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西瓜尼姑
时间:2020-08-28 07:58:31

  秦放大致思考完训练方案,便吩咐道:“都到沙坑里来,自由挑选对手,一对一。”
  大部分兵士迅速找到伙伴,一起走到沙坑里。
  秦放看着简玉纱说:“你过来。”
  简玉纱走过去。
  秦放凝视着简玉纱,道:“我郑重地问你,你射箭真的那么差吗?说实话。”
  简玉纱没说谎:“不是。”
  秦放:“那你为什么?”
  简玉纱:“为了最后的胜利。”
  秦放:“你想轻装上阵?”
  简玉纱:“是的。”
  秦放:“……”
  真给他猜中了。
  秦放无言以对,往年不是没人这么想过,但没人这么干过,因为少的资源,意味着被动,除非兵士有绝对的取胜能力,否则没兵士有勇气这么做。
  秦放很高兴,他真的高兴。
  兵者诡道,一个脑子灵活的兵,比死脑筋的兵,要更优秀。
  很多战役都是出奇制胜。
  秦放相信“闵恩衍”自己有主意,他便不再多说。
  简玉纱却还有话想问,她问秦放:“秦队长,请问你和骑射教练曾经是同袍吗?”
  秦放点头,说:“我们同一年入营。”
  “十年前有优秀兵士评选吗?”
  “有。”
  “你们拿了名次吗?”
  “拿了。”
  “什么名次?”
  “我第三,他第二,加第一。”
  秦放解释说:“他是历届以来,唯一一个网罗第一名和第二名的人。”
  简玉纱点头:“好。”
  秦放不懂,“什么好?”
  简玉纱说:“我要同时拿第一、第二、第三。”
  秦放:“……”
  他又想劝劝这位,把目标放实际一些。
  入营这么多年,秦放带过不知道多少个兵士,新兵里,袁烨是他见过个人能力最强、进步最快的兵士,没人比得上袁烨,就目前来看,“闵恩衍”也无法跟袁烨相比。
  简玉纱没多说别的,她入了沙坑,和落单的周常力组队。
  袁烨和简玉纱的骄傲与生俱来,她感激他最好的方式,便是将更优秀的自己呈现给他看,尽管他不知道是她,但他也一定希望,她嫁的男人还不错。
  在无法摆脱困境之前,简玉纱不希望袁烨为她担忧,哪怕是营造出让他安心的假象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陆宁通:我今天还是你们的宝贝吗?
 
 
第二十九章 
  简玉纱和周常力作为队友, 在这九天的训练当中,相互搏击。
  由于周常力能力有限,简玉纱只需要分出十分之一不到的精力应付足以。
  秦放看得出来, 简玉纱没太用心,上午结束训练的时候,他留下她,说:“你像这样表现,如果最后一天检查训练结果也不认真来, 我最多给你打个丙等, 你想清楚了。”
  简玉纱点头说:“我想清楚了,秦队长直接给我打丁等吧。”
  秦放:“……”
  带这么多年的兵士了,头一次遇到这种人!
  秦放拿着册子和炭笔摆摆头, 还是嘱咐说:“下午早点到,在你们骑射教练手上老实点儿,不要垫底儿,否则这九天你的日子会很难熬。”
  简玉纱很诚恳道:“谢谢。”
  两人出了沙场就各自回营。
  简玉纱回到帐子里的时候,陆宁通已经给她把饭打好了。
  两人坐在小马扎上,陆宁通问简玉纱:“今天训练怎么样?”
  简玉纱拿了筷子准备吃饭, 说:“还行,你呢。”
  陆宁通低头说:“也还行。”
  这话说完, 两人就没话说了。
  简玉纱觉得陆宁通有些怪,便问道:“怎么了?上午训练出了什么事?”
  陆宁通摇头,拿着筷子在碗里面戳来戳去,低声说:“没什么事, 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我无心训练。”
  认真的人太少了,他坚持不住。
  简玉纱大概明白, 她说:“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陆宁通抬头看着她。
  简玉纱说:“你抬头看咱们这儿的天没有?我那片沙场,跟你训练的沙场,看到的天是一模一样的。”
  陆宁通吟了一句诗:“千里共婵娟?”
  简玉纱说:“哪里有千里。”
  陆宁通笑了,自言自语说:“对,还没有千里。”
  俩人低头吃饭,这回也没说话,却比方才要自在些。
  陆宁通想起一桩事,便立刻告诉简玉纱:“今天训练的时候,癞皮狗没来,说是病了。”
  简玉纱眉头一皱,问道:“什么病?”
