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的爬墙娇妻——猫生寂寥
时间:2020-08-21 09:07:44

  熊孩子的背后总是有个熊家长,这话说的没错。
  赖猴子一见救兵来了,胆子就更大了,哼哼唧唧的告着状,手里指着齐明安道:“是这个瘸子打的我。”
  王景茂刚想发作,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看着小儿子指的人,手指指着,一点一点的,确实是气坏了。
  他们父子两个一个比一个壮,王家又真的是有权有势,齐明安却躲也没躲,几人之间气氛焦灼,剑拔弩张。
  宋栀就从齐明安的背后出来了,轻轻的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冷静,面对那两人的时候却半点不虚:“要说的话,是因为你儿子先烧的我们的地,我们是算是正当防卫,你的宝贝儿子可是个纵火犯。”
  宋栀环视周围,挺直了腰板:“我们可是一点责任都不担,倒是你的儿子,不仅是个纵火犯,毁害了人民财产,还意图谋杀,要不是我们逃快哦,非得死在火场里不行,我觉得怎么滴也能判了个五六十年了。进去吃国家的饭多好啊,省家里的粮食。您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咱们现在就报警,咱们让人民警察好好判断一下。”
  宋栀一说完这话,周围就开始七嘴八舌的纷纷的附和起来。
  “什么纵火犯不纵火犯,不就是烧你们点粮食,我们赔你就是。”王景茂是常年在外面跑的,自然也是稍微懂一点点法,一听这里也有人懂,立刻就微微的慌乱了起来。
  “就算是您要赔,北湖是我们村子最好的一块地,亩产七八百斤,不多让您赔,三倍,行了吧。”
  “七八百斤?!你开什么玩笑”王景茂的脸直接就绿了。
  “要是您不愿意,咱们就报官,不仅是您家的公子,还有指使您公子干这事的人,咱们都说道说道。”
  宋栀在兜里一掏他,掏出条方巾出来。
 
 
第23章 承认了(捉虫)
  宋栀瘦弱, 两只手展了一块方巾,腰板挺的直直的,气势还是有的。
  大队长被下了面子,满脸的不高兴, 点着大袋烟吧嗒吧嗒的抽, 满屋子没人说话, 静静的只听着宋栀一个人说。
  那是一块蓝色的方巾, 干干净净, 看上去倒不是赖猴子会用的东西。
  别人不知道宋栀拿这个东西出来干什么, 齐明安微微前倾身子, 赖猴子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往后缩了缩身子, 典型的逃避症状。
  大儿子按着弟弟的肩膀, 自家弟弟在外面耀武扬威,在家里自家人可是把他给摸的一清二楚, 一看他这样的动作就知道明显是心虚了。
  王安桂侧头在他耳边悄声的问了一句:“你是自己愿意做的还是别人让你做的?”
  “大哥你说什么啊……才……才没有。”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心里还真的是有点稍微的没底, 拉着王安桂就有想跑的冲动, 他拉大哥拉了半天没拉动,才硬着头皮忍着浑身的疼痛乖乖站在原地。
  那方巾自然是从他身上流出去的,他自己也清楚,只是当初这件事都答应人家了,男子汉大丈夫 ,向来都是说话算话,所以他梗着脖子,一句话都不往外面透的。
  赖猴子从小就皮,长到十几岁的时候, 就连原来公社里的柴火垛他都烧过,到后来也没点事情,因此他就算是听到了那个女人说的话,心中也是不以为然的。
  相反,他看了看大哥和爹,心里那一丝的慌张也被自己驱散了,不要紧的吧,反正到最后一点是没事的。
  不就是烧了几个小小的柴火垛吗,还敢打我。
  嘴里嘶嘶的吸着凉气,想着那瘸子虽然是瘸,但是下手真的是狠啊,之后得让几个小弟把这家伙给好好教训教训才是。
  他偷着眼想去看宋栀,结果和齐明安的视线对上了,干咽了口唾沫,赖猴子后退了一小步。算了,这孙子虽然是瘸了,但是力气还是有的,得多带几个人才可以。
  他手底下可多的是小弟,那些上了初中高中的什么,一个个的可没有他受欢迎吧,所以书读的好有什么用,真的是。
  刚刚这样天马行空想着,却被自己爹拉到了前面来,他浑身是伤,这么一拉就痛的不行,哎呦呦的叫着。
  他爹以前一听儿子叫痛肯定也是心疼的不行,但是今天,却意外的冷着脸:“你说,有人指使你吗?爹知道你,这上爻村又没你认识的,你咋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过来烧人家麦子玩呢,快点说清楚。要是你自己做的,那我们还真的保不住你了,这是犯罪的事情。”
  “你今天要是不说出来,你可就坐牢去吧,你爹我没本事,保不住你。”王景茂自己都有点头疼。
  环顾四周,有妇女已经开始指着他们骂了,刚开始他多咄咄逼人,现在就在背地里招了多少骂。
  因为他们村子暂时还没有电话,还有好事的,直接就说可以找人借到自行车,叫个警察回来也就是大半个小时的事情。
  既然你们嫌弃私了贵,那大家就不走私了。
  王景茂知道自己绝对是不占理了,他们是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紧张的汗都要下来了,他是个溺爱孩子的家长,但是就是因为爱,所以现在也为孩子的不懂事而头疼了起来。
  “也就几十年的是时间,想想看,很快的嘛。”宋栀在旁边添油加醋,嘴角带笑。
  “王安牛!你听话!”王景茂按着他,眼睛瞪的像是铜铃一样,胳膊上因为用力而出了很多的青筋,看上去很是可怖的样子。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赖猴子一看见自己爹这样,就知道这现在已经没有商量了,刚开始嘴边带着的快乐的挑衅的笑意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脸色直接就算不上好看了。
  宋栀在一旁笑着看着,王家这两个人目前似乎还是有些明理的,总不会真的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这又不是红口白牙的栽赃,赖猴子是真的放了火,而且这还是上爻村的地界。
