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黑化日常——公子永安
时间:2020-09-24 09:20:27

  她于是紧紧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毫不留情,突然往后一扯。
  “唔……”
  头皮传来一阵刺痛。
  男人被迫往后仰着脑袋,似是有些不解,迷迷蒙蒙睁开了眼,尽管对方表示了终止的意思,他还是会不自觉向前伸着脖子,想要继续亲吻她,就像思慕着清澈溪水的雄鹿,一心只想将所有的甘甜与美好据为己有。
  琳琅用手挡住了他的炙热。
  “你要是继续这样野蛮下去的话,我就提前收回奖励了。”
  他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息,向琳琅保证似的点点头,再一次用唇瓣轻轻触碰着,有了之前的“经验”,这回就温柔多了——他的亲吻全是融化的砂糖。
  男人果然还是要□□才更有味道。
  琳琅暗暗想着。
  让一个人变成只属于自己所能开启的宝藏,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秦慧心进门了好些天,一直没找到机会见纪泽。
  这人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狼犬,只会在主人脚边打着转儿,讨好卖乖,周遭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时间一久,作为“猎人”的琳琅有些受不了那股黏糊的劲儿。
  男主受虐上瘾,一天不抽他都不高兴。
  琳琅见人这么“顺从”,倒是渐渐有些厌烦了。
  对于没有挑战性的东西,她的耐心消失得很快。
  一天,琳琅靠在窗边看着书,正看得入迷,后头就贴上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男人身上那股细微的药味闯进了她的领域。
  “不要看这些无趣的书了,咱们好久没玩绑匪游戏了。”
  他双手圈着琳琅的脖子,语气更像是撒娇。
  琳琅手都没抖一下,轻缓翻开了另一页。
  “你可以自己去玩呀,双重的角色扮演,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他突然问了一句,“你喜欢书,还是喜欢我?”
  琳琅:“……”
  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更像男朋友,被无理取闹的女朋友逼着回答她与游戏谁更重要的问题。
  “你说什么傻话呢?男人跟书怎么能相提并论去比较?”
  男人脸色微微松缓了些,就听见琳琅镇定地说,“男人哪有书来得可爱。”
  “……”
  “生气了?”琳琅斜睨了一眼。
  “……没有,那你接着看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闷闷地应,直起腰,转头离开了房间。
  琳琅心想,还说不生气,这副模样摆明就是“宝宝生气了你要赶紧来哄我”。
  她耸了耸肩膀,继续看她的小黄书。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琳琅随口就问,“大少爷呢?”
  给她斟茶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说,“大少爷上午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出去?去哪儿了?”琳琅掀开茶盖,轻轻拨动着。
  估计是跑到一些偏僻的地方生闷气吧。
  真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琳琅也没再追问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那人依旧没有回来,她才隐隐嗅到了一股儿不对劲。
  果然,她让人去附近的地方搜索了,都说没有看见纪泽的身影。
  逃跑了?
  她嘴角微微带笑。
  难怪她说呢,男主最近这段时间居然如此乖巧顺从,是想要放松她的戒心?
  “去请伯特老师来纪家一趟。”
  她当即吩咐一个手脚麻利的家伙去给她带信。
  伯特很快就来了。
  “夫人,你急冲冲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整了整袖口的纽扣。
  “伯特老师,事到如今,你还想要跟妾身装傻?”
  琳琅手里捧着一个暖炉,她漫不经心地说,“是你帮助我夫君逃跑的吧?”
  “夫人,我不明白……”
  “不明白?妾身可不相信,一个能开得起赌坊的精明商人会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琳琅报以一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师是聪明人,奈何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你放走了纪泽,也无非是想等着人走了,在秦小姐无所依靠的时候能趁虚而入。”
  “老师,不知道妾身说得对不对?”
  这位自诩绅士的男人沉默了,好久才说,“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呢?有句古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困住了他的人,也绑不住他想要离开的心。”
  “那又如何?只要我高兴,他的想法与我何干?”琳琅手指轻敲着精巧炉子,“话说,伯特老师来这里也有十年多了,我们的葬礼习俗想必你也明白——你总不会那样狠心看着风华正茂的秦小姐成为殉葬品吧?”
