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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联播内容来自2020.7.13新闻联播文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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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傍晚饭前, 岑清终于送走了陆萍的朋友和同事。她笑得脸都僵了,斜倚在沙发上,将脑袋搁在沙发扶手上面枕着, 生无可恋地盯着茶几上的一瓶可乐发呆。
陆炤进门后, 一眼就看到了岑清这副宛若七老八十,半身不遂的模样。他嫌弃地路过沙发, 一个眼神都没给他那个傻妹妹, 直奔餐厅。
陆炤一进餐厅就被陆萍和岑观海拉住了,他刚想把手里的礼物递给陆萍让她拆开看看,陆萍直接摁下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小炤,清清谈恋爱了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们, 她跟你讲了吗?”陆萍着急地抓着他的胳膊,“不是她编出来骗我们的吧?”
陆炤深知陆萍的性子,要是陆炤知道自己知情却没告诉她, 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此刻为了他自己考虑,陆炤只能把岑清卖了。
“我刚知道,她没跟我讲。”陆炤素来板着脸不爱笑,故而说假话都显得十分有说服力。
陆萍急得直跺脚, 她刚才上网查了一下和悦的情况, 有的说总裁易位是因为经营不善, 有的说是因为作风问题导致股价暴跌, 有的又说上一任总裁跟以前的老董事长不同姓,段生和是私生子……
这些个传言看得陆萍心惊肉跳, 她又不敢去问岑清, 急得连生日都没心思过了,在家盼陆炤盼了一下午。
陆炤为了让陆萍安心,跟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段生和的事情, 一下子怕是用光了好几天的说话份额。
他们声音虽然不大,但岑清躺在沙发上还是能听个差不离儿。
她注意着陆炤口中的时间线,就在他快要说到那晚段生和在医院的事情前,岑清立刻拿了瓶矿泉水赶过去。
“哥,你什么时候话变得这么多了。”将矿泉水放在陆炤面前的桌子上,岑清瞪了他一眼,“喝水。”
“总之人挺好的,他这些天也闲着,不然改天让岑清带回来见见吧。”陆炤拿起岑清递给他的矿泉水,接着说道,“见得尽快,下周剧组就开始忙了。”
陆炤拧开瓶子前特地检查了瓶口封条是不是完好,他这个妹妹就是个小白眼狼,保不齐会为了她男朋友的名声下毒灭口。
“过段时间吧,他没空。”岑清趁陆萍说话之前堵住了她的话音。
段生和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如今脑袋上还包着纱布,这几天恨不得连在小区散步都要戴上帽子,应该不会答应那副模样出来见人。
陆萍瞪了一眼岑清,“都被人家拉下马了,忙什么忙。”
岑清被她一噎,滞了两秒立刻反驳:“忙着把位置抢回来呀,哪儿能这么甘心被人家拉下马……”
她这话越说越没有底气,按她这几天对段生和的观察,他好像还真挺甘心的,每天吃喝玩乐微信群聊天,他仅存的那点斗志都用在对付岑清的毛绒玩具上了。
陆萍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进厨房看晚上的菜去了。
“他这几天在家里做什么?”陆炤状似无意地问道。
“吃饭、睡觉、看剧本、看新闻。”
“你卧室的柜门让他修了吗?”陆炤老早就听岑清说卧室有个柜子的门坏了,一直没修。
岑清被他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对哦,晚上回去让他……”
话没说完,她对上陆炤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道:“他住他朋友家,在我家隔壁。”
“哦。”陆炤像是不太相信。
