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两不疑——顾青姿
时间:2020-08-29 08:32:58

  李成蹊交底:“那就不值得了,砸的是自家的东西,不划算。”
  岑鲸鲸问:“终于舍得和我说了?夜店是你的?”
  李成蹊转头看她笑笑:“我不说你也心里清楚,你托于小艺打听我的时候,大概就清楚我的底细了。”
  岑鲸鲸辩白:“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当时只知道你是敦金太子爷,没想到最后是个废太子。”
  李成蹊听的大笑。没想到她是这么想的。
  等到家后,岑鲸鲸给白普宁打电话,白普宁问:“你回去了吗?我先回去了,我突然想起明早上要开会,我连资料都没准备齐全,加上那位文先生真是又周到又殷勤,我不用他都不好意思。”
  岑鲸鲸笑说:“不用白不用。”
  白普宁感慨:“有钱男人的花招真是层出不穷,那位文先生也是口味刁钻,连刚离异的女生都不放过…”
  岑鲸鲸听的忍不住笑,说:“我其实和他不太熟,我和李成蹊问问他怎么样,等熟悉了,其实可以和他谈谈恋爱,又没损失。”
  白普宁被她逗笑了:“好主意,有钱男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等她挂了电话,李成蹊倒是说:“没听说文政东私生活被人诟病,那就是人还不错。”
  岑鲸鲸刺他:“私生活比你精彩的人怕也不多。”
  李成蹊对过去的自己并不否定,也不认可。在他眼里就是自己的过去,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岑鲸鲸也心大,除了损他的时候才会拿前女友讥讽他,她是个骨子里独立的人,并不强求伴侣要多爱她。
  李成蹊笑笑就当承认了。等晚睡的时候,两人难得有情趣,结果李成蹊接到电话,老爷子紧急住院。
  他匆匆换了件衣服,嘱咐她:“老爷子住院了,我去医院一趟,你先休息,别等我,我说不准晚上回不来。”
  岑鲸鲸问:“很严重吗?”
  他摇头:“不太清楚,我要去一趟才知道。”
  岑鲸鲸起来送他出门,嘱咐他:“你路上开车小心点。”
  李成蹊匆匆和她挥手,疾驰而去。
  到医院后,李文仪会张廷尉都在,见他来了,李文仪问:“老爷子前几天见你和你说什么了?”
  李成蹊问:“他什么状况?医生怎么说?”
  张廷尉上前就发飙警告:“外公和你说什么了?前几天好好的,见完你人就不行了!”
  李成蹊沉着声问:“人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李文仪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一样,说:“脑出血。正在抢救。”
  李成蹊听的想骂人,这特么和他有个屁关系。
  张廷尉还是不罢休,问:“你老实说,老爷子和你说什么,前两天人还好好的。”
  李成蹊并不理会他,转头问李文仪:“老爷子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或者我和老爷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文仪这会儿也清醒了,沉声说:“除了敦金还能说什么,你爷爷这两年身体不好,有什么事我都很少麻烦他。保姆说你前几天去看他了。”
  李成蹊不提他见老爷子,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文仪:“中午午休后还下楼了,晚饭叫他吃饭,他就在地上了。”
  那就是不超过三个小时,老爷子午休经常在三点之后醒来。
  李成蹊又问:“医生怎么说?”
  张廷尉要说话,李成蹊没等他开口就说:“这是我们李家的事,你要闹事等老爷子出院了再说。”
  李文仪眼神制止张廷尉。李成蹊站在手术室外给岑鲸鲸发消息:今晚回不来,别等我。
  岑鲸鲸躺在床上和白普宁聊天,问他:老爷子怎么了?
  李成蹊:脑出血,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太好。
  岑鲸鲸和老爷子很生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觉得他和老爷子的感情也不是很深。李家人之间好像都没什么感情。
  李成蹊没什么想说的,催她:去睡吧。
  他坐在手术室外面,转头看着窗外,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很空。就好像他爸离开那天也是,他那时候不在家,在外地参加夏令营,接到消息,爸爸车祸出事了。
  他退出夏令营,也退出了国内top前三大学的选拔。连夜回去还是没赶上,也是这样的深夜,不同的是等她到了医院,手术已经结束了。
  父亲被推出来,等着他见最后一面。
  老爷子眼睛里都是血丝,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那年他十六岁。
  他坐在那里天马行空的想,一直到后半夜,手术室门才打开,护士喊:“李芳庚家属在不在?”
