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西瓜尼姑
时间:2020-08-28 07:58:31

  后淮安府知府得知简明光将要调任,不再驻守淮安,便不想还回军饷,矢口否认找简明光借了军饷。
  简明光无奈,只能用自己的钱财补上军饷。
  即便如此,仍旧遭人揭发。
  案件涉事官员品阶不小,淮安府无力审理,先交由了南直隶审,最后才移交京城。
  但移交到京城的时候,金陵那边基本将案件人证物证定了性,大理寺复审的时候,淮安知府否认此事,而简明光身边的人证也亲口指证他私自挪用军饷,和赈灾无关。
  一切证据确凿。
  后来案件尘埃落定,人证在南直隶意外身亡。
  此案再无翻案可能。
  简明光郁郁而终。
  项天璟问何绍:“淮安知府现在何处任职?”
  何绍道:“任金陵知府。”
  项天璟冷笑道:“高升了。”
  金陵知府可比淮安知府更能接触到当朝致仕的老臣们,虽是平迁,实则是高升。
  项天璟将卷宗扔给何绍,道:“你亲自去金陵彻查此事。”
  何绍立刻喊道:“皇上!”
  项天璟道:“朕出宫会带上暗哨。查明此事,对朕而言,比你留在朕身边更重要。”
  何绍依旧不愿,斗胆说:“皇上,卷宗上已经写的明明白白,证据确凿……”
  项天璟淡漠的眼神扫在何绍脸上,道:“你若看过简明光的履历,便知道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即便贪了军饷,也绝不会因故还回去。”
  他又笃定道:“若简明光真是贪污之辈,教养不出夫人这般女子。朕相信简氏家风。行了,别在朕跟前废话了,择日启程吧。”
  何绍无言反驳。
  项天璟郑重嘱咐道:“何爱卿,查案只需遵循一条原则,但凡发现丝毫端倪,哪怕不择手段,也要给朕查出真相。别让朕瞧不起锦衣卫的本事。”
  何绍垂首行礼,嗓音醇厚:“臣,遵旨。”
  何绍走后,项天璟撕了画像,但只撕掉了陆宁通的那一半,简玉纱坐于树下小憩的模样保留了下来。
  项天璟摩挲着画上人的睡颜,轻轻勾起唇角。
  也不知道她以后会怎么谢他。
  .
  天干地燥,幼官舍人营的考核伴随着蝉鸣声开始。
  这次的考官是五个班的队长。
  考核和从前一样,抽签确立对手,陆宁通手气不佳,直接就抽中了秦放班上的队伍。
  列阵的时候,简玉纱找机会拍了一下陆宁通的肩膀。
  陆宁通重重点头,在听到锣声的一刻,将所有思绪全部抛诸脑后。
  下午的考核,与简玉纱预计的一样,秦放班上的兵士基础非常扎实,一个萝卜一个坑,十二个人,没有一个人拖后腿,且指挥长对常规阵型,运用的十分熟练。
  但阵型老套,破绽多,指挥者又不如陆宁通懂变通。
  两个回合下来,陆宁通就带着戊班的兵士赢了。
  至于后面的比试,赢得就更加轻松了。
  秦放作为监考官,与其余五个班的班长,一致通过戊班队伍代表四司四队出战半个月之后考核的决定。
  陆宁通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小队指挥官。
  队伍的人,替自己,也是替陆宁通喝彩。
  几个监考官,也都心悦诚服,笑意满面。
  日落西山,疲劳的一天终于结束。
  大多数兵士都聚集在伙房附近,简玉纱与陆宁通行走其中,同队的其他兵士,不由自主跟随他们的脚步。
  所到之处,听到的都是四司四队的兵士们,将他们十二人作为谈资。
  其中被提起最多的,就是陆宁通。
  四司四队戊班的队伍冲出重围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陆宁通竟然是指挥官。
  陆宁通的名字,也算在整个四司四队里打响了第一铳。
  直到休假那天,都还有人在谈陆宁通。
  陆宁通与简玉纱一同出营卫的时候,碰见了周常力,这回周常力朝简玉纱点了个头之后,便同陆宁通打了招呼,笑着问他:“这一日半不待在营卫里?”
