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白月光重生了——花惜言
时间:2020-08-27 08:32:29

  钟子齐是读书人,最是能言善辩和狡猾的,怕是又把他的大宝贝忽悠了,让他的大宝贝好了伤疤忘了疼。
  想到这,宁玚是坐不住了,是直闯了钟宅。
  进了屋,就见钟子齐跪在那里,苏沅儿蹲在他的身侧。
  妈蛋,幸亏本王来得及时,钟子齐这小子这是在使"负荆请罪"的苦肉计呢。
  宁玚二话不说,是上前拉了苏沅儿的手便走。
  钟子齐没想到宁玚会如此霸道,竟会私闯民宅来抢人,心中也是升起一团火,他刚要上前拦阻,就见宁玚回头冲他做了口型:"慕羽。"
  慕羽?钟子齐心中一惊,脚步顿了顿,眼睁睁的看着宁玚带着苏沅儿出了大门。
  "你慢点,手腕都被你捏疼了。"苏沅儿说了两遍,见宁玚也不理她,仍像拽了个麻袋似的往前走。
  苏沅儿气的,抬腿就踹了宁玚屁股一脚。
  诶呀,这是胆肥了,老虎屁股也敢摸。
  宁玚挨了一脚,停下来是慢慢转身,瞪起了眼睛。
  旁边的潘青心中为苏沅儿竖起大拇指,这是当世女侠啊。
  知书等也是一惊,小姐啊,您什么时候腿脚功夫这么好了,这王爷也是能踹的吗?
  苏沅儿却是不怕的,前世别说是宁玚的屁股,他的全身上下她都是摸过的,这人就是个纸老虎。
  苏沅儿撅起红艳艳的小嘴,举了举手腕,手腕上的肌肤都被宁玚捏红了。
  她也瞪起眼睛无声的控诉:你干嘛,黑着脸像捉奸似的,把人家都弄疼了。
  宁玚就见苏沅儿的水漉明眸是眼波流转,似怒似嗔,自有股娇俏动人的风姿,瞧得他心尖就是一痒。
  再看她红了的手腕,这肌肤也是太娇嫩了吧,他根本就没用劲啊。
  宁玚心生歉意,气势顿时就矮了下去,来时的怒气也早就消失殆尽了。
  旁边怕宁玚发火的潘青和知书等就见宁玚像变脸一般,转身时乌云遮面,但只被苏大小姐瞧了一眼,那脸就是阴转晴了。
  呦,大小姐好厉害,是瞬间化有形为无形啊。
  宁玚看了潘青等人的表情,怎么你们还想看本王的热闹?
  潘青等一见宁玚厉目扫来,忙都抬头望天,他们什么都没看见的。
  宁玚这才满意些,又看向苏沅儿。
  苏沅儿也知道宁玚是顺毛驴的,他既已是让步收了脾气,她也得是见好就收的。
  苏沅儿上前,拽了宁玚的袖子,摇了摇,撒娇道:"你是来特意找人家的吗?"
  苏沅儿自己都没觉出来,她这句话说得是有多甜,多嗲,这是恋人之间特有的说话语气。
  旁边的潘青和知书等听了是牙都酸倒了。
  宁玚却只觉得苏沅儿的话里,像包了一弯糖水,他的心都被甜化了。
  他也不由得柔声道:"嗯,本王是特意找你的,今晚本王带着你去看花灯。"
  呦,苏沅儿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宁玚竟然会主动与她约会。
  可是他们两个这样上街,被人看到了也是不行的。
  宁玚早想到了这个关窍,一伸手,潘青就递过两个面具来。
  宁玚的是狮头面具,苏沅儿的是八仙过海中的何仙姑。
  正月花灯节,街面上是有卖面具的,很多人也都会带着面具上街。
  苏沅儿心中高兴,这一带上面具,别人就认不出她和宁玚来,而且有宁玚陪在身边,也是安全的,她可以痛快的玩一场了。
  苏沅儿带了面具,见宁玚又是大步向前走,这家伙一步顶她两步,她就是小跑也跟不上他。
  苏沅儿追了上去,伸出了手。
  宁玚正走间,就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抓住了他的手指。
  宁玚的脚步就是一顿,耳边是她柔柔的声音:"你走慢些,等等我啊。"
  宁玚的心彻底化了,他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
  两个人手拉着手,漫步在灯火辉煌的街头,只觉得天上人间,最美不过如此了。
  正月十六,最好看的就是花灯游街。
  苏沅儿与宁玚站在三岔路口,看着长长的游、行的花车队伍。
  最前边的是秧歌队,小鼓队,然后领头的是龙形花灯,后面跟着的是各大会馆的花灯车,最后面的京中的各大欢场的花灯。
  今日这些妓院都派出了自家的头牌花魁,在花灯车上表演各种拿手绝技。
  苏沅儿看着这些女子都是穿的纱衣,这样的天也不怕冷,那胸乳都是隐隐露了出来。
  苏沅儿是有些脸红的,不敢仔细的看,可她看了旁边的男子们都是瞪大了眼睛,兴奋的瞅。
  苏沅儿就去看宁玚,宁玚带着面具,她便拉了他的袖子。
  宁玚低下头,苏沅儿刚要说话。
  此时,一辆西厢记的花灯车正好走在他们面前。
  苏沅儿眼角余光就看见崔莺莺身后的侍女手中刀光一闪,就向宁玚扑了过来。
  苏沅儿只觉得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前一世那刺客也是扮作了谦王府的侍女,也是这样拿着剑向她冲了过来……
