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未婚夫太爱我了怎么办——元真羽
时间:2020-08-25 09:31:47

  ……
  八卦风暴中心的两个男主角“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半晌,第一名翘了翘唇角:“哥。”
  众人:“???”
  众人:“……”
  众人:“!!!”
  什么?
  哥?!
  楚玄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朝众人说道:“这是我弟,双胞胎,亲的。”
  众人:“……”
  扯呢。
  这世界上哪个亲哥能连自己亲弟叫什么名字,考上哪个高中都不知道啊。
  可……
  众人的目光再度落在那两张相似度95%的脸上……
  姜虞好不容易才人群里挤出头来,一头扑向后桌,双腿跪在椅子上,半个身子趴在第一名的桌子上,高高举起右手,声嘶力竭:“我可以证明,他们是亲兄弟!”
  江思余眸光落在少女纤细的脊背上。
  “好了,大家都散了散了,都挤在这儿,待会年段长巡视教室,一准儿以为咱们这打架了呢。”
  众人还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第一名和第二名一眨眼就变成亲兄弟了呢?
  就见第一名偏了偏头,笑着朝楚玄道:“放学再聊?”
  楚玄笑得温和,沉静的黑眸中却有暗流汹涌,一双手骨头捏得“格格”作响。
  “好。”
  姜玉善和姜虞废了九年二虎的力气,才把吃瓜群众劝散了。
  放学的铃声一响,兄弟俩就把书包往背上一甩。
  两个人都是长腿怪,走路带风,一眨眼就走得不见人影。
  姜虞手忙脚乱地把书和文具塞进书包里,背上书包,追出教室:“诶——你们两个倒是等等我啊。”
  这个也是个能跑的,初中拿过好多次女子田径赛冠军,等姜玉善收拾好,抬头一看,三人早跑得无影无踪。
  姜虞追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在学校附近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找到兄弟俩。
  她累得弯下腰去,双手扶着大腿直喘,感觉肺都要爆了。
  十几步外,兄弟两人开始还是和和气气地说着话,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过了会,楚玄骤然挥拳,一拳打在江思余脸上。
  眼看他还要打第二拳,姜虞赶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去,抱住楚玄的腰,拼命把人往后拖。
  “有话好说,哥,你怎么能动手打伤患呢。”
  江思余揉了揉被打中的嘴角,呵笑一声,挑眉朝姜虞看来:“哥?”
  楚玄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冲动了。
  他垂下双手,压抑着怒火问道:“你既然回了灵川,怎么不告诉我和妈?”
  少年靠在墙边,不怎么真诚地说道:“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啊。”
  楚玄对此的回答是还要上手,被姜虞死命拦住了。
  姜虞拼命朝对面的少年眨眼睛:说点阳间话吧,别看你哥脾气平时好,老实人发起火来才可怕呢。
  她眨得眼睛都快抽筋了,对方总算领会了她的“好意”。
  少年慢慢垂下头来,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爸结婚了,我不想再待在国外,所以就想办法回来了。”
  少年说着,掀起眼皮,清凌凌的目光望过来,仿佛可以穿透人心。
  他自嘲地笑了笑:“妈呢?”
  楚玄抿唇不语。
  姜虞倒是听茱萸女士说过,听说湄阿姨有一个交往了三、四年的男朋友,准备等楚玄考上大学以后再谈结婚的事情。
  当年湄阿姨和江叔叔离婚的时候,姜虞年纪还很小,还不到能理解这么复杂的家庭官司的时候。
  她只记得当年湄阿姨和江叔叔离婚后,大儿子,也就是楚玄判给了湄阿姨;小儿子判给了江叔叔。
  两人离婚后不久,江叔叔工作迁移到国外,就带着小儿子一起离开了灵川。
  可是,如果姜虞没记错的话,湄阿姨的小儿子名字不叫“江思余”啊,难道是离婚后,江叔叔给改的名字?
  巷子里一片寂静。
  楚玄盯着这个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面的弟弟,严肃地问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就在学校附近。”
  “租房?”
  “嗯。”
  楚玄拍了拍姜虞的手:“放开。”
  姜虞察言观色:“哥,打架不好。”
  楚玄道:“我不打了,我带这混小子回家!”
