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梨衣不急
时间:2020-09-03 08:51:57

  丞相府的公子,她要是抓住了,还愁以后吗,只要升了通房,肚皮争些气,去了丞相府必定能够摆脱现在的奴籍,假以时日,卷土重来第一个弄死尤酌。
  .........
  冯其庸憋了一晚上的火,翻来覆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数不清砸了几回枕头,第二日睡到下午才睁开眼睛。
  夜深了又不是在自己家,不好去宣人过来伺候,到了最后竟然只能自己动手解决需求,他委实觉得憋屈,回想自从有了通房以后,就算是动手,那手也是为了寻求刺激,怀里的娇蛾女给他解决。
  他的手那算是好久没用了吧,上一次还是没有通房的十二岁。
  想着尤酌那张娇气的白玉小脸,冯其庸加快速度套了几回,也就释放出来了,没费多大的劲,看着手里的粘糊,不禁想到,才闪过几个画面就抵不住了,要是换了真人,还没上棍子,岂不自己缴械。
  为保万无一失,落樱就只派了相貌普通稍微黑胖的婢女和落烟去伺候冯其庸,红花总需要绿叶衬托才显得比较出众,洗脸的时候,冯其庸就看了落烟好几眼,穿衣也只要他伺候,另一名婢女被他掉调遣去屋外,屋内只留落烟一个人。
  穿戴理衣牵裤子,难免会碰到别的,再加上落烟有意勾搭,冯其庸本就心中有火,衣裳还没穿好,女人的手就被拉住了,对眼相看,最后的事情留给了守在屋外的婢女,及时关好门窗,将女子气若游丝的哼息掩在屋内。
  “奴婢早年的确在江南生活了一段时间,但奴婢并不是公子口中的什么江南女子,至于身手敏捷,公子说的什么,奴婢听不懂。”
  既然对她试探再三,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世,如实相告,没什么不可以。
  郁肆将药膏放回柜子里,“江南好玩吗?”他捏起旁边的白巾擦去手上多余的药膏,继续说道,“听人说江南水乡,出了许多知情解语的美人,你算不算是其中一个。”
  适才的燥热已经消了不少,心跳也逐渐平复,尤酌找回自己的声音,缓缓开口,“奴婢不过泱泱江南里的一个外乡客,相貌平平,不敢配公子口中知情解语的美人。”
  假道士这么问,他当时去江南是为了寻觅美人?
  还记得他进酒坊的那次,在二楼的尤酌一眼就瞧见了,不为别的,就为他的道士扮相,还有皮相,数一数二的皮相,不苟言色冷若冰霜,偏偏生了一对勾人的眸子。
  实在矛盾的好看,妙不可言,尤酌便多看了几眼。
  他不像大多数来喝酒的,端酒碗的样子也像是第一次,先是凑到鼻端闻了闻味道,迟迟没喝,第一口辛辣下肚,倚靠在二楼磕瓜子的尤酌看得兴起。
  笨拙的好笑,这个呆瓜,不会喝酒还只带一个随从来,要是醉了很容易被人拖到小巷子里宽衣解带,江南好男风的人有,彪悍的女子也有。
  有几个喝了几碗酒的劲装胭脂虎女子已经对他虎视眈眈了。
  她还兴起猜测谁会对他下手。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拖郁肆进小黑屋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从一开始就算错了,他不是笨拙的呆瓜,而是一个白切黑的心机假道士。
  尤酌陷入了沉思,郁肆看着她的样子,唇边勾起的弧度逐渐加深。
  放网就是要慢慢来,悄无声息,绝技不能惊扰了猎物“”
  向真端泡好的茶进来,顺道将怀里的两本书递给郁肆,还有一个白色的锦盒。
  为了不打扰两人,送完东西就退出去。
  尤酌一惯的低着头没动弹,没看清向真滴过去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他递了东西,说实在的她一点也不喜欢低着头,只是平津候府的规矩就是这样子。
  主子面前,必要低眉顺眼。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让尤酌无法接受,她恨不得闭上眼睛,将郁肆递过来的东西撕了。
  “怎么,小狂草没字帖对比写不成,连你爹教你的石碑字都临摹不出来了?”郁肆斜睨着眼前的小婢女勾着的后脑勺。“是不会写,还是不想写?”
