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如娡——慕容狄狄
时间:2020-09-17 08:17:28

  真是诸多疑点!
  “行了!去把棺盖捡回来罢!”沈恪看完尸体,甩了甩衣袖。
  富贵儿三两步跑到外边将棺盖给捡了回来,盖好后,同沈恪一并走出了东院正堂。
  柳娡见他们出来,快步迎了上去,低声询问;“如何?”
  沈恪:“瞧不出什么,确实就是一具普通的稚子尸身,只要地契和房契是真的,先交了一半银钱,咱亲自再上衙门登个名儿,没问题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地契,俩位看如何?”
  这会儿,俩老夫妇却又为难了。
  “如今的房主虽说卖房,可我们只是看房的,做不了这个主。”
  沈恪:“那便找个能做主的人出来,感情我们这看了一上午,是陪俩老游园来了?”
  老头儿说道:“过两天,房主会从福州回来一趟,专办这个事儿的。”
  “两日?”沈恪点头:“那好,我们两日后再来。”
  几人又交待了些事情,便一道步行离开了。
  朱娘子思来想去,只觉各种不妥,是真的把柳娡他们当朋友,才道出了心中思虑。
  “我瞧着那俩老夫妇古里古怪的,还有一具诡异的棺材就摆在那儿,瘆得慌,要不……还是去看看别处?”
  沈恪看了向柳娡,见她没说话,才道:“不觉得很有趣儿吗?‘鬼’是肯定有‘鬼’的,我倒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房契地契俱在,怕什么?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柳娡暗自做了个吸气,挤了一个笑来:“沈哥哥……说得对!这便宜就摆在这儿,不占白不占!”
  富贵儿嘿嘿一笑:“我听你们的。”
  ****
  正午太阳最毒辣的时辰,总镖头让大伙儿停下找了块阴凉地儿歇会,各自拿了干粮后三五成群歇着了。
  山里有许多野菜和蘑菇,单家兄妹也未闲着,这一路受了很多照顾,不能总想白吃白喝,便主动揽了捡些野菜的活儿,晚上给大伙改善伙食。
  无问倚着大树慢条斯理的往嘴里递着干牛肉,一双眼没有闲着,不断在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鼻尖传来一阵齁甜的异香,无问差点就吐了,还未等他移开身,一道柔弱似无骨的身影往他肩膀上一靠,手臂便被人抱个瓷实。
  “无问哥哥,他们好坏好坏的,骗人家有鬼,人家吓坏了!”
  无问打了一个冷颤,拼了老命的想抽回手臂,可这女人常年习武,愣是没能抽回来。
  “你……景姑娘你自重些!”
  “人家还不够重吗?”
  “被总镖头看到会误会!!”
  “爹爹也挺看中你的,想收你做女婿呢!”
  无问:“???”
  ……
  小师弟抚胸呕吐了:“六师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揉造作了?”
  林猛冷嗤了声睨了无问一眼:“你们六师姐正思春呢!一时半会儿正常不了。”
  “那姓单的小子什么时候能走啊?六师姐变成这样,谁遭得住?我隔夜饭都要吐了!”
  无问被缠得没办法,好在总镖头喊了声赶路了,无问这才赶紧逃了去。
  与总镖头并骑着马儿前行时,无问实在无奈说了句:“总镖头,你家小女我消受不起,还请总镖头多劝劝她,另寻良婿!”
  总镖头一听乐呵了:“蓉儿性子敢爱敢恨,又经常跟着我走江湖,不似普通女子那般矜持,把你给吓着了?”
  无问哭笑不得:“我暂时还无意要成家,不想耽搁了景姑娘的好前程。”
  总镖头咂吧了下嘴,也是十分爽快:“你便直说没瞧上蓉儿就行,干什么绕了这么大个弯?我晓得你眼光高,不缺女人。”
  无问正想解释些什么,想想又作罢了,不缺女人这个理由倒也挺好,便让他们这么觉着,省得麻烦。
  到了傍晚,他们在郊外林子里扎了营,无问远远看到总镖头与景蓉说了些什么,景蓉之后便再也没有来烦过自己。
  只是瞧着眼眶红红的,对谁都没什么耐性,无端端的发了好几通火。
  到了入夜休息时分,景蓉也不知去了哪儿,还未回来。
  总镖头满是无奈:“这丫头真是把她给惯坏了,没个轻重!老七,去把你师姐找回来!”