岑清想到了那天柳锡明的惨状,有些心有余悸,“就是那个被你扔在西山的朋友。”
“那你问问他想不想去爬东山,我改天路过。”
岑清没由来地哆嗦了一下,没再接爬山的话茬儿。
她这会儿猛地记起之前说的新剧官宣时间,好像就是这几天了,“男主先宣吗?他好像没有微博。”
岑清记得上次搜索过,段生和没有认证微博,到时候还得征求他的意见开一个。
陆炤低着头看手机,淡淡地说道:“女主先。本来也无所谓,他刚被撤职,要等和悦那边的事情先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如今和悦总裁被撤职的热度正盛,陆炤如果不趁着这波热官宣男主,那必然是在等更大的热度……
“他不会真憋着要反击呢吧?”岑清方才只是随口帮段生和兜着面子,没想到真让她说准了。
陆炤抬眼瞥她,“你以为他真是个靠爹的草包?他早就想动蒋正光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蒋正光这些年一直有江宏嗣保,就算是犯天大的错,以江宏嗣那个脾气最多是卸了他的权,人肯定还是要留在公司。
段生和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这事儿计划了好久,为的就是一下子就斩草除根,不再给蒋正光翻身的机会,也要让江宏嗣不再想去保他。
岑清挠了挠头发,她可能是被段生和这几天抢毛绒玩具的样子蒙蔽了双眼,差点忘了和悦这几年飞速发展都是段生和一手做起来的,他那老狐狸自然是不可能平白被人替了位置,下台是为了养精蓄锐憋个大招。
陆炤吃完饭还要回去开电话会议,他顺路捎上了岑清,把她送到小区门口。
段生和远远儿地站在门口等着,手里拿了件衣服,岑清刚下车,他就赶紧将衣服披到了她身上。
“穿这么少。”他牵着岑清的手,许是车里空调温度高,手还算暖。
陆炤受不得他们这腻歪的样子,半开玩笑地说道:“她皮厚,不怕冻。”趁岑清发怒之前,陆炤一脚油门开出去十几米,一溜烟就没影子了。
陆炤走了以后,岑清察觉附近人不多,回过身将两只手全都挤进段生和的衣裳口袋,吸了吸鼻子道:“冷。”
她将脑袋蹭在段生和怀里,一肚子撒娇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余光突然瞟见不远处路灯下的男人,好像一直在看他们。
岑清仰着头去够段生和的下巴,用鼻尖蹭了蹭,小声道:“有个男的一直在看我们……”
段生和带着笑意回答:“那是我哥。”
岑清立刻抽回手,立正挺胸站直。
“你不早说!”眼见着段生和的哥哥越走越近,岑清身子都僵直了,掐着他的手小声埋怨他,“为什么我们俩每次见哥哥都这么不得体……”
上次亲吻被陆炤看了个清清楚楚,这次撒娇又被段生和的哥哥看见了。
“没关系,我哥跟嫂子更腻歪。”段生和捏了捏岑清的手安慰她。
说话间,江生行走到了两人跟前。
在旁人都穿上了大衣和羽绒服的天气,江生行只套了件薄薄的夹克,夹克胸前口袋里夹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他走路的姿势十分挺拔,不只是平常人形体好看的那种挺拔,而是一看就知道在部队里待过。
段生和虽然腰杆笔直,但平日里放松的时候走路还是习惯放松着。江生行则完全像是长期的机械化训练刻进了骨子里,一丝都不懈怠。
“这是我哥,江生行。”段生和揽着岑清的肩膀给他们介绍认识,“我哥是国防大学毕业的,在部队呆了一段时间回来接手公司。”
“哥哥你好,我叫岑清。”岑清眼里的欣赏藏都藏不住,嘴角从看见江生行开始就没落下来过。她对于军人这一职业总是有天然的好感,更别提遇到个长得这么帅的。
两人握完手,段生和一把将岑清的手圈在怀里,“我哥结婚了,你多看看我。”
江生行见他不正经的模样,表情反而放柔了些,有些欣慰,“我听妈说老二现在像是开朗了不少,原来是弟妹的功劳。”
父母离婚的时候江生行在外上大学,但段生和还小,他日日看着段若华以泪洗面,渐渐地性格就变了,整个人阴沉了不少,不似从前活泼开朗。
三个人又闲话了几句,江生行就先离开了,他临走前带走了段生和手里的一个文件袋,两个人之前应该是刚谈完正事。
段生和牵着岑清往里走,在6号楼下停了下来,“柳锡明今天不回家。”
“所以呢?”岑清不明就里地抬头看向他,“请问这位小朋友,是没人给你讲睡前故事,还是你一个人在家里睡觉害怕?”
