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两不疑——顾青姿
时间:2020-08-29 08:32:58

  她算是彻底安分了。
 
 
第46章 
  自半湖别墅吵完架之后, 岑鲸鲸再没见老陈,老陈似乎也有点躲避她的意思,岑鲸鲸只当是不知道, 她已经没心思去管他们了。
  于小艺怀孕到第五个月了,朋友圈像个晒娃狂魔,一张b超单,她都能遐想出无穷的剧情,像个欢乐的准妈妈, 每天幻想着未来宝宝的样子。
  白普宁说:“她的婴儿房已经满了, 我很怀疑孩子生出来,没地方住。”
  岑鲸鲸自结婚开始,都一心都在扑在工作上, 从前那些夜店、戏院、商城连环逛的日子都觉得很遥远了。
  她看着于小艺怀着孕,专门飞到西南去吃火锅,看到白普宁朋友圈说逛了一晚上买到一条喜欢的裙子。
  从前那些日子只觉得很遥远。
  晚上微信问白普宁:周末有时间吗?
  白普宁:有!
  随后给她发视频,问:“干嘛?陪吃陪聊,我都可以,随叫随到。”
  她活泼了很多。
  岑鲸鲸问:“一起去做护理。”
  白普宁热烈响应:“没问题, 我请你!别拒绝!给我这个穷人一个机会吧。”
  岑鲸鲸笑说:“我有卡,老板送的。你这个穷人的钱, 就留着买房去吧。其实你可以现在买了。”
  白普宁说:“我最近真的在看房子了,稍微便宜的都在郊区,市区的都很贵,我买不起。”
  岑鲸鲸开玩笑:“你可以和我这个有钱人贷款啊, ”
  白普宁大笑:“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有点人傻钱多?”
  说完伸手指抠抠脸,问:“什么,就你老公那个朋友, 是不是比你老公还有钱?人傻钱多那种?”
  岑鲸鲸:“遇上他就别客气,他反正应该比我有钱吧。”
  白普宁叹气:“我是走了运认识你,大开眼界。一时间身边全是有钱人。”
  岑鲸鲸笑说:“有认识不错的男生吗?”
  白普宁叹气:“你简直像我家长,把我的方方面面都操心到了。”
  岑鲸鲸听的笑起来。
  白普宁:“我前两天又见我前男友了,本来他就是和我一个地方出来的,那时候我们多穷啊,哪敢想在这里买房,抠抠搜搜的攒钱,我上班两年多,只有一件羽绒服。想想都觉得可怜。我那时候就想,要在这座城市扎根太难了。大概因为太穷了,所以他才面对诱惑抵挡不了吧。其实他不算是个坏人,人挺憨厚的。”
  岑鲸鲸反驳:“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好的,就是在这种大事上。才将人的品质分的清清楚楚。你可别糊涂,别是他看你有钱,又后悔了吧。”
  白普宁感慨说:“我现在的工资是他的两倍多,我还不用花钱租房,可想而知我的变化,他几乎都不敢认。他女朋友据说知道你,说是参加过你们集团的项目,知道我和你是闺蜜,就想认识你。他自觉理亏,呐呐半天不敢和我提。他女朋友看着能说会道。我借了你的势,他们高看我了。”
  “你应该给于小艺讲讲,她明天就能去找他们耀武扬威一番。”
  白普宁笑着说:“她要是想闹,能直接钻到对方的朋友圈里去。”
  于小艺人还在西南没回来,白普宁挂视频的时候说:“真的谢谢你,鲸鲸。”
  岑鲸鲸开玩笑说:“我都不算帮你忙,我的前助理,我推荐他去了外企做主管了,身边的年轻人我都出手帮过忙。”
  白普宁说:“你没发现吗?你根本不像是三十岁的人,说起同龄人都觉得幼稚,可能你从小知道的东西和我们都不一样。”
  岑鲸鲸不否认,但是也不认同,她知道的那些手段,有些特别不光彩。
  她才轻松了几天,敦金就爆出大新闻:李文仪或辞去敦金董事长一职。
  能让一个集团发出这样的声音,无疑是一场大动荡,岑鲸鲸看到新闻,心里想,李成蹊该是赢了吧。
  李成蹊彼时正在董事会上,本来他已经辞去集团的职务,但是之前李文仪在股东会大洗牌后,发昏招增发股引入新的股东孙易成,融创也在增加持股比例,两相之下,李文仪彻底失了优势。
  他当机立断说服岑美黎,用基金会做担保,和孙易成达成代持协议。
  孙易成做了他的名义股东。
  会议上李文仪像走到穷途末路一样,满面灰心,融创已经入主在即。
  因为李成蹊两不相帮的态度,李文仪一直有些恼恨,但是她不敢随意训斥,怕李成蹊彻底倒戈。
  等散会后已经有些晚了,张廷尉一改之前的态度,当着公司同事的面,热情邀请他:“走,和我出去喝一个,咱们哥两有些日子没聚了。”
  李成蹊回头打量了他一眼,笑着答应:“走吧。”
  夜店是个不知愁的地方,李成蹊进去还是坐在旧位置上,张廷尉坐在身边,他一改之前的浪荡,遇见熟人只是点头,连攀谈都省了。
  规矩的坐在他身边说:“哥,咱们两兄弟一场,我敬你一个。”
  说完举杯一干而尽。
  李成蹊看着他不说话,等着他唱戏。
  他又说:“哥,我知道,我从小到大给你惹了不少麻烦,你也看不上我,我就先赔个罪。”
  说完又是一杯。
  他还是不肯罢休,“我知道,咱们之前有很多不愉快,我也做的不对,弟弟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
  没等他举杯,李成蹊握住他手腕,慢条斯理问:“你这是闹的哪出?”
