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不简单——醉酒千篇
时间:2020-10-04 09:48:00

媒婆也心疼。
武夫人有点自喜。
武元倒是张了口,他从后面伸了个脖子出来,自以为举止优雅,动作潇洒的笑了一下,“我感觉我们很配。”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会等着你的。”说完还朝傅欢眨了眨眼。
傅欢嘴角抽了抽,“算了,我配不上你。”
“我说你配你就配的上。”武元这时胆子倒大了起来,昂首挺胸,“这事我说的算,我母亲她说的没用。”
“你不要听她瞎说。”
傅欢深吸了口气,上前几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喜欢你。”
“没事,感情可以培养,你看你都老大不小的了。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照做就是…”
“…”诶,我这个暴脾气。
好言好语的听不进去,非要动粗不是。
傅欢本来被武夫人这么一说,也没什么在‘聊’下去的兴趣了,毕竟自己在人家心中一点分量没有,也没必要去找存在。
“我儿子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就别端着了。”武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武元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是啊,是啊傅小姐,既然都说开了。”这个时候默声的媒婆借机插了话,“您也知道了武少爷的一片真心,咱们搓搓这事不就成了吗!皆大欢喜啊!”
“欢喜什么!”傅欢翻了个白眼,“你这媒婆到底是怎么做的?”
我们都吵吵成这样了,还想和稀泥。
“不了,我们两看相厌。”她透过武夫人看向武元,“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本姑娘的眼界高。要找也找个有权有势,有相貌的。”
“外面怎么传也跟我没关系,清者自清,我自己活着高兴就好。”
“真正在乎我的,信我会高过信这些东西。如果你想拿这些莫须有的事做筹码,我也没办法…”
“最后一点”傅欢突然咧着嘴角笑了笑,“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对你说的话。”
“什…什么?”武元眼神呆滞听得愣愣的。
“武元,你以后见着我要绕着,因为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说完她露出自己手里棍子样的拐杖,作势就扬到了肩上,“本来今日武伯母在这儿,我不打算提的。”
“但现在我想…她在不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她笑得张扬,眉宇间都是挑衅,“我虽是小辈,但武大人也是要给我给我几分面子的。”
“所以趁我不想动手之前,武公子应该知道该怎么办吧!”她递给阮秀一个安抚的眼神。
……
等到送走了武家的两个人和媒婆,天早就已经全黑了。真没想到两个人竟然能在傅府一直等她等到晚上,怎么想的呢!
“母亲,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忙了一天,我还没好好休息呢。”她抻着懒腰,哈欠连天,脸上也无精打采的,却只字不提方才的事。
倒是阮秀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的愧疚又深了不少,她拉过傅欢的胳膊,“欢儿,今天的事没问过你的意见,是母亲太过莽撞了。”
“母亲着急我,心疼我,我是知道的。”傅欢突然眯着眼睛显得落寞了几分,想了想没有特意的避开这个话题。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舒服了,反身握住阮秀的手,“但是我希望母亲去了解我,我没有那么不好,你的女儿没那么差,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她顿了一下,“我不觉得今天有什么,倒是母亲您以后可别再给我瞎点鸳鸯谱了。”
“武元那个家伙小时候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长大了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你让我和他成亲,不是瞎搞吗。”
“我是大人了,会自己做主。你只要养好你的身子,安心快乐舒坦的生活就好。”
“可是…”阮秀被傅欢一句一句接的,半天没说出来话。
“没有什么可是的。”傅欢给繁花使了各眼色,“明日外祖父的寿辰,你可别被这件事败了心情。”
“再说明天有得你忙,现下最主要的是好好休息,母亲。”她打断阻止道,将阮秀交给过来的繁花。
吩咐繁花带着阮秀下去整顿休息。
等一切都处理妥当了后,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还以为什么事,过过嘴瘾随便巴拉了两句就应付过去了,虽然自己还被说了一通。
不过传言中她那么差劲的吗!
敢情女人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似的,这观念简直有毒。
私下议论朝廷官员可是大罪,更何况是这种莫须有的事情,等到那天让她碰到造谣者的,非的搞的他们脱下一层皮不可。不过这也难怪母亲会着急给自己找婆家。
唉!
