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女配保命日常(穿书)——白切肉
时间:2020-09-17 08:18:57

  临子期心说自己这真是吃硬不吃软的狗脾气,简直是没脸没皮到极致了。
  人家好好跟自己说反而不信,非得人家生气,心里才踏实。
  鱼鲤仿佛也是跟她一样的想法,看着她的眼神就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不怪他们看不出来她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公主,这哪里有那公主传说中张扬跋扈的样子,脸皮倒是厚的很,却也是一个胆小怕死的小怂货。
  沈澜听了这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捉起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拎了起来。
  临子期吃痛闷哼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肘关节处,青青紫紫的肿了一片。
  什么时候撞的?她怎么一点也没注意到。
  看着临子期迷茫又痛苦的表情,沈澜开口道,“并不是撞击所致。”
  不是撞击?那会是什么?
  仿佛看出临子期和旁边鱼鲤迷茫的神色,沈澜眸色幽暗的说,“关节毒素淤积,毒素深入骨髓,需刮骨疗毒才能根除。”
  “刮……刮骨……”临子期听到这个词,声音都吓得变调了,“疼吗?”
  “你说呢。”沈澜抬眸看了她一眼,却见她这个瞬间眼里就冒出了层层叠叠的眼泪,仿佛在这个瞬间按下了眼泪爆发的按钮,一点也不迟疑。
  “有,有麻药吗?”临子期接着问。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沈澜反问道。
  “唔……”临子期心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但是看沈澜的反应,这个世界可能麻药并不普及,又或许只是沈澜这个级别的大夫才掌握的独门技巧,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澜也不逼问她,见她支支吾吾说不明白,便直接说,“麻药效用有限,依旧会很疼。”
  临子期心情宛如上坟。
  “谁让你今日四处乱跑。”沈澜伸手捏上她的手腕关节,临子期只觉得他触碰的地方一阵剧痛,一下子痛苦的呜咽起来。
  “这样可以舒缓一些,防止毒素淤积更深。”沈澜皱眉捏着她的骨节处,只觉得临子期的整个身体都疼的在抖。
  她这次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半跪在床上,整个人蜷缩起来,额头上冒冷汗,嘴巴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仔细听,似乎在说,“不疼不疼不疼,很快就过去了忍一忍,啊,不行疼死我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死了算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穿一回……”
  沈澜指尖微顿,有意让她松了口气,她刚缓过来,便感觉那冰凉的指尖再次精准的落在了她最疼的地方,那痛感仿佛是把她的手关节给捅穿。
  临子期欲哭无泪,嗷呜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这幅模样倒是把鱼鲤都给吓坏了。
  她还从未见过这么难受的病人,沈澜救人一般不喜欢折腾,能治便治,不能治便不会强求,更不喜欢看到病人呜呼哀哉的在死亡边缘挣扎痛苦,所以鱼鲤虽然跟了沈澜很久,却从未见过受过这种苦的病人,云小七,不,这个公主便是头一个。
  如果不是了解公子的为人,鱼鲤都要以为公子是在故意折腾她折磨她。
  “药。”沈澜手上动作停下,朝鱼鲤说。
  鱼鲤赶紧把刚好放的温热的药汤交给了沈澜,沈澜单手将疼的背后冷汗浸湿一片的临子期捞了起来,让她靠着自己,顺手一手拿碗,一手拿勺,将那温热的汤药一勺一勺的喂进临子期的嘴里。
  临子期刚受过疼痛的折磨,此时再次落入苦药的陷阱,被沈澜亲手一勺勺的喂得精致的五官全给皱了起来,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喝到一半,临子期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这都是在还债呢,还自己骗了两个人的债,但是再庞大的债,经受这一切,也算是该还完了,赶紧开口道,“沈澜,神医大人,别……别喂了,我自己喝行吗,给我个痛快。”
  “你手现在无法动弹。”沈澜拐弯抹角的拒绝了。
  “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让我一口喝完吧求求你了。”临子期满嘴噙满了苦味,简直是苦到了舌根和口腔的边边角角,她最怕苦了,也最怕疼了,可在沈澜手上,这些她最害怕的极致的滋味,临子期都给结结实实的尝了一个遍。
  她觉得她简直是前世欠了沈澜的。