  两人给赖猴子随便稍微讲了讲厉害关系,赖猴子就怕了。
  “明安媳妇,你把那个拿过来我看看。”老支书眯缝着眼叫宋栀,宋栀小步的跑过去把方巾递过去。
  老支书是个年纪差不多六十的老人,满头花白,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是个党员,所以一直在村子里做支书,做了挺多年支书的。
  “嗯,这是魏家那丫头的东西?”他的脸色直接不好了。
  “我承认,是魏玉娟让我干的,她说只是稍微教训一下就行。”赖猴子垂头丧气的站着,没了点精气神。
 
 
第24章 做不得亲戚(捉)
  魏玉娟正是齐明安的表妹, 宋栀抬了眼扫视室内,屋内的众人发出稍高的一声喧哗,然后又很快的安静了下来。
  他低着头懊恼的说着,说完却又抬起了脖子, 满眼是担忧, 舌头一扭又想改嘴:“哎耶, 跟她也没啥关系, 她就跟我哭了两句, 说是那个瘸子欺负他们家人来着, 这些都是我自己想做的。”
  大哥和他爹都在为他考虑, 一见他在这种关键时候还在为那女的说话, 脸色这个都不好了。他俩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要不是因为这个争气的玩意, 又何苦在这里被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教育。
  王景茂直接铁青着脸打了他几下,把他打的痛呼了一声, 怒道:“你个不争气的玩意,你现在还替别让别人说话, 你是白长了心眼吗, 你是没长脑子吗?”
  赖猴子的脸上都是伤,这几下打的是旧伤加上新伤,他一边捂着头,整个脸都皱成了倭瓜,一边嘴里还挣扎般的自欺欺人的辩解着:“玉娟怎么能算是外人呢,爹,你不是说让我给给你娶个识字的媳妇吗,这玉娟眼看就答应我了。”
  他不这么说话还好,一说, 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有个妇女直接就完全不给面子的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魏玉娟那心气高的,能看上你?哈哈哈哈。”
  那魏玉娟别说是赖猴子这样吊儿郎当的了,就连村子里其他比较不错的才俊她都是眼皮都不带翻的。
  一副自己在县城里念了三两个字就不想做村里人的样子,满村里没多少喜欢她的,一看她那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就厌烦。
  话虽然是这么说,在众人眼里,魏玉娟又漂亮又是个高中生,根本不可能和赖猴子这样的人扯到一起去。
  老支书是做了多年的支书,为人极为严肃,胡子都花白。跟大队长稍微带点油滑的样子还不太一样,他听到这个,直接脸就拉了下来,手头竹子的拐杖狠狠的触了一下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去魏家,把魏家那丫头给我叫过来,还有她爹,都给我叫过来,我倒是看看这些人的眼里,现在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气的狠,也是老了,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响,像是卡了口痰,大队长连忙把他给扶到椅子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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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去的人的动作很快,不一会,穿的漂亮的魏玉娟就跟在她爹魏建国身后过来了,随行的不仅有舅妈李三妹,皱巴着脸的姥姥,还有齐明安他娘。
  宋栀抻着脖子看他们,说起来也是好几天没见到齐母了,宋栀他们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不在家,正好和齐母的时间错开了。
  她看起来可是比前几天要稍微的憔悴一点了,毕竟也是一个上了五十的中老年女人,高负荷的连轴转了几天,现在到底还是不行。
  魏玉娟粉白的脸上挂着泪,一副害怕委屈的样子,齐母看的怜惜,想把自己的手帕给她,又被她厌恶的躲开了。
  她讪讪的收了起来,眼见着自己儿子儿媳在大厅里站着,前几天的火是一点都没下去,腾腾的又冒了出来。
  只是还没等她发脾气,大队长早在门口等着了,就指着他们这一伙人,骂道:“看看你们家里养的好女儿,真是个祸人精。”
  大队长跟魏家人的关系都不错,平日里来往都是乐乐呵呵的,但是到了自己的利益上,大队长还是向着自己的。
  在来之前,因着别人的报信,魏建国也大概知道了女儿做了什么,舅妈倒是嚎哭训斥了魏玉娟一顿,但是到现在这时候,把魏玉娟吓的哭了半天。
  只是现在哭还有什么用,总不能让女儿真的去坐牢去的吧。
  他掏了两盒洋烟出来,遮遮掩掩的想给大队长,大队长翻着白眼,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说什么都不要。
  魏建国咬牙暗恨,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独属于中年人的成熟的讨好笑脸,跟在屁股后面点头哈腰的进去。
  他们这一家一进来,被烧了粮食的几家就开始指着那几个女人骂了起来,他们村的女人别看是没有文化,但是骂人的词汇是一句又一句,完全不带重样的。
  魏家的女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拍着手,跳着脚,不顾自己女儿还是个教唆犯罪的准罪犯,就在这里逞一时的口舌之快,魏玉娟哭的更大声了。
  因着他们吵闹,屋子里顿时就乱糟糟的了,老支书大声咳嗽了几声,用拐杖敲着桌子,大声道:“吵什么,你们还有脸吵,你们孩儿把人家粮食给烧了,骂你们两句怎么了?要是让我说,天打五雷轰都是正常的,这办的还是人事吗?”