  上次陆宁通与周常力也是在营门口见面,对方可没有这么热络地与他说话。
  这是四司一队甲班的兵士,头一次因为他自己,而不再是因为“闵恩衍”才跟他攀谈。
  陆宁通咧了大笑,告诉周常力:“我想家了,回去看看。”
  周常力嘿嘿一笑,说:“我也是,咱走呗,等入营了,有机会再切磋切磋。”
  陆宁通点了点头。
  周常力又同简玉纱说:“小伯爷,回见。”
  简玉纱颔首道:“回见。”
  周常力走远之后,简玉纱与陆宁通骑马离营,入正街之后,二人一同放慢了马速。
  陆宁通脸上止不住地笑,边笑边说正经事:“虎哥,周常力真是笑面虎,明晓得半个月之后我们要成对手,还邀我改明儿跟他切磋。”
  简玉纱与陆宁通在宽敞的街道比肩而行,她说:“周常力肯定是想套你的战术。”
  陆宁通点头道:“我猜也是这样。我不搭理他,让他没辙。”
  行至路口处,陆宁通勒住缰绳,问道:“虎哥,今晚去不去我家用饭?”
  简玉纱摇头道:“家中还有琐事,就不去了。”
  陆宁通也不挽留,只道:“那你先走,我去买几本兵书看看。”
  简玉纱便念了几本书的名字,又告诉陆宁通在哪个书斋买最好。
  陆宁通一一记下,灿笑道:“虎哥,回见。”
  简玉纱轻压下巴:“回见。”
  陆宁通转头往书斋去。
  袁烨端着茶杯,从茶楼二楼探出脑袋,目光流连在“闵恩衍”的背影上。
  方才他听得很清楚,陆宁通叫他虎哥。
  可闵恩衍并不属虎。
  而简玉纱又恰好属虎。
  袁烨结了茶钱,下楼骑马,跟在陆宁通身后。
 
 
第五十八章 
  陆宁通在书斋不仅买了兵书, 还买了志怪读物。
  袁烨等陆宁通走后,才让掌柜给他拿了一套一模一样的书。
  阅览封面的时候,袁烨起初脸色还算正常, 待看到最后一本书,眉头深拧——《聊斋》?
  袁烨带着书,回了威国公府。
  他一下马,就有小厮替他牵马,门房低头含胸道:“三爷, 国公爷吩咐您归家了先去后山书房一趟。”
  威国公府后山书房是国公爷谈密事所用, 一般不许人去,便是袁烨,平常也不敢擅自进去。
  袁烨脚步微顿, 同门房说:“知道了。”
  便径直去了书房。
  天色虽然还亮,其实时候不早了,威国公也已经下了衙门,在后山书房整理案牍。
  袁烨敲门进去的时候,威国公头也不抬,道:“回来了?”
  袁烨颔首, 随即行礼:“父亲。”
  威国公抬手,示意袁烨在小厅的靠背椅上坐下。
  袁烨待威国公坐下了, 才跟着坐下。
  威国公面色如往常一般肃然,但看着袁烨时,却比看其余庶子更加重视,那种父亲对优秀儿子的自豪感, 显而易见。
  袁烨不常来后山书房,上次来,还是去福建的时候, 他在书房里受了家法。
  这回,大抵也差不离。
  袁烨主动开口:“父亲,您召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威国公理所当然道:“兵部尚书家的幼女,快十六岁了,你母亲已经替你相看过,知书达理,端庄贤淑,配得上你。过几日,抽一天时间,去寺庙里陪你母亲捐香油钱。”
  袁烨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是提前准备好的龙井,这时候喝,冷热适宜。
  袁烨喝了半盏茶,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放下,道:“父亲,儿子不见她。”
  威国公抬头,定定地看着袁烨,尽管他眼神平静,但威严却从毛孔里透出来。
  袁烨微扬下巴,镇定起身道:“父亲,若无别事,儿子告退。”
  威国公没说许,也没有说不许,只在袁烨抬脚的那一刻,砸碎了手里的茶杯,怒目斥道:“三郎,是我太过疼惜你,还是你翅膀硬了?”
  袁烨淡定说:“父亲,您知道儿子的心意。”
  威国公轻哂:“几年前,你说要去福建建功立业,我与你母亲便依了你。你是完成了约定,可简氏已经嫁人,并非我与你母亲阻挠所致,你们本无缘分,你难不成要孤独终老?”
  他又怒拂袖道:“袁烨,我告诉你,这回你宁死便去死,不论你母亲再怎么替你求情,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别忘了,你头上还有两个哥哥!”
  袁烨默然,他倒不是伤心。
  父亲自他幼时便严苛,他一度认为,父亲并不将他和哥哥们的性命放在眼里,事实上也是真是如此,他早已习惯。
  所以只是与父亲无话可说。
  威国公审视着袁烨,略收了收脾气,说:“你离京好几年,与简氏许久未见,你究竟是喜欢简氏,还是不甘心你这几年为了她执着在福建的时日?三郎,你的人生还长,儿女情长会毁了你。”
  袁烨也未反驳,只道:“儿子告退。”
  威国公摆手说:“回去好好想想,记得空出时间去寺庙。”
  袁烨从后山下去,独行在甬道上,走着走着,竟到了他母亲的院子。
  他在母亲院子门口驻足,不禁想起了在福建时的一件事。
  那时他在福建遇难,险些死在战场上,消息传回京城,他母亲哭得厉害,眼睛失明了足足一月,哪怕复明了,也不能再做针线活了。
  家里人虽都瞒着他,他也还是知道的。
  袁烨旋身,不欲进院。
  可巧院子里的丫鬟开门,抬食盒去厨房,见了他热切笑道:“三爷,您回来了?夫人院儿里饭菜才摆上,您可要去陪一陪夫人?”
