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在反派身边躺赢——桔喵喵
时间:2020-09-09 08:39:30

  小姑娘也不甘示弱,他勒紧了她的腰,她就勒他的……呃不是,她就抱他的脖子,紧紧地拥抱。
  马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他们的身子也越来越暖,越贴越近,若他是颗神柏,她原为菟丝花依附着他……暂时。
  非常需要一些新鲜空气的慕悠悠终于松开了君子期的脖子,低下头,她的双手撑在他的心口,将他稍稍推远了一些。
  呼吸,深深地呼吸,长长地呼吸。
  感觉终于缓过劲儿来了,她又轻轻地松了口气。
  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唇~瓣有些红还有些肿,她弯着眼眸看着他,澄澈的眸子里水汪汪的。
  “腊八节那天,你是猜到我们会在净潭寺,所以才跟来的吧,”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语调娇~软得能让人耳朵发麻,像是羽毛轻扫在肌肤上面,明明觉得很痒,却又忍不住想要多一些再多一些的感觉,“那今天呢,你怎么找过来的啊?我爹我娘可能都不知道我今天在哪儿呢,你怎么会知道?”
  论算计,她这种在宫斗剧里绝对活不过三集的角色,怎么可能算计得过原著里最大的反派?
  所以不如就干脆一点,直截了当,开门见山。
  君子期彻底松开了她的腰,重新坐回座位上去。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的轻松。
  她的直截了当,换来的,便是他的坦言相告。
  “你每次出门,身边都会有人跟着。”
  她微微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住了他的眼睛,“我能危害到你什么?需要你这么防备?”
  “你是我的枕边人,我难道不该防着一点?”他的回答依旧坦然。
  慕悠悠沉默半晌。
  他这么说……好像还真不能说他不对。
  上辈子,她看过一个短片。
  是国外一对父子拍摄的日常生活记录。
  父亲让儿子爬上一个高高的梯子,然后让蒙着眼睛的儿子从梯子上跳下来,他向儿子保证,他会在下面接住他。
  儿子出于对父亲的信任,跳了。
  可他的父亲,却在他从梯子上跳下来的那一刻,飞快的闪到一边,绕着他们家的小院子跑了一圈儿之后,来到摄像机的镜头前面。
  父亲对着镜头大声的宣布:“儿子!这是我教你的人生第一课!记住!永远!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个短片,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她依然记忆犹新,并且深以为然。
  毕竟,她上辈子的时候,也没少被父母骗过。
  来自亲生父母的欺骗,虽然不伤身,但是伤心啊!
  拥有相同血缘的人都不可信了,那么让两个原本只是陌生人的人,完全毫无防备的生活在一起,确实不太现实,尤其,他还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好吧,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 慕悠悠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她看着他,神采奕奕,眸光晶亮,“我可以接受每次出门的时候都有人跟着我,但是我都做出这么大牺牲了,你是不是也该退让一步,改变一下方法,把那些悄悄地跟着我的人,换成武力高强的侍卫,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我呢?”
  “他,们。”君子期一字一顿地琢磨着慕悠悠的话。
  “对啊,他们,”慕悠悠一点儿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笑眯眯地解释道,“一个侍卫肯定盯不住我的吧,干脆就多来几个好了,”忽然一拍手,“哦对了,我喜欢双数,双数你懂吧?还有还有,不要五大三粗的那种哦,也不要太漂亮容易抢了我的风头,颜值一般般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结实、匀称,就那种……”她空手在肚子跟前画了个圈儿比比划划,“八块腹肌的就可以了。”
  君子期冷笑,倾身向前,抓起慕悠悠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
  “要求还挺高,这样的人可不好找,不然你看我做你的侍卫行不行?”
  他的神情算不上吓人,可是那声调却听得人心里面直发毛。
  慕悠悠眨巴着眼睛看他,完全有一种不怕死的气势,还真就顺手在他肚子上面摸了一把。
  别看是寒冬腊月,他仍旧只穿了两件单衣,不过在慕悠悠这段时间的熏陶下,至少会在外面加一件斗篷了。
  此刻斗篷边缘被他推到了身后,完全没有碍事儿,不过很可惜的是,隔着两层略厚些的衣料,她也实在没那个本事摸出他有几块腹肌,只能感觉到他的肚子上的肌肉真的很结实……
  君子期动也没动,盯着慕悠悠那张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偷笑,一会儿又有些感叹的小~脸,眼神逐渐幽暗。
  “不行不行不行,”手里头过了瘾,慕悠悠终于想起了正事儿,“你不行,让你跟着我,到最后还不一定谁保护谁呢。”
  “怎么说。”
  “还不明白啊,”她乐呵呵地笑,“你长得太漂亮啦!万一遇到花痴怎么办,你又不能打女人,可不是就得轮到我保护你了嘛。”
  君子期听得是太阳穴突突的跳,握着慕悠悠的小手用力一捏,“瞎胡说什么!”