  苏沅儿尖叫一声,就昏了过去。
  当夜被送回家的苏沅儿就发起了高烧,得到信的宁玚忙完一切后深夜里就赶过来看她。
  宁玚看着她烧得通红的小脸,心疼的拿手摸了摸:"有本王在,你不用害怕的。"
  许是宁玚手上的凉意让高烧的苏沅儿感到很舒服,她的脸在他手掌里蹭了蹭,呓语道:"宁玚,我替你挡了剑,那剑刺到心上,好疼好疼的,我好不容易活回来了,我真的害怕啊~"
  什么?宁玚就似被雷霹了,一下子呆住了。
 
 
第46章 当头棒喝
  宁玚着急来看苏沅儿, 其实心中是带着歉意的。
  前朝余孽这段时间准备刺杀他, 他是早就得到消息的。
  但是他一年怎么也得遭遇十几回的暗杀,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了。
  他是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他也不能为躲这帮王八蛋连日子都不过了, 他是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就干嘛的。
  今晚他决定与苏沅儿约会时,潘青也曾含糊的提醒他, 如果真的遇到刺杀,怕苏小姐会受惊的。
  但他当时想了,一是,那些前朝余孽未必会今晚行事, 而他明后天还有别的事情,是陪不了苏沅儿的。
  二是,沅儿去年在淮南遇见山匪时都没害怕,如今还是在京城自己家门口,她应该更不会太害怕的。
  三是、如果这帮余孽真出来了,这也算是一个机会,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但他也没有轻视,也是加派了人手, 详细的布置了。
  但没想到潘青这个乌鸦嘴竟全都说中了。
  那帮王八蛋真的今晚来刺杀他了, 而他的大宝贝是当场便被吓晕了过去。
  当时是一片混乱的, 刺客从花车上刚跃下来, 他身边的侍卫便迎了上去, 是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
  但他没有想到苏沅儿会一下子晕倒,便抱了晕过去的苏沅儿马上往谦王府撤。
  可是没想到那些刺客这次是极有计划的,这一路是不断的有人来袭击他。
  而且还换了套路,看他紧张苏沅儿,便将偷袭的目标转移到了苏沅儿身上,是刀剑、暗器都往苏沅儿身上招呼。
  宁玚护着苏沅儿,不得施展身手,算是勉强应付,心里是又气又恨。
  等好不容易回了谦王府,谦王遇刺的消息已经在京中传扬开来,也传进了宫。
  祁肃帝没想到儿子在京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刺杀,是龙颜大怒。
  命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马司是全力缉拿刺客。
  京城当夜即关了城门,实行宵禁,官兵是挨家挨户的搜查,一时间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宁玚作为当事人,有些事情他是必须得出面的。
  可是苏沅儿一直未醒,他也没心思忙别的,是连忙传了太医。
  可太医还没到呢,得到信的钟子齐便找到了谦王府。
  待看了苏沅儿样子,钟子齐是眼睛都红了,当场就要带苏沅儿回苏家。
  宁玚想了,苏沅儿今日也是以与钟子齐一起上香的名义出来的,若是一直待在他的谦王府,被人知道了对苏沅儿的闺誉是不好。
  他便派潘青带了人,护送钟子齐与苏沅儿回了苏家。
  他自己则忙完事情,便匆匆赶过来看苏沅儿。
  但是没想到从苏沅儿嘴里竟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被剑刺穿了心?又活了回来?
  宁玚以为他听错了,他低下头又摸了摸苏沅儿的脸:“沅儿,你说什么?什么剑?什么又活回来了。”
  就听苏沅儿抽泣着又呓语了一句:“一剑穿心啊,宁玚,好疼啊。”
  这一句宁玚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他有些慌,他的大宝贝是烧糊涂了,还是在做梦?
  这时就听苏沅儿又嘀咕了一声:“宁玚,明天玉嫔娘娘的生辰,我们一起去云山寺点长明灯啊。”
  宁玚彻底愣住了。
  玉嫔娘娘是他的母妃,但他母妃当年进宫时是冒了别人的名头的,所以如今皇家玉碟上他母妃的生辰是假的。
  二月十六才是他母妃真正的生辰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去云山寺给母妃点长明灯的。
  但此事只有他和觉远老和尚知道,连潘青这些心腹都是瞒着的。
  苏沅儿又是怎么知晓的呢?
