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娇女——一笑笙箫
时间:2020-08-19 10:03:06

  她因杭若搅和,自己拿不到紫檀木去给母家兄弟,也存了心不想便宜其他人,安阴公主送了这么多礼,她固然收的开心,却也知道礼尚往来的道理,眼下正好让大郎用紫檀木给填上。
  安阴公主听了极高兴,一双眉眼不做声的盯着郑煜堂,又因刘氏几番暗示,郑煜堂终于邀了安阴去院中小座。
  郑芸菡听得邪火直冒,恨不能将刘氏套个麻袋打一顿;同时又顿觉无力——这紫檀木还是杭若亲自带人收入大哥私库的,她当时还觉得这姑娘向着大哥,做事有分寸,如今这样,还不如送给刘氏去贴母家兄弟,也省的安阴钻了空子接近大哥!
  安阴在郑煜堂的书房转了一圈,有奴仆来送茶。
  安阴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模样清丽的女人素手添茶,短短一个动作,眉眼含笑的与郑煜堂对了好几眼。
  郑煜堂竟给了回应,见她斟茶时,还柔声提醒她当心。
  安阴眼神轻动,慢慢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杭若细声道了句“公主慢用”,恭敬退下。
  郑煜堂是看着她出去的。
  安阴撇嘴一笑,忽然伸手拉开披风的系绳,一阵窸窣响动,当郑煜堂转过头来时,她已然将披风随手丢在一旁,露出了里头的风景。
  早春时节,早晚皆凉。安阴外头罩着的披风厚实暖和,里头竟穿的无比清凉。
  粉绸缎绣花,塑出丰腴的圆,藕白薄纱层层叠加,玉臂纤腰若隐若现,纯金打的富贵珠链坠一颗鸽血红的宝石,越发衬的肌肤欺霜赛雪,莹润光泽。
  郑煜堂将她上下一扫,嘴角扬起玩味的笑意,下一刻,竟不带一丝留恋移开目光,抬手递她一盏茶。
  安阴目光一亮,眼底兴奋更浓。
  他并未慌张闪躲,也并无猥.琐痴缠之态,他通透又明白,聪明有野心。
  不似那些空有相貌却顽固不化的傻书生,稍作挑逗,便面红耳赤的奉出公理大义,又或是甘拜裙下,做尽折辱男儿颜面之事。
  眼前的男人是个宝藏,也是个挑战。
  她微微倾身,一条手臂搭在矮桌上,另一条手臂单手支颌,双肩微耸沟壑更深,朱唇勾出媚笑:“今日天朗气清,窝在房中吃茶闲聊未免无趣,不知本公主有没有这个面子,邀郑大人一同出游?”
  她似想到什么,补充道:“就你我,谁也不带。”
  ……
  该来的躲不掉,饶是郑芸菡已做足了准备,听到大哥要与安阴公主出游的消息时,仍是没忍住噗出一口茶水,慌乱道:“他、他们要出游?去哪里,去多久?谁同行?”
  善儿愁苦摇头:“安阴公主直接将大公子带走了,但是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是去北郊护通河游船。”柔柔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杭若捧着一件刚刚做好的披风站在那里,笑着向她请安。
  “听说姑娘吹不得风,一吹风就染风寒,如今春日正好,姑娘难免要与好友出游,杭若便自作主张为姑娘缝了一件轻便多用的披风,姑娘要不要试试?”
  真儿如临大敌的盯着她:“不必了,姑娘披风多得是,各色各式都不重样……”
  “那就多谢姑娘了。”在真儿诧异的眼神中,郑芸菡接受了杭若的好意。
  杭若从容入内,亲手帮她试穿。
  郑芸菡作出闲聊的样子:“大哥与公主当真去游船了?与公主同行得好生伺候,何以将你留下?”
  杭若嗓音温润,语气带笑,没有半点愤懑:“公主金枝玉叶,许是觉得奴粗手笨脚,无需伺候在侧。奴在府中闲着也是闲着,便来姑娘处叨扰了。”
  杭若正在为她整理衣领,手忽然被按住。
  她轻轻抬眼,只见眼前少女面若桃花,明媚飞扬:“他们不带你玩,我带你去玩!”
  杭若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眉眼笑开:“好。”
  ……
  同是春日明媚,镇远将军府的少女闺院却静的
  针落可闻。
  舒清桐自美人榻上坐起,口中轻动,将剔干净果肉的果核吐了出来,似乎带着脾气,果核迸射砸在地上,还往前跳了几步。
  “真盯上郑煜堂了?眼光不错嘛。”她冷笑着低语两句,忽然觉得嘴里的果肉都不甜了,只剩酸,酸的腮帮子一缩一缩的。
  他的暗卫面面相觑,轻咳一声:“姑娘,那我们……”
  舒清桐豁然起身,转身进房:“更衣,出门。”
  话音刚落,家奴来报——怀章王登门拜访。
  舒清桐差点被门槛绊倒,她扶着门边,心里一阵恼火。
  他又来干什么!探讨经文吗?
