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不简单——醉酒千篇
时间:2020-10-04 09:48:00

傅欢闻声朝他笑了笑,“没事,不怪你。”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傅欢抱着小黑猫直接去了军营里饭堂, 准备看看有没有羊奶,小鱼干什么的,用来喂喂。
现在不是饭点处于饭堂的人并不多, 军营上下, 除了必要四处巡逻和那些身上担事的, 其他人大多去了训练场进行操练。整个转下来军营上下满满的肃杀之气, 一派的整齐。
虽说现在战争已经暂时告离段落,但一个国家应有的最基本准备确实必不可少的。
傅欢满意的点头, 跟几个路过的军卫点了点头,便径直走进了饭堂的后厨。
“小傅都督。”见她来了,负责管理饭堂杂事的张大原本还拉着的一张驴脸,嘴角一扬一扬,硬生生的扯了个笑出来。
不为别的, 这位祖宗刚一到任,就将他这饭堂里里外外挑了个遍, 丝毫不给已故傅老都督往日的部下留个面子。
那段时间啊,他这老脸都差点没地方搁。不过这小傅都督弄得这事也算是歪打正着,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竟是也阴差阳错的保住了他手里这碗饭。
简直又爱又恨。
“您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平时这个点她不应该都是在训练场那边的吗。
张大眯了眯眼睛, 不知不觉间已经上下打量了傅欢一遍。
傅欢无视他的打量, 托了托怀里面缩成一团的不灵,笑道:“张叔,我来这儿看看有没有给它吃的。”
对于父亲那一辈关系好的,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对方。
张大视线随着她的手落过去, 心想果然如此, 凝眉想了一下,道:“那小傅都督, 先去外面等会儿,我过去找找看。”
说完,他指了指厨房的里面。
傅欢点头,抱着不灵走到外堂的地方,寻了个凳子坐下,将怀里的不灵放在桌子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它的毛。
喵…
不灵看上去神情怏怏的,拿头蹭了两下傅欢的手后,便趴着不动了,尾巴悠闲的乱扫,两只爪子交叉,头轻摆在上面,脸朝着傅欢,半磕着眼睛,任由对方的动作。
傅欢看它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还以为它会不适应陌生的环境呢,怎么适应的这么快。
继续用手帮不灵理着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初随意在路上捡的那只皮包骨头的小奶猫,真的会活下去,长成今天这个样子。
送安辞真是送对了。
“老大!”门头突然传来一声诧异,傅欢下意识的抬头,就连眯眼睛的不灵也动了动头,掀起了个眼缝朝门口略了眼。
“包进,怎么了?”傅欢的手顿了一下,展眉笑着问道:“你今天怎么在这儿?”
包进现在具体不归她的管辖,不长在军营里活动,所以平日里是根本见不到影的。
包进一进门看到傅欢的着装打扮,呆了半天才敢出声叫人,甩掉脑袋里奇怪的想法,几步走过去,搬开凳子坐在傅欢的对面,“昨天阿九和陶兄都喝多了,照顾他们到现在,才得空出来吃个饭。”
傅欢摸了下鼻子,“阿九耍酒疯了又?”
“嗯”包进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端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不光是他,陶兄也是。”
“他根本不逊于阿九,一山更比一山高。”
再次听到陶行的名字,冷不妨的又想起了昨晚发生的尴尬。
傅欢不自然的别过眼睛,将视线重新移到了不灵的身上。
“对了,老大你昨晚怎么没来?”包进到底是问出了口,隐隐觉得陶行的不对劲跟傅欢有关,却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昨晚吗?”傅欢压了压嘴角,轻轻的复述了遍。
“小傅都督,厨房简陋里只能找到这些东西了,您看看…”张大的声音压着她的尾音出来,接着就看见他将一个盘子端了上来,里面放了几条手掌长的鱼。
远远的一股腥味就扑了过来,傅欢下意识的蹙眉,歪了歪脖子离远了些。
和前面的包进对视了眼,察觉出彼此的想法后,她伸手,将不灵叫起来往前推了推。
“不灵,吃饭了。”
黑猫不情不愿的站起来,顺着空气中的味道,耸了耸鼻子,然后睁开眼睛在那盘鱼肉上盯了半天,才迈着小步子往前凑了凑。
低头离近了又转头,缓慢的朝着闻了一下,期间还回头确定般的回望了傅欢一眼。
可能是看傅欢没什么反应,它便回头缓慢的张口朝着那盘鱼动了下去。
一瞬间在场的三个人全都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盯着它动着嘴慢慢地咬下一小块儿肉,吃了进去。
“看来还能吃。”张大一手拍头的笑了笑,“我还以为这鱼吃不了了呢!”
