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铺老板笑道,“该做的,该做的。”
向真第二次来的不是时候,他站在书房门口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房内两个人呢的姿势,貌似还是公子占了上风?
所以谴他出门去顶花罚站,只是为了逗弄美人而特意支开他,这么激烈的,已经握颈/交/缠了,门都不关?
等着他这个乱入的临时充当的梁京城大理司,检举青/楼花院?
“公子?您找了许久的书已经送来了.........”
加个找了许久,公子或许大概可能就不会怪他了吧,郁肆闻声抬头,怀中的女子衣裙头发散乱无章,扯开的衣襟,就是一阵乱来,看他面前湿漉漉的痕迹,还有冒血的/牙印,这玩意他没记错的话,公子手臂上的还没消吧......
依旧埋首努力耕耘不肯罢休的脑袋。
女子像是八爪鱼,男子的胸膛。
平坦/硬/实如石头一般。
坚持不懈,咬不爽,就挠来挠去,完全不肯罢休。
扒不下来她,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水牛力气,郁肆一脚踩着太师椅,臭着脸朝向真吼,“滚!”他提袖子遮住尤酌衣裳松垮,而露出来的半截雪白后背。
不合时宜出现的人麻溜滚了,不止带上了书房的门,还亲自去门口盯着,替主子放风吗,上一次被小娘皮击晕了,这一次他可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不就是放风吗,他最会了。
公子加油......
尤酌的薄衫全散了。
春光乍泄,郁肆别开她不断凑上来的头,抬起两支笔飞掷出去,将两扇窗关得严实。
确认无误,他才低头处理起四处点火的婢女来。
劳着她往书房里侧走,幔帘往里有一张供人休憩的床塌。
衣物散落了来路一地,拴起来的幔帘也被放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次元有急事。
耽误了对不起小主儿们
端午节加更昂!
上期答案:爱梨衣
本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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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郁肆将她大力丢到床榻上, 就退到一旁,冷眼看着她,弯来曲去。
就这么看着看着还是不可避免的出了一些状况,主要是塌上披头散发的女子实在磨人。
“呜呜......”她没瞎, 就是刚才真气和药性相冲, 有部分的药确实被逼了出来, 但还是残留了大部分在体内, 虽然不至于把她变成发/情期的小饿狼, 但若是长期得不到疏解, 后果也不好说。
尤酌已经没有理智了, 真气的反噬冲击了她的脑子, 她目前虽然看得见, 还存有意识, 却认不出谁是谁,今夕是何夕。
“抱......”猫哼哼哭着, 一行清泪从脸上滑下来,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咬她, 她在求医。
于是把手伸向了站在旁边, 漠无动作,隔岸观火的冰人。“热......手......手......救我...”
他是知道的,这个小婢女有些本钱。
“呜呜呜呜呜呜,虫咬我......”
猫儿撑着床榻爬过来,一手堪堪伸出来,她嫌热正在使劲挣开绣着露水枝头的鹅黄色小衣。
郁肆撇开头一时不察,她已经从床榻上滚下来了,手抱着他的靴子,往上爬, 要去拉他的手,“公子......手.........”
郁肆听见她含糊不清的喊声,身上几不可闻的僵住了,已经走火入魔到不知猴年马月的人,竟然还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谁,还知道在虚弱时候喊他的名字,他在她心里也是有些分量的吧......
“呜呜呜呜呜呜”,体内真气的紊乱不止冲垮她的意识,还重伤了她的脉络,此刻的匍匐在地上抽泣的小娘皮,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绵羊,她没有力气甚至直不起来身子来,只能扒着他的衣边,虚弱张嘴喊,“有小虫子......”
“赶虫......”她爬不起来,扯了好久男人的衣摆,他也不愿意帮自己,尤酌抱着他的整个靴子,用脸使劲蹭,一头青丝铺了满地,形成一道艳丽的美景。
郁肆脑门上的青筋凸凸跳跃。
特别是趴在地上的女人,显然已经被药性厮磨,逼得不成模样,她竟然伸出软软的舌/头,像是可怜兮兮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下子一下子舔着靴面。
渴望主人的垂怜。
郁肆实在看不下去了,大骂一声,“蠢猪!”于是将地上的猪提了起来。
“你不嫌脏,本公子都看不下去了!”尤酌痛苦不堪,耸着鼻子哭。“收声!”