  沈澜见她一脸哀求的模样,好歹是心软了,伸手将药碗扶到她的嘴边,她咕咚咕咚的赶紧全部喝了下去,迫不及待似的,简直像是在喝琼浆玉露。
  只是喝的太着急了,那些茶色的药水有的没有被她喝下,顺着她的嘴角蜿蜒流下,顺着洁白的脖颈一路往下,即将流进她的衣服里。
  沈澜深处食指,将那药水拦腰截住,顺势往上一撩,那药水便全入了他的手中。
  临子期艰难的咽下那些难以下咽的苦药,放下碗之后,红着脸捂住了脖子,一脸尴尬的看着沈澜。
  沈澜不置可否的用她的衣角擦了擦手上的药汁,说,“你哥与我相处并不愉快,应当还会让人来找你,也可能说出一些并不属实的话让你相信,你若还是想跟他走,但走无妨,我不拦你。”
  临子期倒是没想到他会直接将这些话说出来。
  “你是我的病人,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直到治好之前,我都不会放弃你。”沈澜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的宛如重锤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临子期的心脏,“至于你的身份,你也不必担忧,与我有过节的人不是你。”
  说完以后,沈澜顺手拿过药碗,推门走了,走到门边,他脚步一顿,“好好休息,别再费神了。”
  “谢谢!”临子期赶在他出门前说道。
  沈澜没有说话,沉默着迈步走了出去。
  在今日之前,临子期都绝对不会想到,沈澜会对自己宽容到这个程度,难道是因为自己人格魅力太强,感化了这个平静无波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神医吗?
  想多了吧。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依旧有些肿痛的关节部分,感觉比刚刚确实松快了不少,看来受的苦还是有效果的。
  屋外,夜已深。
  沈澜从袖口捏出那个袖珍木偶小人,捏了捏它胸腔中的心脏,眼角缓和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不远处,鱼鲤被鱼鲭拉着念叨,“我本来以为公子只是喜欢这女人的长相,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公子真的动心了,不得了,铁树开花,老房着火。”
  “我发现你话真的多,如果被公子听见,真的死定了。”鱼鲤无语的说。
  “那我肯定不会让公子听到。”鱼鲭小声说,“不过她如果真的是锦安公主的话,公子是皇帝的哥哥,皇帝是公主的哥哥,那公子也是公主的哥哥了?这,这真能在一起吗?”
  鱼鲤不言语。
  “难道这就是公子瞒着她不让我们跟她说真相的原因?”鱼鲭细思极恐。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以后隔日更,晚上九点左右更新哈!么么哒
  WB@晋江白切肉
 
 
第32章 死马当活马医(12)
  沈澜临走前特意嘱咐临子期不要再费神, 可她怎么可能不费神。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什么都不想是不可能的,而且, 在沈澜走了之后没多久, 她房间的窗子上便传来了咔哒声。
  临子期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窗户。
  一股血腥味传来, 努尔巴图胸口的黑衣上颜色似乎更加深了一些。
  “你受伤了!”临子期皱眉看着他,“怎么回事, 谁干的, 快进来休息会儿。”
  “皇上。”努尔巴图低哑着嗓音说,“他已经容不下我了。”
  “没事, 你跟着我。”临子期不是没良心的人,努尔巴图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 并且多次当好了合格的工具人,对他的感激之情临子期无以言表, 他的感情她无法回应,但是其他的保障, 她肯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去满足。
  “今天究竟是什么情况?”临子期问,“我是怎么晕倒的?”
  “皇上与神医相遇之前, 皇上就下令让人逮捕我。”努尔巴图捂着胸口, 临子期赶忙将他扶进屋子里,给他倒了杯水。
  “我无力近你的身, 在奔逃过程中还受了伤,躲过了那些人的追捕之后,这才过来找您,对不起。”努尔巴图说。
  “都是小事。”临子期找了半天没找到帕子,随手用桌子上的抹布给他擦了擦冷汗, 问,“不然我请沈澜替你看看伤口?”
  “不必,小伤而已。”努尔巴图看了一眼抹布,冷汗更多了,“在逃脱之前,我发现皇上已经在调兵了。”
  “调兵?”临子期吓了一跳。
  “是的,说是要除掉反贼,现在军队已经集结在山下,不日便要开始围剿了。 ”努尔巴图说。
  “你可知道是要除掉谁?”临子期问。
  “不大清楚。”努尔巴图道。
  反贼……她从未听闻附近有什么反贼出没,一股无名的凉意从她的脊梁骨一路往上蔓延,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神经也紧绷起来。
  会不会与沈澜有关?
