩禾耳畔,低声安慰:“放心,没破。”
恩禾松了口气,紧跟着又听他继续开口,温沉磁性的声线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要不,换你咬回来?”
恩禾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底有狡黠的光一闪而过,勾住他的脖子往身前一带,仰着脑袋,粉唇张开一口重重地咬在他坚毅瘦削的下巴。
他说的咬,可不是这么个咬法。
宋越川低低地轻嘶一声,没躲,一声不吭地任由她折腾,稳稳地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似乎觉得自己咬的力气太重,恩禾自顾自股地松了松牙齿,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过那排牙印,晶莹羞怯的笑意在眼底流转。
宋越川身体一僵,眸光顿住,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喉咙。
恩禾刚松开他,身前的人突然拽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宋越川闭了闭眼,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嗓子沙哑得不像话,隐约带了点恳求妥协的意味,艰难开口:“恩禾,别撩我。”
在恩禾没有准备好之前,他绝对不会越过雷池半步。
听到宋越川的话,恩禾刚开始还有点懵,缓慢的反应过来以后,顿时不敢动了。
对上女孩澄澈泛红的眼睛,宋越川觉得多看一眼都是致命的。
客厅里静的出奇,空气里都浮动着暧昧的气息。
恩禾抬眸无声地凝视着他,视野变得模糊,唯有那双暗潮涌动的眼眸。
她柔声开口,问他:“为什么不能撩?”
她像是真的不懂,又像是明知故问。
宋越川深深地看她一眼,几乎咬着牙,一字一语从唇齿间倾吐。
“我会做让你生气的事。”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忍耐的原因,是怕她生气。
恩禾抿唇,杏眼乌黑澄澈,慢慢浮现出笑意,歪着脑袋粉唇贴近他,声音轻似呢喃:“宋越川,我不会生气的。”
她颤抖着,勾住他的脖子,清浅的唇息微吐,紧张且不安地坦白自己的心意。
恩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怎么会不明白。
她聪明剔透,早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终于在他徘徊时,给了他足够的勇气。
宋越川勾着唇轻笑,将她横抱在怀里,大步朝卧室走去,声音慵懒含笑,沙哑又危险:“这里不行,得回卧室。”
干嘛直接说出来啊!!!
恩禾羞得要死,鸵鸟似的脑袋埋进他怀里,捂着滚烫的脸颊再也不敢抬头了。
......
这一晚漫长又旖旎。
浓稠的夜色漫无边际,将所有的感官都放大到无限。
宋越川埋首在恩禾颈边,语调轻缓,低声道:“恩禾,我也会吃醋。”
宋越川已经数不清自己遇到过多少个情敌,齐星远绝对是杀伤力最强的那个。
今晚看到她跟齐星远发送新年祝福,即使是朋友之间简单的问候,可宋越川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有点随时会被人抛弃的错觉。
恩禾忍不住捏捏他的脸颊,“你呀,不仅会吃醋,而且还是个超级大醋王。”
“我跟齐星远只是朋友。”
宋越川微垂着脑袋,语气闷闷地,嗓子压低,“我知道。”
恩禾勾着他的脖子笑了笑,“我下次注意。”
得到女孩的回应,宋越川垂眸,唇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又低头吻上去。
事实证明,某人的理论知识非常全面,并且丰富多彩。
跟恩禾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事实上,理论知识再多,都不如亲身实践。
宋越川则跟她相反,如今就变得有点肆无忌惮。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落进来,卧室恢复了静谧。
夜色渐深,宋越川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将房间整理了一下,随即起身抱着恩禾走向浴室。
怀里的女孩眼皮都抬不起来,意识昏昏沉沉,软白纤细的手虚握成拳头,抵着他的胸膛,软着声哼哼唧唧:“宋越川...你欺负我...”
为什么会这么累!
宋越川狭长的眼尾稍扬,薄薄的唇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欢愉后声线磁沉沙哑,柔声哄道:“不是欺负,是喜欢你。”
恩禾一点也不信,没好气地哼了声,“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很怀疑。”
宋越川低头,吻了吻她泛红潮湿的眼角,忍不住轻笑:“不用怀疑。”
他温声开口:“你要慢慢习惯。”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他们再也不会分开,宋越川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凌晨三点。
浴缸里盛满温热舒适的水流,蒙蒙的水雾慢慢充斥在浴室里。
宋越川抱着人抬脚跨进去,头顶上方的取暖灯格外明亮,不断向外散发着热量。
恩禾缩在他怀里,乌黑柔软的长发垂落在肩膀,露出光滑细腻的后背,还有线条优美的蝴蝶骨,脑袋懒懒地靠在宋越川的肩膀,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下:“我才不跟你习惯呢。”
宋越川轻啧了声,又慢条斯理地弄了她一下,黝黑的眼底划过抹坏笑:“不跟我跟谁?”
恩禾想了想,皱眉,“我可以去当尼姑。”
宋越川低笑了声,心情却很好的样子,语气温温柔柔的:“我怎么记得有人说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