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女配保命日常(穿书)——白切肉
时间:2020-09-17 08:18:57

  “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沈澜反问道。
  “唔……”临子期看了看熙熙攘攘的大街心说最好是把这俩人岔开到几乎不会碰面,自己也好找理由离开的地方。
  “去吃饭?”临子期试探着问, “这边好像有几家不错的酒馆。”
  “也好。”沈澜看了她手中的点心一眼,“你还吃得下么?”
  “吃,吃得下!”临子期赶紧把剩下的点心收拾好,跟着沈澜往酒楼走去。
  枫岚镇只有两家像样的酒楼,都不大, 二层的小楼几乎挤满了人。临子期随意选了一家,要了一个雅间,与沈澜一同上了楼。
  所谓的雅间,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包厢而已,由屏风隔出,旁边就是窗户,可以看到外头的景象。
  小小的雅间不隔音,却将那一个个蠢蠢欲动的姑娘们隔在了外头。临子期心事重重的点了一桌子菜,沈澜也没有阻止,只静静看着窗外楼下的车水马龙,看着一辆孤独的马车艰难的从路中间缓缓驶过。
  他睫毛微动,眼眸落在临子期的身上。
  临子期恍若无觉,看着菜一个个上来,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不是没带钱吗?”沈澜忽然开口道。
  临子期愣了愣,才想起之前为了让沈澜去买糕点,自己说了没钱这个借口。然而现在她却大喇喇的点了一桌子菜,这行为实在是有些……把沈澜视为冤大头的意思。
  “啊,我……我刚发现其实带了!”临子期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个荷包,里头是几张大额的银票。
  “今日我请你吃,若还有想吃的,可以再看看。”沈澜今日出乎寻常的好说话,倒是把临子期弄得又是愧疚又是不好意思起来。
  “不,不用再点,这些已经足够,我把鱼鲭和鱼鲤二人的份也算上了。”临子期说。
  沈澜不再说话,只是用他那双好看如玉雕般的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翡翠丝”放进了她的碗里。这所谓的“翡翠丝”其实就是苦瓜,唯一一个沈澜点的菜。
  临子期咽了口唾沫,说了声谢谢。
  她最讨厌苦瓜了。
  临子期用筷子加起一丝苦瓜塞进嘴里,嘴巴立刻扁了扁,皱眉看着沈澜,“好苦啊。”
  沈澜看着她的表情,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忍着。”
  沈澜的笑容宛如初春破冰的熹微阳光一般迷人,临子期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如同冰块似的咔嚓一声裂开了,无数股暖流细细密密的侵入她的心脏深处,扎下了根须,一点又一点的侵蚀下去。
  临子期莫名觉得耳根发热,她垂下脑袋,竟鬼使神差的又往嘴里塞了几条“翡翠丝”,苦味在嘴里蔓延,她眉头紧皱,赶紧喝了一口水。
  为了压下嘴里的苦味,她吃了不少其他菜,忽然,她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来。
  “怎么了?”沈澜放下手中的筷子,迅速的来到她的身边。
  遭了,他是大夫来着,失策。
  临子期赶紧站起身,不等他给自己把脉,赶紧说,“我我我,我肚子疼要去茅厕,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不等沈澜有所反应,她便飞快的捂着肚子跑下了楼。
  她没有从正门出去,因为正门沈澜通过窗子可以看到她往哪儿跑,临子期找到小二,走了后门,来到后院后一吹那哨子,没过多久,努尔巴图便出现在她的面前,“皇帝哥哥在哪儿?”
  “出来寻你了。”努尔巴图说。
  “我就知道,草(一种植物)。”临子期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脏话,“快带我去。”
  “属下明白。”努尔巴图将她背在背上,迅速了离开了这个地方。
  临墨已经从弃车改为步行,临子期飞快的买好了糕点,假装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偶遇”了临墨,一脸惊喜又惊讶地说,“皇帝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你怎么跑的这样快。”临墨黑着脸看着她,满腹不快,“你知道朕……我有多担心你吗?”
