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在红楼练小号——Fahrenheit
时间:2020-09-14 08:21:18

  苏卉破涕而笑,“舅舅我几岁了你还这么逗我?”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阵阵惊呼:世子妃!
  叫我?苏卉猛地回头:等这几骑飞奔而至,下马……她才知道义忠王病危。
  她吓了一跳,连忙打开系统查看:贺甯的课时费正不停波动,从一百多瞬间跳到二十,再跳回去,如此反复。
  看来义忠王是生是死,对贺甯的命运气运的影响都是决~定~性~的。所以为了课时费,上吧……
 
 
第五十三章 
  从京郊回内城的路上, 贺启楼也不骑马了,而是坐在马车里守着他的仙子姐姐,更不掩忧虑之色, “义忠王这一关可过得去?”
  这可不是小公孔雀沉不住气, 而是义忠王这次的确凶险。贺甯固然在他一众兄弟里显得比较傻白甜, 但真不是沉不住气的那种人!
  贺启楼满眼的忧心, 苏卉看在眼里,她靠在贺启楼肩上,一手拉着丈夫,一手撸着小灵灵,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系统里查询五皇子目前的气运, 不, 课时费。
  当前课时费多寡, 可以简单~粗~暴~地理解为跟学生当时的气运相关。苏卉一眼扫过去,心说果然:跟贺甯一样, 五皇子的课时费也在上下波动。
  五皇子的气运必须受他老子皇帝的影响, 皇帝的气运显然又与亲哥义忠王相关:谁让皇帝和义忠王铁了心要同进同退,于是这哥俩的气运在很大程度上也进行了绑定。
  有氪金就无所不知的系统撑腰, 苏卉很笃定:这哥俩联手,天下我有。太上皇跟他那几个老狐狸一般的老伙计再怎么刷存在感, 折腾作妖,抢权夺利,终究还是敌不过今上与义忠王。
  当然, 苏卉也得承认,说起玩阴的以及把握人心,至尊兄弟俩也的确逊色于那群老家伙,但是……这哥俩掌兵啊!哥俩能立于不败之地,正是因为他们有十足底气以力破巧。
  这哥俩在这数年的时间里陆陆续续清理了边军与禁军,并大量启用少壮派年轻人。
  她老公贺启楼十五六岁就能上战场带兵,且立功后提拔飞快,就是实例之一。除此以外,对于在太上皇在位时期就很是糜烂的各地驻军——本朝跟宋代一样,也叫厢军,也适度地换了换血。
  话说,那一大堆被禁军边军里踢出来的各位二代三代们,总得有个去处不是?
  毕竟这些人大多是功勋之后,混得不好但起码“薄有身家”,他们的长辈又多在帝后面前有些脸面……经历过大起大落而性情略有些偏激的义忠王都不打算对这些人“一刀切”,皇帝自然就给他们寻了个有些油水的地方继续混日子。
  皇帝和义忠王哥俩这一系列操作,在苏卉看来那是万分稳妥的,太上皇年纪在那儿摆着,再搞东搞西不过就是过些年三五两位皇子来一番夺嫡之战——好吧,这才是重头戏。
  苏卉甚至做好到那个时候豪迈氪金的心理准备:关键时刻为五皇子保命。哪里想得到,她积攒的大招兴许要先用在义忠王身上,有多不甘也不至于,最多就是有点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无奈而已。
  苏卉这边看似十分淡定,心里也是非常有谱。
  贺启楼呢,心里不说慌得不行,却也相当忐忑,因为甯哥儿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可他见姐姐跟平时无甚差别,他也能克制得住:姐姐果然有法子。
  这小夫妻俩的举止神色,落在外人眼中心里,自是另一番滋味。
  起码义忠王府的大管家觉着南安王世子与世子夫人要么是天生冷漠,要么就是极有城府不浅,要么……就是人家极有把握。
  大管家想到这里多少轻松了几分:他们出府来请人之前,世子千叮咛万嘱咐要礼遇,要客气!
  世子在他们这些王府老人看来,还是年轻了些,但说起医术,连陛下身边的那几位老人家都是服气的!
  义忠王府大管家估计是讨了令牌,于是一路狂奔畅通无阻。
  苏卉觉着就这赶路的~粗~暴~程度,换黛玉来,一准儿给你吐车上……反正进了王府,苏卉扶着贺启楼的手下了马车,脸色发白。
  贺甯这会儿脑子里都是他爹,不等苏卉站稳就冲上来,伸手……在伸向苏卉手腕之前想起不妥来,转而一把抓住贺启楼的小臂。
  贺启楼看着好兄弟脑门子上的汗滴,以及微红的眼眶,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于是贺甯拉着贺启楼,贺启楼牵着苏卉,三个人练成一串,一起奔向义忠王夫妇的卧房。
  还没踏进王府正房,路两边守着的侍卫气势衣着已经肉眼可见的“与众不同”,贺启楼与苏卉对视了一眼,默契在心:陛下都来了啊。
  皇帝当然得来了,他怕他不来就见不着哥哥最后一面了!专给他治病的国宝级老太医瞧过义忠王,只打发徒弟回宫报信儿,皇帝心里便生出了些许不详的预感。
  驾临王府,见到哥哥如今的病容,再听了老太医与甯哥儿的诊断,说实话皇帝都有点绝望,直到他听甯哥儿说最后的法子就是请楼哥儿媳妇来瞧瞧,没准儿还有救……皇帝直接让身边的禁卫将军取了令牌,“还不快去把人请来!”