  陆宁通摇头说:“早上他就没起来,后来我听班里人说,军医拉走了。”
  简玉纱正琢磨着,正管队掀帐子进来,他冷着一张脸,犀利不善的目光扫向简玉纱身上。
  陆宁通第一时间放下了碗筷,站起来提防地看着正管队。
  简玉纱饭还没吃饱,看来是没工夫吃了,她也放下碗筷,淡然问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正管队冷笑道:“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昨晚一脚把人肋骨给踢断了,你怎么好意思安心吃饭?你良心不痛吗?”
  军队里严禁打架斗殴,根据军纪规定,踢断战友肋骨可鉴定为违纪行为,并记录在个人履历上,以后升迁调任,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而且可以取消简玉纱评选优秀兵士的资格。
  罗队长这是想断了她的前途。
  陆宁通怒了,他揪着正管队领口大声道:“放你娘的屁!”
  正管队笑着拍开陆宁通的手,说:“放屁不放屁的,我说了不算。”他看着简玉纱敲打着说:“劳伯爷跟我走一趟吧,罗队长等着你呢,这事儿下午还得上报到领队官那儿去。”
  简玉纱拉开陆宁通,拍了拍他的肩膀,待正管队先一步走开之后,在陆宁通耳边说了几句话,最后交代说:“如果和我说的一样,你立刻带着东西来知会我一声。”
  陆宁通忙不迭点头,等简玉纱走了,就去翻找癞皮狗的衣服。
  简玉纱跟着正管队一起,去了罗队长的营帐。
  队长四人一帐,虽然比普通兵士的营帐小不少,但人少,清净自在。
  简玉纱进去的时候,只有罗队长一个人在里边,他闭眼躺在一张靠椅上,胳膊枕在脑后。
  正管队守在帐子外。
  “有话快说,我下午还要训练。”
  “你犯了事儿,比我还急不可耐?”
  罗队长睁开眼,三角眼向上瞧着,露出八分凶相。
  简玉纱低头看着他。
  罗队长起身说:“军医看了,癞皮狗肋骨断了两根,闵恩衍,你违纪了。不过这事儿我还没报上去,要是报上去,可以直接取消你的评选名额。我给你个面子,说说看,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简玉纱从容道:“我那一脚,根本踢不断他的肋骨。”
  罗队长笑着说:“昨晚所有人都看到你踢他,这是事实。他从昨晚就开始痛,这是事实。军医说他肋骨断了,这是事实。你难道想跟领队官说,癞皮狗自己把自己肋骨踢断不成?”
  简玉纱挑眉问罗队长:“你想要钱?”
  罗队长直视着简玉纱,理所因刚地问道:“你踢伤了人,应该要赔他医药费。我替你兜下这事儿,担了责任,不也该拿一些辛苦费?”
  简玉纱冲着罗队长吐出两个字:“恶心。”
  罗队长觉得自己听岔了,他拧眉道:“你说什么?”
  简玉纱更清晰地重复一遍:“我说你恶心。给兵士下套恶心,以权谋私恶心,贪不义之财恶心。”
  罗队长脸色瞬间黑沉,他眼里凶光毕露,手骨头捏得咔咔作响,切齿问道:“你再说一遍。”
  简玉纱垂着双臂,泰然道:“恃才败德令人不齿。可你只会败德,连‘才’都没有,你也就只能披着朝廷赋予你的职权为非作歹。脱掉这层皮,出了这间营帐,出了戊班,出了幼官舍人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人品,你的家世,你的能力,有一样值得一提吗?见过臭沟渠里的烂鱼烂虾没有?臭,很臭,和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是一样的。不过它们比你强上几许,它们不过是不被人放在眼里罢了。而我把你碾在脚下,都怕脏了我的鞋底,我唾弃你都觉得浪费口水。”
  彻彻底底撕掉脸皮的侮辱,刺激着一个男人所有的尊严。
  罗队长无法容忍一个兵士挑战他的威严,他集了全身力气,大吼一声,抬脚朝简玉纱踹去。
  简玉纱早早料到这畜生怒不可遏之下,肯定要动粗,在对方抬脚的时候,便同时抬腿挥踢他小腿,罗队长登时下盘不稳,重重摔倒在地,膝盖磕在了坚硬的床板上。
  罗队长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冷嘶,疼得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
  这一脚,反噬的太厉害。
  他甚至觉得膝盖骨是不是裂了。
  简玉纱高高在上地站着,低头瞧着罗队长说:“你也就只能训训戊班的兵士,想打我,回去再练十年,说不定就能碰到我的头发丝儿。”
  罗队长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他脸颊上的肌肉抽搐着,恶狠狠地看着简玉纱道:“优秀兵士这辈子都跟你没关系!下午我就把你打人的事报给领队官!”