  异国男人瞪圆了那双碧绿的眼睛,“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能这么忍心……”
  “伯特老师再不说出我夫君的下落,我相信你明天就能来纪家参加我夫君的葬礼。”琳琅铁石心肠,根本不为之所动。
  男人被她的心狠手辣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他自认自己比旁人还要冷情三分,没想到还有一个女人比他更加恶毒,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才慢慢地说,“他就在……”
  “这就对了嘛。”
  琳琅伸出一只手,笑眯眯抚平他领带的皱痕。
  “为了防止老师说假话,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伯特低头看着抚在自己胸口的手,柔若无骨的姿态,可这人,却如同罂粟花,沾不得,惹不得。
  他后退一步,不着痕迹脱离了琳琅的触碰。
  琳琅也不在意,慢悠悠收回了手,“老师,请吧。”
  伯特将琳琅带到了一处码头。
  一艘远洋油轮靠着岸边,离出发的时间还剩不到三十分钟。
  天边是铅灰色的云,嵌着一块橘红色的宝石。
  码头形成了一个小型的世界,来往的人群身份各异:西装革履的商人一边走路,时不时看着怀表,脸上的焦灼之色显而易见。一群富家太太穿金戴银,笑说着近来的风尚,与摇着折扇的寒酸文人擦肩而过。活泼朝气的女学生留着齐肩短发,正同国内的女伴们依依惜别。
  更多的是底层的百姓。小贩挑着担子,边走边吆喝着他的烧饼。不远处有光着膀子做苦力的帮工,替富贵人家搬运货物。
  偶尔也有几个手脚不干净的家伙,用一对绿豆的小眼睛观察着路过的人,掂量着要挑哪头“肥羊”下手。
  琳琅看到这一幕,笑意更深了。
  男主大人倒是挺会来事的。
  码头鱼龙混杂,人头攒动,想找一个刻意伪装起来的犯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一样艰难。
  “你确定他就在这艘邮轮上?”琳琅拢了拢肩上的狐裘。
  伯特说,“他的船票是我托人要到的。”
  琳琅看了他一眼,“那就上去找找吧,既然在这里,总归是逃不掉的。”
  由于伯特的特殊身份,琳琅没怎么费劲就进到了远洋邮轮的内部。
  只是转悠了一圈,并未找到人。
  琳琅又下了甲板进入船舱,打算一个个房间找过去。
  她敲响了七号客房的船舱门。
  “抱歉,打扰了——”
  “有事?”
  出来的是一个戴如意冠、穿着戏服的浓妆女子。
  这戏服十分讲究,深蓝色贴片的鱼鳞甲边沿缀着殷红的流苏,下身是白色锦缎马面百褶裙,最外面系了一件黄底绣花镶边斗篷,掩着袅娜风流的身段。只见这女子眼尾细长妩媚,一颦一笑尽是不可言说的风情。
  “这位姐姐有礼了。”
  琳琅仰着脸看她,接着好奇地问,“姐姐扮演的是虞姬角色?”
  她对戏剧这一类也算是颇有兴趣。
  “妹妹可要赏看一番?”
  女子一开口便是娇柔婉转的音色,琳琅觉得浑身都酥软了。
  “那怎么好意思……”
  “索性也是自娱,妹妹不要嫌弃姐姐的学艺不精。”
  她羞涩一笑,领着两人进了船舱。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她袖子一甩,纤腰微转,重现了虞姬自刎的情节。
  就算是独角戏,琳琅照样看得很起劲,可想而知对方的功力了得。
  她唱得柔情百转,荡气回肠,“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整齐干净的桌台上只放着一把长剑,女子顺势抽出来,雪亮澄明的光映上了琳琅的脸,犹如一道银线掠过。
  “罢……”
  女子眼波一横,妖惑众生。
  “唰——”
  突然间,那柄长剑突然拐了方向。
  琳琅脖子一凉。
  对方抬手,锋锐的刀刃吻上了她的皮肤。
  这剑,是真的。
  “夫人,这角色扮演的戏,你看的可还满意?”
