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真香火葬场——春山居士
时间:2020-09-04 09:43:58

  杨连修偏过头笑,“殿下刚刚还叫我阿修哥哥,她不过是和我玩笑,也就你当真。”
  谢煜璟寒眸。
  杨连修咂嘴,“我听着哥哥两个字,心里就舒坦。”
  谢煜璟眯起眼,置在案上的手已握成拳。
  将好辛老夫人冲杨连修招手,杨连修咧咧嘴,过去了。
  那四排席空的只剩楚姒和谢煜璟两人。
  谢煜璟看着她的侧脸,道,“殿下,那只钗丢了吧。”
  楚姒执起钗插到发间,低头喝汤。
  谢煜璟坐到杨连修的位子上,劝道,“这钗不衬殿下,殿下还是拿下来吧。”
  楚姒松开勺,正过身和他说,“谢都督,本宫的东西轮不到你来说,本宫想戴什么就戴什么。”
  谢煜璟抬手想拔下来。
  楚姒挥开他的手,她的眼角瞥到那手,将好见到他手上的咬痕,她厌烦的转过头,胸中又是郁结。
  谢煜璟黑着眸,“殿下为了和我置气,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值得。”
  楚姒讥诮的瞪着他,转而起身往后院走去。
  谢煜璟紧跟着离席。
  杨府的后院空旷,楚姒沿着小路漫无目的的乱走,直走到假山旁,却听见有人说话声,她轻着脚走近,探身去看。
  “殿下也退席了?”这是楚瑶的嗓音,包含着一种少女怀春的羞意。
  司马熙笑了一声,“席间多喝了几杯酒,头有点晕,就出来晃晃,不想撞上你。”
  楚瑶连嗯了几下,柔柔道,“殿下给人的感觉和别的男人不同。”
  司马熙俯下身,翘起唇与她相近,“阿瑶妹妹知道什么是男人?”
  楚瑶紧张的看着他贴近,两颊绯红,她做过不少大胆的事,但是第一次和男人靠的这么近,那种刺激和兴奋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尊贵的男人,她很想尝试一下,如果成功了,她就能翻身,她会成为大燕的皇后,以后所有的女人都只能仰望着她。
  楚姒盯着他们越来越不堪入目的动作,惊愕的朝后退,不巧就踢到石子上,那石子发出响声,惊动那两人。
  楚瑶裸着肩捂住胸口,拽着司马熙道,“我,我听到声音……”
  司马熙放开她,挪步朝假山方向去。
  楚姒抖着腿不敢动,正准备豁出去跑开时,身后忽然贴上一人,他搂住她的腰,迅速的抱起她躲进了假山里。
  司马熙围着假山外转了一圈,将好听见一声猫叫,他放松警惕,回去继续和楚瑶快活。
  楚姒趴在男人胸前,听着外面男女淫乐,一时五味陈杂。
  “殿下的钗我收了,”谢煜璟低首在她耳边轻轻道,伸手拔下了那只碍眼的钗。
  楚姒抓他的胸口,推搡着他,“松开。”
  谢煜璟一指抵在她的唇上,探近她道,“嘘。”
  楚姒吓住,闭着唇躲他。
  谢煜璟环紧她,让她不得不倚在他的怀里,他低声道,“殿下别动。”
  楚姒在他的肩膀上狠锤了几下,都不能让他放手,她咬牙悄声道,“无耻!”
  谢煜璟放大笑容,手绕到她的脑后按着她的头到颈下,“殿下能叫我一声阿璟哥哥吗?”
  楚姒震怒,伸指掐他的脖颈。
  谢煜璟疼的一颤,抻手捞住她的下颚抬起来,蹙眉道,“猫儿?”
  楚姒凶厉着眼瞪他。
  谢煜璟勾勾唇,掐着她的细下巴道,“叫一声。”
  楚姒猩红着眼,“你把本宫当什么?”
  谢煜璟一呆,脑中出现卡壳,他突然发现自己用错了方法,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在强迫她,她不喜欢不高兴,他都不懂,他只以为让她看见自己,她就能回头,却忘了她是恨自己的,无论他如何表现,她都不会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他松了手。
  楚姒连退到另一边,警惕的盯着他。
  谢煜璟张了张唇,徒然无力道,“别怕我。”
  楚姒侧过脸,再不看他。
  约莫半个时辰,外面声音静下来,那两人离开了这里。
  楚姒急急往外走。
  谢煜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将过小亭旁,他喊她,“殿下再往前走就要到茅厕了。”
  楚姒顿时定住,回头道,“你真恶心。”
  谢煜璟扯一下唇,“殿下往后还是离杨家人远一些吧。”
  “还有,福王殿下的东西最好不要收,他没有表面那般亲和,他给殿下的东西里都动过手脚,”谢煜璟提醒道。
  楚姒没吱声。
  谢煜璟取出袖中的钗,顺手丢进了池塘里,“殿下不会真以为杨连修恋慕您吧。”
  楚姒眉间起皱。
  “殿下是陛下最心爱的小女儿,只要娶到您,就能在权势上更进一步,”谢煜璟规矩的站在原地,神色温和真诚,“谁娶到了殿下,就有争夺天下的资格。”
  楚姒退却一步,呵声笑,“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谢煜璟摇首,“他们谋皇位,我谋你。”
  楚姒攥紧手,冷声道,“我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
  谢煜璟眼中现悲伤,“我不想死心。”
  楚姒转步往回走。
  谢煜璟扣住她的手腕。
  楚姒眉中泛寒,“别碰我!”