“嗯?”傅欢疑惑的转头,还没问出口,就先方才还在那边的不灵,突然飞一般的奔到了自己的跟前,脚下一蹬就落到了她的怀里。
等确定自己抱好它后,便开始不停的舔爪子擦脸,频率飞快。
傅欢视线不停的继续朝张大那边看去,“张叔,这鱼什么时候的?”
张大面色一僵,灿灿道:“前些日,剩下的。”
倏儿补充道:“一只猫吃了应该没事的,放心。”
傅欢表情凝滞半瞬,“张叔说的是没什么错,可…这不是我的猫。”
“喵”怀里的不灵,乱舔一气,竟然在她话落后,一个不小心舔到了她手上,顺便还叫了声。
“嗯…”傅欢看着两人具是一副,‘信了你的鬼’的表情,歇了口气,摆了摆手,叹道:“算了,反正早晚都是。”
说了你们也不信。
“老大。”等到张大端着鱼盘子走后,一直坐的好好的包进突然唤了声傅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不舒服,剩下的周末补,包括昨天的。
9. 18留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老大, 你今天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他的表情怪异,眉头时舒时展,看傅欢像是见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 “但我还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就是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傅欢眼睛瞟向他, 双手环胸, 靠在了椅背上, “我不就是换了衣服,怎么?那里怪了!”
“难不成我还整日粗布短褂, 把自己弄得粗里粗气的。”她见包进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没见过这样的老大。”包进碰了一鼻子灰,忙解释,“其实挺好看的。”
“真的?”傅欢鼻子哼了一声, 见包进毫不犹豫的点头,才就此做罢。
“你快去弄吃的吧, 我一会儿还有事。”傅欢将怀里的不灵拎起来,起身搭在肩膀上,对着包进向门口努了努下巴。
“嗯”包进点了点头,起身看了眼傅欢, 对上视线后, 又马上低了头,嘴角微动,面容纠结。
本来都要起脚走的傅欢,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 抬起的脚又停下了, 挑眉,动了动嘴唇, “还有什么事吗?”
“嗯?”包进闻声,过了好久才重新对上傅欢的眼睛,想到昨晚的事,下定决心了般张口,“老大,还真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讲”傅欢没好气的回他。
“昨晚,陶兄喝醉了,说了好多…好多关于…额…”他的视线在傅欢的脸上绕来绕去,明明想好的话,此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不过傅欢倒是在这些不成句的话里,明白了他的意思,正色道,“我对陶行,与我对你和阿九都是一样的。”
“不要瞎想。”她蹙了蹙眉,神色却是一派的自然,不似作假。
“可是?”
“没有可是。”傅欢打断他,不奈吐槽,“你怎么开始跟阿九一样闲了!琢磨我的事有什么用,倒是操办操办你自己啊?”
傅欢见他脸上显露一丝迷茫,扯了扯嘴角,重新强调了一遍,“而且我同陶兄的事,昨天都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
“你呢,也不要让其多生事端。”傅欢伸出两个手指,颇为心虚的按住了怀中不灵的两个耳朵,“让有心人听到,我可是很难办的。”
“有心人?”包进狐疑的看着她按着黑猫耳朵上的手。
“嗯”傅欢将手拿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变成苦口婆心的样子,“兄弟,你老大我呢,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和阿九你们也已经不是一类的人了。”她砸了砸嘴,斟酌着嘴里的话,在对方逐渐错愕的表情下,勾起唇角,“我已经有了家室,而你们还是形单影只,孤家寡人一个,懂吗?”
包进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猝不及防。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懂…懂了。”
“懂了就好。”傅欢拿手随意的扫了扫包进的肩膀,“那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啊。”
傅欢从饭堂里面出来,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正打算往自己的住处走时,就见迎面来了个卫兵,告诉她,说是被关在禁闭室里的人醒了。
傅欢闻言愣了一瞬,一边捋了捋手上的猫,一边问道:“可搜了身?”
