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在红楼练小号——Fahrenheit
时间:2020-09-14 08:21:18

  送走婚后也掉了不少节操的黛玉,苏卉抱着小灵灵在系统里给自己定了十二种点心,外加五种奶茶,总共花掉四块钱。
  怀孕就是苏卉放飞自我的最大理由。点心奶茶买下来她一一摆在自己眼前,然后……开吃!
  苏卉本来不怎么爱吃甜,这次算是破了自己曾经的记录,有三块点心吃掉了一半,剩下的都挖了两三勺子,奶茶也喝掉了三分之一到一口不等……
  嗯……看着依旧摆满大桌子的点心饮料,苏卉果断用刀给每样点心都切下一半,在放回原包装盒里——这是给一会儿回家的老公留着的,剩下的……全归小灵灵了。
  于是贺启楼回来的时候,就见他仙子姐姐抱着正舔小爪爪的大猫,眨巴着眼睛冲他笑。贺启楼整个心立时全化成了水。
  他在原地蹦了几下,又使劲儿搓了搓自己的脸自己的手,才上前求抱,“媳妇想你。”
  他好像就出门了半天?
  不过老公求抱,苏卉十分给面子地腾出手来,一把拖住老公俊俏的脸蛋搓起来看……怎么揉搓小灵灵的围脖就怎么揉搓老公的下巴。
  她边搓边道:“胡子刮得好干净,手感好好哦。”见丈夫眯了眼睛,她往桌子上点心那边努嘴,“给你留着的。”
  仙子姐姐嫁过来……贺启楼自觉长了好多见识:刚才进门就见到桌上这一堆新鲜物什,知道是给自己留着的,但不会主动厚着脸皮问。
  贺启楼跟苏卉口味偏好如出一辙,都爱咸辣口儿,不过他比苏卉对甜食的耐受力高不少,胃口也好上不好。
  十二种点心每种都半份,贺启楼能一口气全都吃完,抹抹嘴,还能调侃一下未出生的孩子,“一定是这小东西贪嘴了。”
  苏卉搓着小灵灵的脑袋点头,“确实都怪他,平素我才不舍得费力气弄这些吃。旁的……倒也罢了,我就是嫌弃吃多了长肉。”
  贺启楼求生欲早就被锻炼了出来,“姐姐太瘦了,就算胖了也是瘦。”
  苏卉微微一笑,抬手抹掉贺启楼嘴角的奶油:甜死你吧。
  贺启楼抓住这只手,低头就亲了一下。二人良久对视,彼此的眼神都快能齁死人了。
  小灵灵则盯着桌上剩下的奶茶——全是带奶盖的那种,尾巴轻轻敲了敲苏卉的手腕。
  苏卉无奈道:“都归你!”一个能量生物究竟是怎么成为一只纯种吃货的?她本人明明没有特别爱吃……
  小灵灵自行扫尾,贺启楼则拉着苏卉的手,柔声道,“原本我该过几天就回西北大营去。今儿正好伯王入宫,听说我在兵部,就召我面君一块说说话。陛下听说你有孕,便让人预备赏赐,还特许我初夏在启程。到了初秋若无战事,让我提早回来陪你。”说着自己也笑,“姐姐的神仙手段,让陛下和王爷心甘情愿地给咱们搞特殊。”
  他话里提到的“伯王”说的自然是义忠王。
  苏卉笑道:“我是大夫嘛。不过,”她话锋一转,“伯王出门居然都不提前给我打招呼?胆子不小啊。跟父王说一声,咱们得找上门讨说法去了!”
  贺启楼当然说好,他先打发了个心腹跑去义忠王府报信,自己则陪着媳妇一起坐马车慢行前去王府。
  义忠王妃听说贺启楼与苏卉夫妻俩上门,她迭声吩咐“快请”,让儿子和儿媳妇一起到二门迎接——南安王世子夫妇的马车可以直接进义忠王府大门,小夫妻俩下了马车可以腿儿着或者坐轿子直达王府内院正房。
  苏卉下马车,都是贺启楼抱下来的。双脚落地,苏卉一扭头,就见到贺甯夫妇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这点小事她怎么会尴尬,“听说伯王今天进宫面君,还和陛下说了好一会儿话?”
  义忠王回府来就瘫床上了,一边倒气喘息,一边交代,“见着楼哥儿了,”后来更断断续续道,“楼哥儿媳妇一会儿就得登门问罪。”
  贺甯回想起他爹的“壮举”,深觉老师兼弟妹来得正好,“都呼哧乱喘来……”他胳膊被媳妇一拉,顺着媳妇手指方向看去,只见素来爱穿带跟鞋的苏卉今天换了一双纯平底。
  贺甯他媳妇生怕丈夫粗心瞧不出差别,还特地低声提醒,“平底儿!”
  贺甯情商不行不代表智商也会是硬伤,他立即道,“恭喜啊。”
  苏卉点了点头。
  贺启楼从马车上亲自拿了媳妇看诊治病的小箱子,拎稳在手里才转过头,顺手扶住他媳妇,“看你行动。”
  贺甯听懂了好哥们的弦外之音,登时脸皮微红——他是替他爹尴尬。
  苏卉摆了摆手,为贺甯开脱,“他爹非要出门,能是他拦得住的?”