傅欢叹了口气,推开院子门走了进去。
还没走几步,迈开的腿便被什么东西缠了上来。
听着声音,低头一看,就见不灵绕在自己的脚间打转,喵喵的叫着。
看样子应该是饿着了。
她低下身子,伸手将它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往院子里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亮灯的迹象。
奇怪,秋洛去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
明天课少,把上次的两章之一顺便补掉。
所以不出意外,明天是两更。
笔芯~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平日里这里就她和秋洛住着, 因为她不经常待在院子里所以过来伺候的仆人很少。
加上以前回来的时候,都会见秋洛的房间亮着灯,就算见不到…她也不会放任不灵在这里乱跑, 更何况看样子, 明显是饿的厉害了。
要不就是不在, 要不就是出事了。
傅欢更倾向前一点。
带着点疑惑, 傅欢抱着怀里打呼撒娇的黑猫,一处一处的寻去, 果然院子里并没有秋洛。
奇怪了。
喵…?
不灵仰着下巴,拿着头蹭傅欢的胳膊,一下一下的叫着。
傅欢一手揉着它颈间的毛,“走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喵。”
傅欢找了点以前看秋洛喂给不灵的东西, 拿一个小盘子盛着。自己坐在旁边洗了手,对着铜镜给自己上药。
药效很好, 不仔细看,现在已经看不出来嘴角的淤青了。
后面的药没有人帮,又动不了。傅欢只能做罢,她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省的麻烦。
做好一切后, 余光又扫到了放在一边红布缠着的拐杖,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已经想到明日外祖父见到这东西的表情了。
虽然不是最贵重的,却是最独特的, 独一无二的。
“不灵啊”傅欢起身坐到正在舔毛的黑猫旁边,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光滑的发亮的毛发, “你说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唉!真是世事无常。”她眯了眯眼睛, 自言自语道。
“喵。”黑猫舔自己爪子的动作一顿,照着傅欢放过来的手,舔了一下。
“乖”傅欢继续用手揉它得小毛脑袋,“明天出去给你好吃的回来。”
……
“总管,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安化瑾身后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人。
听见声音的他,掀开眼皮,随意的摆了摆手,扔了块儿牌子过去,“告诉飞影,明天务必送到那里。”
“是。”
那人拿着东西正要下去,不巧碰到了一个正往湖畔这边走来的男人。
那人一身贵气戎装,材质上好,气宇不凡,背后背了把弓,手上提了只兔子。
风尘仆仆,身后跟着一队骑着马同样打扮的人。
冲着安化瑾的方向脚步不停,显然有备而来的样子。
造出的声音太大想忽是都难,安化瑾给顿住的下人使了个眼色,“停下干什么,要你做的事就赶快去。”
下人回过了头,手里的东西提了提后,没敢乱看又低下头,脚步慌乱的错过前面过来的男子。
“安大总管怎么到了江南,还这么凶,看来一点水乡的温润都没染上呢。”
男子提着血淋淋的兔子,看都没看跑走的小仆人,视线一直停在安化瑾的脸上,企图寻找着什么。
“闽安王也不是?”安化瑾呲笑一声,目光扫过他手里的兔子,掀起下摆坐会湖边的小桌旁,手里点着一壶新漆的茶水,轻轻抿了以后,杯中升腾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眼,“陛下让您到来这儿静心,歇歇戾气。”
“而您”他上勾的眉角一挑,“倒是不减当年,戾气不减反增啊!”
“嘁”闽安王卸下背后的弓箭,拎着兔子走向安化瑾,到他的旁边站定,兔子放到桌上,自己毫不客气的坐下来,指着兔子,“偶见公公再此赏景,特地过来送些风味的。”
“公公莫不是嫌弃”他故意把兔子放到离安化瑾极近的地方,“这种在安公公面前怕不都是小场面。”
新杀的兔子,一箭穿喉,死不瞑目,血气正浓。
安化瑾如他所想般嫌恶的皱了皱眉,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闽安王突然有些无趣,想后面捎了捎,拎起兔子的耳朵,就像旁边一甩。
动作过大,安化瑾在有意识的躲闪下,脸上也不免粘到了几滴血,极其的突兀。
鼻间的血气更重了。
“闽安王有话就直说”他掏出一块白帕,眼睛盯着前面的人,目不斜视的擦着自己的脸,“天高皇帝远,又没有外人,你老挡着我办事,让我不得已在这里逗留这么久,怕是事情不简单吧…”
“……”闽安王掀起的嘴角开始僵硬,就连精心维护的表情都隐约可见一丝龟裂。
他其实并没有想过和这个家伙耗下去。以前京城派那么多大臣过来,都比不上这一个家伙骨头那么难啃。
其实啃掉也不是问题,但前提是他愿意为此掉块儿皮下来。
特别珍惜自己势力的闽安王不允许这样,所以一来而且双方便僵持了下来。
他暗中阻止安化瑾,安化瑾光明正大搞他。
憋一肚子气不说,他现在都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好几十岁了,头发都隐约看到发白的几根。
“安总管,这是说的什么话?”闽安王掀了下袖子遮住自己已经握紧了的拳头,“你的办事不利怎么能归到我的头上,我很无辜的!”