  姜虞“哦”了一声,慢吞吞松开手。
  楚玄扯着弟弟的领子:“周末我陪你去把房子退了,你跟我回家里住。”
  少年静静地说道:“那是你家。”
  楚玄被“噎”了一下,有些暴躁地说道:“那也是你家!”
  “曾经是。”少年较真地纠正道。
  姜虞站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兄弟二人较劲,只觉“第二次世界大战”就在爆发边缘。
  人高马大的小伙子疯起来,她这小身板可拦不住啊。
  脚步一错,姜虞悄悄地把手伸进书包里,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叫老姜同志过来帮忙。
  好在最后两兄弟究竟是没有打起来,伤患少年被哥哥生拉硬拽地扯出巷子,往家里拽。
  三人回到学校体育馆的地下停车场取车。
  姜虞和楚玄家离学校都挺近的,天气好的时候,一般都是自己骑车来上学。
  楚玄今天骑的是山地车,不能带人,于是载人的任务就转交到姜虞头上。
  姜虞的小电瓶车座椅低矮,长手长脚的少年往后座上一坐,空间不免显得有些逼仄起来。
  从学校骑车回家,要过三个红绿灯,大概十五分钟。
  这一路干巴巴的不说话,好像也不太像话,但姜虞已经十年没见过车后座的少年,只能强行找话题。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这个问题,正常人一般都会回答“还好”,“挺好”什么的,可这位主儿不是正常人。
  他另辟蹊径,反问姜虞:“你说呢?”
  一股子小怨妇的语气。
  姜虞莫名心虚起来,突然觉得他这几年要是过得不好,自己好像也有一定责任似的。
  姜虞甩甩脑袋,把这个奇奇怪怪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你怎么改名字了呀?”
  对方问她:“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姜虞呵呵干笑:“没问题,没问题,挺好听的。”
  “呵,”对方冷笑,“你很在意我改不改名字吗?”
  姜虞:……
  姜虞忍着把这只活体ETC拎起来从小电驴丢下去的冲动,回头望了眼落在十米外楚玄:楚哥,快来把你们家这祸害提回去吧,我是招架不了了。
  好在十五分钟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很快就到了。
  姜虞与兄弟二人在七楼电梯口分手。
  她挥了挥手,和兄弟俩告别:“拜拜,等吃完晚饭我再去找你……你们一起写作业。”
  楚玄:“好。”
  江思余靠在电梯厢壁上,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没有说话。
  今天茱萸女士加班,于是家里只剩下老姜同志和姜虞两个人吃饭。
  吃完饭,老姜同志对女儿说:“你洗碗,我去给你妈送饭。”
  姜虞点头,表示收到命令,老姜同志你放心去吧。
  把碗筷往洗碗机里一丢,姜虞踱到阳台上。
  外头暮色四合,楼上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姜虞心里一跳,幼时的记忆浮上心头。
  虽然她不知道湄阿姨和江叔叔到底因为什么离的婚,可姜虞却记得那时两户人家还没成为邻居,湄阿姨常常来他们家里找她妈,一整夜一整夜地哭。
  大概是真伤了心,真觉得两个人过不下去了,才离的婚吧。
  这婚离得很彻底,很决绝,夫妻俩离婚之后各带一个孩子过,从此再未联系。
  姜虞竖着耳朵偷听了半天,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急得抓耳饶腮的,踱回书房里写了会作业,终于忍不住给楚玄打了个电话。
  等了好一会,电话才接通。
  楚玄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有点空,听起来像是躲到浴室里接的电话。
  “喂?你们还好吗?湄阿姨还好吧?”
  楚玄沉稳地说道:“没事,我妈还好。事情都能解决,你不要担心。”
  “湄阿姨怎么说的啊?”
  “我妈给我……他打了国际长途,没接通。现在我妈在劝我弟先搬回家里住。”
  “他肯吗?”
  楚玄忽然将声音一沉,摆出兄长的款来:“有他说话的份吗?不肯也得肯。”
  姜虞:“……”
  “好吧,那你们好好聊一聊,我今晚就自己写作业啦。”
  “嗯。”
  电话另一头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楚玄掐断了通话。
  门才打开一条缝儿,少年就挤了进来,反手扣上浴室的门。
  “妈呢?”
