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女主,言出必灵——青青绿萝裙
时间:2020-09-10 09:37:27

  excuse me?
  人家豪门都是费老大力气培养继承人,就算有养蛊的,那也是任由厮杀,不会自己动手干掉继承人。不然人死了,那么大个家族企业交给谁?
  她觉得这部分冲突完全是为了突出男主的苦逼,作者生拼硬凑加上去的,被暗杀再反杀比较苦情酷炫。
  不过也可以理解,玛丽苏小说,关键在男女主角感天动地的爱情,其他配角必要的时候,都可以降智处理。
  冉染不想“被”降智,所以干脆躲开了,等到凌老先生的死讯传来才回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金盏花庄园仿佛被阴云笼罩,充满了颓败之气。
  再仔细一问,冉染都惊了。
  凌老先生病重而亡是早就知道的,但她没想到,老李中风送去了医院,阿赵本来就高血压,年三十多吃喝了几杯,夜里突发脑淤血,现在还在icu躺着。
  而林管家因为那天雨下太大,电路出了问题,摸黑出去,不小心跌了跤,摔断了腿,不得不打了石膏。
  阿米辞职了。
  如此大规模的出事,冉染不得不阴谋论:老李等人,是不是凌老先生的心腹?因为斗争失败,所以才被找了借口赶出庄园?
  这地方还是少待为妙。
  正好庄园的主屋烧了,凌夫人她们暂时住在旁边的客房,但别墅非常小,根本塞不下她们的东西。
  冉染借此机会,向凌夫人提出了搬离庄园的建议,把屋子腾出来让给凌妍。
  凌夫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闻言沉默了会儿,慢慢点头:“你凌叔叔叫你搬过来住,只是想照顾你,不过你说得对,庄园里现在乱糟糟的……我替你问一问,应该不成问题。”
  冉染觉得这次机会难得,凌家顾不上她,她又有合适的借口——这次她确实联络上了汪家的亲戚,从血缘上来说是她的表姨,和汪艾琳一样,同样是颇有知名度的画家。
  没有孩子的她非常喜欢这个后辈,表示只要冉染愿意来美国上学,可以为她找朋友些推荐信,将来过来上学,也可以和她一起住。
  果不其然,凌先生把她叫去,听她如此这般说了后,倒也松了口气。
  “你妈妈那边的亲戚愿意帮你,当然再好不过。”凌先生笑眯眯地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叔叔。”
  冉染客气地应下,表示有机会一定回来探望,这才平平安安地搬出了庄园。
  是夜,她住在玛格烈的酒店里,无比放松地舒了口气。
  原“冉染”是在庄园里疯的,今天彻底搬出了金盏花庄园,应该算完美地避开了be的结局吧?
  冉染这么期望着,却下意识地觉得过分顺利了。
  她真的逃过了命运的安排,从此走向幸福的人生吗?
 
 
第87章 证明给我看
  歌声嘹亮, 猩红的巨眼在宇宙中缓缓睁开。
  无垠的宇宙中,群星闪烁,按照各自的轨迹运转,一切都很正常, 谁也没有扰乱故有的秩序。
  然而, 正如圆周率里藏有所有的密码, 群星在某个时间点,不多一寸,不少一尺, 轨迹将构成一组特殊的存在。
  正常情况下, 形成这组密码还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与其相比, 人类出现的时间仅仅烟花一瞬,黑夜才是全部的等待。
  但总有意外, 不是吗?
  彗星、黑洞、脉冲星、超新星爆炸……宇宙无奇不有。
  假如因为一个意外,密码提前出现了呢?
  海洋沸腾了, 可怖的海啸席卷了所有的沿海地区, 在地球上占了百分之七十的海洋开始入侵陆地。
  城市被洪水淹没,冰川融化蔓延,地壳开始接连不断地震动,人类引以为傲的钢铁丛林在这样的力量面前脆弱如玩具,顷刻间便毁灭一片。
  海洋之上, 人们看到庞大的身影徐徐浮现。
  祂有着章鱼般的触手, 蝙蝠一样的翅膀。
  是神明降临了吗?
  “啊!”凌恒喘着粗气从床上弹坐起来, 冷汗湿透了睡衣。
  他眨眨眼, 看到的却还是一片片的猩红影像,许久方才从视野中退去。
  “你做噩梦了?”旁边有人坐过来,摸摸他的头。
  凌恒转过头, 勉强笑了笑:“真真。”
  “量一下温度。”言真真拿过测温枪,对准他的太阳穴,“砰。”
  凌恒配合地躺回去:“我死了。”
  “你病了,38°2,还没退烧。”言真真的脸上写满同情,“真的不吃药啊,你是不是怕苦?”