  “怎么又是我?”老七嘀咕了声。
  无问突然起身道:“我去吧。”说罢,拿过长剑便去寻景蓉了。
  这趟行程还有一半,这会儿闹太僵了,谁也不痛快,与其这样,不如当面去说清楚,省得彼此隔阂留下什么怨恨。
  无问在树林里转了大半圈,也没见着景蓉人影,眼看不能再往前走了,他看了看四周轻叹了口气。
  还是先回去看看,可能现在已经回来了呢?
  正这么想着,突然从右前方传来一声惊慌的尖叫,无问心中大警,下意识拔出长剑往右前方跑去。
  他赶到的时候,只见景蓉软瘫在枯叶上,整个人簌簌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无问上前一把将她拉起,见到无问,景蓉哭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惊恐的指着前面的沼泽,颤声道:“那,那里……那里有东西!”
  无问将她护在身后,就着淡淡的月光看向那片死寂的沼泽地:“你看到了什么?”
  “一,一只手,一只死人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现在故事走向大家喜不喜欢?不过后面个人觉得会很精彩,有些奇异色彩。(个人觉得个人觉得,轻拍23333)
  走完应天府揭开谜题,会很快连续再一个小高潮将男主引到杭州,然后两年半后,小包子会先领回男主,暂时就不透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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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尊由主线串多个精彩玄幻的小故事,内容带点惊悚+悬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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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前,覃熹晖看上了同辈家的漂亮女儿
  可论辈份,论地位,论财力,他覃爷总的都拉不下这张脸
  六年后,同辈家的漂亮女儿卷入一起故意杀人罪,锒铛入狱
  覃爷出钱又出力,还亲自下海给捞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桑家丫头认清现实后,觉着不能白占人叔叔的便宜,所以该给的都给了
  覃爷尽职尽责恪守一个好男人的情操,却怎么也捂不热那丫头的心
  覃爷脾气上头,拍案而起,瞧把人给惯的,登鼻子上脸,爷不伺候了!爱跑哪哪去!
  凌晨三点,覃爷手机一响立马接了
  桑家丫头哽咽着:“覃叔叔,我害怕……”
  覃爷眼眶一热:“别怕,我这就来接你。”
  覃爷真香警告一箩筐,轻拍。
 
 
第47章 
  突然平静的沼泽地里一阵泞泥的翻腾, 竟是从那一片腐恶之地爬出几具骇人的腐尸。
  无问瞪大着双眼,眸光闪过一丝惊恐之色,浓烈腐烂的恶臭直呛鼻子, 他赶紧摒住了呼吸。
  站在他身后的景蓉差点没吓得昏过去,就是有人活几辈子都见不到这种离奇的事情。
  但是他很快发现这种腐尸的击攻性并不强, 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认知到这一点后, 无问眸光沉下, 无畏挥剑将不断从沼泽地里的傀儡一一击倒在地。
  待十几具腐尸倒地之后,无问发现从尸中爬出一种从未见过的绿甲小虫,‘嗞’的一声, 剑尖扎破了一只小虫,喷出绿色恶心的汁水,十几根触脚划动了几下便再无动静了。
  他用剑尖挑起小虫仔细瞧了瞧, 心中倒不是怕, 顿觉有点反胃了。
  无问将小虫从剑尖甩开, 转身对惊魂未定的景蓉说道:“你先回去,我去溪边洗洗剑。”
  “我也要一起去。”景蓉上前抱过无问的手臂,指尖冰凉。
  “这林中不知还有什么危险,你跟我一起不定还会遇到这些。”
  景蓉又慌忙松开了无问的手臂:“那, 那我先回去了, 你也动作快点, 这林子里实在诡异得很!”
  目送景蓉远去,无问独身又在林中走了走, 鼻间隐约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异香, 他悄悄摒了气,提剑来到了小溪边。
  清泠的小溪水十分沁人,洗了剑和手无问起身正欲离开, 突然不远处一阵熟悉悦耳的铃铛声传来。
  他猛然扭头看向右上方,却不知何时,树杆上正坐着一个妖娆美艳的女子。
  女子肤如白雪,头发卷曲如海藻,满是异域风情。
  她盯着无问笑容妩媚,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精致小巧的镂空金色香炉。
  “你是何人?!”
  女子娇俏笑了声,轻巧从树杆跃下,一步步朝无问走去。女子身形妖娆,纤细的腰肢随优雅的步履微微摆动,美艳如妖。
  眼前突然一阵恍惚,一双纤白若无骨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耳畔传来一声低唤:“无量哥哥……”
  无问瞳孔微颤,心脏紧揪在了一起,待他再仔细抬头看时,四周一片迷雾已经没有了路。
  “无量哥哥。”那双纤白的双臂突然从背后缠上他的腰身,无问心脏鼓动着,想回头看清楚女子的面容,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的脸长何模样。
  “你是谁?是在叫我么?”为何他的心脏会隐隐作痛,难受得仿佛就要绽裂。
  “无量哥哥,是我呀。”
  “你叫什么名字?”