  “在打电话。”
  “你呢?”
  少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哥哥:“你不是说我不肯也得肯吗?我还有说话的份吗?”
  楚玄:……
  姜虞不清楚这桩家务官司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总之几天之后,江思余就正式搬到了楼上,于是每日二人行就变成了每日三人行。
  因为江思余现在是个标准“伤残人士”,所以每天只能搭二人的顺风车去上学。
  刚开头几天,还是楚玄载他,几天以后,三人的氛围稍微熟络一点,他就开始作夭了,指名道姓要搭姜虞的小电驴。
  楚玄十万分不解,问他为什么。
  他振振有词:“她开车稳,更有安全感。”
  神他马安全感。
  你说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跟人小姑娘这儿找安全感,要点脸不要?
  事实证明,江思余这个人,十分之不要脸。
  不仅不要脸,他还是十级带阴阳师,在哥哥面前表现得跟乖乖小白兔似的,在姜虞面前就总是阴阳怪气。
  最讨厌的是,他俩还是前后桌,他仗着手断了,使唤起姜虞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借本子借笔借橡皮借笔记,这也没什么了,课间还总是支使姜虞帮他跑腿,什么打水啦,买零食啦,十足的周扒皮。
  也是姜虞这小姑娘心眼好,看他可怜兮兮的,才不嫌弃。
  这日体育课上到一半,姜虞忽然觉得肚子一阵抽疼,下腹似有一股暖流流出。
  她脸色一白,赶紧跟老师请了假,红着脸,急匆匆跑回教室。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伤残人士趴在桌子上晒太阳。
  姜虞火急火燎地跑到座位上,抽出书包一摸,没有摸到姨妈巾,急得都快哭了。
  江思余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看她倒腾书包。
  “怎么了?”
  姜虞憋得小脸通红,根本不敢抬眼看他,吭吭哧哧地说不出话来。
  少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阵,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淡淡薄红,装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沉稳地问道:“是那个……来了吗?”
  姜虞像只鹌鹑,盯着脚尖,尴尬地点了点头。
  “没带那个?”
  “嗯。”
  少年一下站起来,右手握了握拳,掩饰住无措的情绪,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买。”
  学校小卖部,应该是有卖那东西的。
  姜虞小声道:“谢、谢谢。”
  少年走出教室,走到姜虞看不见的地方,就用百米飞奔的速度跑到小卖部。
  一个大男孩跑去买这种东西,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好在小卖部的阿姨善解人意,不用少年多说,就帮少年挑好了东西,还贴心地用黑色的塑料袋给装好了。
  少年提着袋子,又百米飞奔回去,等快到教室门口了,才停下来喘了口气,慢慢走进去,把东西交给姜虞。
  姜虞拿了姨妈巾,转身就朝外走,走没两步,发现少年也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做什么?”
  少年脱口道:“我怕你晕倒啊。”
  姜虞:???
  少年撇开头,眼睛看着别处:“不是说……女生这个时候最虚弱吗?”
  姜虞哭笑不得:“我没事,你别跟着我了。”
  虽是这样说,可少年还是跟到了女厕所附近,等姜虞处理好了,才跟在她后头回了教室。
  接下来几天,姜虞忽然觉得校园生活异常清静,江思余像是突然良心发现,再也不支使她干活了,不仅如此,课间甚至还殷勤地主动请缨,说要替她打水喝。
  当然没有成功。
  楚玄哥哥表示:伤残人士一边儿去,打水这活大哥来就行。
  火箭班的进度很快,不知不觉间,炎热的夏季和凉爽的秋季过去了,灵川一中的学生们都换上厚实的冬季校服,江思余拆了石膏,左手虽然还不能提重物,但也能写字了。
  三人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老姜同志甚感欣慰,总和女儿说,你要多和年段第一名、第二名学习,要是今年期末考能把年段前三名包圆了,那就太好了。
  姜虞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姜同志,你置表姐于何地?”
  老姜同志说:“在老爸心里,你当然是最棒的啦,小阿虞加油。”
  姜虞:……
  老姜同志你是被鹿小葵上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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