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酌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放我下去。”
上次她的手贡献出去,也是因为这个危险的姿势,某人揽着她的腰,坐了一个下午。
此刻窗棂大开,凉风携细雨偶尔洒进来几颗,尤酌穿得不厚,薄薄一层春衣,风送过来的时候,她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郁肆皱了皱眉,伸起宽大的袖子替小婢女遮揽风雨,将她扣在怀里。
尤酌毛茸茸的头顶擦到他的下骸骨处,忽而他就愣住了。
这个身高,和他最开始怀疑的小娘皮的身高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她练的还真的是缩骨的功夫。
难不成是之前怕被发现,一直藏着身量,如今真气紊乱,念珠化功,所以正常的身量也就出来了。
这才是本该合适她的身量,与他是如此的契合。
尤酌动也不动,怕动出火,她心里总觉得,假道士不看道经不练字,捉她过来,只怕是要......
虽然之前他给的药有些奇效,身上的青痕,已经消失了许多,还有那处也消了肿,没之前那么火辣辣的疼了,但尤酌还是有些心虚。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个假道士的本事,没人比她更知道了。
还是别和他犟着来比较好,服服软,张了张口,发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她将脑袋贴到郁肆的胸口上。
不是要下去?
还靠过来做什么?
男人的嘴角微扬,明明很受用,心里却做它想,拦住小婢女腰身的手,硬是将口是心非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目光无意落在一旁搁置的装书的木娄子里,之前侯夫人给他递来,梁京城通过筛选,尚未婚配待字闺中,身家世貌,女红皆优的世家小姐的画册。
个个都比小婢女配他。
他应下来的三日之约,今日已是第二日了,还有一日,便要做出答复。
郁肆陷入了沉思,娶妻他一开始是没有想过的,甚至觉得为时甚早。
他在道观清修多年,不近女色,不食荤腥,谁知道世事难料,只去江南走了一遭,便在那里丢了身,遇上一个叫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磨牙吮血的小娘皮。
如今人找到了,他之前不知道作何想,如今这几日下来,倒是觉得此女,必要日日栓在身边看着才好。
他已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小婢女如今是她的通房,若是迎了正妻,只怕后院子不好过。
清竹苑有她一个人就已经够闹腾了,再来一个?岂不是天翻地覆。
眼看着小婢女就要昏昏欲睡,脑袋左歪右倒,郁肆两只手都拢了,才扶正她。
他看着睡得像猪的小婢女,从旁边捞起那画册,打算马虎翻阅,应应侯夫人的差事,免得到时候问起来为什么不选,他答不上来。
甚至留马脚,叫侯夫人说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尽儿臣,辜负她的一片好心。
第一位是大理侍卿之女,擅长些什么的,郁肆没看,他目光落在画像之上。
大理侍卿之女,眼睛不大,看起来无神彩,比怀中的小婢女着实差远了,她虽然总爱挂着两颗金豆豆,那双眼睛又大又圆,像水洗过的葡萄。
胆虽大,性子却怂,第一次的架势,但看着你会以为她是个混迹老手,实则嫩得像根葱,行那事,她的眼睛总会蓄着一湾春泓,荡漾着哼,能媚到人的心尖上去。
怎么又想到她了。
郁肆随手翻了两页。
太尉之女,脸倒小,鼻子却不如小婢女的高挺自然。
手指翻飞,绿肥红瘦,各种各样,有纯有美的,一个个的,都不如怀中的,长到他的点上......