  “是我呀,你快想想……”
  “你的名字,我想不起来,还是说这其实,都是幻境!!”
  语毕,无问一剑破开眼前迷雾,眼前的情景瞬间清晰,他还在树林里的小溪边,而眼前那个女子已经不见了身影。
  “你没有过去?”那女子的声音飘渺得不知从何方而来。
  不知为何,无问有些难过,心口仿佛被压着一块巨石,喘不过气来。
  “你如何知道?”
  女子笑了声:“呵呵……不然,我的幻境怎么可能会困不住你呢?”
  无问:“即是幻境,那一切便不是真的存在!我自然能轻易破解你的阵法。”
  女子叹了口气:“看来你也是个可怜的傻子呀。”
  无问烦躁怒问:“什么意思?”
  女子:“幻境所见,便是你此生最深的执念与摆脱不了的梦魇,亦真亦幻,那女子是真的存在,可你却并不愿再想起她,这样的自我折磨,不是很可怜吗?”
  无问喉结滚动了下:“你有办法帮我想起过去?”
  女子:“过去既然很痛苦,忘了不是很好吗?再说了,我为何要帮你们这群无耻小贼?终究你们也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之后,女子再未现身,无问回到营地时,天已微亮。
  镖头大概是问了景蓉事情经过,便没再多问无问,只是叫他先去休息。
  可是无问睡得并不安稳,半睡半醒着总觉莫明伤心难过,醒来时脸上竟都是泪水,却根本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何伤心,为何难过。
  再次起程上路后,总镖头看他精神不太好,问道:“可是没睡好?”
  无问轻叹了口气,想了想道:“我总觉得那盒子里的东西,有很大的问题,总镖头可有猜测过那究竟是何物?”
  总镖头:“那东西并非我们中原之物,带着几分邪气,等到了应天府,或许会有个答案。”
  ……
  杭州。
  柳娡他们等了三日,终是等来了现任宅主。
  那宅主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大约是前任宅主的儿子。
  几番交谈才得知了一些内幕,原是前任宅主还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好赌成性,家当几乎被他败了个干净。
  前任宅主两个月前已去逝,生生被小儿子给气死的。
  原本确实是不打算将杭州宅邸卖掉,可这会儿债主天天上门催债,实在没办法,这做大哥的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房屋的地契和房契都是真的,看罢,柳娡给这人付了一半定金,又去当地的衙门做了公证,这才将剩下的一半银钱也付了。
  至于那东屋正堂里的尸体,这做大哥的如今家中已是焦头烂额,又想起小时兄弟之间的点滴,实在不想再面对这个事情,徒增伤悲,便叫他们自主将那口棺材随便处理了去。
  是埋了还是烧了或是沉入河中,都随意。
  说完这些,拿了银钱次日便离开回了福州。
  一经商量之下,柳娡提议将那棺材给下葬了,所谓入土为安,也当作是做了件好事。
  五天后,在那对老夫妇的帮忙下,棺材里的人一并下了葬,还给刻了处石碑,虽说简陋,却也有名有姓有来历。
  烧了纸后柳娡一行人正要离开,却见对老夫妇跪了下来。
  问他们所谓何事,那老夫妇哭诉,他们有一双儿女,儿子娶了媳妇后从未管过他们,也不让他们回家,女儿嫁了人家里都自顾不暇,更不可能照顾他们。
  他们在老宅二十来年,自立更生,如今更了主更了姓,不知能否再留下?
  柳娡说道:“宅子这么大,我们初来乍到,也需要帮手,若你们愿意又无处可去,便留下来照理庭院。”
  听罢,夫妇俩喜极而泣,回到宅子,庭院都需要翻新栽种,夫妇俩干活很卖力,看上去也老老实实的。
  一月后,主院收拾了出来,柳娡等人便搬了很少了行李住进了宅子,宅子牌扁刻了新字,改名——幽兰居。
  兰花本是娇养之物,可也不知为何,宅主以前种植好多品种的兰花,竟天养而成,长得遍地都是,想是这处山水极适合兰花生长环境。
  柳娡看罢心中一喜,叫他们只是将一部分兰花移植了别处,其它的维持原样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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