  苏卉也是在给义忠王看诊过后,才从心神大定的贺甯口中得知自己是“奉旨看病”。这都是后话,暂且说苏卉进了义忠王卧室的门,见礼后微微抬头,看到忧心忡忡的陛下,以及已经哭肿了双眼的义忠王妃,她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尽力而为”便坐到义忠王床前,摸起了脉。
  话说苏卉这个老师不是白当的,这么多年为了能现学现卖教贺甯,不知道啃下了多少教材和资料,如今就算不仰仗系统,她也能靠着一手绝妙医术横行天下了。
  更别说为了万无一失,苏卉果断氪了金:结果不出她的预料,义忠王内出血,失血到了快把自己流死的地步。
  这种情况搁在二十一世纪,都很棘手,在现在这个时代,可不就是基本无解?
  而且大量失血,就别指望义忠王还能保持清醒,这也是皇帝到来之后什么要求都照准的关键:皇帝对他这个哥哥,是很有真心的。连亲哥遗言都没听到,他怎么忍心?又怎么甘心?为了这个,礼法规矩暂且都能丢一边。
  连个屏风都不预备,苏卉看诊,从皇帝到贺甯他老婆外加几位王府心腹以及大内内侍侍卫,全都“一览无余”地盯着她施为。
  身为众人焦点,苏卉依旧不紧不慢,她轻轻放下义忠王的手腕,迎着义忠王妃的殷切目光道,“有救。”
  王妃蹭地站起身来,并没二话,“快去预备笔墨!”
  她话音未落,贺甯一溜烟儿地跑出屋门,亲去拿笔墨纸砚过来。王妃一见,对苏卉医术更添几分信心。
  一般情况下,义忠王妃当着皇帝的面儿在诊疗前就说明轻重再许个诺:治好如何,治不好又如何。然而苏卉是贺启楼的媳妇,不是外人,威胁啊画大饼啊也就没什么用武之地。
  反正义忠王妃心潮起伏,脑子里不知转了多少个弯儿,最糟糕的……她不是没想过,哪里想得到楼哥儿媳妇瞧了王爷半柱香的功夫都没,就嘎嘣脆地来了这么个结果。
  苏卉不管那么多,她系统里的余额给了她无限的底气,这会儿贺甯已经当了马前卒,她要再使唤人就……使唤起她老公了,“世子,烦劳你去咱们的马车上从箱子里取那个描金匣子过来,”见丈夫立时起身,又嘱咐了一句,“灵灵守着的就是。”
  贺启楼应下,瞄了眼陛下,得了个点头,便扭头出门。
  氪金之下,用系统完全扫描诊断,根本不要一秒,诊疗花费的大约五分钟时间,她其实都用在选择治疗手段和方法上。
  成为一个在皇帝和义忠王这儿都挂上号的绝世名医,对苏卉来说也是“固所愿也”的事儿。毕竟在绝大多数时候,无论古今,神医的地位总是比较超然。
  不过苏卉并不想当个太出格的神医,于是她花费了整整一千块兑换一个“神针”技能,又额外花了五十换了个当前医学水平可以理解的调养药方:大补气血,力道猛,见效快,成本贼高,关键时刻可以吊命的那种。跟她之前养好爹妈舅舅以及几位皇子,外加不知道多少贵人的那道温补神方侧重大有不同。
  正是有那道方子打底,再加上贺甯力荐,苏卉才有让王妃“死马当活马医”的机会。至于那道方子究竟怎么来的,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是“苏卉从自家藏书里翻找出来的”,对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而言,就是“自由心证”了。
  话说贺甯回来的比贺启楼快,苏卉便提笔写下药方,贺甯亲自给她磨墨,更是眼珠儿不错地盯着……直到苏卉放下笔,贺甯猛地抬头,双眼发光,而后抄起这张方子,冲着皇帝和王妃道,“陛下,母妃,这方子神了!”
