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京芙虽说的确是长得不太好,但就因为长得不好看,所以侯夫人这么大反应?
果然啊,高门贵胄家的女主人,到底在想什么,旁人是很难知道的。
不过目前来看,假道士把他亲娘气得不轻。
主要还是郁肆吩咐带过去的那句话,尤酌总觉得,有一半的原因出在这句话上,郁肆避开尤酌,和向真小声说,所以她不知道,到底带了什么话。
“公子,您不去瞧吗?”
“不去。”郁肆淡淡说道,翻了一页书。
“夫人这......”母子之间,何必呢。
梁京贵女,有的是好的妙人等着挑,何必选这个京兆府少尹之女。
郁肆难得开口解释了,他讲道,“我既以说了要选白京芙,便只能是白京芙,母亲不会有大碍的,此刻若是去了,她趁着虚弱施压于我,我该如何处之?”
这时候才不该去,此举表决他的心,那就是没有退步。
说到底,还是要非白京芙不可了。
那白京芙,公子到底看上她什么地方。
尤酌心里一咯噔,心跳加快,白京芙是她选的,归根结底,气晕侯夫人的应该是她才对。
看这个架势,平津侯若是过来了,郁肆会不会把她供出去。
要是被平津侯盯上了,届时还怎么逃。
“下午吧。”
“是。”
向真走后,尤酌装模作样地翻了一个身。
郁肆开口说道,“既然已经醒了,又何必装睡偷听。”
“???”他怎么知道她醒了,不过翻了一个身就露馅了。
郁肆沉声道,“还不起?等着本公子去扒你的眼皮?”
尤酌揉揉眼睛从榻上起来,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郁肆搁下书,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我听到你的心跳了。”
“胡扯!”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又在唬人。
既然被识破,那就不装了,正好肚中饥饿,起来吃些梳洗一番,吃点东西,最近郁肆的房中估计不□□宁,她要留意一些,以防姑姑来接应的事情被打乱了。
郁肆看她打着哈欠去梳洗,复又拿起书看。
这小婢女晚上只要睡够了,翌日清晨,睡眠是极浅的,就是他下榻趿鞋没发出多大的动静,她都皱着眉哼。
昨夜可没有做别的事儿,早上向真送早膳进来,她翻了一会身,滚到里侧去,估计那会子就醒了,后等向真送白京芙的画册过去又回来,她才从里侧滚出来。
向真因为侯夫人晕倒的事情着急,忘了压声量,他说话的声音不低,郁肆为了试探,也没有压音量,谁知道这个小婢女竟然哼也不哼。
等到人出去了,她才翻了一个身。
这不是醒了还能是什么。
她倒是古灵精怪。
尤酌梳洗好了,她看着柜子里面的两件春衣,心有一计策。
一手拿一件衣裳,左边这件是岚媛青绿芊纱裙,右边这件是她之前留的,许久没穿的大一个号子的婢女衣裳。
她两件比划着,拧眉苦思,拿不定主意,转头问道,“你觉得哪件好看?”