  “一时情急,让努尔巴图带我去了,快去快回嘛。”临子期拿起手中的糕点,“你看,皇……哥哥,这是我最爱吃的糕点了。”
  临子期脸上的笑容几乎找不出破绽,双眼天真烂漫,粉色的面纱随风飘舞,让临墨的火气全无。
  他无奈的点了点临子期的额头,“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
  临子期笑着抓住他的手腕往另一家酒馆拖,“别说这些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肚子都饿扁了。”
  “好,依你。”临墨无不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一双凤眸几乎是黏在了她的身上,似乎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是可爱的。
  努尔巴图远远的站在他们的身后,低垂眼眸,看不清神色。
  跟随的侍从守在门口,临子期和临墨二人进了酒楼二楼的包厢,这回换成临墨点了一桌子菜,临子期看着那些菜品,差点打出一个饱嗝。
  “不是肚子饿了吗?”临墨看着临子期,露出笑意,“点了你爱吃的菜,多吃点。”
  临子期低头一看,糖醋排骨,拔丝红薯,糖拌番茄,雪梨羹,桂花糖年糕……好家伙,全是甜食。
  她心虚拿起筷子,在那些菜中间游走了片刻,愣是没敢下筷子。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是绝对不能吃甜食的,吃了一会儿估计就得爬回沈澜那儿。
  可是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吧,临墨一定会怀疑的。
  临子期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了临墨的碗里,“皇帝哥哥,你先吃!”
  临墨有些微讶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瞬间浮现出温柔的笑意来,“这可少见,锦安,你在外呆久了,怎么变得谦让了,连最爱的糖醋排骨都舍得让朕先吃?”
  “皇帝哥哥远道而来,这么辛苦,当然要先吃。”临子期笑了笑,可下一秒,她却忽然捂住了肚子,垂下头,一脸痛苦的模样。
  “你怎么了?”临墨发觉她的不对劲,瞬间起身,“怎么回事?”
  “我,我肚子疼,要去茅厕!”临子期依葫芦画瓢,“皇帝哥哥你先吃,我去茅厕。”
  “朕陪你。”临墨说。
  “那怎么行!”临子期赶紧摆手,“我一会儿就回来!”
  临子期跑的比风还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两栋酒楼相隔不远,临子期一面跑一面换下面纱,溜进了另一家酒楼。
  沈澜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楼下的喧闹,仿佛木雕似的一动不动,听到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时,他睫毛微微一动,转头看向门口。
  “茅厕好远啊,找了半天。”临子期佯装刚上完茅厕的模样,额头上有些微汗,“让你久等了。”
  “无妨。”沈澜语气平淡的说。
  临子期送了一口气,以为蒙混过关,沈澜却冷不丁的伸出手,开始为她把脉。临子期手一颤,下意识的收回手,可沈澜却在她缩手之前便捉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没事的。”临子期尴尬的笑了笑,“我挺好的,就可能……吃坏了肚子。”
  “……”沈澜垂眸不语,半晌收回了手,为她倒了一碗热水,“喝点水吧,刚吃饱饭不要乱跑。”
  临子期赶紧点了点头。
  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
  临子期内心十分痛苦煎熬,可面上却完全不能表露,甚至要佯装高兴,她觉得自己演的很好,可对面的沈澜那双眼睛一看过来,她就有一种什么都被看穿了的感觉。
  半晌,临子期故技重施,再次捂住肚子跑了,沈澜这次一动也没动,只静静的看着她离开。
  临子期通过后院跑出去,来到另一家酒楼,换好了面纱以后推门而入,临墨已经十分担忧的在包厢中踱步,看到她以后才松了口气,“怎么样?朕带了御医,不如回去替你看看?“
  “不必不必!”临子期赶忙摆手,“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破坏了兴致呢!”