  不,不会的,沈澜好歹是个治病救人的良民,堂堂皇帝,至于费这么大的劲除掉一个大夫吗?
  可是,这附近除了沈澜之外,是真的没有任何一个更大的势力了。
  而且,沈澜对皇帝的态度也实在是有些令人心惊肉跳,看起来也真的是有些深仇大恨的意思。
  临子期胸口闷的很,眼皮子直跳。
  难道说,是自己连累了他……
  临子期蓦然站起身,“不行,我得去探探情况。”
  “什么情况?”努尔巴图反问道。
  “临墨究竟要除掉谁。”临子期一想到沈澜可能会因为自己受到连累,便觉得心里头堵的慌,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她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别人因为自己遭受一些无妄之灾。
  他们也只是书里的小配角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沈澜也不会被扯进这剧情的漩涡里去,遭受这样可能存在的危险。
  “我同你一起去。”努尔巴图说。
  “不,你受伤了,而且临墨万一看到你,情况会更糟糕。”临子期说,“我自己去,手下还有可靠的人吗?”
  “有两个兄弟。”努尔巴图说。
  “让他们陪我去。”临子期忍着关节的痛,咬了咬牙穿上罩衫,将衣摆系的紧紧的。
  “你这么喜欢沈澜吗?” 努尔巴图忽然问。
  临子期动作一顿,忽然间,一股火苗从她的心口,一路燎过她的脖子,抵达面部,将她整张苍白的小脸都烧了个通红。
  “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临子期有些不知所措的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瞎说什么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
  “他还没救成呢,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努尔巴图看到她的样子便猜到了一切,冷着声音说,“此人心机深沉,我听到了,刮骨疗毒,那是要人命的治法,没有正常大夫会给人这样治病。”
  临子期沉默了。
  “如今他知道你的身份,指不定会怎么对你,他之前说过绝对不会为皇室之人诊治,如今你骗了他,他却依旧宽容你,你难道就没发觉一点不对劲吗?”
  努尔巴图的语气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侍从身份了,他毫不客气的指出今天事情里的疑点,临子期听了只觉得心里揪的慌。
  “嗯,你说的对。”临子期点了点头。
  努尔巴图在这一瞬间以为自己把人给说服了,他沉声道,“跟我走吧。”
  临子期木木的看着他。
  “跟我回家乡,我会守护你一声,给你最好的一切,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努尔巴图踉跄着起身,想要捉住她的手腕。
  临子期却退后一步,让他扑了个空,她语气极其平静的说,“把人借给我吧,我去去就回。”
  临子期带着人从后门走了,不久后,临子期房间里发出的声音惊动了沈澜,沈澜带着人看到临子期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整个人一下子冷了下来。
  鱼鲭和鱼鲤肉眼可见的沈澜浑身上下的状态都做出了明显的改变,浑身几乎开始冒黑气。
  与此同时,黑暗中走出一个负了伤的男人,一双绿眸看起来与常人非常不同,此时这双漂亮的绿眸与沈澜对视,却一点友善的意思都没有。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努尔巴图用故意激怒人的语气说。
  沈澜冷眼看着他,“你对她说了什么。”
  “一些有关于你的事。”努尔巴图说。
  沈澜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用随身带的银针,扎穿这个人的舌头。
  但是他瞬间冷静了下来,努尔巴图当时并不在场,他没有理由知道那些,更没有理由跑来跟临子期多嘴说那些陈年旧事,就算他听见了,临墨也绝对不会允许这个人活着。
  关于临子期的事情是巨大的秘密,临墨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
  “关于临墨要对我动手吗?”沈澜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努尔巴图却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令人恐惧的冷静和生人勿近的杀气。
  这人随口便说出了天子的名讳,并且对于临墨的计划十分清楚明了。
  他仿佛什么都知道,努尔巴图知道自己和这人实力差距颇大,可是纵使这样又如何,临子期已经出发了。
  “已经晚了,她只要一到皇上那儿,就回不来。”努尔巴图拦在沈澜的面前,眼神中充满愤怒与怨念,“沈澜,你不要太得意了,一个江湖大夫,你以为她跟着你会有好下场吗?空有一副好皮囊又有何用,你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和灾难……”
  “无知的蠢货,我先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沈澜从未如此厌烦一个人,被努尔巴图拦住去路后,他忽然伸手,只见银光一闪,努尔巴图还来不及反应,便眼睁睁的看着沈澜速度极快的将银针直接扎进了他要命的穴位,只要再往里一寸,便会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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