作者有话要说:
梨衣澄清:相信你们也看到文案高亮和评论了,本文没有抄袭,梨衣也不屑于抄袭,清者自清。
你们的评论我都看到啦~~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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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郁肆匆匆又翻了几页, 翻到了一半,委实翻不下去了,便停了手。
有何意义,他有眼想要看几个, 心却似魔怔了一般, 总不自觉拿画册中的女子与怀中的小婢女做对比。
他从来不会喜欢这类似的, 如今倒像是真的入了魔, 第三次了, 他第三次怀疑自己是否入了魔, 抑或是得了怔病。
郁肆低头, 轻轻抬着她的下巴, 微微扬起, 他的动作很轻柔, 感觉自己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一般,顿了顿, 想要加点力气,忽而记起这个小婢女一身娇肉, 他上次不过用了两成力气, 她的脸就横着手印了。
要是真使劲弄那么一两下,哦,顺着衣裳领子看下去,之前爽到极致,使劲掐的还没消下去。
他歇了有几日了吧。
药已经给她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摸药。
不过动个手,她的手就抬不起来了,娇气成这个样子,很难想象, 她的一把娇手,还能挥舞冰冷的剑,刀枪剑戟,难不成不必他的物什重。
就这?竟成了打不得,说不得的程度。
你说小婢女几句,她还会顶着失忆的脑袋瓜子,和你胡言乱语,时不时的让你措手不及。
郎中说,这些东西,与她之前的经历,看过的书有关,郁肆不禁有些怀疑,她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又看过什么书。
说起来,对她的过往。
他一无所知。
若是要将此女留在身边,有些东西是必须要牵扯的,她实在太过于狡猾,那张小嘴吧嗒吧嗒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不可信,即便信,也不能全信。
郁肆摸索着她的小下巴,软腻腻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这一身上好如同玉脂的皮肤,像是泡在牛乳缸子里才能酿出来的。
说来也奇怪,她身上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酒味。
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郁肆之前想过,她在江南所居的地方必然和酒脱不开关系,亦或者两人相遇的那个酒坊就是她的家,也说不准。
额头饱满,睫毛弯弯,鼻若悬胆,菱唇诱人。
五官当中的每一个都都很精致,尤其是她的眼睛,明亮透彻,时常水汪汪的,看着就很欠欺负,这些话郁肆当然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
毕竟某人耍泼赖皮很是无师自通,出类拔萃且炉火纯青。
想到这里,男人好看的唇角微微扬起。
“睡得这么踏实。”对他就这么不设防备?
小脸蛋好看是好看,倾国倾城颠倒众生,还不至于,她就属于那种越看越觉得看不够的类型。
头次闲得发慌的男人,双眸半眯,心中忽而起了一个坏心思,他抬起手捏住小婢女的鼻端。
没了新鲜的空气,尤酌呼吸困难,黛眉紧蹙,骤然睁开双眼。
看着她洁白的小脸红成一团,山峦不断起伏,就这么瞪着他。
男人适才作恶的手缓缓回到原来环住她腰身的位置,尤酌尖声呵骂,用目光冷冷剜着他的手,“缩什么?躲什么?敢做不敢认?”
听听这语气,不晓事儿的人还以为她是主子。
一连三问,尤酌是真的生气了。
从未见过如此无聊乏味之人,一次次扰人清梦,以此为乐趣,是谁惯的他。
就是没脾气的人,都不能忍。
郁肆要是被她吓住,那还了得,他嗤笑一声,将手牢牢扣着她的腰,软得让他直叹气,唇贴着她的耳窝子说道,“本公子许你睡了吗?不听主子的话就罢了,竟敢以下犯上指责主子,嗯?”
“你说说,怎么罚你才好。”
“怎么罚,才能泄我的心头之恨。”他抬手将尤酌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之后便一直看着她,要等她的回答。
尤酌紧咬着后槽牙,她平生最恨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搅她,面前道貌岸然的这厮,也够不要脸了,一次屈指敲桌便罢了,第二次在她将将要睡的时候,拉她起来,这一次更过分,她才入睡多久啊,只怕小半柱香的时辰都没有,竟然捏她的鼻子,叫她呼吸困难。
都说事不过三,他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嘛。
竟然还敢出言威胁。
这笔帐绝对是记下来了,迟早要算,她原只想等姑姑安排好一切,便走个干净彻底,如今这个假狗,非要找死,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走了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暂且等着。
“刚刚脑袋睡懵了,还以为在梦中呢,梦里的那只大狗实在可恶,冲着我嚎就算了,竟然还撵着我咬,我这不是说梦话呢嘛。”尤酌陪软,露了个笑脸。
梦呓的话而已,就不必小题大做了吧。
指桑骂槐,郁肆勾唇笑了笑。
他低头在对方的小耳朵上嘬了一口,被嘬过的地方,瞬间浮上一层胭脂。
她浑身上下太白了,像白白的纸卷,他要在上面指点指点,看看这抹酡红,好看极了,她的身上都应该有才对。
手儿虽然极有妙处,但终究不是郁肆最想要的。
他要的是沉沦,要的是欲罢不能的舒服,要的是极致的欢愉,不能看着她一个人累。
有几日了,他都没有在小婢女的脸上看到别的光彩。
“最近有按时上药的吧。”这是个要求得到肯定回答的问话。
尤酌心里咯噔一下,小脸瞬间刷地白了,像是被人一下子抽干了本来的血色。
她脑子空空的,一时间没有想好要怎么办,那药她确实有按时抹,蹭破的柔嫩也好了□□分,剩下的的的确确不碍事,但是要保存实力啊。
拖着酸疼的手就罢了,要再被压到塌上折腾去掉半条命,她还要怎么走,怎么顺利的逃。
想想,只好伸出酸疼的小手,抵着郁肆靠过来的胸/膛,扯唇干笑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踮着脚尖儿碰地,做好要侧边跑的准备,身后是桌子跃不过去,只能往旁边跑了。
郁肆目光如火,像是盯着束手无策的猎物,他看到小婢女眼底的慌乱,真觉得极为新鲜。
妖冶的眸子里,有一种嗜血的兴奋。
是藏在骨子里的,掌控者的天生的掠夺性。
他很喜欢这场追逐的戏码,喜欢看将猎物逼到墙角看着她瑟瑟发抖,睁着一双麋鹿般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别......”