  尤酌捏着笔杆子,一张脸红得史无前例。
  这个东西到底是谁画出来的,还能编制成书。
  神他娘的。
  她看都不想看旁边的画册,不是已经被水泡花了吗,怎么又出来一本崭新的,画册的页面上除了熟悉的不可描述的画面,还多了几个小字。
  房中秘术,终极精编版。
  距向真刚刚递过来时候说的话,在京城的书铺子里买,除非是官家贵公才能买到的终极精编版,比之前泡花的那一版更全面,更详细,招数更多。
  终极精编版画册的画页更加清晰明了,上面的衣裳颜色也鲜艳许多。
  连散落的肚兜绣着的样式也勾勒出来。
  她脸红耳朵热,从郁肆的角度看过去,透着光还能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
  有时候必要的拒绝比花言巧语来得好,“公子,奴婢不想写这个,就不能继续临摹之前的酿酒方子吗?奴婢觉得那个挺好的,写久了还能学到东西。”
  郁肆手里端着茶喝,“哦?临摹这个就学不到东西了?凡成书之道,必有其奥秘所在,你看都没看翻也不翻,死活不愿意写,到底有什么内情。”
  “酿酒的方子不过几个字,你临摹了数遍,想必已经记全了,也是时候该换点东西学。”难得看她吃瘪,郁肆哼笑一声,直起身子,拿起那本书册递过去,还说了一句叫尤酌绝地丧生的话,“噢,忘了跟你说,这本终极精编版的画册,防水。”
  小娘皮再也不敢皮了,拿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求放过。
  “公子,奴婢记得这本画册里面没有字。”
  眼眉微挑,“你又知道了?”他有的是耐心与她耗,“终极版自然要比普通的精编版好,至于好处在哪里,其中的玄机,不用本公子教你了罢...”
  “奴婢不懂。”尤酌垂着头装傻充愣,一点也不想懂。
  郁肆是一个称职的夫子,不会因为学生产生厌学的情绪就对她弃之不管,他今日异常的好脾气,拿过画册翻阅起来,大约翻了三四页的样子,递过来放到尤酌的旁边,“谁说没有字的。”
  指着倒挂式男女旁边的几行字,指尖微微敲打,轻言道,“今日就写这几句。”
  尤酌对他的手很是心仪,听着敲打桌面的声音,内心的好奇趋势,偷偷瞥了一眼,这本破书竟然还写了标明注视。
  画上倒挂的姿势非常的厉害,之前尤酌看到的旧版和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倒挂二字深刻领会就是了,她真的从来不敢想,又深刻怀疑,女子的柔韧度竟然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看过的地方,就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起来,这大概是所有人的通病。
  其女半身前扑于塌。
  ......后...庭...拱起...
  敢情这是动作解析,怕看书者不知道怎么动作,伤了筋骨。
  再往下的什么更加露骨,尤酌匆匆收回视线,拿着笔杆的手指,不安地搅动着,快忘掉,快忘掉,快把那些虎狼之词从脑中剔除,奈何越想忘越忘不掉,那几个大字盘在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
  尤酌往门口的地方挪了几小步,想要离那本画册远一些,这本破书威力巨大,是她输了。
  点到为止,急功近利可不好,常言道穷寇莫追,郁肆将画册合上,放到一旁,正色道,“不想写这个也行。”
  “本公子口述,你提笔记下,要是有不会的字,出声问我。”
  书桌是四四方方的形状,为了离道貌岸然满肚子心机墨的假道士远一点,尤酌绕到邻边,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再也不是比肩平行的站位。
  看着她的小动作,郁肆暗觉好笑。
  “交接之道,无复他奇。”
  听起来像是道士的讲经学术,郁肆之前在道观待过,能背诵几篇道经不足为奇,尤酌全神贯注听写起来。
  石碑字板正,她写得慢,郁肆念得也慢。
  “但当从容安徐,以和为贵,玩其丹田,求其口实,深按小摇,以致其气。女子感陽,亦有征候:其耳热如饮醇酒,其乳/爱起,握之满手,颈项数功,两脚振扰,媛衍窃窕,乍抱男/身。如此之时,小缩而浅之,则阳得气,于阴有损。”
  怎么越写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尤酌看着这些字,想问又问不出口,她总觉得怪怪的?
  郁肆接着说道,“凡御女之道。”
  御女???
  尤酌顿笔狐疑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这个道经怎么那么奇怪?听起来那么像在讨论房中术??
  终极版的巅峰版???
  尤酌停了没写,郁肆瞧见也不说,他顾自念完。
  “务欲先徐徐嬉戏,使神和意感,良久乃可交接。弱而内之,坚强急退,进退之间,欲令疏迟,亦勿高自投掷,颠倒五脏,伤绝络脉,致生病也。但接而勿施,能一日一夕数十交而不失精者,诸病甚愈,年寿自益。”
  “公子......奴婢能问问您叫奴婢默写的这些,是出自哪本书道经吗?”
  郁肆从旁边取出一本书来,递给她,“《玉房秘诀》堪称一绝,是房中术系列丛书的瑰宝,你拿回去仔细品读,会比夫人给你的那本画册,收获更多,我念的后半段你没写的,自己翻书抄上。”
  没看小娘皮石化僵在原地的表情。
  郁肆抽出她听写得成果,审查一边,满意点头道,“没有错字,这一点很好,作为奖励,小狂草就不必写了,只需抄写三张我默念的内容,明日交与我查阅。”
  重锤出击,小婢女的三观彻底破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和周二的更新合为一章更新了~
  周三不更新,周四开始每日一更。(划重点!)