 
 
第40章 喵喵喵喵
  腊月二十九, 家家户户都要蒸馒头。
  谁家的馒头蒸得大,蒸得好,来年的日子定然蒸蒸日上。
  慕悠悠前世可从来不知道这些, 这一世跟着董父董母过了几年, 也学会了讨彩头。
  于是这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打扮成了个喜庆的毛绒团子, 连早饭都懒得吃了,拉着君子期就打算一块儿出发。
  君子期孤家寡人一个,所以腊八节那天一块儿吃饭的时候, 董母就试着向他提了一提。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天的气氛太好,还是他真的半点儿都不介意, 反正那天他挺痛快就答应了,这个年到董家来过。
  拉开房门, 凌冽的寒风迎面扑来。
  别看太阳出来了,好似天气不错的样子,可其实化雪的时候比下雪的时候还冷些呢。
  慕悠悠被寒风吹地眯了眼,下意识将雪白的暖手筒举起,遮住了粉扑扑的半张脸。
  院子里, 站着一个彪形大汉。
  那汉子,身形魁梧虎背熊腰,长相也有些凶恶, 脸上还有一道贯穿了眉骨到眼角的刀疤, 一副武夫的打扮, 左肩上斜斜地搭着一块虎皮。
  见慕悠悠正打算出门儿,原本抱在胸前的胳膊立刻放下,同时向着慕悠悠的方向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
  哎呀嘛……
  这是山上的土匪下来打劫了嘛?!
  才刚刚跨出去的右脚立马就缩了回来,慕悠悠一后退便撞上了紧挨在她身后的君子期。
  “不是你自己要的, ”他的声线清越,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低笑,“现在我把人给你找来了,你倒怕了?”
  慕悠悠靠在君子期身前微微一怔。
  她要的?
  她要什么……
  她要的那个侍卫啊?!
  慕悠悠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那天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她哪里知道君子期居然会当了真?
  “呜呜呜……你都不宠人家……”她稍稍地歪着脑袋,弯成了月牙的眸子瞥着身后人衣襟上的吉祥花纹,装模作样捏着嗓子抱怨道,“都说了人家想要长相敦厚,身形匀称健美的啦……可你看看你找来的这位……”
  是,她还想要八块腹肌的呢,可也得看他愿不愿意给。
  君子期得意的笑才刚刚勾起微妙的一点儿,身前的那个毛绒团子便又蝴蝶般地飞扑出去。
  那壮汉耳朵可灵,先头还是听见了慕悠悠捂着嘴刻意压低了声音说的话,正尴尬地定在原地。
  慕悠悠快步来到壮汉身边,神采奕奕的眸子将人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颇有些兴奋地笑着问道,“这位壮士,看你这模样肯定功夫不错吧?练的什么功啊?金钟罩?铁布衫?难不难练?辛不辛苦?我家还有一个小弟弟,就只会窝里横,出去就老实了,常常在外头叫人欺负,你看能不能给提点提点?收个徒弟也行啊!”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那么长的一口气儿,就跟蹦豆子似的,嘴里面的词儿一个接着一个都不带停歇的。
  人不可貌相。
  那壮汉虽然长得有些吓人,其实老实着呢,秉性憨厚,顿时就被慕悠悠这忽上忽下的态度给弄懵了,瞪大了双眼向君子期求救。
  君子期显然也有些不太适应,神色有些怔然。
  慕悠悠回过头,半张小~脸都藏在雪白的毛绒绒的暖手筒后头,弯弯的眼睛眨了一眨。
  他看着她,转瞬便笑了。
  那笑容,仿佛三月微风拂动了平静的湖面,将她的心神搅乱得一塌糊涂。
  ……
  白面都是提前发好的,他们只需要把面坨坨再做成馒头的样子就好。
  过年不同平常,心灵手巧的妇人们更喜欢把面团儿捏出些花样来。
  董母每年都把面团儿捏成鲤鱼的模样,年年有鱼,年年有余!