  贺启楼也就不说话了。
  贺甯也不为自己辩解,拉住他媳妇的手,在前引路。
  话说两对小夫妻说着话,一直踏进义忠王夫妇的日常起居的正院。苏卉的心情还算不错,直到她一眼瞧见义忠王那仿佛随时要当场去世的脸色,她也是无语凝噎了。
  义忠王妃比儿媳妇更心细些,见苏卉踩着平底鞋进门,也扭过头对着已经眼花的丈夫道,“楼哥儿媳妇有了,挺着肚子来给你看病。”
  义忠王一听努力道:“又给楼哥儿媳妇添麻烦了……我这个做伯父的……甚是过意不去,你有什么要……”
  断断续续说到这里,苏卉开口打断了他,“伯王,您若是真心疼我,就珍惜一下我的劳动成果。”她一努嘴,“赶紧躺平了。”
  待侄儿媳妇把自己露在衣裳外边的地方,还有胸口,全都扎满了金针,义忠王只养了约莫半柱香的神,他自觉那股子心气已经提起来,而且从头到脚都涌动着热流。
  底气上来,义忠王也不呼哧乱喘,他望着苏卉,声音却极低,“楼哥儿媳妇,你以前在上边……也是这样说话的?”
  看看自己的存款,还有五皇子与贺甯如今极为丰厚的课时费,她还有什么不敢应的?
  苏卉轻描淡写道:“是啊。”说着,又在义忠王眉心补了一针,找义忠王妃要笔墨纸砚,“得换个方子,一天两剂,起码五天不许出门!”
  义忠王五官一抽,再睁眼双目晶亮,“我若是在这五天里不得已再出门……”他给了王府和儿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此时儿媳妇已经拿了方子亲自去指挥心腹熬药了,“有碍寿数不成?”
  苏卉轻声道:“影响不大,只要别作,但伯王你这是在为难我!我怀孕了,天天让我挺着肚子来给你施针,改动方子,你的良心会不会痛!”
  义忠王大笑,笑得身上密密麻麻的金针都一通乱颤。
  义忠王妃拍了下丈夫的手背,也忍俊不禁。
  其实义忠王一家子对苏卉并非凡人,也早有猜测——对待凡人小辈是一个态度,对待手段玄妙身份不可说的小辈自然是另一个态度。
  此时贺启楼也含笑上前给苏卉揉捻起了肩膀。
  约莫两刻钟之后,苏卉为义忠王收针,预备起身的时候,正巧四下无人——贺甯拉着贺启楼在外间闲话,而王妃则和她儿媳妇一起去库房给苏卉挑礼物,义忠王忽然低声又问,“天命所归?”
  苏卉并不正面回答,“您和陛下都一样,问问自己的心,但求无愧于心便是。”
  她的本意是不用再顾忌太上皇……
  依照苏卉的判断,太上皇清醒的时候已然不太多了,再姑息下去,他身边牛鬼蛇神会发挥出真正大搅屎棍的力量……无论百官还是百姓,包括陛下和你兄弟俩,又有谁是真正经得住狂风暴雨一般的折腾?须知太上皇如今身边聚集的那批人为达目的相当不择手段……就算你们这对至尊兄弟能及时压制住,总有乱局要收拾。
  义忠王笑了笑,“受教。楼哥儿媳妇,你这话我会说过皇帝听一听。”
  苏卉点了点头,亦笑,“您瞧着办呗。”
  话说苏卉与贺启楼一起坐上马车,她忽然收到了系统提示:一千块进账。苏卉十分惊讶,“这是哪儿来的?”
  小灵灵从她脚边立起身子,一爪子按上苏卉的手,“主人你也不想想你刚刚教了谁,顺带着间接又教了谁?”
  苏卉一怔,旋即就回过味儿,“这哥俩打算动手了?所以……是我刚刚那番话给他们的勇气不成?”
  小灵灵认真点了头,“对啊。”
  苏卉沉默了一下,对小灵灵假装不满,“有这种机会为什么不提前提醒我?”