郁肆把她按回榻上。
“你给我老实一点!”他又骂,这次没有再选择袖手旁观,伸手拨开她的头发,替她解开拉扯当中打成死结的肚兜带子。
灵活的手指在青丝和布料带子中穿梭,认真帮她解开衣带。
拢在怀里的人虽然没有很大的杀伤力,但也丝毫不老实,拱来拱去,动来动去,想一只不安分不听话好奇,到达新领域的野猫。
凑上去,从下往上一路。
每个人身上都有特别敏感碰不得的东西,郁肆便是这样的,他最容不得的别人碰他的喉/结。
痒得全身都僵硬了,偏偏点火的猫完全不自知。
她觉得好奇,甚至像啃之前吃过的排骨,那样啃起来,用了一点力气发现啃不住,这个排骨一点肉也没有,全是皮。
唔。
郁肆嘶疼唤一声,小娘皮已经转移阵地,仰着头轻啄着菱角分明的下颌骨。
一口、两口、三口、好多口。
小娘皮的记忆过目不忘,她之前看过画册里面的帖子,现在只想将眼前的食物拗翻,学着画册本里面的人那样做,她记得是个什么姿势来着?
腰封围得紧,衣襟扯开了却看不见自己想要的,记忆里画册画着的棍子。
那截棍子呢,没有那根棍子,那就不舒服了,就不能赶走小虫子了。
怀中温香软玉,倒腾着闹来闹去,郁肆废了好大的劲,终于把打成死结的肚兜带子给解开了。
他也不好过,闹出一身汗。
“嘶......”他低头一看,闹腾的小婢女的脸正对他的腰封咬,甚至连他的皮/肉都不放过。
“就不能静一些?”
磨人的小嘴咬着东西依然不消停,还在叨叨叨念着什么,“棍子,棍子......棍......找......”
郁肆身上修炼了几十年的修养,所谓正人君子的气度,遇上她,面对她时,在她身上全数崩盘瓦解。
双手穿过胳肢窝,将她提起来,低头覆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熟悉的感觉。
一沾上就是狂风骤雨,没有一点收歇。
适才还仰着头的小娘皮,被对方倾倒压制的动作吓傻了,此刻开始往回缩了。
“唔...”
眼底冒绿光的男人丝毫不给机会。
倒退?不准!早有准备一手按住后脑勺,一手掐/住绮罗腰。
良久,嘴皮发麻,毫无知觉,尤酌怕到哭泣,推不开人,身上又痒,她找不到棍子。
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流到唇齿依偎的地方,发狠的郁肆愣了抬头,停下有心惩罚的动作。
拉开一点距离,目光夹着寒冰,看着她红/肿的唇,一直落泪的眼。
声音低哑暗沉,问,“你哭什么?”
女人身上的酥痒没有缓解,反而更加难受,虫子越来越多了,“委屈了?”
要是敢说委屈,他一定会捏着脖子掐死她。
尤酌神智不清,哪里能够辨析他说的是什么话,只顺着自己的心意叫,“疼。”
郁肆顿了半响,忽而记起刚才动作确实凶残了一些。
这猫儿本来就娇嫩,嘴儿早就破了。
“痒......”她看到熟悉的白净,嘴里喊着,“棍子......”
目光落到了郁肆的骨节分明的纤细上。
退而求其次。
一双秋水眸瞳,含着化不去的春意,“呜呜呜......”
还在哭,郁肆不动,她根本也不会。
疼得皱眉直哭,娇得不成样子。
这是郁肆从未见过的一面,第一次的她张扬狂放,那个时候的她意识尚存,行径大胆,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而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做,小婢女已经哭给他看了,要不是狠不下心,他一定会掐死她。
为什么狠不下心呢?
他抱她进来,是想将她关在这儿,再去叫医,她中药神智不清,上次那样的事情,郁肆不想在同样的情况下,发生第二回 ,他不是她的解药,需要就找,用完就扔。
“疼...公子......”看着眼前缄默不语的男人,尤酌眨巴着泪眼,挂着泪花,还能认得出他,只是记不得两人之间的纠葛了。
谁知道后续发展成这个样子。
郁肆擦去她眼尾的泪,亲自动手,一字一句说道,“尤酌,你欠我的,醒来别忘了。”
“若是再逃,别怪我折了你的腿。”
手指一动挑事儿的猫就哭,“轻一点,疼。”
郁肆咬牙切齿,“忍着!”这点疼都受不了。
以后换了别的,他更不会停。“放松。”是个怜惜的诱哄调调,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动作很是轻柔,顺着记忆。
......
