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臣抬眸,温和道,“我和你读出的一样……”
(宴书臣&安平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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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的番外)
出了京中,同青木分开,安平果然发现有人在追杀她,她藏在途径的马车里。
马车中拿着书册的人全然僵住,诧异看她。
她威胁,“说我是你妻子,要回乡!”
对方分明诧异,“可我是入京求学的,我还要备考呢……”
车外官兵追来,她神色紧张,眼见官兵就要上马车搜人,她沉声道,“你不帮我,我就说你轻薄我,断了你仕途!”
“喂!”赵江鹤惊呆。
她额间已满是冷汗,赵江鹤上前,一把揽住她,吻上她嘴角。
官兵掀起帘栊愣了愣,轻咳一声。
赵江鹤腼腆道,“官……官爷,我同夫人……”
“走走走!”谁管他同他夫人,追捕安平要紧。
安平僵住,看他。
他只得让车夫掉头,而后皱眉头,“你犯什么事了?”
他是要入仕的人,若是窝藏要犯……
安平撩起帘栊,见马车已走远,悠悠道,“我是朝中要员的妻子,他对我始乱终弃,我便连夜逃出来了,你往前走,等过两日再回京求学……”
赵江鹤恼火看她。
她恐吓道,“我奉劝你一句,别问太多,都说了是朝中要员,你惹不起!”
赵江鹤不做声了。
分明是求人,怎么还有这么脾气不好,又理所当然的人!
两日后,遇到塌方。
塌方后十余日路终于通畅,赵江鹤反正也走不了,等路好了,赵江鹤想反正好人也做了,问她去何处,送她一程,小几日也行,安平目光无神,不知道,反正除了京中哪里都可以……
他奈何,那去勺城,近,且安稳。
而后勺城爆发了瘟疫,封城。
安平看他,“你是灾星吗?”
赵江鹤轻叹,“我是为了帮你,你都被人抛弃了,挺可怜的。”
安平托腮看他,“不,我全家都死光了,这一条是不是更可怜?”
赵江鹤唏嘘,“没见过你这样子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安平漫不经心重复,“家破人亡,被人遗弃啊,你耳朵还没听出茧子吗……”
赵江鹤叹道,“你说话总这么刺人吗?”
她却忽然噤声了。
良久,赵江鹤凑上前去,却见她眸间氤氲,轻声道,“我很想不刺一个人,但是没有机会了……”
“他很好吗?”赵江鹤问。
她垂眸,“很好,最好,无与伦比的好……”
赵江鹤看她。
勺城一场瘟疫持续了三两个月,死了不少人。
最后赵江鹤也染上,城中的病人太多,大夫丢下药,也实在管不了。
病榻上,赵江鹤看她,“瘟疫会传染。”
安平笑,“你看我的样子像怕死的吗?”
赵江鹤奈何笑笑。
安平安抚,“喝药吧,许是喝着喝着就好了。”
赵江鹤看她,“安安,若是我活下来了,一定好好待你。”
安平眨眼,“那你还是别喝了。”
赵江鹤气得五脏六腑都重重咳了一道,咳出了一道脓血,也不知可是这脓血咳出的原因,人却越渐好起来。加上朝中不断有药物送来,整个勺城终于在三四个月后恢复平静。
安平却失了心中平静,她有四个月身孕了。
是离京前,同宴书臣的时候,原本平静的心里,似是被打翻,脑海中全是早前那句,她与他若是有女儿便叫锦诺……
她同宴书臣的孩子。
锦诺……
作者有话要说: 安平和宴书臣番外完
中间的部分,大家前面看过了,不缀写了
看过暖玉的,这是锦诺出现在赵家的原因
作为安平和宴书臣的番外结束啦
后来的事,暖玉再提
明天还有最后一章番外,算尾声,所以,再多的话留在明天吧
这章有部分情节和暖玉重复,所以在这章上的评论发个小红包。
第210章 番外9 不正紧尾声
(以下、外不要考虑时间段)
(一)原则问题
去笾城行宫前, 柏炎似是精神不怎么好。
苏锦想起他白日里有时额头都是汗水,只看着手中的折子,不怎么说话, 苏锦寻了随行的太医问,太医才道, 陛下早前在军中身上留了不少伤,如今不像早前的, 这些年都在犯旧疾,只是陛下一直不让告诉娘娘,背上的伤口应当钻心得痛。
原来, 她一直都不知道。
朝中事忙,一事接着一事往行宫来, 他应接不暇。旁的也顾不上, 药也不怎么喝。
苏锦自己端上药碗喂他。
他奈何, “我风寒未好,你染上怎么办?”
