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棠弥
时间:2020-09-16 08:11:03

  梁竹音想起往事,忍不住含笑瞪了他一眼,低声回应道:“狐狸就在身旁,我舍不得穿狐皮大氅。”
  萧绎棠挑眉看着她,一副等着无人时看我怎么收拾你的眼神。
  桑朵刚要上前试图去拉梁竹音的手,却被裴玠拉回自己身旁,淡淡说了句:“不许去。”她只好一脸闷闷不乐地跟在裴玠身旁。
  一行人径直去了松鹤堂。
  梁竹音见徐老夫人与王夫人站在廊下等,松开萧绎棠的手提裙跑了过去,将二人搂在怀里。
  徐老夫人见她虽然笑着,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赶忙拉着她的手走入正堂。
  “音儿终于可在家中住一阵子了,外祖母盼了好几日,终于将你盼来了。”
  梁竹音转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含笑与她对视的萧绎棠。
  王夫人见她的表情像是根本不知晓,赶忙为她解释:“音儿啊,殿下说迎娶就在咱家,这是莫大的荣耀!家中今岁连逢喜事,我与你舅舅整日里合不拢嘴,若是郡主再有了身孕那便是三喜临门,该有多好。”
  裴玠赶忙出言制止,“母亲,您莫要再说了。”
  “母亲,我和三郎定然会多加努力。”桑朵大方行礼后,拉着梁竹音的手一同站在了徐老夫人身旁。
  桑朵的一番表白,到令屋内的人皆笑了起来,反而将裴玠气的一张白皙的面孔染上了些许红色。
  徐老夫人见萧绎棠总是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外孙女,含笑说道:“殿下与音儿长途跋涉,阿令你将他二人引至翠竹轩歇息会子,开筵后在唤他们前来。”
  王夫人经婆母提示,急忙应是,亲自披了大氅将二人送至早已妥善布置的翠竹轩内,又命人端上来茶炉与小食,这才与众人退出,将此地留给二人。
  梁竹音见萧绎棠拉着她熟门熟路走至寝室,转身便开始解她腰间的束带,虽然赧然却并未阻止。
  返程这些个时日里,与他夜夜相拥而眠,仍旧与在丽正殿时那般无二。
  萧绎棠快速脱衣后,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吻了吻她的唇角,略显疲惫地问:“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梁竹音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回到宣平伯府待嫁,她本已做好了入宫后直接册封宫嫔的心理准备。即便如此,那个能与他比肩而立的身份,她依旧不敢想。
  遂强颜欢笑道:“殿下安排就好,我听您的。”
  萧绎棠毫不客气地将她拉过来,在她脸上肆虐一番后,满足地说道:“册封诏书在雲州时,我便直接下旨命礼部着手准备。算了算日子,待我回宫便会见到册文。另外还要布置承恩殿,以及大婚时你的翟衣与头饰,我虽然心急,却也不能敷衍了事。”
  梁竹音听得他的一番话,心微微一跳,喃喃说道:“承恩殿……那是太子妃的燕居之处。”
  “不然呢?若你想要随我住在丽正殿,我很可。”
  “可是,我身份低微……”梁竹音伏在他的胸膛上,“殿下的心意,竹音心中知晓,只要殿下日后心中有竹音的一席之地就好。”担心他遭到陛下和国师等人的阻挠,与之产生不快,她并不在意名分,在意的是他身边是否还有旁人。
  萧绎棠轻轻摩挲着她的背,“我心中除了你,再无旁人的一席之地,唔,日后可能还会有几个,那要看你的意愿。”
  他见梁竹音咬唇看着他,一脸的哀怨,忍住笑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本来做好了被她捶打的准备,却不想在她眼泪的肆虐下连连告饶,好生哄了一通这才看着她闭上了眼睛,像是沉沉睡去。
  轻轻吻了吻她泪痕尚存的娇美容颜。
  这一路走来,从少年时青涩的爱慕,升华至无法割舍的爱恋,冥冥之中像是早已注定,她承载了自己这一世全部的感情寄托。
  梁竹音,我心悦你,从少年初见起。
  娶你为妻,与你白头偕老,此生足矣。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终于完结了,心中更多的是对于这篇故事诸多的问题产生的愧疚。感谢一直以来每日留言鼓励我的小天使,若没有你们,我是肯定做不到坚持双更的将它写完。
  心中充满了感激,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
  写文一直是我割舍不下的爱好,但愿我能继续完善自己,一本本的进步(勤能补拙?!)
  希望我爱的你们,能偶尔回来康康我,共同见证我的努力和进步。
  一个个抱紧,不撒手的那种!