猫儿大叫一声,声音突破书房往外传去,守在院口的向真惊了个大颤抖,不敢回头看,心里对自家主子竖起大拇指,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半个时辰不到,猫儿抽着到点了。
郁肆抽手起身,小婢女大抵是水做的,能哭很久不会累,出来还能汇成一条小河。
郁肆吩咐向真往书房里抬了水,亲自给尤酌擦了身子,又换了被褥。
向真抢着来做,他摆手叫滚。
清竹苑发生的事情没有瞒过主院的侯夫人,前来禀告的人贴着耳朵说,公子的长随吩咐婢子抬了不少水进书房,这么一说,侯夫人哪里还不明白,她儿子晚上不入尤酌的门,白日压着她在书房乱来?
合善公主玉冯其庸也在,侯夫人陪着两人说好一会话了。
此刻就算有心关心自家儿子的事情,也不好说,只吩咐张妈妈避子汤快起端去厨房,千万不能落了。
至于此事,她的儿子必然是有分寸的,尤酌在书房伺候,两人本就有那层关系,忍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冯其庸也听见了传消息的婢女说的话,郁肆怎么就那么好命呢,他在清竹苑伴美玩耍,自己在这饱受纠葛。
今日若不是出了差错,在这里陪着合善的应该是郁肆,而他才是睡到尤酌那个人。
合善公主从一进平津侯府目光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动也不动,“其庸,你什么时候随我回去?我们的婚期也将近了,司衣局的人做好了嫁衣,今夜就送到公主府,你跟我回去,我试给你看看怎么样?”
“其庸,你的喜服也在我哪儿,去试试吧,不合身的还需要改。”
冯其庸一阵恶寒,试衣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公主府,他绝对不要去,就算要去也是回自个家,喜服到不到他穿,还没成结论。
按理说,结亲之前,双方是不能见面的,而且自个的喜服,也会送到双方各自的府上,但合善哪管这些,她不止把自己的礼服拿了,顺道不顾司衣局的人的劝解,把冯其庸的喜服带到了公主府,这才寻了由头来平津侯府找他。
她的圣上亲爹,听闻她疯狂的举动,摆手对司衣局的人叹气说,随她去吧,反正她也闹腾不了多久,嫁了人自有夫家管,再说合善最近也收敛了许多。
“其庸的喜服是真的好看,我一个女子都爱不释手,总感觉你穿上它,会把我的风头都给压下去了。”
冯其庸不语,合善长得是真丑,真磕碜,司衣局里面集结了天下最好的女红师傅,做出来的嫁衣,就算不必说,单单司衣局三个字,冯其庸也能想象出红嫁衣是如何的美丽绝伦。
但若是穿在合善身上简直难以形容,他甚至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两人一见面,合善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他身上,含嘘问暖,他第一次惊觉女子的话怎么可以那么多,呱噪到了极致。
且她的声线就像是破了铜锣鼓,声音又大又尖锐,总之一点不好听,不似别的女子,那是莺歌夜蹄,就像是甘甜的泉水抚过心尖,能活人润肺。
将人领进府后,冯其庸完全不理她说话,偶尔答一句嗯,别的再也没有,合善对他耐心极好,偶尔他说多两个字,是的,她都能心花怒放出来。
侯夫人在旁边完全插不上话,且两人是未婚夫妇,肯定有很多话说,想想她便说叫敛芳领着二人往清竹苑去,年轻人和年轻人自然是要更加聊得来。
顺道叫厨房早上多备些拿手菜。
冯其庸听后大喜,他对着合善说道,“子离的院子,竹林密布,清幽静谧,算是梁京城里少有的景致,与宫中,公主的府上比起来,完全不同,公主与我去走走看看?子离才回府,公主想必没有见过,这会子正好见见。”
“好,其庸领我去。”合善在别人面前嚣张跋扈惯了,在冯其庸面前却是另一幅面孔,她隐藏自己的本性,努力将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平津侯府进来,她看都没看,眼神全都落在冯其庸身上了,她自己选的驸马当然是梁京城最好的,是全梁京全天下最儒雅的男子,心诚悦服,要和他好好过日子。
“那是荷花池,地下有许许多多的鲤鱼,不止养着好看,听说这鱼还能吃。”
“你喜欢吃鱼?”合善跳到他面前,天真无邪的派头有了,就是一张坑坑洼洼的脸,有些让人不能直视。
冯其庸倒退一步,撇开头,有些想呕,“不喜欢。”这婚要是不退,想到要与合善做那事儿,他宁愿这辈子不举,确实流连花丛,但不代表他不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