  小妾到这个家才一年多,还没参加过年前蒸馒头的活动呢,这是头一回,却因为怀~孕反应太大,一进厨房就呕个不停,得到董母的同意之后,只能在她自己的屋子里休息了。
  慕悠悠是怎么省事儿怎么来,她喜欢捏螃蟹,捏八爪鱼,抽象版本的,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用意,就是觉得比较简单……
  君子期一来就被董父给拉了过去,两个人,一壶酒,再加一碟猪耳朵,就能侃上半天。
  老丈人的派头可不是常常都能摆的,他可不是得抓紧每一次的机会啊。
  最后就只剩下了董良工一个人在那儿无法无天,七八岁的孩子那可是连狗都嫌弃的存在,一会儿舞枪弄棒,一会儿上蹿下跳,董母连厨房的门都不敢给他进。
  忙活了大半天,白花花香喷喷的馒头蒸了一大笼,还有大年三十的席面儿,能提前准备的,也都赶紧准备了起来。
  天还没黑,一大家子全都聚在了堂屋里头,除了身体不舒服的小妾。
  圆桌中间支上一口黄铜大锅,绿蔬红肉白豆腐在大铜锅旁围了一圈,再将卤菜卤肉各种都切了些凑足八大盘儿,白干儿老酒又烫了一大壶。
  小除夕也要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从天擦黑一直热闹到天漆黑,差不多可以算是喝了一天的董父终于扛不住了。
  腊八节那会,君子期没喝酒,他也不好多劝,今儿个仗着过年,他可算是有正当的理由,甭管说什么都得叫君子期陪他喝上两杯。
  两杯之后又是两杯,他的本意是想试试君子期的酒量,结果,反倒叫人家把他的酒量深浅给摸了个一清二楚。
  董父这会儿喝了个脸红脖子粗,将旁边儿挨着的董母往怀里一搂,“时……时候不早……不如我们回……房……房休……休息吧!”
  董母老脸一红,一根手指顶着董父的脑门儿将人推开,“今儿晚上你去跟你宝贝儿子睡去,我可要跟我闺女说几句体己的话,没闲工夫搭理你!”
  “悠悠!”
  董母的声音刚出来,慕悠悠便急忙将嘴里叼着的一根儿毛肚吸了进去,甜甜地答应一声,“哎~”
  “今儿晚上跟娘睡听见没。”
  “听见啦。”
  “子期啊,你晚上就睡悠悠那屋,枕头被子都给换上新的了,别拘束,就跟在你自己家一样知道不?”
  慕悠悠侧眸望向君子期。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董母方向,温暖的烛光映在他的身侧,半张脸却清清冷冷,如同附着着层层地寒霜。
  慕悠悠收回视线,悄悄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
  君子期低垂下眼眸,抬起脚尖轻轻反踢了回去,冷凉淡漠地道了声好。
  收拾完桌子,大家伙儿就各自散了。
  董母说是要和慕悠悠说些母女间的私房话,可实际呢,她躺倒在枕头上没多会儿就开始频频地打起来哈欠。
  将被子一直拉到肩头,董母带着困意嘀咕了一声,“睡吧,明儿还得起个大早。”
  慕悠悠晚间喝了点酒,虽然喝得不多,这会儿脑袋里面也有些昏昏沉沉,翻了个身,面朝外,她略微定了定心闭上眼睛。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估摸着董母大约已经睡得沉了。
  慕悠悠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起床,又垫着脚尖走到凳子旁抱起衣裳。
  “干嘛去?”黑暗里,董母并不算很清晰的声音传来。
  慕悠悠背对着床,被吓得紧紧闭了闭眼睛,咬着唇,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我去上茅房。”
  董母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屋里不是有吗?”
  “噢,是大的,在屋里我上不出来。”
  “衣裳穿好,外头冷。”
  “哎!晓得了。”
  慕悠悠匆忙将衣裳披在肩上,双手抓紧了衣摆,打开门儿,穿过小院子,径直奔着她原来的屋子就去了。
  董母不留神就迷瞪着了,等她再次一觉睡醒,瞅了眼外头天还没亮,再看看身边儿空荡荡的枕头和被筒,直接就被气笑了,“坏丫头,掉茅坑里了这是?”
  哪个母亲不希望女儿过得好?
  倘若那两个当真是蜜里调油似的分不开,她这个当娘的,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揪着那些虚礼不放,只要过的好就行,只要过的好,别像她……
  ……
  寒冬的夜晚异常安静。
  似乎是天地间的万物都在安静地等待着新一年的到来。
  天空很黑,星星很亮。
  慕悠悠裹紧了衣裳,借着星光,迈着悄无声息的的小碎步,溜到了自己屋子门口。
  她原先的这个屋子,左边儿就是董母的房间,右边儿是小弟弟的房间,两边儿离得都不太远。
  到底还是有些做贼心虚,慕悠悠没敢敲门,就只轻轻地推了一推,发出的声音,顶多就像是房门被大风给刮了似的。
  她呵了口气,视线警惕地望向四周。
  紧跟着,屋门开了,她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就被人拽着胳膊拉了进去。
  其实看不看清又能怎样,除了君子期,还能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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