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了。
陆裴京定制的好玩意儿,高科技超精贵,皮质与混合了特殊材质的,能套在大腿间的装饰品。
外层看是皮质,实际上特殊材料被皮质包裹在中间,里面大概有感应设置,一颗细小的铃铛就钉在带子上面,只要被控制,就会自动伸缩出来,叮叮当当的响,然后往不敢想象的地方探去。
就像雷达一样。
变态的雷达。
然而许含棠喜欢。
她偏头冷不丁瞧见车窗上倒影的熏红面庞,那是反应她内心情绪最真实的样子。
这种变态她喜欢,然而是羞耻的,与道德相悖的,许含棠忍受且想当做秘密,不能坦然对之,她也更喜欢暗地里自己满足这种奇特的心理。
可是在陆裴京出现以后,她被暴露了。
就像他说的,“你明明,就喜欢。”
人的皮肤都是敏感的,大腿内侧尤其是,一般情况下就是穿的衣服紧了,有磨损都会让肌肤感到刺痛受伤。
许含棠也是一样,因为某些不能说明的原因,她还不太适应那个装饰物,其实是能活动还能像给人做健康按摩功能的。
但是如果用处不一样感觉就不一样了。
陆裴京呢。
夜色是暗的,街边的路灯晕黄的亮着,却也照不亮车内的情景。
何况车窗都做了特殊处理,“下次给你做个拟态的,不过你只能看不能用。”
玩具虽好,但是出于男人的嫉妒心,不会想让心上人接触别的。
昏暗的驾驶位,陆裴京靠着车门,他身躯高大修长看上去清瘦,实际上衣服下的都是爆满力量爆炸充满美感线条的肌肉,隐藏在阴影中的他给许含棠无比有侵略性的压力。
他的手放在腿上,露出一个小的像钥匙扣那样的物件,这大概就是控制器那样的东西了。。
“你喜欢的,我都会帮你满足。你最不用怕的就是我,宝贝,人有情`欲是正常的,欲分三六九种,哪怕你是个喜好特别的小病态,也没关系。”
陆裴京眯着眼,紧盯着嘴唇越发殷红的许含棠,刚好她听了他的话扭过头来,病态白的脸上是病态的红,黑漆的眼珠因为水光明亮摄人,艳光四射,眼角也红了一片,多情而诱惑。
许含棠自己都不知道勾引意味有多浓重,甚至是黑暗系的欲说还休的姿态,“陆裴京,你想不想在这里试试,和你表弟心上人做的滋味。”
“你想的吧。”
陆裴京呼吸静默,沉默中舔着牙,捏起了手心,低声问:“怎么又是我和表弟心上人了,不是表嫂吗。”
许含棠被那玩意磨的说话零碎,她觉得是病的不轻吧,她身体不好陆裴京要带她去医院她不去。
明明知道自己受了凉还咳嗽着,这会因为不清不楚的原因咳嗽好了许多,还犯了春心,说来说去都是陆裴京的骚惹的祸。
许含棠把这个锅丢给陆裴京背着,她说:“我现在想当你表弟的女朋友了,就是你弟媳……嗯,是不是很刺激。你喜欢吗?”
她好不容易才把话说的连贯,神色也很正经,如果不是那双春水泛滥的眼睛让她像个很坏很坏的妖女,陆裴京真的要信了她的话。
身份错乱来回更换的陆裴京体验到了自己作死后,许含棠带给他的刺激。
一会表弟一会未婚夫,下一把是不是要当第三者插足?
轻轻一声,控制许含棠腿上绑带的玩意掉了下去。
白皙秀气的手划过陆裴京的腿,扯了扯他裤子上扣子的位置,许含棠病态含春的盯着他道:“大哥哥,你别玩不起。”
去他妈的他陆裴京会玩不起?