  凌恒说:“我不是病了,是韦伯……”
  叫肯特的水手是最早接触神的人,可韦伯的意志更坚定,得到了更多的馈赠。他不仅拥有肯特的传染力,也有凯瑟琳那样的化虫能力。
  只是与凯瑟琳变成无数条线虫不同,韦伯化作的寄生虫更小,只有针尖大。为了消灭他,凌恒不得不全部吞噬掉。
  如此一来,他也就被迫接受了韦伯的力量。
  身体需要时间适应调整,发热算是副作用,当然不需要吃药,忍忍就好了。
  言真真举手放到脸颊边上,勾勾手指,做出怪物的样子:“我可以治疗,你要不要试试?”
  “才不要,会死的。”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会增加它的力量,到时候我就得吃大苦头了。”
  言真真不满:“你这是嫌弃我吗?”
  凌恒装死。
  言真真哪里容他放肆,蹬掉鞋子,爬上床呵他痒痒:“凌恒你膨胀了,居然敢这么对我。”
  凌恒被她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从床的另一侧跳下,躲开她的突袭:“停停,不和你闹,马上要出门了。”
  今天是凌老先生的葬礼。
  虽然没有尸首,但既然已经“过世”,必然要做个样子出来。
  言真真想到他最近的凄惨遭遇,难免同情,犹犹豫豫地住了手:“好吧,你是得起床了。那我去吃早饭,一会儿见。”
  早饭面前,其他都可以退一步,她说走就走,毫无留恋。
  唯留凌恒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茫然地反思:女朋友要扑到我床上来,我躲开干什么呢?
  抱住她躺一会儿,不香吗?
  猪脑子!
  不,章鱼脑子!
  他后悔莫及,却已错失良机。
  凌老先生的葬礼办得很大,s国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遗像挂在礼堂里,祭拜的人络绎不绝,花圈多到堆不下一个礼堂的大厅,只好延伸到院子,还是不够,最后只好绕一圈就送到后门处理掉。
  只有个别有分量的人所赠的花圈,才会被留下来,安放在显眼之处。
  当然了,虽然是葬礼,但也别想气氛多哀戚。
  死的人已经死了,为其伤心的不过二三人,更多的人关心的是,死的人死了,活的人会怎么样?
  这是一个社交场合。
  凌先生无疑成为了全场的中心,达官权贵一边说着“节哀”一边并不避讳地提起了他们所关心的事——凌氏今后的发展,股权变动,之前谈好的项目是否继续推进,等等。
  而凌夫人那边,谈正事的没有,借家长里短打探的却不少。
  贵妇人们旁敲侧击:凌老先生的遗言是什么,之前的那个凌凡怎么安排,有没有其他的私生子出现争夺家产?
  而凌夫人给出了她们想要的答案。
  凌老先生的私生子无足轻重,凌氏财团的董事长将由凌诚担任,董事会没有任何意义。
  换言之,平稳过渡了。
  大家都很满意。
  再一看葬礼上,只有凌先生、凌妍、凌恒三个正统继承人,上次那个凌凡来都没来,更是再无疑虑。
  葬礼变成了大型的社交场合。
  李贞琳跟随母亲认了一圈人,打过招呼,这才寻了个机会脱身。她避开聚集的人群,找到了独自坐在内室,拒绝与任何人交流的凌恒。
  内室里只有鲜花、蜡烛和棺材。
  凌恒坐在棺材旁边,目光涣散,似乎伤心至极,可仔细看他的表情,又无半分哀戚之色。
  在喜欢的人伤心难过的时候,陪伴安慰当然是高明的手段,然而,如果他并不伤心呢?
  李贞琳站在门外,离他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却始终无法迈出脚步。
  她为他的不可捉摸而吸引,却也因为无法掌控而止步。
  假如追逐能有结果,她不介意先付出,哪怕辛苦,也觉得自己能够做到,可若是永远得不到回报,付出又有什么意义?
  投资是要收取回报的。
  李家的人身上,流着政客的血。
  “为什么不进去?”背后有人幽幽问,“我等你横刀夺爱呢。”
  李贞琳转过身,平静地看着负手而立的言真真:“我是来找你的。”
  言真真大为惊讶:“噢?为什么?”
  “我不明白,你哪里比我强。”李贞琳定定地注视面前的人,从她穿的暗黑风的朋克制服裙,到机车靴,再到扎头发的骷髅皮筋,恨不得每个毛孔都看清楚。
  但左看右看,仍然无法释怀。
  如果言真真确实是真善美的傻白甜,她也认了,可李贞琳不瞎,看得出来这根本不是方钧口中的平民灰姑娘。
  她可以输,但不能输得莫名其妙。
  言真真觉得她这话问得十分没意思:“我哪里都比你强,你觉得你哪里比我好啦?”