  皇帝也粗通医理,接过方子一瞧,果然神妙,便对义忠王妃道,“嫂子尽可安心,楼哥儿媳妇确有大本事。”
  义忠王妃乃是权门出身,接受这个时代的精英教育长大,又有个多病多灾的老公,论医理药理,她比皇帝更为精通,再说她又不近视,皇帝捧着药方看的时候,她也瞧了个正着,默默推衍一番,自然难免脸上带上几分喜色,“全凭陛下做主。”
  皇帝点了点头,回头吩咐内侍,去宫中药库取来方子上的关键的几味药。
  内侍前脚领命而去,贺启楼后脚进门,当着陛下的面儿把描金的匣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型号银光闪闪的银针。
  皇帝在就是碍事儿,苏卉等皇帝点了头才接过装着银针的匣子,从匣子内层拿出个同样银亮银亮的小酒壶,盖子一揭,身边人都知道这小壶里盛的是烈酒。
  苏卉装模作样地给针消过毒——系统出品的高价银针,是带有自洁功能无需消毒的高科技产品,然后轻描淡写道,“先让王爷醒过来再说。”
  此言一出,满屋静寂,全员齐齐精神一震。
  苏卉装作啥都没看见,抬针对着义忠王的眉心就怼了下去,第二针扎在喉结处,三寸长的银针扎下去至少三分之二,之后的两针则进了义忠王的太阳穴……
  说老实话,对义忠王的脑袋下针,搁在平时,起码要半个太医院的老太医们坐在一处,辨证过才敢动手,她能凭着身份和之前积攒下的口碑,不汇报不解释直接扎下去,也得多谢皇帝与王妃的信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上位者的气量总是妥妥的。
  苏卉这个念头闪过,她手边的义忠王已经……唰地睁开了双眼,跟苏卉来了个四目相对。
  嗯,系统说针到病除,诚不我欺。
  苏卉看着随着义忠王微微侧头,而震颤不已,仿佛触角的银针……她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
  义忠王明显恢复了神智,他是记得起自己病重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这会儿一睁眼就瞧见了苏卉,他酝酿了一下才开口,“楼哥儿媳妇?”声音干哑得听着都替他难受。
  贺启楼与苏卉新婚,不仅要进宫认亲,更一一拜访过与南安王府交好的人家,义忠王府就在其中。
  又因为贺启楼与贺甯哥们情深,他们小夫妻还来了好多次……每次来,都得拜见一下王爷王妃,义忠王自然认得苏卉,而且印象还挺深刻的。
  苏卉点了点头,就起身站到边上,露出自己身后的皇帝与义忠王妃……等。
  皇帝先唤了声皇兄,得到了回应……义忠王现在只能点点头,外加用很轻的声音回应:陛下。
  皇帝一下子……就乐观了起来,不过他还算谨慎,问向苏卉,“已经醒了?”
  这话实际是在问“会不会再昏过去”。
  王妃同样也有此问,两位贵人的目光再次齐齐落在苏卉身上。
  皇帝问话不能不答,她回话道,“不好说,喝了药,晚上若能安生歇下,就有了七八成把握。”
  安生歇下说得是睡下,而不是昏过去。这话屋里待着的全听得明白。苏卉转过头对义忠王道:“您且忍着些……”话音未落,眼疾手快地一针戳向了义忠王的锁骨窝,之后左右各一针插进了对方的掌心。
  针下,义忠王……眼圈儿瞬间红了,那一声“嗷”分明就憋死在喉咙口……
  苏卉好想截个图,配行“是什么扼住命运的喉咙”,就是一张传世表情包!她屈指轻弹义忠王喉结处的银针,义忠王猛地起身,吐出一大口淤血来。
  苏卉故意舒气道:“吐出淤血,您就能好生说话了。”不等询问,继续嘱咐,“这针过会儿,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会痛会痒,这就是好处,一会儿药汤煎来,您用了,怕是隔上一二时辰就要吐上一两口,这也是好处,只要今晚不见鲜血,您这回我就有十分把握。”
  说完,她一鼓作气道,“您用了汤药我再来给您取针,”又望向义忠王妃,“王妃,我有些倦了……”
  王妃闻言就嘱咐她的儿媳妇,贺甯他老婆,“安排个院子,让楼哥儿小两口都歇歇去。”
  显而易见,义忠王清醒后必有要紧的话与皇帝说,苏卉还在这屋里杵着自是大大的不妥,不过按规矩,“你们说你们的我这样的闲杂人等撤了”不该苏卉主动说,但她现在神技在身,不需要面面俱到,因此说了就说了,她笃定皇帝与义忠王夫妇不会计较。
  贺启楼与苏卉相携离开,自去休息,就是开了个“好头儿”:闲杂人等一一散去,直到屋里只剩皇帝与义忠王兄弟两个,而正房之外则由禁卫与王府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了外人,皇帝开门见山,“怎么回事?出了父皇的院子,回府你就出事!难不成还指望瞒我什么?!”
  哥俩如今穿的是一条裤子,义忠王听见这话并不以为意。他手上还扎着银针,也不耽误他喝水润喉,之后慢悠悠地回答他弟弟,“父皇不是让那个道士撺掇,送药给孩子们吃吗?我去瞧他,就说不如父皇也赏我一粒尝尝,横竖父皇也不会再坑我一回。”
  皇帝听了,半晌无言,“你这又是何苦激他?”
  “老爷子没吭气儿。”义忠王轻声道,“这是咱们父皇的老毛病,举棋不定,爱令名却又做不出多少让人跳不出毛病的事儿来。”
  这明显话里有话,皇帝耐心听他哥哥仔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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