呵,呵呵。
“宝贝,别惹我。”
许含棠慵懒的嗯哼。
陆裴京遮掩情绪的眼皮掀起,“我会给你,很多,很多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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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和力量型经过训练的人从力气上有着本质的区别,就好比陆裴京一手就掐着许含棠的腰把她带到了驾驶位,车的空间很大,是充满力量美型的大G,这在陆裴京这里都是低配车了,毕竟赛车的他最常最喜欢的是贵的吓死人的跑车。
跑车前座比这些大型越野狭小,不方便,陆裴京出门时换了。这时说明他的决定没错,许含棠毫无反抗之力就被他塞在怀里,软成一滩烂泥,任他是搓是揉。
车玩PLAY来的很凶猛,许含棠很期待,可是陆裴京没有如她所愿,他是狠狠的教训了她,但还是很顾忌许含棠的身体,哪怕她现在也不咳嗽了,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宛如一只乖巧的猫,是春意过后的慵懒,喵一声都透着春情,全身的皮肤由白皙到熏红。
这就是许含棠的病。
她享受极乐时,身体好的就像能吸干人的妖精,身体不好时摇摇欲坠,随时就能请医生的样子。
是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病,一种病态健康的假象。
车里本身就开了些许暖气,加上两个人的活动空间狭小,让车内的温度持续升温,也不感觉冷了。
许含棠感觉到身上出了汗,头上是陆裴京低沉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折磨谁。
反正挺死去活来的。
因为许含棠会报复的叫他一些古怪的称谓,没有一个是叫老公的。
造成陆裴京只能咬牙切齿的程度。
没有拘束,释放了天性,不怀好意。
陆裴京狠狠捏住了她的腰,让她往下沉,搂的紧紧的,他现在就是没有感情,沉默提供服务,满足宝贝儿的机器。
身份地位就和她腿上带的玩意一个价值,而且他还必须不能太刺激,还要富有技巧,更要充满耐心和强大的自制力。
很可怜了。
是真的很可怜了。
许含棠都能感觉到他状态要爆炸了,她舔舔他耳朵都能让陆裴京发出抽气声,但是他得不到满足。
如果是以前的李劳恭,哦那当然是可以的,可是现在他在许含棠那里,是表弟就是表弟,是未婚夫就是未婚夫,是个按摩……咳,都可以。
当真,好惨一京少呢。
但是,许含棠开心。
陆裴京赤红了眼,任由汗打湿睫毛,刺疼也不顾,一心一意看着怀里又妩媚又冷情的许含棠。她得意,高兴,惩罚他,她高兴就好。
只要待会警察传唤他以后,他老婆来保他就好。
电话很及时的响起。
在这缠绵喘息,又异常安静的车内,对方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是陆裴京交代过的,说话时候特大声,一定要特大声,保证许含棠听得见。
“陆裴京先生,根据受害者报警,请你接受传唤,到警局来一趟。地址是……可以请律师,可以及时通知家属。对了,你有家属吗?”
干(淦)的(霖)漂(娘)亮(的)。
陆裴京不记得他是这么交代那个叫李益的警察的。
他垂眼,和抬头仰望的许含棠盈盈的眼眸对上。“我老婆在我车上。”
第43章
我老婆在车上, 又怎样?
该抓还不是得抓。
面对许含棠惊疑的神情,陆裴京一脸淡定的应付了那头的警察,言简意赅的表示他愿意遵纪守法, 接受警局传唤过去调查。
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许含棠平整秀气的细眉拧出两道纹路, 手抓住陆裴京衬衫的领口,借力抬起腰身, “是餐厅里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陆裴京绝对不可能让许含棠对他做事的能力产生怀疑。
这点事情解决不好,他还是京少吗?
至于许含棠不管是叫表弟还是叫未婚夫也好, 就是叫哥哥叫霸霸那都是老婆老公之间的情趣,至此陆裴京已经丧失了挣扎欲。
顺便说一句, 还很带感刺激。
“没什么问题,给个交代例行公事而已。”陆裴京把西装外套裹在许含棠身上, 车窗开了条缝,冷风急速蹿进来,车里一时清凉又扫清了之前旖旎的热气,令人神清气爽。
通了会风,陆裴京又把车关上, 以防许含棠再冷着,也说不好她有没有感冒着凉,但今晚这么一弄, 身体肯定是要好好休息的。
也不用她说什么, 陆裴京开车送她回去。
许含棠听他说的轻描淡写, 也是信的,但陆裴京是什么人?
从来都不按理出牌的,许含棠怕他又生出什么意外的事。
“我和你一起过去。”
“你回家休息。”
许含棠仔细观察陆裴京。
他正在开车,夜晚处处华灯, 路边流光划过车玻璃也划过他英俊的脸,勾着唇,透着无处安放的冷峻桀骜。
仿佛他是正经人本人。
许含棠:“真不用?对方不是说要家属……”
陆裴京不经意的勾唇,许含棠发誓她听见那一声消逝极快的得意轻笑了。
陆裴京贱的不能再贱的沉吟道:“要是警察问起,怎么给他们介绍你是我小嫂子,还是未婚妻……还是弟妹?”