此番不过时为了试探郁肆的审美。
可千万别是皮相好的男人,眼睛是个瞎的,她看着郁肆的柜子里,清一色的白色,到底是因为不会选,还是因为他就钟爱这个白。
怕郁肆跳不出来,她还分别展开了两件衣裳的样式给他瞧。
“你选,我穿。”
这句话有一语双关,一是试探,二是选择,岚媛青绿芊纱裙华贵,婢女裙简陋,看他要给他选什么,若是选了婢女裙,今夜不管是侯夫人或者平津侯过来,看她的穿衣,都不可能联想到她,若是选了岚媛青绿芊纱裙,那就代表他要庇护她。
笑话,通房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婢女裙她还能收敛一些,若是张扬了,侯夫人或者平津侯看不下去,她也能说,这是公子给选的,说明她听话乖怜啊,侯夫人喜欢乖巧的婢女。
这一点,鸢溪和她说过了。
郁肆不容易上套,他竟然说了一句好听,又模棱两可的话,“你穿什么都好看。”
把问题抛了回来,尤酌有他这句话,也不虚,径直选了岚媛青绿芊纱裙,毕竟前几日她都没有穿婢女衣裳,贸然换了也不好。
假道士聪明,也不能在他这里放松警惕。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日没有更新。
因为8号闹出来的有人来我文下刷负空口鉴抄袭的事情。
前应后果都发在碧水了。
我要的这声道歉,不止是为了我自己,还有的就是为了看我书的小主儿们。
之前有个叫花花城的读者看了我的书,当时这位作者说我抄袭的时候,她也在下面指责我。
我当时收到的更多的暴击其实是来自于追我书的小主儿,她不相信我。
很委屈又很气愤,我想告诉她不相信我就别来看我的文了。
之前一直在等调色盘,结果等不到,事情的经过你们全都看到了,就在帖子里,很错乱,第一次上碧水做这种事,很害怕,但是如果因为害怕就不去做这件事情,没要到一个结果,我以后都会埋怨我自己的,以后都过不去这件事情。
我只想安安静静写文,不想惹事。
抄袭的事情我不会做,也不屑做。
一万字更新奉上,感谢小主儿们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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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心狠手辣》by 十四阿白
前世宠妃,这世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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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梁京一连几日的雨, 梁京街道,以及很多地势平矮的地方都被水淹没了。
雨水排不出去,街道堵塞,很多铺子的商货滞留, 有几家吃食铺子的门口积了很深的水, 人出不去, 用扫帚扫也扫不赢, 被逼无奈, 便将此事报了官府。
官府的人拿不准要怎么做, 只得将此事写成折子, 递交进谏。
事关梁京的民生根本, 梁京君主很快便召了人进宫去, 商讨对策。
平津侯, 丞相,京兆府尹, 大理寺卿,诸位忠臣在御书房内献计, 任何人不得来打搅。
平津侯府派过去的人, 在御书房门口等了许久,直到天黑,平津侯才捏着眉心,满面愁容地走出来。
一听侯夫人出事了,脸色大变,立马驱车回了侯府,连与同僚告别也未曾。
丞相冯秉文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目光悠长。
官场复杂,又分多派, 其中分权最大的自然是平津侯府和丞相府,丞相和平津侯府的关系微妙,而圣上更多的厚爱给了平津侯府,旁人自然心有忌惮。
侯夫人一时之间气急攻心,郎中来后掐了人中,又熬了安神汤过来,侯夫人喝了之后正午就醒了,她在屋内环视一周,没寻到郁肆的身影,眸光有些黯然。
平津侯府的婢女个个都是人精,特别是能在侯夫人身边伺候的,察言观色,讨主子的欢心最是厉害。
敛芳端着一碗冰糖银耳雪梨粥,吹凉了,挨到侯夫人身边说,“夫人,这粥是奴婢新鲜给您熬的,又甜又糯,夫人喝些吧。”
侯夫人用手拨开,摇头说不吃。
这时候的她心中苦涩,便是粥再甜,也尝不出任何的味道。
敛芳将粥放在旁边,就静静的等着侯夫人的下言。
此刻做随身婢女的,要做的就是听主子倾诉,特别的时候,还要学会替主子排忧解难。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侯夫人就叹气开始问了,第一句话便是,“我昏迷的时候,子离来过吗。”
敛芳摇头。
“白家女的画像,再拿来给我瞧瞧。”
敛芳抽出白京芙的画像递给侯夫人,侯夫人越看越觉得心塞,她喃喃说道,“我当时就不该剑走偏锋,将白家女的画像塞进去,本以为这样对比,能够警醒子离,我千算万算啊,谁知道他竟然选了白家女,如今我出事儿,他也不曾来看我,这便是告诉我说,他下定了决定要选白家女,非她不可也不是戏言。”
侯夫人看着画像上女子刻薄的面相,就感到一阵阵泛着堵,心里更塞了。
“夫人当保重身体,公子那边,等侯爷回去,过去劝劝就是了,公子未必不会听侯爷的话。”
“敛芳,你不知,子离他终究对这个家还是有埋怨的。”
说的是郁肆自小便被送走的事情。
虽然同在家里,他就算无事儿,也绝不会到主院来,若非侯夫人派人过去喊。
“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说吧。”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件事情的打击来的大,侯夫人只要想想派人去白府求亲,都觉得难受。
“奴婢觉得公子真正想要的人并不是白京芙。”
“哦?”侯夫人闻言抬头,“你说来给我听。”
“奴婢也只是猜测,或许公子想要的人不在画册上,而夫人施压,公子便选了个最不能选的,借以......”