  帐子外传来陆宁通的声音,似乎是和正管队争执着。
  简玉纱听见外面的动静,顿时笑了,她镇定道:“整个四队,只有我有资格入选,四队里好几年没这种体面的事儿吧?你觉得领队官会容你把我的事儿报上去吗?”
  罗队长恨她恨得牙槽发痒,他忍着疼,龇牙咧嘴说:“你等着瞧。”
  简玉纱却道:“不用等了,这件事只是闹到领队官那儿,我怕他大事化小。”
  罗队长来不及思考,锁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简玉纱一面儿转身出去,一面儿淡笑道:“要闹就闹大一点,黄把总营帐里见吧。”
  罗队长眉心突突跳着。
  简玉纱从帐子里出去,陆宁通正抱着一团脏衣服,和正管队两个人掐得脸红。
  她示意陆宁通跟她走。
  两人一同到黄把总的帐子那边去。
  陆宁通将简玉纱通身一扫,问道:“恩衍哥,你没事儿吧?”
  简玉纱抬眉问道:“你看我有事儿吗?”
  陆宁通觉得她没事儿。
  简玉纱又说:“我踢了罗队长一脚,他膝盖磕了,坐地上站不起来,估计一会儿得让正管队搀扶着来。”
  陆宁通大喜:“真的啊?爽快!”
  两人到了黄把总营帐里,着人通报后,便掀帐子进去。
  罗队长生怕简玉纱抢夺先机,让正管队背着他来了。
  黄把总正想打盹儿,见了这几个人,眼睛一瞪,问道:“都干什么?”他着重问简玉纱:“你怎么还不去训练?你已经见过你们那个新来的教练了吧?你耽搁啥呢,活不耐烦了是吧?”
  罗队长身上早就汗湿了,瘸腿上前,抱拳说:“黄把总,闵恩衍犯事儿了,他断了一个兵士的两个肋骨。”
  黄把总眨眼间睡意全无,拍案而起,扯着嗓子吼道:“什么?!”
  他眼如铜铃,一脸的胡子随着粗重的呼吸声颤动,恨不得将简玉纱剥皮剔骨,“我看你他娘的就是想死,这节骨眼儿,你闹出这种事儿?”
  陆宁通慌忙道:“黄把总,罗队长冤枉人,恩衍哥没断人肋骨,我们俩现在赶来,就是想让您主持公道。”
  罗队长冷笑:“癞皮狗在军医那儿躺着不能动,哭死哭活让我给他讨个公道。公道自在人心!”
  黄把总并不擅长断案,他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揪着眉头,扫视几人,问简玉纱:“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简玉纱略去玩骰子的部分,简述和癞皮狗的冲突,清楚地下了结论:“我若昨晚踢断他的肋骨,他绝对不可能忍到今天早上才去找军医,如果黄把总断过肋骨,就知道有多疼。而且陆宁通在癞皮狗衣服上发现了两个脚印,另外一个脚印,比我的大一些,脚印留下的纹路也与我的鞋底不同。说明癞皮狗挨过两脚,至于第二脚是谁踢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仅凭癞皮狗口供,绝对无法判断是我踢断他的肋骨。”
  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只要是个长了耳朵的正常人,没有听不懂的。
  陆宁通把癞皮狗的衣服抖开,脏兮兮还有臭味儿,也不知道几天没洗了,但胸口两个黄脚印却一眼就看得到,且第二个脚印明显重许多,纹路也更清楚。
  他冷笑道:“得亏是在咱们营里发生这事儿,满地的沙,脚印跟印泥似的,要不然某些道貌岸然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祸害优秀兵士,主动替敌方损咱们大业的兵,折咱们大业的将!”
  黄把总冷眼审视着罗队长,问道:“你怎么说?”
  罗队长低下头,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咽了咽口水,偃旗息鼓道:“是属下没有查明真相,属下办事不力。”
  盖棺定论了。
  黄把总徘徊着,沉声道:“闵恩衍,你先赶紧去训练吧,一切以优秀兵士评选为重。”
  简玉纱抱拳道“是”,并且淡声说:“不管黄把总信不信,罗队长几次想讹诈我的银子,我不从他,他便百般刁难于我,我没有证据,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告退。”
  陆宁通也抱拳道:“黄把总,告退。”
  营帐里,只有三个人。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