  老支书他们是从大饥荒里面走过来的,别说是这么好的麦子,那时候连麦糠都有人兑着水吃,嗓子眼都拉出血。
  他们村不知道多少孩子挖烂在地里的土豆吃上吐下泻没了的,他自己七个兄弟,小的死了三个,现在看着魏建国的眼睛里都带着火。
  一帮女人住了嘴,魏建国反射性的就要为自己开脱,他把哭哭唧唧的魏玉娟推到前面,说:“老支书,玉娟咋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魏玉娟满脸是泪,哭的可怜的连连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连赖猴子她都是根本不认识的:“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啊,他就是之前见过我,调戏我,说要让我跟她好,我拒绝了之后才这么污蔑我的。我是上爻村的人,我咋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她也就是年纪小,慌里慌张的只顾着给自己开脱了,没想着当事人也在,撒谎的技术也很不过关,一边说,一边眼珠子还左看右看,一副十分心虚的样子。
  赖猴子本来就浑身是伤很疼了,现在听她这么说,挣扎着坐起来,捂着被撕烂一边的嘴说:“还我调戏你?我们后山村多的是漂亮的妮子,要不是你说事成之后让我亲嘴,我才不给你跑这一趟呢。”
  然后他也不顾着身上疼了,大声的冲着她喊着:“原来你都是骗我的,我可真是信错人了。我要举报,我全部说,就是她,就是她让我干的,她还给我方巾呢,还给我钱让我买肉吃呢!方巾就在那呢,你们看啊,快让警察把她给抓走,千万不要抓我,我什么都没干!”
  这话一说,那些人就不是满座哗然能够概括的了,简直就惊呆了。
  “我没有……我没有!”只是比起赖猴子有理有据的话,她红着脸慌张解释的样子也太无力了。
  这魏玉娟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不肯跟人说话的样子,原来私底下也脏的很,看看看,这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随便能跟别的大小伙子说的话吗?
  “我还真没想着她这么骚呢,我之前还说给她介绍对象,现在一看,啧啧,要不起。”
  “就是就是……”
  “还说是人明安欺负她,我看是他们一家欺负明安才对吧……”
  村里的妇女说的话一向相当的难听,特别是这种时候,总是有些嘴碎的,他们能通过宋栀的外貌判断出她迟早会出轨,也能这么说别人。魏玉娟直接又崩溃大哭了一场,赖猴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只是这次她哭没人安慰她了,舅舅脸气的发紫,舅妈简直就要昏过去了,这下好了,她费尽心机培养出来的,现在名声算是坏了,村子里那些碎嘴婆子的嘴有多碎,没人更比她清楚了。
  她抬手想扇魏玉娟,看了她半晌,给了自己一巴掌。
  刚刚平静的屋子里又开始乱糟糟的,齐母冲在最前面和那些议论的妇女吵着架,比维护她自己儿子可要积极几十倍。
  “够了,人证物证都有,自家孩子干了什么,你们先都清楚,不清楚的私下再问,想打就打。今天叫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互相骂的,我们想的是到底都是孩子,到底是不想把他们送到监狱里,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往上报,只要村里能瞒的住。”
  “把村民的损失赔偿了这都是最基本的,你们两家商量商量,是赔粮食还是赔钱,务必要使咱们的村民满意。”大队长言辞严厉的说完,又看了看在一旁坐着的老支书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这件事你们最好还是上心点,再吵再闹,就让警察过来,这个脸,你们不要,那我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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