她喝了一口汤药, 喂至他唇边,“你若真是风寒,那就早些好, 否则我.日日这般喂你。”
“阿锦。”他无奈。
她将他跟前的册子放置一侧,“好好养几日病,册子有阿照看, 京中还有宴书臣, 朝廷不会榻。”
他看她,见她一脸认真,似是还有置气,这才端起药碗, 一口饮尽。
他亦听她的,不再看那些册子,闭目养神。
许是喝了药,有些发汗,她将毯子盖在他身上,他额间都是汗水。
醒来的时候,苏锦还在他身边,坐着看他。
他轻声,“你一直在……”
她伸手抚上他鬓角,沉声道,“背上的伤口可是还疼,就方才一小会儿,皱着眉头闷哼了多少次?”
他噤声。
她眸间氤氲,“太医都告诉我了,为何瞒着我?”
他撑手起身,擦她眼角。
她喉间轻咽,没有说话。
但她即便不说话,似是也有温柔的力量。
他微楞,半晌才道,“我怕你担心……”
他话音未落,她狠狠咬上他嘴角。
“阿锦!”他分明吃痛,却见她双眼通红。
他愣住,亦知晓她是真置气了,“阿锦……”
他眸间紧张,话音未落,她俯身将他摁在身下,又狠狠咬上他的嘴角,不仅是嘴角,还有颈间,胸膛……
“苏锦,真的痛!”他咬牙,他背上的伤口磨在床榻上,如火辣辣一般,痛得他闷哼几声。
柏炎眸间一沉,撑手起身,翻身将她死死压下,衣衫摩挲与撕裂的声音传来,混着他恼火的声音,“哥哥错了行不行!”
(二)拖油瓶
柏子涧在苑外来回踱着步,一脸紧张,全然不似早前沉稳。
丰巳呈颇有些不耐烦,“诶,你就这么一直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你烦不烦啊,人都被你走晕了,嫂夫人生孩子,你能不能不添乱啊?”
柏子涧恼火看他。
丰巳呈似是也忽然反应过来,柏子涧这是要做父亲了,所以紧张呢!
丰巳呈揽上他肩膀,支招道,“没那么多讲究,你担心就进去陪着呗,能把你怎么样?你妻子不是最需要你陪的时候啊?”
柏子涧似是被他怂恿。
丰巳呈摆摆手,“快去快去,我替你看好苑中。”
其实苑中哪里需要他看护啊,他只是想同柏子涧打个气罢了。
果真,柏子涧一进去,就听到稳婆慌乱的声音,“呀,将军您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
丰巳呈笑不可抑。
又过了些时候,终于听到孩子啼哭声,丰巳呈眼前一亮,唏嘘道,平安出生了。
晚些时候,柏子涧抱来给他看,“诶,看看我儿子!”
“(~) 切~~”丰巳呈凑上前,“真像你也,柏子涧。”
“是吗?”丰巳呈只觉从来没见过柏子涧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柏子涧忽然道,“丰巳呈,认你做义父好不好?”
丰巳呈愣住,支吾道,“才不要,拖油瓶……”
柏子涧笑。
隔几日,听说丰巳呈又来府中了。
柏子涧远远见丰巳呈在逗壮壮,丰巳呈非说乳名叫壮壮才能长得壮,他当时恼火得很,结果妻子却说这个名字好,遂用了下来。
他悄声走近,见丰巳呈在逗壮壮,“壮壮,你赶紧长大,干爹给你买糖葫芦吃。”
柏子涧笑不可抑。
早前的风波似是远去,丰巳呈记不得很多事,其实,记不得很多事,许是更好。
(三)爱恋中女儿的父亲小心酸
柏炎总觉得近日柏锦有些奇怪,一个人托腮盯着一处笑。
柏炎心中很有些不安。
一连几日,整个人似是都焦虑到不行。
夜里,同苏锦说起,苏锦笑笑,明月大了,应当有喜欢的人了,很正常啊。
柏炎想反驳,似是又觉得无从反驳起。
苏锦吻上他嘴角,“当爹的是不是都怕女儿被人抢走啊?”