侯夫人闻之大惊,她倏尔觉得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可子离从前都在道观,能让他非要不可的人到底是谁。
“夫人!”平津侯匆匆赶来。
步履繁忙,下了马车,也不等人支伞,冒着雨便进门了。
“夫人哪里难受,可请了郎中来。”敛芳忙让位置,见到人没事儿,平津侯松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说道,“怎么这么凉,屋内可烧碳了?”
“回侯爷的话,烧起来了。”敛芳回道。
“嗯。”
他虽然冒着雨来,但手温热,就这么用双手包裹着侯夫人的手,给她传热。“雨没有停,外面冷,衣裳多穿一些,别受寒,要是遭病了,有够受的。”
“夫人莫不是想念为夫,心疼为夫劳累,想借病的事,给为夫谋假休憩。”
“没个正经。”
侯夫人扯了扯嘴角,总算是笑了一下。
平津侯趁热打铁,敛芳将冰糖银耳雪梨汤递过去,“夫人吃一些,子离那边交给为夫便是。”
他赶过来的路上,前去叫唤他的人依旧将郁肆选白京芙的事情说了。
平津侯回来,侯夫人心里也定了一些,适才敛芳说的话不无道理,她要好好想想。
一天没进食,平津侯事务繁忙,匆匆赶来安抚,她心里的烦闷总算是消解了大半,张口吃下第一口粥。
侯夫人吃了粥,终于睡了。
平津侯换洗了衣裳,去清竹苑走一遭。
郁肆的院子,他很少来,也基本不来,事儿忙不说,主要是他与郁肆实在没有什么聊得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对自己这个亲生的嫡儿子,了解实在太少。
清竹苑很安静,只有只有几处地方有守夜的婢女,郁肆的房院门口,守着一个长随。
“侯爷。”向真不得不赞一声郁肆料事如神,竟然能够料到来的人会是平津侯,“公子在屋内等您。”
“嗯。”
郁肆摆好了棋局,屋内燃上了香,已经烧了半截,看来已经恭候许久。
郁肆的屋子他第一次来,屋内的空旷还是避不可免的被惊了一惊,屋内基本什么都没有。
就是一些简单的桌椅床榻,坐在窗边矮桌上的白衣玉郎,就像是一个暂住的人。
他低头看着棋局,听到声响见到来人,喊了一声父亲。
“吃过饭了吗?最近风雨飘渺,窗楹别开太大,这桌子挨着窗,免得风吹雨飘进来湿了你的经书。”
说罢走过去,将窗楹关小了些。
平津侯先将郁肆对面坐下。
他没问别的,开口第一句话问他的起居饮食,郁肆笑着回,“吃过了,父亲吃了吗?”
“在你母亲那边用过了。”
郁肆点头。
“时逢春雨,难得有闲,我们父子二人来下一局。”
“好。”
平津侯平日爱好排兵布阵,操持兵事儿,也喜欢吃酒下棋,在他的记忆里,他和郁肆碰到点上的事情,好似也只有下棋了。
尤酌窝在里侧的折叠好的被褥里一动不动。
刚开始还有些引头,等了许久,两人下棋之后,她听不见声音,竟然沉沉睡去。
棋过三盘,依旧未停。
平津侯难得棋逢对手,对郁肆的目光带了几分赞许,大笑说,“再来几局。”
郁肆自当领命,他理着棋,用余光偷偷打量了屏风后的床榻。
还算乖觉。
他的叹声未落,尤酌睡到沉重。不负众望的她竟然打起了憨声。
“呼噜噜呼噜噜......”
郁肆的嘴角一抽,他就知道。
小婢女什么时候让他失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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