  她也很疑惑呢。
  两个女孩你看我,我看你,气氛有些诡异。
  李贞琳沉默了片刻,直言不讳:“证明给我看。”
  “什么?”
  “家世、外貌、能力、智商、才华……什么都可以,证明你比我强。”李贞琳抿住嘴唇,“不然的话,我只能认为是凌恒的眼光不好,而不是我不够好。”
  对她来说,放弃凌恒并没有那么难。
  难的是释怀。
  不要和她说感情与这些无关,李贞琳不信这套,没有哪段感情能完全摒弃她所说的条件。
  言真真摸了摸下巴,忽然get到了和李同学的默契。
  她们都觉得自己是最叼的。
  王不见王。
  很好,很合她的胃口。
  “明白了。”言真真欣然应允,“跟我来。”
  李贞琳动身跟了上去。
  跨上台阶的刹那,走廊的墙壁上划过暗影,鲜亮的光线扭曲,变得阴冷黯淡,喧嚣的人声如潮水退去,隔到了另一个世界。
  言真真走到顶楼,推开锁住的门。
  强风吹来,天台空无一人。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李贞琳在门口停步,十分警觉。
  言真真笑眯眯地说:“这里比较安静,不敢吗?放心,你比赵昕合我胃口,我不会让你落到她那种地步的。”
  李贞琳不信:“赵昕的事是你做的?”
  “来,过来我就证明给你看。”言真真伸出手,笑容甜蜜,“过来呀。”
  天似乎更暗了,看不见的阴云笼罩在了她们头顶,地上卷起冷风,掉落的树叶盘旋成圈,萦绕黑裙少女飞舞。
  李贞琳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重重跳动了下,恐惧来袭,血液停止了流动,四肢冰凉,僵硬无法动弹。
  本能驱使着她逃跑,只是被强行忍了下来。
  怎么能在对手面前逃跑?
  不,不能认输。
  难道我连战书都接不下来吗?李贞琳在心里大叫着,身体却万分诚实,不敢迈步走过去。
  “想认输的话也可以。”言真真负手而立,眉眼弯弯,“欺负手下败将可没什么意思,只要你说‘你不敢’,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李贞琳动了动嘴唇,艰难地问:“你在证明什么呢?”
  “人类最古老而强烈的情绪,就是恐惧。”言真真说,“我想知道,你有没有面对恐惧的勇气。”
  恐惧?
  是在说我害怕吗?
  李贞琳怀疑这是嘲笑,但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说出口。
  她生性聪慧,纵然不肯承认,心里却隐隐察觉到了问题所在: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不正是因为害怕吗?为什么非要有理由,才能承认自己输掉呢,输了就是输了。
  可我不喜欢输。
  她咬住嘴唇,拼命催促自己:快,走过去,只是个天台而已,走上去,证明你并不比她差。
  然而事与愿违。
  阴冷的天台好像成了恐怖片的现场,冷风飕飕,暗影憧憧,令她望而却步。
  “认输有这么难吗?”言真真见她久久不上当,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的份上,我可以换个游戏。”
  她偷偷扬起嘴角:“假如你能比我先跑到一楼,就算我输了,玩吗?”
  “好。”出乎预料的,李贞琳一口应下,转头就跑。
  她今天参加葬礼,配合衣服穿了双低跟的小皮鞋,踩在台阶上的时候,好比珍珠项链滚落一地,哒哒哒,哒哒哒,又脆又响,动听极了。
  言真真慢悠悠地走到楼梯口,伏在扶手上,手拢在唇边,做喇叭状,嗓音却细细柔柔,幽森无比:“加油哦,贞琳~~~”
 
 
第88章 终极任务
  凌恒找到言真真时, 她正靠在窗台上,笑眯眯地看着李贞琳在三楼的楼梯上爬上爬下,周而复始。
  她穿的黑裙子皱巴巴的,羊皮鞋底磨损, 汗水湿透头发, 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 整个人有气无力,神色惊恐。
  “莫比乌斯环?”他问。
  言真真打了个响指:“bingo,无论如何都走不到底的楼梯间, 很刺激吧。我真是个善良大方的同学呢。”
  凌恒:“?”
  “她非要让我证明自己多厉害, 同学一场, 我只好满足她。”言真真觉得像自己这样乐于助人的同学,已经很少见了, “不过,我也和她说了, 认输就结束, 她不肯,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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