  作者有话要说:卫元洲:我来了,我来带你去看有趣的男人。
  舒清桐:【慢慢放下手里卷成棒槌的佛经】行叭,你来你来。
  媳妇伸手在衣服里拉拉扯扯——
  郑煜堂:(飞快转身,紧紧脏脏)你干什么!
  公主大方秀身材——
  郑煜堂:上下一扫,玩味一笑。喝点水冷静一下吧你。
  杭若:姑娘,我已经背好小包包啦,我们粗发!
  郑芸菡:护兄不易,菡菡叹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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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一个自己的预收文:《女配只想变好玩》
  身为豪门言情剧的标准女配,裴恬完美演绎“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母亲一心想做豪门女主人,原身一心想弄死豪门正牌千金取而代之。
  放着大好的学业和特长不努力进步,为了讨好母亲过上好的生活,
  在下三滥手段上费尽心思。
  最终和母亲一起被赶出家门,生活潦倒,横死街头。
  【系统】:女配裴恬支线1.0版本完成,即将开启2.0支线测试。
  数据裴恬终于知道,自己是一本被改变游戏的豪门言情小说的炮灰女配。
  人设崩坏,戏份作死,下场惨淡。
  为了增添游戏趣味性和结果多样性,系统以原著为基础,给每个人物做了多线结局。
  数据裴恬为自己抱不平:她这种烂角色,到底谁想要玩哦!
  看着眼前不断增进的重启进度条,数据裴恬对系统发誓——
  从2.0版本往后,认认真真学习知识,堂堂正正经营人生。
  她要当一个游戏里大家都想玩的女配!
  【小剧场】
  同学A:大消息!你们猜猜看,裴恬以后想干什么!
  趴在桌上的少年转了个脸,佯装睡觉,竖耳倾听。
  同学A:(认真脸),她的梦想是大家都觉得她好玩,她想当个谐星!
  少年:……
  当天校内新闻:四班女神裴恬,明明可以靠脸当顶流,却要靠努力当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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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飒与娇
  卫元洲今日来找舒清桐,的确是为了两家意态朦胧的婚事。
  义卖刚刚结束,他为舒清桐一掷万金的消息就传回王府,贤太妃虽在府中养病,但并不妨碍她得知这些事。
  在贤太妃的眼中,卫元洲永远是那个不解风情的钢直小子,最不擅长的是女儿家弯弯道道的小心思,最没兴趣的是陪着姑娘家玩小情.趣。
  她曾担心,再贤惠的姑娘,进了王府的门,也会被他那副模样寒了心,没有情谊的夫妻,有时候堪比受刑,只有与那个真正知冷知热,知心知意的良人在一起,日子才能有滋有味,苦中亦能作乐。
  所以,贤太妃觉得,义卖上发生的事,是她刚直的儿子二十五年以来,最接近风月情调的一次,兴喜之余,也生出落定婚事的想法。
  卫元洲回府后去见母亲,贤太妃含笑说出正式提亲的事
  一向孝顺母亲的卫元洲竟愣了一瞬,这模样在贤太妃看来,是实打实的害羞,心中越发有数。
  婚姻大事,以舒家对儿女的宠爱程度,儿女心意远大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所以这门婚事成与不成,关键在于舒清桐。她希望儿子若有心,该先与舒家姑娘道明情意,小辈们说好了,做长辈的按照规矩来就是。
  卫元洲沉默回到房中,竟枯坐整整一夜。
  他以为自己会想到许多,但其实他什么都没想,脑子里放空一般,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同样在门外立了一整夜的樊刃战战兢兢进来时,他才惊觉自己又做了什么反常的事情。
  下一刻,放空了一整夜的脑子忽然蹦出一张明媚的小脸来,那张小脸既愤怒又胆怯,气呼呼的说:老套!无趣!俗不可耐!你根本半点诚意都没有,这样的结亲,简直毫无灵魂!
  他坐在那,嗤的一声气笑了。
  敢说他老套,无趣,俗不可耐……可到了后半句,又笑不出来了。
  他的确对舒清桐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至于舒清桐……他虽无什么丰厚的情爱经验,也看得出昨晚月色之下,她对着郑煜堂的样子,与别的时候不同。
  她未必会答应这门婚事。
  思及此,卫元洲又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一旁的樊刃观察他很久了,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王爷从不曾这样!