  他微微一笑,手上的力度加重,琳琅的细颈沁出了一缕嫣红的血丝。
  现在,猎食者与猎物的位置——
  颠倒了。
 
 
第177章 民国替身前女友(10)
  啧,玩脱了。
  琳琅这么想着, 脸上却不见慌乱, 反而抬头仔仔细细看了眼前人的眉眼。
  方才他刻意捏着女子的嗓音, 以及行走之间那种风流的姿态,她倒真以为见着了一位容色艳丽、风华绝代的名伶。
  这男主扮起女人来,比起真正的女人都毫不逊色, 她估计光艳四射的秦慧心到了他跟前, 也只有黯然失色的份儿。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纪泽收敛了笑意。
  “我突然发现, 夫君长得真好看。”琳琅实话实说,“雌雄莫辨,绝色无双。”
  男人冷笑, “你这是讽刺我不男不女?”
  琳琅很无辜看他,“夫君怎么会这样理解?我只是觉得, 夫君就像是诗文里说得那样——”
  她眼波流转,“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若能折亡在夫君的手上, 我死而无憾。”
  纪泽眸光微暗, 刀刃上抬了一寸, “哦, 你真是这样想的?”
  这女人说得再好听, 也不过是想趁机放松他的戒心, 好寻找逃跑的机会吧?
  “你放心, 既然是你要求的, 夫君自然会满足你, 但不是现在。”
  他俯下身,气息温热缠绕,“夫人,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痛苦,我会让你一一尝遍的,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取出一方沾染了药粉的手帕,在琳琅的注视之下,干脆利落捂晕了猎物。
  纪泽将人抱起,放在床上,抬手就要解开她的上衣盘扣。他的动作一顿,看向一旁立着的伯特,淡淡道,“这次多谢你了。”
  伯特表情复杂,“纪泽,我很抱歉。”
  他指的是自己跟琳琅同伙算计他的事。
  琳琅从伯特手中赢走了赌场,借着秦慧心生日一事,让纪池欠下庞大债务,又令伯特套牢了纪泽的财产,然后顺理成章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了纪府。
  纪泽也是由于这个缘故,才处处受到了限制。
  他一个人想要脱身很轻易,但难办的是,琳琅掌控了纪府的命脉,他的父母、弟弟还有心上人,都在她的股掌之间,他不能轻举妄动,让她察觉到自己的算计。
  “我知道,这也怪不得你,她太狡猾了。”纪泽表情不变,“我很感谢你,陪我演着一场戏,将她引到这里来。”
  琳琅在纪府有很多耳目,他在那里不宜动手,只能通过与伯特联手,骗过她。
  伯特看了眼女人昏睡的面容,茜色天鹅绒的古典旗袍与象牙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反差,唇上晕染一抹淡淡的胭脂红,颊边垂着细长的宝石坠子,那血红的泪滴像是燃烧的星火,让人看得一阵失神。
  “伯特,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纪泽不动声色垂下了床幔,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自己尚且不知道,被琳琅调教的时候,尽管自己是清醒的,但某些习惯与独占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烙进他的骨血里。
  天长日久,猎物对猎人萌生一份说不清的复杂感情。
  伯特犹豫了片刻,才道,“她毕竟没有取你的性命,你……”
  绅士的男人对美人儿总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心,哪怕是眼前这个是不折不扣的蛇蝎美人,还三番四次算计他。
  “我知道,我自有分寸。”纪泽打断了他的话,“你快回去,太晚了会引人注意的。”
  多余的人离开了,船舱里只剩下两人。
  纪泽关了门,褪下了女人的旗袍,他的视线飞快掠过了那雪白莹润的肌肤,给她套上了件普通的银灰色袄裙。
  过了一会儿,一个面色焦急的男人抱着他病重的妻子下了邮轮,雇佣了一辆码头的黄包车,拉着夫妻俩去了最近的药馆。
  在车夫关怀的视线下,男人抱着人进去了,再也没有出来。
  琳琅是在中途醒过来的,她的脑袋还靠在男人的胸膛前。
  大概没有多少的人质像她这样幸运,被绑了还可以享受一把温香软玉。
  琳琅很嚣张蹭了蹭绑匪小哥哥宽厚结实的胸膛。
  对方身体一僵,冷漠的眸光旋即落到了她的脸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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