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哄撒娇鬼——岂川
时间:2020-09-26 07:37:07

  长椅铺了层厚厚的绒毯,
  他蜷腿睡得很舒适,还不是因为枕着她的腿!
  先是说要和她一起看书,结果密密麻麻的字他可能接受不了,说看得眼睛疼想睡觉,就枕着她的腿躺下了。
  现在她动弹不得,腿都麻了,腿里像养了蚂蚁。
  她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想跺跺脚,但他瞬间醒了,眼睑懒倦地掀起,转了个身,脸面向她的腰腹。
  他一动,两条腿就像被触电一样,她“哎呦”了声。
  湛寻随即明白,立马坐起来,要去捏揉她的腿,“腿麻了吧,我睡得太久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秒懂,因为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把宋酌的腿给枕麻了。他总觉得,枕头和床远比不上她舒服。
  瘦长的十指仿佛有魔力,帮她从大腿按揉着,再蹲下捏捏小腿,血液很快变活络,腿里的蚂蚁被他消灭殆尽。
  最后,他抬眸看着她,朦胧的睡眼已经明澈,“腿还麻吗?”
  宋酌摇头,“不了。”
  只是他还保持着原姿势一动不动,眼睫扑簌一下,眸色变得浓烈了起来。宋酌瞬间懂了,看来今早的太阳打下光来,确实不错,不然他怎么盯得这样着迷?她不要脸地想。
  下一瞬,他变成单膝跪地,拔直的身体重量搁在这只膝盖上,目光平视她,疏朗透薄的晨曦下,是他细密浓烈的视线,他阖上眼,亲了她。
  可能是早晨的原因,他的□□汪洋,吻了很久,甚至拿牙齿啜着咬了几口,才松开她。
  最后低喘着,以吻她的锁骨,作为这场亲热的结束。
  宋酌无意垂眸划过一眼,乍然明晰他所说的“当然有区别”,怪她太后知后觉,一直都未曾发现。
  权当他的躲避是害羞,忘记了还有隐忍。
  他这样看重这他们两人间的仪式,仿佛到了婚礼、宣誓之后,他才可以碰她。
  宋酌想着想着,想到他对自己的珍重,把自己给感动了。她拉起他朝卧室走,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只剩下摆那条细细的光亮。
  一室的昏暗与静谧,紧接着,是衣物的窸窣声。
  “可恶,怎么解不下来?”宋酌小声抱怨,紧接着“嘶啦”一声,成功解开。
  “别这样,宋酌,现在不行,嗯……”他仰着正在变湿濡的细颈,最后忍不住溢出嘤咛。
  他防守的城墙本就弱不禁风、受不住敲打,经宋酌这样造,很快就由推拒变成了顺从。
  这场前戏,基本是宋酌在主导,听着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看着越来越迷乱的眼,她竟然有了些些成就感?
  前戏落幕,重头戏那刻,他似薄剑的眉仿佛卷了刃,拧得很深,竟然悄无声息落下串泪,翕动轻颤的唇缓缓凑前,吻上她。
  最后释放时,他抱着她低泣,哽咽出声:“我爱你宋酌,别放开我。”
  “别哭,我抱着你呢。”嗓音低迷,比平时妩媚。
  这天之后,他比平时更黏人、更加一刻都不能分离,照理说,两人这样之后,他不应该更有安全感吗,怎么会把独占欲愈演愈烈?