  他抬头茫然的回答:“在。”
  护士招手:“进来一下,签字。”
  李文仪起身匆匆进门去签字了,他又坐下,盯着手术的门。
  这么多年,他想他已经没有什么怕的了,可是今夜才发现,他看到手术室这个地方,还是觉得心里恐惧。
  有些看不见抓不住的东西,在离他而去,他却无能为力。
  岑鲸鲸第二天一早见他回来,他眼睛通红,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岑鲸鲸问:“手术怎么样?”
  李成蹊满身倦意,轻描淡写说:“不乐观,在icu里监控几天。很大可能是偏瘫,不能言语,不会表达。”
  他看起来很落寞,老爷子和他关系再差,也是长辈。
  岑鲸鲸安慰:“后期复健很关键,后期养护的好,也许能恢复一些。”
  他笑笑,没说话,进洗手间去洗漱了。
  岑鲸鲸觉得心惊,他的状态太差了。
  在洗手间门口和他说:“我中午过去看你,我把生活助理借给你,你需要什么让他给你跑腿。”
  李成蹊嗯了声,还是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等岑鲸鲸中午过去,医院里已经全是人,各路人马都来探望,李成蹊躲在医院的消防通道抽烟。
  他已经很久不抽烟了,岑鲸鲸站在门口听见他在打电话,落寞的说:“有什么可说的,我除了姓李,以后我大概和李家,也没什么关系了。”
  听的岑鲸鲸无端的心酸。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轻笑了声,再没说话。
  岑经济功能退出来站在通道口等他,他很久都没有出来。等出来时岑鲸鲸闻到他浑身烟味,他也不意外,问:“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吃过了吗?”
  岑鲸鲸不客气说:“你和我说句真话吧,这些不重要的就省了。”
  他听的像笑起来,指指那边的病房说:“老爷子大概率是再开不了口了。敦金怕是真的要乱一阵子了。争先恐后探视的人,就是想确认,老爷子还能不能站起来。李文仪汲汲营营大半身,没想到老爷子最后没帮她。接下来她肯定会来找我。”
  岑鲸鲸问:“对你有影响吗?”
  李成蹊摇头,又点头:“影响不大。”
  岑鲸鲸说:“那我就不着急,我只管我老公,其他人乱不乱,和我关系不大。”
  听的李成蹊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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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来医院探视的人其实根本看不到老爷子, 李文仪已经安排好了接待人。
  等岑鲸鲸进去,来看老爷子的人大都已经回去了,只有两个人和李文仪在低声交谈, 站在窗口能看到icu的门口,李成蹊和岑鲸鲸在门口和对方打了声招呼,那人姓周,四五十岁的样子,见了岑鲸鲸, 笑着打招呼:“岑经理, 后生可畏。”
  岑鲸鲸看了眼李文仪,见她面色如常,随口说:“看着有些眼生, 您是?”
  那人说:“我给你们华克做过资产重组。”
  岑鲸鲸客气说:“那就要请教我爸爸了。”
  李文仪大概怕她聊的太多,和李成蹊说:“鲸鲸过来了?那今晚你就辛苦一点,在医院守着吧,我需要回去一趟。公司那边离不开人。”
  各路股东都盯着,她不敢大意。
  李成蹊也不反驳,也不说话, 只是点点头,当时默认了。
  岑鲸鲸觉得他好说话的很, 但也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话和李文仪讲了。
  等李文仪带着她的人浩浩荡荡的走了,李成蹊才去办公室和医生认真了解老爷子的病情。
  老爷子的状况并不乐观,而且医生透露的消息,李文仪已经找好了疗养院, 后期并强吻定了会送老爷子去私人疗养院修养。
  岑鲸鲸下午要上班,中午和他简单吃了外卖,就匆匆走了。
  等岑鲸鲸一走, 李成蹊给陆综打电话问:“敦金有什么动向吗?”