她大概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词穷到语无伦次。
郁肆如何不知道她的腿儿在往下挪去,他看到了,放任着。
尤酌若是静下心来,便可以发现男人藏在眼里的讥笑,他看穿了,只是不想说。
尤酌看准时机,另一条修长也跨过来。
迅速从他大腿上下来,拔腿要往外跑,郁肆给了她机会,也是瞧准了出手,他时机把控得非常好。
就在小婢女堪堪站稳瞬间,逮住她腰上的系带,往后一拉,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手臂顺势缠过来。
前胸/贴后背的姿势。
他的双手扣住尤酌,小娘皮的确矮了,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胛窝处,眼睛也没睁,像个没睡醒的人,语调懒洋洋的问道,“你要去哪?”
“.........”
“若是不喜欢这儿,与我说了便是,何需这么大反应。”
“本公子倒是觉得,桌子比床榻更小,更能让酌酌亲近我,酌酌说是与不是?”
他又唤起她的小字来了,那声音仿佛喝了酒,似个纨绔的富家子弟,拥着自己的娇妾玩乐风月。
“我只是口渴了,想要喝水。”小娘皮欲哭无泪,想抬手指指搁在中央小桌上的茶壶,自证清白。
郁肆眼皮都没抬,低低嗯一声,“急跑成这样,必是渴极了。”
他又直接说道,“酌酌身上便有一处泉眼,那泉眼源源不断,流出来的泉水,又甜又解渴,不止能解渴,还能做别的大用处。”
小娘皮的脸看不见是何等的春色,但两只小耳朵早就红透了,郁肆甚至没睁眼,俊脸一侧贴着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度,好似好烧着了。
“比如通关解禁,能够让一根棍子曲进通幽。”
曲径通幽,是径不是进,她明明记得这个词明明是这样的,且也不是这样用的。
此刻却不敢反驳,且不说她动弹不得,唯一想要张嘴说上几句,只害怕郁肆又曲解她的意思。
尤酌的裙带原本是系得很近的,适才被郁肆那么一拉,系着的绳子,早就松了一个尺寸。
她的腰本来就绮罗,细细的一把,像柳条一般。
如今还怎么系得住,这般也就掉下去了,掉到怀着她腰身的郁肆的手背上。
男人闷声低低的笑出声,“原来,酌酌比我还着急。”
小娘皮低头一看,真恨不得拿着这个不争气的裙带,裹成一团塞进郁肆的嘴里。
他怎么就不能想着一点别的,念着一点别的东西。
可是她的双臂都被束缚了,弯不动,也脱不出身子。
脸红的像待人采摘的熟透的苹果,她四处看着能不能找到对策,所有的东西都离她太远了,低头看只看到自己的脚尖。
脚,她可以做到后屈。
踢废他!
她没运真气,直抬起一只脚便要准备开踢。
危险在临近,男人似乎毫无察觉,他问了一句,“要在这里,还是别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主儿们的评论,爱你们哟~
评论区嗨起来~一看咱就很有排面,就那种排场啊哈哈哈哈
是不是好久没有脑经急转弯了:
为什么狗狗进屋后先看左边,再看右边?
——安利
给小主儿们推推我小姐妹的文。
老规矩,感兴趣的看看,不感兴趣的蒙住眼睛~
《豪门女配死了五次之后[娱乐圈]》作者:殊荼同归
余馨淼死过五次之后,才发现自己穿成了恋爱养成游戏里的炮灰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