  宋酌也是后来才发现原因。
  有天,湛寻在浴室洗澡,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他拖声喊:“宋酌——”
  “怎么了?”她正在玩游戏,头没抬,应了声。
  “帮我拿件浴袍进来,里边的弄湿了,穿不了。”浴室的水流仿佛轻敲他声音,末尾又扬了扬语调。
  宋酌知道他这人,能忍受头发湿哒哒的要她吹,但衣服裤子湿了半点都要及时换下。
  她正连着麦,跟对方说:“我帮湛寻拿浴袍,先挂会儿,马上回来。”
  任恰叫嚷:“就知道喊你,打游戏都不得安生啦。”
  “哎,别说小酌了,你跟祝阙不也天天撒狗粮。”林佳音又坏兮兮地说:“小酌,别去了就回不来啊。”
  电话里两人又是一通戏谑的大笑。
  宋酌没和她们贫,衣柜里找到浴袍,正要给他拿过去,恰巧他放在床头的手机正震动,有未接来电,显示是“郝”。
  只有姓,她微微纳闷,但还是径直拿起,顺便给他带了过去。
  敲了敲浴室门,“拿过来了,还有你手机来电话了。”
  门只打开条正好宽的缝,足够伸出他的手臂,白皙上挂着水珠,湿漉漉的。手掌展开,手腕在空中摇了摇。
  宋酌把叠好的浴袍塞进他手里。
  所以说啊,湛寻说的给浴袍,就只是给浴袍而已,绝不会趁此把她拉进浴室里,来个鸳鸯浴什么的。
  她家湛寻可单纯了。顶多就是在些小事上故意依赖她、企图把她的注意力转在他身上,小心机仅此而已。
  “还有手机。”来电还在震动,她要递给他。
  湛寻的手已经收回门缝里边,“你接吧。”
  说实话,这个“郝”姓备注,令她挺纳闷的。听到他让自己接,宋酌随手点下了接听键。
  就在那瞬间,水声乍然停止,隔着浴室门,湛寻急切的声音透穿门传来,“别接!”
  可宋酌已经接通,对方开口:“湛先生,新区那边的园艺项目已经不能再拖了,您看什么时候让锦然的队伍开始施工?”
  她没应声。
  “湛先生?”那头疑惑。
  这时,浴室门刷地从里边打开,湛寻身上还在淌水珠,浴袍松垮垮地系着,可见他出来时有多着急。他见她已经接通,想去抢电话的手缓缓收了回去。
  宋酌接完这通电话,当然知道这个被备注为“郝”的人,都耀地产的总经理,名字叫郝原弈,声线偏粗噶,宋酌和他因签约的事见过不少面,对他印象深刻。
  难怪都耀不紧不慢,一直不催她公司开始施工,甚至还将施工日一再往后挪。
  都是湛寻的注意。
  因此,她最近也闲出许多时间,能和他在一起。
  “宋酌?”湛寻神色忐忑,歪低头去瞧她的表情。
  宋酌露出笑安抚他,边和电话那头说:“我是宋酌,湛寻有点事,等下再回你。”说完挂断了电话。
  “都耀一直不露面的总裁是你?”宋酌挑眉向他。
  “……是。”湛寻沉凝,缓点了下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偷偷在背后拖延锦然的施工期,小心机够重,亏她刚刚还以为他单纯。
  但她如今不是大学疲于应付他的独占欲那会儿,在明知道他偏执的感情,以及现下他小心翼翼的神态,她那点儿脾气都没了。
  湛寻的眼睑蔫蔫耷着,听她问,抬起偷瞄了她一眼,开口解释:“你大学毕业成立锦然,我知道……灵越跟锦然不可能有合作,所以收购了都耀地产,这样的话,我们也有了牵扯,我还是可以有理由见你。”
  所以,在两人分手时,他就已经策划好两人再见的缘由,都耀与锦然的合作,他们两个人必定会见面。
  宋酌只剩好奇:“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幕后不出来?”
  其实她联想起和湛寻重遇时,他故作的冷淡,隐隐猜到原因,只是想确定一下。
  “因为你说分手、不要我,我本来想要找你算账,算账时就用这层身份和你接触的。”他瓮声瓮气,有些不大好意思说这些。
  哦……宋酌点头。
  原本想勾引她,等自己先喜欢上他,他才不再绷着的。
  “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说喜欢你?”主要是湛叔叔助攻,让他们两人迅速复合了。
  “嗯,”湛寻承认,“所以这层身份一直没和你说。”
  “过来,头低下点儿。”宋酌朝他勾手。
  他依言照做。
  接着,额头被敲了一记爆栗。
  他咧嘴嘶气,眼底染上层委屈。
  “下次别为了黏人,干涉锦然和都耀的正常合作。”她说。
  “知道了。”就因为这件事,他最近几天都不安心,生怕她发现会生气,于是变得特别歪缠她。
  夜里,宋酌故意亲他的那截颈项,尤其是上边撩人眼的喉结,惹得他呼吸渐浓,再也克制不住。
  当最后那刻,紧紧抵抱着她时,喉咙里溢出声喟叹,他没再像第一次那样低低啜泣。
  因为宋酌在他耳边说了句:“我不会放开你的。”
  湛寻听后,眼里的星光熠熠,嘴角粲然。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纯甜番外持续更新中……
  猜猜湛寻还会不会那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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