  小灵灵还没回话,贺启楼已经发现他媳妇神色有异,连忙关心道,“怎么了?是……累着了?”他媳妇再厉害,这辈子还是顶着个凡人的身子,会痛会病会难受。
  苏卉顺势抱住丈夫的胳膊,歪头枕在他肩膀上,惆怅道,“感觉错失了一个亿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倒数第二章 ,下一章完结。
  下一章来一波逼宫乱局,女主站到台前来一波苏(爽雷)炸天,给至尊兄弟指一指开启大航海时代的明路,就可以圆满完结啦。
 
 
第五十六章 
  义忠王完全把苏卉的话听进去了, 起码医嘱他听进去了。
  他在家足足宅够了五天,期间两次朝会他都请了病假没去——义忠王和皇帝这哥俩当然有专门且隐秘的联络手段,证明就是五皇子不仅代他父皇探望了伯王义忠王, 更在某天下朝后找上了南安王府。
  五皇子进门按照流程先去拜见南安王……这会儿南安王正准备出门跟老友们在郊外踏青吃喝聊聊天。
  五皇子一来, 南安王便打发人去和朋友们打声招呼:来客了, 他不去了。
  话说南安王经过儿媳妇一通妙手“整治”, 简直重新焕发了青春。
  不说吃了儿媳妇一个冬天的药,他的腿脚包括全身几乎所有关节,只要不过度劳累,就和好人一样,只说他每天照照镜子,鬓角的头发都黑回去大半, 整个人看着起码年轻了五岁。
  切身体会过儿媳妇的神奇手段, 南安王对儿媳妇捎带着儿子就越发维护:以前是看在儿媳妇出身不凡儿子又眼里里只有儿媳妇一个的份儿上, 现在的维护则是发自内心的。
  老实说,南安王对政局的敏感, 要强出儿子儿媳妇好几条街——苏卉能啥都知道, 是因为她有外挂也舍得氪金,但即便如此她也很愿意听取她公公的建议。
  因此五皇子这么一来, 南安王就笃定皇帝取中的是五皇子。希望在即将到来的大风波中,五皇子表现好一点, 别让他老子失望,不然将来仍有变数。
  五皇子此来不是为南安王而来,因此叔侄俩说话目前也仅止于寒暄。
  南安王端详了五皇子良久……平时上朝站班, 南安王的站位距离五皇子要隔着好几个他们这样的老货,他又有了千秋,眼神不大好,能有机会细看,老狐狸一般的南安王不会错过。
  南安王看来看去也看不出邪门之处:帝后前面两个嫡子明明好好的,只要一立太子,那孩子必然病亡。国师推衍过好几回,因此憔悴且苍老了不少,可惜他这等人物也无计可施,只说未来犹有机缘……现在想想这机缘不正是落在楼哥儿媳妇身上。
  其实南安王并不想这么早就站队,作为宗室两不掺和,真真是立于不败之地。但儿子,好吧关键是儿媳妇,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想了又想不仅不想拆台,甚至还愿意做个推手。
  南安王便问,“三皇子忙什么呢?”
  五皇子精神一震,“三哥领了差事,这阵子总往大营里去。”
  南安王轻飘飘道:“只怕边办差边联络勾通。”他现在都无需委婉了。
  南安王虽然打了场大败仗,弄得他本人都颓丧好些年,不过他在军中人脉仍不可小觑。五皇子承认:起码比他这样年轻且军中无根基的皇子强。
  五皇子很清醒:就算拿着父皇的旨意,军中老帅大将他也不能轻易使唤得动,更别说让这些在宦海混了起码十几乃至于几十年的老狐狸老油子跟你分享“不可对外人言”的秘密。难得有位宗族长辈愿意主动指点迷津,他……当然求之不得。
  同为宗室有这么一点好,谈起自家人没那么多顾忌。
  南安王道:“你皇祖父手里很有些家底,不然你父皇和你伯王不至于这样慎重,明知闹得不像样,还生生忍了这么些年。”
  南安王对皇祖父怨气十足,因为当年那场大败亏输多有皇祖父瞎指挥乱用人的缘故在,包括南安王在内几位宗亲实际上是在替皇祖父背锅,这一点父皇早就对他们兄弟几个提过。
  不管怎么说,今天南安王这份提醒的人情……五皇子正色道,“侄儿记下了。”
  拜别南安王叔,五皇子跟着内侍踏进了贺启楼与苏卉的院子。
  贺启楼见五皇子来了,想要起身见礼,被五皇子拦住了,“你我兄弟讲究这些虚礼作甚。”又对苏卉道,“你也待着,咱们谁都不来虚的。”
  贺启楼也没客套:他跟五皇子、义忠王独子贺甯、义庆王嫡子贺歆汇,是实实在在有交情。他扭过头继续给媳妇捶腿。
  却说苏卉要求义忠王宅在家里,她依旧隔天要去瞧一回。
  昨儿刚从义忠王那儿回来,趁着天气极好,阳光明媚,两口子手拉手逛了大半天,当时觉得没什么,今天起床后小腿感觉有点发直。
  其实苏卉只是小腿偶有隐痛而已,但是怀孕了嘛,她就理直气壮地娇气,理直气壮地向丈夫撒娇……贺启楼偏偏特别吃这一套,上赶着且无师自通地当起二十四孝老公。
  讲真,五皇子进门来见楼哥儿正伺候着他媳妇,心里还担心了一下:楼哥儿媳妇……身份不凡,又不是什么娇气人。
  不避着人,默许楼哥儿当着他的面儿捶腿,五皇子估摸着给伯王诊疗,是真耗费功力,听说伯王病得最重的时候都已经弥留了。
  苏卉自从在义忠王那儿捞了一千块,她心里有底,也就越发放开,都懒得特地捂着马甲,“殿下若是心里觉得不大踏实,尽管问问父王,或者跟他聊聊。”说着她拍拍贺启楼的手背,抽回双脚,捞起身边的小灵灵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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