“搜过了,只搜到了一块儿牌子。”那看守的卫兵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了过去,继续回道:“属下也问过了,那人什么都不肯说,嘴紧的很。”
傅欢点头,将牌子拿在手上翻了翻,一块儿树叶状的铁牌,上面一个字都没有,“走过去看看。”
说完示意卫兵带路。
军营里没什么能关人的地方,只有一个禁闭室像个那么回事。
傅欢推门进去,将手里的猫放到地上,然后对着那个被捆在一个木头桩上的人上下打量了几下。
没受什么伤,就是衣服微乱,嘴被堵住,立在桩子上,垂着头,有气无力的样子,倒像是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严刑逼供的坏事来。
“喂”傅欢随手拿起一个东西,碰了碰那人,见对方的眼睛不似混浊,舒了口气,转头看向守在一边的卫兵,“嘴里都查过了吗,没什么毒丸吧!”
卫兵,“都按照都督的吩咐查过了,没有,不像是死士。”
“嗯”傅欢转头,伸手将人嘴里塞着的布条拿下来,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手里的东西一扔,拔出自己腰间别的匕首,横在那人的侧脖颈上,“知道这里划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吗?”
傅欢又轻笑了一下,也没打算等人回答,自顾自的将冰凉的匕首往下按了按,瞬间那人脖颈上便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应该是吃到痛了,那人本能的将脖颈往另一个方向扯。
傅欢看着他脖间鼓起的青筋,幽幽的张口,“这把匕首会割破你的皮肉,让那里面包裹着的鲜血喷涌而出,而你…”
“则会慢慢的看着自己的血从这里喷向那里,你的血会染满整间房,在每个地方会留下漂亮的血花,你呀…最终…血液流尽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音色凉凉的,不由得让在场除她之外的人,都打了个冷颤。
傅欢目不斜视的盯着那人继续看,反而将匕首移到了他的前脖颈,在对方的如灼的视线下,忽而一笑,只听她张口又是问道:“知道这里划下去会怎么样吗?”
那人本能的摇头,不想脖子顺着匕首的刀锋却是划开了道不大不小的口。
傅欢将匕首换了个方向,刀尖朝下对着他,“我…”
“大人,我说,你问我什么我都说…只是你不要在说下去了,求你了。”那人突然吞咽了口唾沫,脖颈后仰紧贴着柱子,眼睛下斜,紧力的注视着那匕首的一举一动。
“嗯?”傅欢抬眼,“我想问你什么?”
“大人?”柱上的人都快哭了,“我就是一个小喽啰,不重要的,不必为了我脏了您的手的。”
“真的,您问什么我都说。”那人刚想点头证明自己的决心,却被那匕首逼得不上不下,最后也只能僵着脖子,“我是从总管府那里开始跟您的。”
“我家主人只是想知道您的身份而已,绝无半点恶意。您就放过我吧,实在…实在不行给我个痛快吧!”
那人见傅欢并不为所动,认命的闭了闭眼,一副等死的模样。
傅欢看人跟倒豆子似的把话给说了一堆,愣是没从里面绕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向后面的人招了招手,“抬出去,绑在训练场上。”
“我这些天正好想让给他们说说敌人的致命伤都在哪儿,今天刚好。”她用那人的衣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渍,重新的插回腰间,拍了拍手,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样子。
“是。”上前搬运的卫兵,突然颇为同情的看了眼被绑在柱子上的人。
“大人,我能说的都说了,您…”怎么还不饶了我啊!
傅欢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将那块儿叶子状的铁牌掏了出来,举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来,这个不是你的东西?”
那人眼睛一触到那牌子,瞬间就暗了一下,嘴唇动了半天,终是没再说话。
傅欢挑眉,决定给他一次机会,“你的主人是谁?”
“…”
那人身体动了一下,没有吱声,认命似的又将头给垂了下去。
抬人的卫兵见了,停下动作,看了眼傅欢。
傅欢抬手叹了口气,示意继续。
不愿说的话,那就是有问题。
从总管府就开始跟着,还一路无畏的跟到了军营卫。
再仔细一想,口音似乎也不像是京城这边的。
难不成…
傅欢暗自的压下了心里的答案。
抱起已经蹭到脚边的黑猫,跟着走了上去。
这边她刚将人给带到训练场,那边就有人通知她,军营门口里来了找她的客人。
无奈,傅欢只能放下手里的长剑。往大门口走去。
来的是个男人。
不太眼熟,也可以说是陌生,因为她半分印象都没有。
一身华丽的锦衣玉袍,手握折扇,头顶贵冠,身边跟着两三个面色不善的仆人。
和这里简直格格不入。
傅欢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但还是本能的和其保持了距离,远远的张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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