  接下来,还会有男扮女装等几篇番外,下一本《被仇人太子宠上天》追妻火葬场的设定,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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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一
  宣平伯府, 翠竹轩。
  桑朵接过丫鬟手中的托盘说道:“你们先下去,我与表小姐说说体己话儿。”
  她将托盘放在书案上,一把抢过梁竹音手中的狼毫, 嗔道:“明日大婚, 今日你还有闲情练字。若是这博学多才的女子都像你这般无趣, 那我还是安心做一名目不识丁的妇人罢。”
  梁竹音无奈地笑笑, 不疾不徐地盥了手,打趣道:“目不识丁?嫂嫂如今也出口成章了。”瞧着梳着妇人发髻的她, 面色少了几分英气,眉眼间多了些许圆润的温和。身穿家常云霞色襦衫搭配浅青色百褶裙,鬓边步摇熠熠生光,美则美矣,眸中却再也见不到昔日的光彩。
  桑朵听后低头自语, “他说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听懂了。”
  她笑笑, 端起托盘拉着梁竹音的手去了寝室,“婆母今早唤我过去,愁苦地拿出这画儿,说她不知该如何讲给你听。”桑朵想起宫里的精奇嬷嬷的那番讲解, 果然令她受益匪浅。
  裴玠正当壮年, 平日里对自己冷淡,只有那件事上却兴致不减。期初她也害羞,后来见他只有在与自己亲热时,才会从他身上感受出些许在意, 她便努力去主动迎合, 只为从他眼中看到刹那间的欢喜。
  梁竹音脸红地转身,掏出袖中的绢帕按了按鼻间, 掩饰尴尬,“嫂嫂有所不知,司寝女官必是要学习这些的。”
  桑朵打起精神拿过书册,揽着梁竹音的腰身坐在床榻上,“学和体验终究不同,宫里这方面的指导的确很是实用。”她不禁也有些脸红,“其实……”她想起裴玠第一次横冲直撞的,皱眉说道:“其实男人若之前有过……对于女子来说会更好受些。但是我瞧着太子哥也是个没经验的,你们至今……?”
  她见梁竹音摇摇头,噗嗤一笑,“亏他忍得住。”低声说道:“想着面前的人是你爱的男人,你愿意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总之无论如何你要放松,越是紧张越痛!不过……”她想到萧绎棠那次晕倒,忧心忡忡地说道:“就是不知太子哥吐血后身体恢复的如何。”
  梁竹音一怔,慢慢起身,“吐血?!”
  桑朵发现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见梁竹音直勾勾地看着她,只得揉着她的衣袖喏喏地说:“皇……张庶人宫变后,据说他回宫未找见你,又听闻你被送走,就吐血晕倒了。而后,一直延医问药半载。想是他不愿让你知晓,是为了怕你担心罢。”
  梁竹音蹙眉起身想要命人给萧绎棠带话,却想到明日大婚,今日两人不得见面。她拧着绢帕站在册封诏书前,喃喃道:“嫂嫂,多谢你告诉我。”我会全身心的守护着他,照顾他。
  *
  宣平伯府前院的书房内,萧绎棠将明日几时前来迎娶,坊门前派多少銮仪卫驻守,以及催妆等安排逐一与裴玠确认。
  裴玠恭谨听着他的安排,倒比礼部还要驾轻就熟,听到他说动用东宫禁卫军,忍不住询道:“殿下难道要亲自迎娶?”
  萧绎棠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挑眉,“我说了那样多,你才听出来?”
  他见裴玠目瞪口呆的样子,像是要劝,抬手制止:“规矩是人定的,我有能力应付朝中那帮迂腐之人。看在我对你家表妹如此重视的份儿上,你就让我见她一面罢?”
  “不可。殿下要亲临迎娶,臣不是礼部堂官,不便多言。但嫁娶但凡讲究个‘吉’字,千百年来的婚俗皆为男女大婚之前不得见面,自是有它的道理。殿下万万不可过于刚愎自用,冲了表妹的吉运。”
  萧绎棠见他护妹之心如此明显,根本也不是劝诫自己,低垂着双眸敲打着扶手,勾唇一笑,“罢了,你说得对,左右明日就娶回东宫日日相见,不差这几个时辰。”
  他看着裴玠眼中一闪而过的郁色,起身随意说道:“表哥辛苦,明日大婚后孤会有赏赐。”
  “这是臣的本分之事。”裴玠没想到他如此的好说话,赶忙拱手相送。
  见萧绎棠果然上了马车,便放下心来。
  *
  桑朵想着梁竹音明日大婚,以后再想见面就不如在府中这般方便,与祖母等人用过晚膳仍旧抱着手炉,牵着她的手一同回了翠竹轩。
  梁竹音知晓她不舍,却又怕影响她夫妻二人相处,见她任由丫鬟脱下大氅后坐在桌前吃起了蜜饯,不由得提点道:“嫂嫂不用服侍表哥么?”