柏炎轻嗤,“我怕?!……”
只是话音刚落,又有些奈何,心中隐隐有些醋意,从小被捧在手心上的女儿,怎么就突然到喜欢人的年纪了?”
苏锦认真看他,“你要不要和明月好好谈谈?”
谈什么?他怕他想捏死那人去。
柏炎皱了皱眉头,忽然反应过,“阿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苏锦迟疑。
柏炎有些恼,“我这个当爹的有这么可怕吗!同你说,都不同我说!”
翌日,他充分得践行了,有!
“哪家的混账小子!”上来就火力全开。
柏锦认真,“人家不是混账小子。”
柏炎觉得一缸醋都倒了。
柏锦支吾,“他是要比我小一些,也生得好看,白白的……”
柏炎觉得两缸醋都倒了,不都说女儿会比照着自己的父亲来找喜欢的人吗,怎么听都不像他啊!
柏锦鼓起勇气,“父皇,你见过他的。”
柏炎眼睛都直了,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她女儿的心都勾了,哪个混账东西!
柏锦笑眯眯道,“不告诉你!”
柏炎只觉一口血气得咔在喉咙里。
夜间,在凤鸣殿,还一脸怨气,苏锦见他气得不行,才轻声道,“青宇啊……”
青宇?
柏炎微楞,青木的儿子……
起初涌上心头的片刻亲厚,很快,就被醋意替代,“才见过几次就喜欢上了!不长久……”
苏锦看他,“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柏炎脸色微变,“你我不一样。”
苏锦看了看他,笑了笑,不戳穿。
(四)关于儿子离家二三事
苏锦近日都在看地图,柏炎好奇,“怎么近来对地图感兴趣了?”
苏锦轻叹,“你不是答应了小六,让他去周遭诸国游历吗,我想看看他去到何处了……”
柏炎轻笑,吻上她耳后,“想他了就让他回来。”
苏锦奈何,“他才出门几日!”
柏炎抱她,“他母亲想他了就是大事,出门几天都得回来,我现在就让丰巳呈追他回来!”
“好了,炎哥哥。”苏锦笑笑。
似是他这番折腾,她心思好了许多,她确实是想念小六了。
小六年纪最小,早前又并未独自出过远门,她始终挂记。
柏炎绾过她耳发,“早前谁说的?孩子长大了,总会一个一个离开父母,留自彼此身边的就你我二人,还让我宽心的?”
苏锦靠上他肩膀,“我说的……”
只是说是一回事,似是做又一回事。
她是担心小六。
柏炎抱起她置在小榻上,松了松衣领,笑笑,“阿锦,日后,多放些心思在哥哥身上,哥哥也需要你‘照顾’……”
他吻上她,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黄昏过后,宫中四处开始掌灯,他的亲吻似是还同年少时一样,却又同年少时大有不同。
凤鸣殿外的屋檐下亮起了灯,灯光映在他眸间,似一簇火。
“阿锦,哥哥爱你~”
任凭时间如何变迁……
(五)东宫与帝王之路
依照惯例,太子年满十六就要入主东宫。
东宫的第一晚,柏炎一直陪着柏苏。
父子二人对弈,亦长谈。
“父皇,如何才算一个称职的太子?”柏苏问。
柏炎笑笑,“我未做过太子,你比我有发言权。”
柏苏笑。
柏炎遂又落子,“我只记得,我初登皇位,每个人口中同我说的帝王之路都不一样。”
柏苏看他,“那最后谁说的对?”
柏炎笑,“谈不上对错,是每个人的立场都不一样,他的行事和他在意的都不一样,你日后也无需活成旁人期待的帝王模样。”
柏苏笑笑,“父皇对我的期待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