  这时知书端了水杯进来,“王爷,奴婢要给小姐喂些水了。”
  宁玚看了知书用棉签蘸了些水涂在苏沅儿的嘴唇上。
  她平时总是红润润的嫩唇都烧得起了白皮,裂了两道口子。
  她的呼吸是有些沉重的,微皱着眉头,在睡梦中也是不舒服的。
  知书看着谦王爷直愣愣的看了小姐片刻,忽然转身就走了。
  知书叹气,这谦王爷当真是龙子啊,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事飘忽啊。
  刚才宁玚突然从房门走进来时,是吓了她一跳的。
  她没到谦王爷竟然如此大胆,这苏府的防卫对他来说简直是形同虚设啊。
  可是谦王爷看了小姐后,竟又一言不发的走掉了,连句话都没有,这真是奇怪了。
  宁玚出了苏府,潘青觑着宁玚的脸色,怎么王爷看上去竟像是有心事呢。
  难道苏小姐的病情又严重了?但严重的应该是请太医的,还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宁玚没有骑马,他走在寂静的路上,午夜清冷的空气让他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些。
  他是听说过,也在书里看过,这世上是有借尸还魂、妖魔夺舍附身或是妖精幻化了人形的事情的。
  难道今晚的苏沅儿也是其中的一种?
  “潘青,觉远如今到了那里?”
  “前几日护送大师的暗卫来信,说大师还在西域讲学。”
  “传信过去,让觉远一个月内赶回京城。”
  “一个月?从西域回来,恐怕时间来不及吧?”潘青提醒了一句。
  “就说我这里有急事,让他想方设法也得赶回来。"
  觉远是高僧,若苏沅儿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他是一定能看出来的。
  苏沅儿烧得迷迷糊糊间,前世今生的一幕幕都化成梦境在她脑中如走马灯似的闪过。
  只是每一个她与宁玚甜蜜时光的梦,最终的结局都是她被一把寒光闪闪的五尺剑扎中了胸膛,她听到了自已心裂的声音,看到血如柱般喷了出来……
  知书等人是一夜没睡的,因为每隔半个时辰,小姐就会浑身颤抖,惊声尖叫起来,仿佛是遭遇了极大的恐惧与痛苦。
  知书等便连忙安抚她,给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只是一个晚上,小姐都是这样一次次的做噩梦,知书等人都心疼得掉了眼泪。
  苏季远今天也是告了假,没有上朝,与钟氏天刚蒙蒙亮便来了苏沅儿的房间,听到女儿迷迷糊糊间发出的凄惨呼声,两个人更是心疼得都受不了了。
  好在到了下午,苏沅儿的烧总算褪了下去,人也醒了过来。
  钟宅内,钟子齐一把揪了慕羽的衣襟:"你答应过我的,不再与那些人联系,可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通风报信。"
  慕羽黑着脸推开钟子齐的手:“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你没有通风报信,可是为何谦王与表妹从我这里走了,便遇了袭,表妹他们两个都是带着面具呢,按道理是没人能认出他们的。”钟子齐气愤道。
  慕羽低了低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没有给那些人报信。”
  “好,我信你,就算你没有,但是你的手下、你的小厮、仆人呢?你敢保证他们没有吗?”
  慕羽面对咄咄逼人的钟子奇说不出话了。
  钟子齐眼中有泪光闪烁:“阿羽,你怎么还不明白,如今四海平定,百姓生活安定富足,已经没人再想着前朝了,那些人是无法成功的,你还是赶快回头是岸吧。”
  慕羽叹息:“子齐,你说的我都懂,可是不管怎么,他们都是我慕氏一族的人,我、我不能真的扔下他们不管啊。”
  “可沅儿还是我的表妹呢,那些人竟然会对她一个弱女子下手,这样歹毒、不择手段,你还护着他们,你是傻了吗?
  慕羽,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说这些,我已经是对不起沅儿了,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她的,你告诉那些人,如果他们为了牵制宁玚,敢打沅儿的主意,我是定不会饶过他们的。
  还有你和你的手下,这几天不许离开钟府半步。”
  钟子齐厉声说完,便转身出了屋,赶往苏宅。
  苏沅儿醒来后,知书便悄悄的告诉了她,宁玚半夜来看她的事情。
  不过知书没有在小姐脸上看到什么欣喜感动之色,小姐只是愣愣的发呆。
  “表妹,你醒了!”直到钟子齐进了屋,苏沅儿才从纷杂的心事中缓了过来。
  钟子齐看着苏沅儿苍白的小脸,想起昨晚她昏迷不醒的样子,那时他真的怕了,怕苏沅儿会就此离开他。
  她是这世上他唯一愿意亲近和能够亲近的妹妹,他曾想过要照顾她一生的。
  “沅儿,”钟子齐拉了苏沅儿的手:“告诉表哥,你真的喜欢那个宁玚吗?真的想嫁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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