  请诸位小主儿查阅,并及时反馈噢~(暗示大长评)
  感谢某位不知名的小主儿给我投的营养液,祝愿您爆瘦爆美爆有钱。
  文中解释:
  男主所念的房中道经出自《玉房秘诀》。
 
 
第20章 
  去主院的路上, 向真能够感觉到主子的心情尤其好,尽管他眉目淡淡,笑也没笑,但是他就能感觉到。
  不去深究那么多, 主子的心情好, 做跟班的自然也就不必那么战战兢兢, 向真松了一口大气, 昨天公子冒出来的那些奇怪的动静, 他还真以为要整个翻天覆地, 就想到逗弄一圈小婢女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至于那本《玉房秘诀》, 也是今日正午去书房前, 谴他亲去书铺买的, 他当时还纳闷, 有了画册还要什么房书,难道画册不必书来得更直观形象, 原来是为了套路小婢女,也就是公子早就料到她不会翻画册写了, 才叫他准备这么一个后手。
  瞧着前头欣长挺秀的身姿, 不禁感叹一声,厉害了他家的公子。
  一山更比一山高,那小婢女纵使怎么厉害,论城府到郁肆面前还差几座山头的距离。
  想起公子出来时,小婢女埋头苦思,一脸深仇大恨盯着公子背影的模样,他想他大概能够知道为什么自家主子脚步那么轻快,逗猫玩的恶人,非要把对方惹炸毛才能收获一丝丝快乐。
  不过小婢女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她怎么出手,她和公子谁先栽还没成性,就看哪边手段高,哪边最先翻船,不管谁翻船,他都是看戏的那个,美滋滋。
  “之前带回来的经书里,收落了《阴符经》,你去书铺的时候没买到?”走在前头的男人忽而问道。
  这件事情,在向真去买画册的时候,他早就叮嘱了向真,买本《阴符经》回来。
  向真连忙收了思绪,回道,“书铺的老板说,之前按编排号的《阴符经》乱号了,许是看书的人拿了看没放回原位,找到了就给您送过来。”
  郁肆喜欢看道法心经,向真自然知道,阴符他看过很多遍了。
  他跟了郁肆那么多年,同在道观里,看他休养生息遇到天大的事情向来临危不乱,自从遇到江南小娘皮,时常大动肝火,脾气也越来越怪,随时随地能够爆炸呵斥人。
  向真斗胆猜,难不成是刚开荤的男人。
  欲求不满?所以频繁生怒。
  呵,男人,口是心非还偏偏要装深藏不露。
  回侯府的前几天还能按耐得住,各种行为令人捉摸不透,好生担心,水榭亭宴后,逮住那个小婢女,一切都乱套了。
  侯夫人叫郁肆去主院用晚膳,留下尤酌一个人在书房临摹他念的道经,这厮算盘打得噼啪响,知道他在尤酌铁定是不愿意翻动《玉房秘诀》,于是领着向真出门。
  下午去盯新兵操练的平津侯也回来了,他晚了一点,侯夫人也没等他,带着郁肆提前吃上饭,敛芳给平津候布菜。
  郁肆起身喊了句,“爹。”就算是见过礼了,他也没多问,平津侯摆手,“不必起身,坐下吃饭。”
  侯夫人瞪了平津侯一眼,埋怨他回来晚了,继续给郁肆夹菜,“子离,这道露水豆腐是娘亲手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你平日吃得清淡,肉吃的少,娘寻思你不太喜欢就没给你做别的,豆子是娘中午就淘来泡着了,选料也是最饱满的,不过好久没下厨,不知道有没有退步,快吃吃看,合不合适,咸了还是淡了。”
  郁肆在道观吃素吃习惯,回来之后虽然荤也开始吃,但是吃的少,为此侯夫人招了一个专门做素食的厨子把灶,专做郁肆的饭,虽然素食居多,但荤菜也有。
  豆腐白嫩细滑,切得方方正正,郁肆尝了一口,入口即化,唇齿留香,是很好的豆子磨出来的,磨得极好,一点不沙,侯夫人出身大家,这些厨艺自小就学,当然挑不出刺。
  这个口感,倒让他想起书房里的愁眉苦脸,一边写字一边哀怨的小婢女,她的一身肌玉堪比露水豆腐丝滑,甚至更有弹性更软更腻,比这豆腐更入味。
  相较之下,郁肆竟然没了多少的胃口。
  想起小婢女垂头丧气的模样,唇边忍不住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也不知道她吃饭没有?
  他本来就生得龙章凤姿,通身气质,又甚少来主院,侯夫人身边的婢女对郁肆很是上心,在旁边伺候的都在用余光偷偷打量他,如今见他展颜一笑,那模样,俊得找不到北,就是九天的仙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郁肆咀嚼几口咽下,看了一眼逐渐被黑夜席卷的天幕,招手喊来向真,叫他去厨房打包一点吃食送去书房。
  “很好吃,子离谢过娘,日后不必操劳了,府里人做的菜也不错,吃得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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