  即便他常年与兵将粗人们混在一起,但他一直都是个无任何不良嗜好的好王爷,好将军,别说那些世家纨绔的乐子,他就连作息都标准的似一个假人!
  一夜不眠这种事,在没有特殊公务的情况下,对王爷来说与自杀有什么区别!
  但此刻的王爷,先是枯坐一夜形容颓废,少顷又露出阴森的狠笑,紧接着又陷入愁苦忧愁,最后竟舒心的笑了……
  别、别是长安水土不服,染了什么脑
  疾吧……
  在樊刃惊恐的神情中,卫元洲简单梳洗一番,带人出门。
  他不欲再耽搁,只想与舒清桐说清楚。
  既然小辈们的心意才是关键,他们二人无心结亲,这亲事自然结不成。
  在将军府厅中小座时,舒老夫人对卫元洲越看越满意,又连连感谢他在义卖时的慷慨。
  卫元洲礼貌回应,言行举止间尽是成熟男人的稳重,舒老夫人在心中认下了这个孙女婿。
  不多时,舒清桐出来了。
  一身淡蓝色骑装,简单利落的束发,身后跟着的婢子手臂上搭着一件月白披风,竟是一身骑装打扮。
  舒老夫人心里的小人咬牙跺脚——这孩子,怎么这幅打扮出来了。今日王爷摆明想邀她出游,府里是短了她穿的还是戴的,那么多漂亮的衣裙首饰,她却这打扮,你说气人不气人。
  “见过王爷。”一身骑装的舒清桐英姿飒爽,见礼时索性抱拳一拜,舒老夫人一瞪眼,火气外窜。
  卫元洲扫过她的打扮,见她穿着随意简单,并非绸缎首饰一身艳光精心打扮的模样,心里竟说不出的轻松,笑意都真切了几分:“本王与老夫人聊得十分开心。”
  舒清桐一本正经的点头:“既然如此,王爷与祖母继续聊,我有事,先出去了。”
  舒老夫人差点从座上滚下来。
  卫元洲愣了一瞬,心情更轻松。
  舒老夫人瞪着小孙女:“清桐!王爷在等你,是来见你的。”
  舒清桐挑着眉望去,卫元洲淡淡一笑:“看来舒姑娘今日有要事在身,不若……”
  “无妨。”舒清桐十分爽利:“我本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出去转转,王爷要同行吗?”
  卫元洲起身,高大身躯英挺硬朗:“也好。”
  舒老夫人顶着慈爱笑脸,目送孙女与怀章王并肩而出,转身之际笑容尽失火冒三丈:“舒怀邦,都是你宠的!”
  后院,正沐浴在一片春日宁和中修剪小盆栽舒老将军忽觉得背后一寒,差点折了那根最脆弱的枝条。
  刚出门,有人牵来舒清桐的马。
  卫元洲瞥了一眼,他看的是舒清桐的马,脑中想到的是另一匹小蹄子哒哒撒欢,速度却慢的惊人的枣红小马。
  舒清桐察觉他的眼神:“王爷在看什么?”
  卫元洲收回目光:“舒姑娘的马选的不错。”
  比有些人的强。
  舒清桐翻身上马,利落帅气:“我哥帮我选的。”
  卫元洲笑笑,不置一言。
  “舒姑娘想去哪里?”
  舒清桐手搭在眉骨极目眺望,“今日天气好,风吹得都不冷,不如去北郊护通河?沿河骑马,岂不快哉?”
  卫元洲只能奉陪。
  两人打马而去,很快就到了护通河边。
  今日的护通河格外热闹,供人游乐耍玩的画舫大大小小浮于江面,近一些的
  岸边停了七八艘,两层三层都有,做的都是江景酒楼生意,到了晚上点上花灯,又是一番繁华景色;远一些,是做游船生意的画舫,也有大户人家的私人画舫。
  江边有男男女女在放纸鸢,亦或席地而坐吟诗作对,抚琴会知音。
  一年之春,果然是万物复苏萌动的季节,北郊护通河竟是个约会圣地。
  卫元洲觉得,这地方选的不好。
  两人将马留给随行护卫,临江而立,卫元洲发现舒清桐的目光一直往江面上飘。
  “舒姑娘想游船?”卫元洲纯粹礼貌一问,心里只想找个冷僻之地说正事。
  舒清桐转眼看他,眼中兴趣并不浓厚,刚要开口时,眼神陡然一变,身子微微前倾,越过卫元洲,落在远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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