段生和摇摇头,“都不是,是我没带钥匙。”
岑清揉了揉鼻子,目光停留在他的右边口袋。
她刚才在段生和口袋里暖手的时候分明摸到了一把钥匙,单独的一把,是柳锡明当着岑清的面儿给段生和的。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岑清缓缓地将手伸他的口袋,稳准狠地掏出了段生和嘴里说没带的东西。
“钥匙。”他丝毫不慌,伸手接过然后随手往斜前方一抛……
钥匙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十分精准地落进了垃圾箱里,还是可回收垃圾箱里。
“现在没了。”段生和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但他似乎是没想到自己扔得那么准,面色有些凝重。
岑清被他这操作弄得脑仁都疼,她真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上楼吧……”岑清妥协了。
等她进了电梯,段生和突然大步跨了出去,“我去车里拿东西。”
贴心地帮岑清关上了电梯门,段生和迫不及待地大步往外走。
岑清很快到了12楼,她准备先开门回家,突然听见楼道里呼呼的风声,走到窗边想把窗户关起来。
她无意间往下瞟了一眼——
漆黑的夜,北风呼啸间,路灯昏黄下。一位27岁的拾荒老人探着身子,艰难地在可回收垃圾箱里寻找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老段:能屈能伸才是真汉子!
(该准的时候不准,砸清清脑袋,不该准的时候瞎他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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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段生和到家后, 将自己关在厕所里一个多小时洗手洗澡。
等他洗完后岑清进去一看,消毒洗手液的液面足足低了半个厘米下去,也不知道段生和有没有把自己的手搓秃噜皮儿。
段生和洗漱完后一直坐在沙发上等, 他拿了岑清一沓酒精棉片, 将那把在垃圾桶里滚了一圈儿的钥匙里里外外擦了个干净。钥匙缝隙难清理,他还特地找了一根绣花针, 针头裹着酒精棉擦拭缝隙。
清理完后, 整个钥匙泛着银白色的金属光芒,亮晶晶的。他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放回自己的衣服口袋。
“还没睡?”岑清出来的时候段生和在看晚间新闻的回放。
“等你。”段生和起身关了电视,跟在岑清后面进房间。
岑清家他来了几次,但以段生和从小受到的教育来讲, 他如今还是不能在岑清不知情的情况下毫无负担地进出书房和卧室。毕竟两个人刚交往不久,除去亲吻还没有什么亲密发展,该有的界限感一定要在。
上次段生和午睡走后, 岑清特地多套了一床被子出来,枕头也帮他拿了新的。
男人尝过一次甜头就总会惦记着,这一点岑清一点儿都没猜错。
不过岑清没想到他居然不惜扔钥匙也要死皮赖脸地跟她一间房睡,段生和不要脸的程度还真是每天都在刷新她的认知。
“睡吧, 不早了。”
岑清坐在化妆台前擦护肤品, 觉着身后一直没动静, 奇怪地回过头。
段生和站在床尾正中的位置, 双手插兜,目光停留在床中间的一只浅卡其色小狗。
“新买的?”
“不是, 你又喜欢?衣帽间还有一柜子, 你自己挑好了。”岑清边擦护手霜边起身,揶揄地看着段生和。
段生和沉着脸,动作迟缓地掀开被子上床, 他缩在床头,离那只狗足足半米远。他嫌弃地瞟了一眼卡其色小狗,舌头还斜着吐在外面,跟吸血鬼似的。
察觉到了段生和的情绪,岑清将狗放到了自己那边,蹭过去抓他的胳膊。
她平躺在床上,仰着头看向段生和,“我不抱着东西就睡不着了,从小就这样,改不掉的。”
段生和侧头看她,“不抱东西睡不着?”
“嗯。”
“那你抱我。”段生和将胳膊伸过去,整个人躺平,做出一副任由岑清摆布的模样。
岑清圈着他的腰,“你是东西吗?”
老土到掉牙的小学生拌嘴段子……
段生和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我是什么你说了算。”
“那我勉为其难抱你一晚试试。”岑清将狗放到了床头柜上,满意地抱着自己新得的陪睡玩具。
她被段生和抱在怀里,舒服得直哼哼,岑清想着以后冬日里热水袋都能省了,24小时恒温保暖,还不怕漏水不怕漏电。
半夜,岑清早已进入梦乡。
床上另一个人却仍然醒着,目光炯炯毫无困意。
他喉结上下滑动,呼吸不稳。段生和努力想要思考一些正事儿,却无法将脑子里那些个成年男人的想法赶走。
如果说上次在岑清家午睡是他和毛绒玩具的抗争,那么今夜就是段生和自己与自己的抗争。
凌晨三点半,他动作轻柔地将岑清的胳膊拿开,缓缓抽身下床。
段生和赤着脚,绕到另一边拿起那只吐舌头的狗塞进岑清怀里,看着她重新睡熟才蹑手蹑脚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