  李成蹊深深的看着他,说:“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我就是这么个混蛋,是不是?”
  李成蹊笑笑,没说话,回头看了眼吧台的方向,又看着他说:“这不像你是你说的话。”
  张廷尉可谓舍得下面子,最后才说:“哥,你手里的股份,你开个价,只要弟弟我能办到的,我绝无二话。”
  他眼睛赤红,有种不正常的疯狂。
  李成蹊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妈的意思?”
  张廷尉笑起来说:“咱们兄弟的事,和其他人没关系。”
  李成蹊问:“你外公手里有股份,为什么不让你外公授权?”
  张廷尉问:“哥哥是不愿意?”
  李成蹊:“这是我爸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我以后都不会出手。”
  张廷尉争辩:“这是你讲私情的时候吗?敦金都快保不住了,一旦不姓李,和你就没关系了,你就看着李家的东西成别人的?”
  李成蹊问:“我提醒过你妈妈,她非要走富贵险棋的路,输了就要认。”
  张廷尉恨的几乎呲眉怒目,问:“说过来说过去,你就是舍不得,是不是?”
  李成蹊提醒:“你这是为难我,和吴忠和解未必没有可能,敦金地产你们就是拿下,也没有多大发挥的空间,何必不卖了它?”
  张廷尉冷笑:“你以为张狂几句,就能指点集团经营了两年的计划?”
  李成蹊不说话,他就是看张廷尉能急到什么程度。
  张廷尉口不择言:“你不过是娶了个好老婆,有个好丈人,就觉得自己腰杆硬了。”
  李成蹊问:“你这是来泄愤了,还是来请我喝酒的?”
  张廷尉:“我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是姓李还是姓陈。”
  他一杯一杯的喝,嘴里说话不不净。
  李成蹊起身说:“你要是就这个耐心,那我就不陪你喝了。”
  张廷尉仰躺在沙发上,鄙夷的看他,嘴里说:“连自己是谁生的都不知道的孽种,得了势就想耀武扬威。”
  舞台上有个烟嗓的女歌手正在唱歌,全场跟着和,李成蹊却听见了。
  他转身回头看着他问:“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张廷尉不惧他,但是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李成蹊提着他领口重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张廷尉用力挣扎开,一脚踢在酒桌上,将酒瓶踢在地上,周围的人都注视着他两。
  张廷尉恶狠狠威胁:“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一个连自己亲妈是谁都不知道的孽种,你清明上坟,你妈都不会入梦找你吗?”
  李成蹊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他忍着脾气,伸手将他用力推的跌进沙发,只说:“你们母子滚蛋。一点都不冤枉。”
  说完转身就走了,剩张廷尉一个人恨恨的骂人。
  李成蹊一个人坐在车里,想了很久,他妈不是李文笠的老婆,那他妈是谁?他和爸爸长得像,不可能不作准。
  爸爸和他的感情也是真的,他妈去世的早,大概也是真的。
  他第一次对这些有了怀疑,尤其是老爷子奇怪的态度。
  等他到家已经午夜了,岑鲸鲸已经睡了,被车的发动机声音吵醒的。
  她等着他上楼,结果半个小时都不见人,她被吵醒睡不着,就起身下楼见一楼灯也不开,人不在家里。
  她从后门出去,李成蹊就坐在车里。
  岑鲸鲸试探喊他:“李成蹊?出什么事了?”