  陆综人还在外面,忙的脚不沾地:“我还没来得及打听,老爷子怎么样了?我过年的时候去看,还挺硬朗的。”
  李成蹊淡淡说:“他身体一直都不好,脾气又不好,这几年几乎闭门不出,他这样的人就不能倒下,倒下就站不起来了。”
  陆综听得出他的伤感,安慰:“唉,说句不好听的话,大概就是命,老爷子的寿数到了,强留留不住。”
  李成蹊鼻息哼了声,没说话。
  等第二天就看到新闻,敦金增发股,或引入新的股东。
  他心里叹息,李文仪终于出昏招了。
  岑鲸鲸也看到消息了,是老陈打电话问她:“成蹊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岑鲸鲸如实说:“他爷爷前天脑出血入院,现在人还在icu里。”
  老陈惊讶:“你怎么没和我提一句,我该去看看。”
  岑鲸鲸劝说:“等人出了icu再说,我知道分寸。你现在过去,也不过是和接待的人说几句场面话。”
  老陈叹息:“老爷子也是个强硬的人。”
  岑鲸鲸好奇问:“爸,你认识李成蹊的爸爸吗?”
  老陈问:“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岑鲸鲸单纯就是打听,,随口说:“听李成蹊说,他爸之前掌管敦金。”
  老陈说:“我没有接触过,但是知道李文笠,我是白手起家,李文笠是直接接手敦金。也是天子骄子,听说人不错,他妹妹倒没有他好说话。”
  岑鲸鲸听他不认识,也就不再问。
  接二连三的变故,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平静,增发股由大股东优先购买,李成蹊最先让他的助理和董事会接触,结果被李文仪一口回绝。
  李成蹊给孙易成发消息:时机已经到了。
  孙易成的副手姓周,叫周正行。
  李文仪引入新的股东席位就给孙易成的,因为他是职业投资人,不会参与经营,也不会影响李文仪的话语权。
  李成蹊本来还拿不住他的把柄,结果 李文仪提醒他了,他查过岑鲸鲸名下的基金,岑美黎不会凭空把账上的钱转到自己的账户里,全是通过孙易成的投资转出来的,其中违规的地方,孙易成心知肚明。
  有个敲门砖,这生意就顺理成章了。
  融创吴忠不甘心,大力吸收散股,整个董事会闹的人心不安,有两个经理离职,新入职的人李文仪甚至没有通过董事会,直接指定职位,混乱的董事会都没人反对她。
  李成蹊特意去见了岑美黎,岑美黎自从被女婿知道投资的钱来路不正,就有些不想见他。
  李成蹊开门见山:“妈,我今天还是为基金会来的。”
  岑美黎理直气壮:“基金会将近百分之百的资金是陈登光投的,我动钱他心知肚明。你要是不放心,尽管去找他。”
  李成蹊为了万无一失,在融创和孙易成两方都压了宝。
  李文仪点了孙易成的将,他就要在融创身上加码。
  基金会是个麻烦,即便陈登光回护,但是做空的账只要有人查就能翻出新闻。
  他建议说:“有没有想过将基金会转出去,换成其他产业?”
  岑美黎惊讶:“这是在鲸鲸名下。”
  岑鲸鲸当初为了让老陈补偿她,除了赡养费之外,老陈也默认基金会由她经营。
  李成蹊说:“质押。”
  岑美黎听得心里一动,抛开钱不谈,她投资的能力非常不错。她也清楚,基金会是在陈登光羽翼下,但是但凡要是哪里出问题,到时候肯定谁都落不到好。
  两人聊了一下午,岑美黎最后说:“让我考虑两天,再和鲸鲸商量一声。”
  李成蹊也说:“没关系,你慢慢考虑,如果有其他可以处理的方式,都可以。”
  岑美黎问:“听说你爷爷出事了。”
  李成蹊面色还有倦意:“人老了。”
  岑美黎也懂,催说:“那去忙吧,基金的事等我和鲸鲸商量过后再说。”
  李成蹊也不催。
  的那个晚上岑美黎给岑鲸鲸发视频,她还在和财务开会讨论下个年度的预算,挂了岑美黎两次视频,等她忙完已经十一点了,岑美黎见她回视频,问:“忙什么呢?你一个人在家?”
  岑鲸鲸:“李成蹊去医院了,我这个周末没时间过去看你了。”
  岑美黎无所谓的说:“你忙你的就好了,我好好的又不用你惦记。”
  说完试探问:“ 鲸鲸,你说我要不要把基金会转让出去?”
  岑鲸鲸下意识问:“为什么?”
  问完后,又补充:“妈妈,如果你觉得经营这个辛苦,就让专业的人去打理。”
  岑鲸鲸反对转让,这是奶奶留给她的遗产。最初是老陈用奶奶的名义成立的公益基金会。
  岑美黎见她不答应,就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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