说完,他动作僵硬的摇了摇头。
安化瑾的眉头依然皱着,这里已经变了味,压下自己手里的帕子,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眼睛看穿一切般的静静的看着闽安王。
闽安王由最先的镇定,开始变得局促,原地拧了两下身子,伸手刮了刮鼻尖,视线飘了一瞬,又回了过来,“安总管,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拦过你了。”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一样,他突然加重了声音,一副志在必得,“要想做什么就做,皇兄让你过来,不就是信服你的能力,可以将这件事办好吗。他信你,我自然也是信的。”
“放心去做,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毕竟盘踞多年,这里的势力我还算是熟悉,说上几句话没问题的。”闽安王大包大揽的规划着,毕竟这样有什么事可以预先知道,然后暗地使绊子。
“哦…”安化瑾修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下巴,扯这唇比笑肉不笑的来了一下,“既然闽安王这样说,我也不收着了。”
“本想再给你留点余地,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安化瑾起身,嫌弃的扫了扫身上莫须有的尘埃,“毕竟我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
明明都可以说开,非要多此一举的这一面薄纱。既然这样,他没必要浪费时间,京城里面的那些人,欺负起来可比这里的有意思多了。
远处还立着一排骑着马,带着些零零散散猎物的闽安王身边的随从,围在这一处河畔,隐隐成着包围之势。
安化瑾不屑的撩起唇角,随意的招了招手,便从暗处角落里整整齐齐的出现一堆人。
“我们回去吧,这里的湖都臭了。”他随意的接过来人递过的披风,系在肩上,面无表情的说这话。
“…”闽安王听着他的话,下意识的耸了耸鼻子,面上划过一丝疑惑,随后便是不忿和恼怒。
“什么意思!”他一拳打在湖边安化瑾留下来的矮桌上,“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
桌子材质比较好,一拳下去没碎,倒是指间隐隐发痛。不解气的他又站起来,打算抬脚踹过去。
只听一声巨响,桌子翻了,他倒了,由于各种角度的作用,他对上了那只死不瞑目的兔子眼。
……
“阿嚏。”傅欢搓着鼻子跟着阮轩站在阮府的廊上,看着满是喜气的院子,各处都是大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阮府谁家要迎亲呢。
“小舅舅,我记得以前外祖父的寿宴都不是这样的,这次怎么这么热闹!”她胳轴怼了怼旁边的阮轩,小声的说,“而且这是谁张罗装扮的…”
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阮轩今天穿的还算正式,头发梳的整齐。此时他伸着两根手指按压着有些发痛的额角,叹了口气,“管家家里的亲戚办喜事,回来张罗的时候受点了影响。家里又没人盯着,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你也是,都是一家人,小清还来帮过忙,你倒好一次没来过,到现在开始挑三拣四的了?”
“我很忙的”傅欢耸了耸肩,“再说外祖父也不待见我,过来给他添堵干什么。”
“父亲不待见你,我母亲还不待见你吗?”阮轩回身拿着指尖点了一下傅欢的额头,“小没良心的,自打你回来后,老太太念叨你好几回,不知道想成什么样了都。”
傅欢被戳了一下,第二下就要往后躲,作势用手遮住脑门,“外祖母身体不好,我这刚回京,浑身都是煞气,冲撞了就不好了。”
“我知道错了,小舅舅。”她吐了吐舌头,忙着道歉,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哼”阮轩不吃这一套,继续追着她赶。
“小舅,欢儿,你们怎么在这里偷懒。”就在两个人一追一躲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傅清突然从角落里拐了出来,见到两人眼睛一亮,接着脸立马就半拉了下来,全是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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