  谢煜璟颤抖着手放开她,上一次她说这话他只当她在闹脾气,他只要哄哄她就会消气,他想的太简单,他们从退婚那一次就回不到过去,是他亲手将他们之间的姻缘斩断,她不会等在原地,将来她会嫁给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他没有机会了。
  谢煜璟低下腰,极轻的问她,“殿下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楚姒挺直身,转过他跨步走远,她的脊背细削笔挺,在夜里都不曾颤栗,决绝的让他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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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散的早,谢煜璟出了杨府在行道上踱步。
  公主府的牛车自他身侧飞过,快的他想喊一声都来不及,他放空着眼看牛车慢慢消失,胸腔里的苦涩溢出来,倾诉不能。
  他走到乌衣巷口,正见谢清妍提着灯笼等在那儿。
  他走近前,谢清妍焦急抓住他的袖子哭道,“阿兄,家家和耶耶都,都死了……”
  谢煜璟只觉双耳嗡嗡作响,他听见自己在问,“谁死了?”
  谢清妍拽他往回跑,泣不成声,“……家家杀了耶耶,然后上吊了。”
  谢煜璟被她拖到府门前,白色帷幔铺在屋檐上,仆婢跪在院中低哭,他失魂落魄的进了门,直走到堂前,那里并排放着两个棺材,牌位上写着他父母的名字,他木楞楞的念出来,“谢氏谢鎏逸之灵位,荀氏荀卿之灵位。”
  这一声出,他的眼尾漫布赤红,他轻轻的喊人,“谢毅。”
  谢毅谨声道,“郎主请吩咐。”
  谢煜璟道,“关上门,向外昭告,谢府不接前来吊唁的人。”
  谢毅答一声,“是。”
  谢家发生动荡,整个建康都在关注,可谢府却闭门不接来人,这事便能惹来非议,却也有人猜测谢鎏逸夫妇死的蹊跷,可到底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
  再过一月,建康正入冬。
  下了一夜的雪,鸡叫时楚姒在睡梦中醒来,她披着袄子站在廊下,地上满了一层白,干净的不忍踩踏。
  院外能听见跑步声,夏岫英撑在院门边喘着气道,“殿下,这边有一棵梨树被雪压塌了。”
  楚姒随她去看梨树,果然在通往花厅的那一截路上横着一棵梨树。
  谢煜璟站在路边,指挥着那几个奴仆合力搬运上板车。
  “殿下,是孚虚瞧见这树倒下的,他喊人也没人理,只好找到我,”夏岫英在楚姒身边道。
  楚姒抿声。
  奴仆们准备将树拉走,谢煜璟笑着和他们说等一等,他走到树边,寻了一根婴儿臂粗的树枝用刀截下。
  “孚虚,”楚姒唤他。
  谢煜璟顿了顿,挪步过来,直走到竹树下才停住,他欠身道,“吵到殿下了。”
  楚姒望向他手里的木头,“你要这个有什么用?”
  谢煜璟缩回手,将木头塞进衣袖,温声道,“奴想雕刻一个小物件。”
  楚姒对这个没兴趣,淡着话道,“你身子好了吗?”
  谢煜璟嗯道,“谢殿下关心。”
  他变了,不再像之前那般黏着人,楚姒微有不自在道,“本宫去你院里坐坐吧。”
  谢煜璟说好。
  进到奇香阁内,就见窗边摆了张琴,楚姒好奇道,“你会弹琴?”
  “会点,”谢煜璟坐下来为她抚琴,琴声悠扬婉转,听者便安神。
  琴是雅物,需要富贵才能养的住,他一个小沙弥不仅会武,还会这样的乐器,实在怪异。
  楚姒沉目从他面上到身上打量,最终看到他的手,那里的咬痕鲜明,她看见了就想起谢煜璟手上也有一块,那是她咬的,不同的人却在相同的位置有一样的疤痕,着实难辩解,她出声道,“你习武用的什么兵器。”
  谢煜璟将手按在琴上,良久道,“剑,用的剑。”
  楚姒挑眉,“巧的很,本宫用的也是剑,等哪天晴了,你来和本宫切磋。”
  谢煜璟弯唇,“好。”
  天边大亮,有婢女过来道,“殿下,宫里送来一批新茶,您要过去看看吗?”