  桑朵摆了摆手,“他整日里泡在书房,我去了也是干晾着我。又何必讨人嫌。”话一说出,怕梁竹音担心,不在意地笑道:“如今我与你表哥各玩各的,这日子过得甚是有趣。”
  梁竹音见她强颜欢笑,心中百味杂陈,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帮助她。若前去找表哥隐晦地指责他一番,怕是更会使得他二人之间产生误会,只得说些她喜欢听的,“嫂嫂闲来无事要多进宫看看我,过了冬咱们一起去踏青,如何?”
  桑朵见有的玩,自然抛开了烦躁,拊掌笑道:“别的我不行,玩耍这事儿我最拿手,开春后咱们还可以去狩猎,到时我烤鹿肉给你吃!”
  “那你可真是高看她了,到时,她定然求着你放生。”萧绎棠含笑着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哭丧着脸纷纷指责:“少夫人,这位郎君从墙头跳下,还勒令奴婢们不许喊叫……”
  这两名丫鬟是桑朵嫁入伯府后王夫人命她自己挑选的,故而不识得萧绎棠是谁。
  桑朵咯咯笑个不停,“太子哥为何不走大门,偏要剑走偏锋?”
  萧绎棠冷哼一声,“还不是你那好夫君!”他看向拿着绢帕为他清理袍角的梁竹音,苦笑道:“如今要见你一面太难了。”
  两名丫鬟这才知晓,这名长相清隽的郎君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慌忙磕头如捣蒜。
  桑朵心疼地将二人扶起,“不怪你们,是他非要做这梁上君子的行当。”
  萧绎棠刚要说话,就听到梁竹音入宫前所用的大丫鬟冬晴端着燕窝入内笑道:“郡主,三郎君在月洞门前等您。”
  她见屋内站着一名男子,唬了一跳,后退喃喃道:“这是……”
  桑朵比划一个嘘的动作,看向萧绎棠,“太子哥,我这便将那榆木疙瘩引走。”她指着两名丫鬟,“今晚所见不许告诉夫君,若让我知晓你们哪个多嘴,立刻送到东羌嫁人,永远不得回到中原!”
  两名丫鬟一听她这话,早已吓得连连发誓,一个字都不吐露。
  桑朵这才向梁竹音眨眨眼睛,转身嘟囔着点了点其中一名丫鬟的额头:“东羌有这么不好么,瞧给你们吓得,我还不是前千里迢迢来到中原……”披上大氅走了出去。
  冬晴见自家姑娘被太子拉着手,赶忙将燕窝放在桌上,“姑娘趁热喝。”害羞般退了出去,守在正堂。
  梁竹音无声将萧绎棠按坐在春凳上,端起燕窝细心吹了吹,送至他唇边,却被他含笑推开,“我又不是女人,喝燕窝作甚,你如今要好生补补才是。”
  梁竹音见他一双桃花眼不老实地在自己身上睃巡,忍着羞意坚持将一勺燕窝喂进他的口中,“殿下身子比起以前清减了不少,此时用燕窝最佳。”
  萧绎棠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按在自己膝盖上,单手支颐逗弄着她:“并不影响洞房花烛夜,明日你便知晓了……”被梁竹音及时喂了一勺燕窝,堵住了他的嘴。
  “我若都喝完了,你奖励我什么?”
  “那您先喝完,容我想想。”
  萧绎棠见她一反害羞的常态,三两口将燕窝饮尽,乖乖等着奖励。
  梁竹音无奈,只得搂住他的脖颈,樱唇贴上他的面颊,叹了一口气,“为何不告诉我这半载你为何生病。”
  萧绎棠见她如是问,定然又是桑朵干的,轻拍梁竹音的背脊,感慨说道:“得知你走了,又未留下只言片语,还将信笺埋在龙首源,”他气郁地拍了了一下她的臀部,“一切的行为都像是在告诉我,你要与我划清界限,有生之年老死不相往来!我自然不能承受这样的结果。”
  他见梁竹音红了眼眶,笑道:“怎么,如今知晓心疼我了?从今日开始还不晚。”拿起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娘子打算如何安抚为夫这颗受伤的心?”
  梁竹音低头靠在他的肩上,无限自责,“音儿心疼殿下……”
  他一声轻笑,“我要见到实际行动……”
  守夜的冬晴与小丫鬟在正堂的毡子上无声对视,只听得寝室内自家姑娘呜咽说道:“我不要!”
  “你先认认,混个脸熟……”
  “你欺负人!”
  听得那喘着粗气的人说道:“好音儿,为夫需要你的帮助,来把手给我……”
  这声求饶使得两个丫鬟听着心惊肉跳,面红耳赤。
  梁竹音趴在床榻上,眼角红红的,见他拿了自己的小衣清理以后,更是羞的拿起身旁的锦衾盖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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