  “可你的身子更加重要。”临墨道。
  “没事的。”临子期一屁股坐下,发现自己点的小青菜到了,便大口大口的吃青菜。
  “怎的只吃这个,你从前最讨厌吃这些绿叶菜。”临墨有些狐疑的看着她。
  “这不是肚子疼嘛,皇帝哥哥,您别管我,自己多吃点。”临子期帮临墨拼命加菜,临墨碗里都被各式各样的菜堆成山。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临子期觉得是时候去沈澜那儿。她再次故技重施,临墨却死死捉住她的手,“来人啊,传御……大夫。 ”
  “是!”外头的人应声道。
  “我等不及了,要去茅厕,皇帝哥哥,你先放开我!”临子期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跑,气喘吁吁的来到沈澜的房间,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沈澜依旧静静的坐在原处,静静的看着她。
  “哈,希望这次不会肚子疼了。”临子期用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在座位上坐下,假装一脸轻松。
  “茅厕在对面。”沈澜冷不丁出声。
  “啊?”临子期抬头。
  “你若是要去茅厕,必定经过楼下的街道。”沈澜看着她闪烁的眼神,眯了眯眼,“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你的身影。”
  临子期心中咯噔一声。
  “你究竟……去哪了。”沈澜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临子期:哦吼……瞳孔地震
 
 
第28章 死马当活马医(8)
  “我……”临子期刚刚擦掉的汗又重新在额头上冒了出来, 她心里头一片透心凉,却依旧嘴硬的很,“我去上茅厕了呀。”
  沈澜没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脸上水波不兴,波澜不惊, 给临子期一种岁月静好,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错觉。
  “我没去对面那个。”临子期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小, 眼睛也不敢看向沈澜, 而是朝着旁边看了看,“是你……误会了。”
  “哦?是吗。”沈澜不再看她, 也没有再给她把脉,而是轻描淡写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注意不要过于劳累。”
  临子期愣了愣,赶紧点了点头, 心里头一阵庆幸。
  今日的沈澜如此好说话,简直不像他了。
  吃了几口以后, 临子期故技重施,沈澜没有再说什么, 只静静的看着她走。
  临墨那边就没这么好糊弄了, 临子期一到那边就被临墨和御医逮个正着,直接把脉问诊一套伺候, 诊完脉后,御医看了看临子期,又看了看临墨,游移不定的神色就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似的。
  临子期心里一咯噔,赶紧朝着那御医挤眉弄眼起来。
  御医仿佛理解了临子期的意思, 赶紧道,“皇上,锦安公主身体无恙,只是有些虚乏,需得好好滋补,调养身子才是。”
  临子期双手捂脸,感情自己挤眉弄眼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临子期一直心中有疑问,她明明就中了毒,为什么宫廷中的御医一直诊断不出,而沈澜却能一眼就看出来?难道医术的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还是说……这帮人,都有问题?
  临子期皱眉看着那御医,御医被她盯着看,似乎有些不大自然的顿了顿,眼中不自觉得流露出一丝怜悯。
  怜悯?
  临子期咬了咬牙,这帮人分明就是装做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临墨看了看御医不自然的神色,面色一沉,“那还不快去开方子抓药?”
  “是!臣遵旨!”御医也被临墨冷不丁的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一路小跑去找药箱子,有的药材没有,还需要去本地的小药铺抓药。
  堂堂御医也有这么憋屈的时候,临墨没让人帮他,他只能亲自去。
  临子期却只觉得手脚冰凉,她微微抬头,不自觉与临墨那双乌黑的眼眸对视。
  临墨的眼睛很漂亮,却跟临子期的一点也不像,丹凤眼眸色乌黑深沉,看不透的眸光威严而令人畏惧,但是落在临子期的身上时,那眼神总是温柔似水,仿佛要把所有的宠爱都倾注到她的身上似的。
  “怎么了?”临墨见她神色有异,不由得问道。
  “谢谢皇帝哥哥让人为我医治。”临子期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粉色面纱下的嘴唇有些苍白,却没有人看的清晰。
  她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临墨,虽然看起来对临墨对自己那是毫无原则的万千宠爱集于她一人,可是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日后的打算是什么,他完全没有透露过分毫。
  自己身上的毒,究竟与他有没有关系?
  她有点累了,可能是今天跑的太厉害,她两腿发软,脑子里也不停的嗡嗡响。
  找个理由,得赶紧找个理由。
  临子期站起身,“我要去街边对面那家铺子……”
  “你又要去哪儿?”临墨皱眉看着她,在那个“又”字上加重了语气,“你今日一直在跑来跑去。”
  “没,没有啊。”临子期眼神有些晃悠,“只是今天紫阳花会,有太多我想看的……”
  “你怎么了 ?”临墨微微蹙眉。
  “怎么……了?”临子期一阵耳鸣心慌,站都站不稳。
  好难受。
  喘不上气了。
  不行,必须得去沈澜那边,再不过去,沈澜可能会生气。
  想到这里,临子期突然转身,不管不顾的转头就往外头跑,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楼,周围的声音都仿佛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迷糊,隐隐能听到身后临墨的吼声。
  “锦安!”
  临子期脚下一麻,在木质的楼梯上崴了一脚,额头一下子撞上扶手,眼前一片花白,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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