  楚姒便起身道,“叫岁禾去请桓将军,就说本宫请他来吃茶。”
  婢女悄悄走了。
  楚姒偏头望了望谢煜璟,他低眉顺眼,唇边还噙着笑,之前见过的疯狂都像是假的,他变得像个出家人,禁欲温顺,言行保持在让她舒适的距离,可她就是觉得诡异,这个人不对,从头到脚都不像是平民,她得想办法查清他的身份。
  她散漫的出了屋。
  谢煜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吹了一声口哨。
  夏岫英现在屋内,对着他拜下,“郎主。”
  谢煜璟肃着脸道,“她生疑了。”
  夏岫英踌躇,“殿下最讨厌人欺骗她,她若发现我们设局……”
  谢煜璟沉眸,“绿竹查的如何?”
  “和她接头的是一个叫汪怀的人,一般约在子时,就在公主府南苑,那里有一个狗洞,能供一人进出,”夏岫英回道。
  谢煜璟说,“那她一定会想办法再给殿下下毒,能拿到她的毒药吗?”
  夏岫英点一下头,“您要是想,现在就能拿到。”
  谢煜璟摸出那截梨木,用小刀细致的刻着,“拿一点给我,抓她的事你不要经手,让岁禾去做,她是殿下的人,你今晚就退出公主府,那一千人留给殿下,随她差遣。”
  “益州的田契你亲自交给殿下,只说是用其他地契换来的,她的药不能断,这田契必须掌在她手里,”他补充道。
  夏岫英呐着声,“可,可……”
  谢煜璟浅笑,“岁禾不会听你的,我知道。”
  夏岫英闭上嘴。
  谢煜璟吹去木头上的碎屑,美人的脸就出来了,他抚抚道,“她只听殿下的话,殿下现在很依赖你,是因为她以为你和她同病相怜,她把你当成共情的对象,一旦你离开,她就会移情到岁禾身上,你是我麾下的人,她要是发现会更加心伤,必须让她拥有独属于她自己的人,这样她才能真正站直。”
  夏岫英锁住眉,“可我退出的理由是什么?”
  谢煜璟刻完那木头,拿布轻擦着木头美人的脸,道,“杜冲要和阿妍成婚了,豫章只有温铁军独大,你替杜冲过去半年,半年后我会让你重回北府兵。”
  “殿下和桓将军交好,我去豫章瞒不住温铁军,殿下也迟早会晓得,到时候她只要稍稍细想,就能明白来龙去脉,”夏岫英道。
  谢煜璟抬头看她,“阿英,你想留在殿下身边吗?”
  夏岫英哑然,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自认是谢煜璟的部下,即使到了公主府,也从未改变过想法,楚姒待她很好,但是也不能和自小长大的亲人相比。
  谢煜璟笑了笑,“你看,你并不想呆在这里,你走的时候只需推到我身上,就说我准你回北府兵,她会懂得,在她看来,当初是因为她,我将你赶走,如今也可以因为她,收你回来,我在她心中已是不堪的人,不在乎再多一点恨了。”
  夏岫英立时跪倒,冲他磕头,“我全听郎主的。”
  “但是郎主您呢?”她惊问道。
  谢煜璟凝视着手中木头人,柔声道,“她恨了这么久,总要发泄出来,我想她好好的,不受病苦,也不因我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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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冀来的很快,他不是空手来的,顺道还带了几尾红鱼来,道是送个福运。
  一进花厅就闻见茶香,桓冀称赞道,“这碧螺春新鲜,香的很。”
  楚姒捏团扇挥了两下,道,“本宫有个问题想请教将军。”
  桓冀翘唇,“殿下原来不是请微臣来吃茶的?”
  楚姒提起茶壶倒茶,“茶余说些闲话,将军有没有兴致?”
  “殿下请讲,”桓冀咪口茶道。
  楚姒支手在桌上,皱眉道,“本宫近日发现一件奇事,同样的伤疤出现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连位置都很吻合,将军觉得可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榨干了,这里说一下,从明天开始,晚上九点准时更新,保底三千字,尽量日四日五日六,然后怎么说,今天评论区的意见我都看了,我也做了反思,这篇文写到这里,好的坏的建议我都接受,我能保证的是它he,虐男主,后面会甜,这本书一开始是安排在今年三月份写的,但是我怕掌不住笔力,所以三月份开了一篇小甜文,因为那本书我可以稳住,然后现在评论区的话让我更加清楚认识到我错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的故事架构在这里,必须先虐,往死里虐,置之死地而后生,然后才能甜,我知道可能很多人看不到这里,但是我想跟留下来的小伙伴说,我没有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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