戴着腕表的手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手指宛如弹琴般,心情愉悦,面上却假惺惺的征求意见:“宝宝,你说呢。”
贱。
许含棠一听他就是故意的。
想来他对这种玩法接受的也快,贼心不死,许含棠怎么说他怎么配合,甘愿委曲求全。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许含棠没有感情的道。
许家到了,洋房外缠绕花藤的镀金大门打开,安保的声音传来,“陆先生送小姐回家了。”
连芷兰在家和许南爵联络感情,今天吃饭没带小儿子,把他关在家里上课,连芷兰亡羊补牢一下,免得他又自闭回去了。
听到安保说许含棠回来了,站在落地窗前看她。车就在家门停下,里面的人套着件男士的西装外套出来了。
而里面的人不知道和许含棠说了什么,她的长女矜持的微微一笑,毫不留情的关上了车门进来了。
豪车留在原地几秒掉头离开了,站在门口的许含棠回头看去,陆裴京的车影飞快的不见了,车速可见有多快。
连芷兰把索菲亚热好的牛奶放在许南爵面前的桌上,他正在看电视,连芷兰顺口问道:“吵架了?”
许含棠不太舒服的动了动脚踝,其实不舒服的另有地方,但连芷兰在,她不能表现出来。
该死的陆裴京走的时候把套在她腿上的玩意的控制器也带走了,不肯给她。
“我不许你自己玩。”
许含棠心里呵了一声,简直怒极反笑,没有他的时候,她脑子里玩了多少哪有陆裴京什么份?
显然京少也想到了,自从窥探挖掘到许含棠隐忍的秘密后,他在这方面霸道的厉害。
这种事情,当然得带他一起玩了。
就是许含棠自己玩自己的,他也是会很不高兴的,一不高兴,他就只能想方设法用一些许含棠没见过不知道的玩意高兴高兴了。
明明,她整个人都是他的哦。
下流胚子。
许含棠心里淡淡评了句,面红声软的和连芷兰说上楼洗澡,早点休息。
不是害羞的,是身体虚弱了,感冒发烧的前兆,她自己身体她清楚,现在叫医生过来最好,还能防止自己到时候下不了床。
可是一想到陆裴京飞快开车离去的画面,许含棠没忘记他在车里是被警察叫过去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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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在珠港见到的有背景人士多了去了,他本身出身也不差,属于中产阶级家庭,但和陆家的差距还是太远了。
他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陆家二少不熟悉,不懂为什么平常铁面无私的郑和玉都要给他面子。
闹事的人虽然不是姓陆的而是其他几个倒霉蛋,但居然对这位陆二少提出的要求都配合,李益就很好奇这是为什么了。
说是传唤,还不如是在郑和玉的办公室叙旧,李益抢了实习生的活主动端茶倒水,就为了听全然不似在餐厅时,那么像个正常的身份不凡的人,反而露出危险人物的一面。
大办公室人来人往,警员们都会留意到郑和玉这一角,一是因为他们老大,二是他们老大的客人。
“忙我帮了,该你还人情了。”
李益添茶,冷不丁听到郑和玉的话,疑惑和惊讶流露出来。
他看向那个英俊危险,笑起来很有邪气的年轻男人,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似没骨头的样子,实则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只要一有动静。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消息。”陆裴京随意的问。
郑和玉:“我知道你在国外的势力非同凡响,很多东西我们要花费许多人力物力才能查到,一个内部的消息比我们局长五十年的工资还要贵,但对你们来说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甚至不用花钱。”
李益想说局长大概不会想要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工资情况连一个消息都不如的。
但这也是事实。
郑和玉对好整以暇的陆裴京道:“近来珠港市总有人带头掀起反叛活动,根据我们的人调查还有境外人员加入,我要内部消息。”
据他对陆裴京的了解,他在境外的身份很不一般,像佣兵团这样的也分三六九等。
陆裴京参加过不止一个国家的佣兵活动,他绝对有渠道知道自己想要的消息。
这也是为什么,稍微有人联系郑和玉,他就同意亲自前往一家高档餐厅,解决一件“小事”的原因。
陆裴京耸肩,从身份上来说,他还真算不上本国人,而他真正的身份国籍是他母亲那边的舅舅帮他办理的,邻国最大黑暗势力家族的混血外甥。
在他舅舅这么多年不结婚生子的情况下,他就是那一批势力的唯一继承人。
但陆裴京从来没有自以为是的认定他舅舅的就是他的,要知道在黑手党那里来说实力才是掌管权利的证明,即便他舅舅有了孩子,一旦没有能力都有随时被取代的风险。
对陆裴京来说,他自己拿来的取来的抢来的才是他的,别人给予的永远都有失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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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热水澡,一身舒爽的许含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桌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在响。
陌生的号码让许含棠看了两秒才接,“你……”
对方说话速度比她快多了,而且非常的干脆利落富有正义感并且隐藏着丝丝不忍,“是许含棠小姐吗,这里是珠港市警察局,我是李益,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