  袁烨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进了院子。
  .
  承平伯府。
  简玉纱一到府里,闵恩衍迫不及待叫她进内室说话。
  简玉纱茶都没喝上一盏,闵恩衍扯着嗓子问道:“简玉纱,你跟陆宁通究竟合谋了什么事来赚取银子?你用我的身子赚的银子,按道理该归我的!”
  简玉纱冷淡问道:“喊这么大声,你不累吗?”
  闵恩衍惦记着银子,追问道:“快说!银子是怎么一回事?”
  简玉纱只是讥笑一声,并未答他。
  同时她也知道陆宁通如何认出他们二人来的,陆宁通竟诈了闵恩衍一把,而这蠢货,轻而易举上钩。
  闵恩衍正待再问,瑞冬一脸难色地进来禀道:“夫人,伯爷,表姑娘来了。”
  柳宝茹住进闵家好些天了,简玉纱还没跟她碰过面。
  但柳宝茹对简玉纱的事情,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柳宝茹一进府便和闵宜婷住一处,早就听说“闵恩衍”日日浸在军营,不念家中娇妻,夫妻二人聚少离多,近来又常常吵架。
  她还听府里下人说,“伯爷”似乎开始厌弃“简玉纱”,这二人的好日子不长了。
  今儿一听说“闵恩衍”回了府,巴巴儿地赶来了。
  简玉纱问瑞冬:“她一个人来的?”
  瑞冬答道:“回伯爷,婷姐儿也来了。”
  “她们说来做什么?”
  “请安。”
  “让她们走,不见。”
  瑞冬应了一声,挑帘子出去回话。
  闵恩衍却道:“为什么不见宝茹表妹?你怕什么?”
  简玉纱抬眼道:“你想见?”
  闵恩衍心虚道:“我不是想见她,来者是客,不见失礼。”
  话音刚落,外面竟闹了起来。
  闵宜婷竟带着柳宝茹硬闯了进来,给简玉纱行了礼。
  柳宝茹初初入府,还是那副娇俏可怜模样,朝简玉纱盈盈一拜,娇声道:“表哥安好。”又敷衍地同闵恩衍道:“嫂子安好。”
  闵宜婷没大没小的,从不请安,这次不仅请了安,又对“简玉纱”热络殷勤,嘘寒问暖。
  闵恩衍心中不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推着闵宜婷说:“婷姐儿,你松开手,别抓住我胳膊。”
  闵宜婷偏不松手,紧紧抓着闵恩衍,往他身上靠,恨不能伏在他胸前,委屈道:“嫂子,你还在为上次的事儿恼我?”
  闵恩衍心知闵宜婷没安好心,不好当着简玉纱的面揭穿,便道:“我不恼你了,快坐下……”
  闵宜婷忽而红了眼,道:“嫂子你就是恼我。”
  闵恩衍:“我没有!”
  闵宜婷拽着闵恩衍道:“若嫂子不恼我了,我有些体己话要说给嫂子听,但我不好意思在哥哥面前说,嫂子随我去落梅居。”
  闵恩衍当然不想让简玉纱和柳宝茹独处,却无力推拒,竟被闵宜婷和她的丫头架着往外走。
  一时间,梢间里只剩下简玉纱和柳宝茹了。
  柳宝茹绞着帕子,嘴角抿了个娇羞的笑,她看简玉纱的眼神,充满爱慕。
  这哪里是正经表妹该有的神情,倒不如说是窑子里的妓子!
  “你既托了婷姐儿支开你嫂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简玉纱端着茶杯,瞥了柳宝茹一眼。
  原来不知廉耻的人,从一开始就没脸没皮,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与表哥私会于梢间,传出去就是通奸。
  柳宝茹丝毫不觉“表哥”有什么异样,垂泪开口:“表哥……”
  简玉纱蹙眉,这就哭上了?
  柳宝茹抬眸,泪水迫睫,楚楚可怜:“表哥,我来府上有些日子,自上次与表哥匆忙相见,再未碰过面。嫂子平日里不肯见我,想来是介怀当初你我之事,不肯留我。可我别无所求,只求有个安身之所,哪怕表哥不能应承当初的承诺,我只要能陪着婷姐儿,日日见着表哥,我便心满意足,请表哥成全,不要赶我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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