  李成蹊从车里出来,见她穿着睡衣缩成一团,安慰道:“没事,我浑身酒气,刚从酒局回来。”
  岑鲸鲸也不深问,说:“快回去洗漱一下。”
  李成蹊从头到尾的沉默,第二天一早他就去疗养院看老爷子,老爷子从icu出来后,李文仪就将他送到了东区的私人疗养院。
  李成蹊去的很早,有些老人还在院子里锻炼,老爷子还没有醒,护工说:“老爷子每天早上八点醒来,中午我们会推他出去晒太阳,但是目前老人还没有语言功能,虽然会摇头点头,但是还很迟钝。”
  李成蹊就坐在窗前等着他醒来。
  老爷子比平时醒来的早,见李成蹊坐在床前,居然毫无反应。
  李成蹊见他清醒着,问:“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只觉得齿冷,如果真的想张廷尉说的那样,那爸爸的死,也未必就没有隐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第一本古言,求个收藏,谢谢~
  《长安调》
  谢奚穿到长安城第一天,就遇上一群上门要债的。
  家里三口人,从苏州贩丝绸到敦煌的爹,常年不在家。
  好武爱闯荡的哥哥,在外浪。
  她,一个守在家里的女儿。
  宅子里目前只有老仆三人、碎银几两,郊外良田百亩……
  这坑人的长安城啊。
  等她一细打听,居然是长安城里的富户。
  家住长兴坊,父亲每年冬日回来,哥哥还是个陪戎校尉,虽是个闲职,但说明家里是和公门里的人有关系。
  平康坊有家丝绸店,伙计是老仆的儿子。郊外百亩良田。
  没想到,她到了长安城,居然成了有房一族。
  堪称家底丰厚,够她霍霍了。
  美食、种田、日常文
  男女主均穿越者(不和古人一个锅里搅和)
  仿唐半架空  勿考据
 
 
第47章 
  老爷子躺在床上, 看着他毫无反应,李成蹊见他目光浑浊,满面老态。早不是从前那个目光如炬的健硕老人了。
  老爷子说不出话来, 也不肯搭理他。
  只是看着他,像是有悲有无奈……
  李成蹊坐在身边,问:“我记得小时候开始,我爸和你坐在一桌上吃饭的时候就极少,他几乎都住在外面。是和我妈有关系, 对吗?”
  老爷子目光无波澜, 像是没听见一样。
  他又问:“你和姑姑,都认识她,并且不同意我爸和她有关系, 是吗?”
  老爷子还是毫无反应。
  李成蹊迟疑问:“她身份很不堪,或者是,妓/女。是吗?”
  没有人回答他。
  他在老爷子床前坐了两个小时。再一句话没说。
  回公司的路上,他给李文仪打电话:“董事长,我是李成蹊。”
  李文仪问:“什么事?”
  他问:“张廷尉来找我喝酒,让我把手里的股份转给他, 是你的意思吧?”
  李文仪不知道这回事,淡淡说:“那是你们呢兄弟的事, 你们自己商量。”
  他慢吞吞的问:“张廷尉说,我不是我妈生……。”
  李文仪立刻打断他:“别听他胡扯。”
  李成蹊:”看来你是知道的,操作别人的人生,是不是觉得非常有优越感?你们高高在上的看轻我三十年, 真的不愿意说说理由吗?”
  李文仪否认:“我没有时间和你讨论小孩子之间的混帐话,李成蹊,你只要记住你是你爸爸的儿子, 而你爸爸是你爷爷的儿子,就够了。”
  李成蹊可不是为了听她讲道理的:“那我就去问问张廷尉了,看他的样子很想给我解惑。”
  挂了电话,他还是在可能的人身上徘徊。
  三十几年,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非婚生,而且母亲身份还是个谜。
  这么多年,关于这个家里的人冷漠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他妈妈。
  岑鲸鲸在北方出差,乐京年度计划已经到了第四季度。入冬进入销售淡季,北方的工厂剪彩仪式,她和乔云涧共同出席,乔云涧在下半年调任回总部,将另一位经理调任回来配合她。在乐京的高管体系中,老陈的遵旨是严禁内部矛盾。这让她的工作好做很多。
  乔云涧代表总部出席工厂的剪彩,算起来自从他调任回总部,两人已经有半年没见了。
  乔云涧收起混蛋的样子,就还是那个精明的乔云涧,见了岑鲸鲸笑着打招呼:“有点时间没见你了。”
  岑鲸鲸笑笑当是回应。
  当女性站在以异性为众的职业群体里,自然就会成为瞩目。尤其是身份、背景,无时无刻不被人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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