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子——冉珏儿
时间:2020-10-05 09:26:39

  “臣等誓死效忠皇上。”众朝臣跪地高呼。
  “臣等誓死效忠皇上。”
  一时间从大殿到外多有跪拜之人。
  硕亲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来呀,把硕亲王送回硕亲王府,明日送往皇陵,没有传召永世不能归京,凡保定府军缴械投降者不杀,其余接以反贼击毙。”盛德帝大声吩咐。
  硕亲王皱眉,刚想询问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身后有兵刃交接的声音,接着还有投降声。
  “动手,”硕亲王大声吩咐,不过已经晚了,盛德帝和各位大臣中间已经站了好些侍卫,他们身上甚至没有穿侍卫铠甲,就只是布衣,身上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硕亲往瞳孔放大,身后的还是呢个因愈演愈烈,他已经听见了不少投降声,随着兵器落地,他的胜算有降低了不少。眼前的情况也不大好,他身边的亲兵竟然不是一群布衣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挑走了兵器,亦或是直接丢了性命。
  硕亲王有些不敢相信,一时间他脑子中嗡嗡作响。
  “王爷,请吧,”等这四个字清晰映入他脑子中的时候,硕亲王再回神,整个天帝都变了,本来站在他身边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硕亲王呆呆的,甚至连求饶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推搡着出了上书房。
  “你们是何人?”硕亲王低声问道。
  “以前乃西蒙边防军,不过现在是镇西军。”为首兵将笑着解惑。
  硕亲王心口一紧,不可置信的看向为首兵将,他们?他们不是应该随着席瑜在金陵的吗?
  “金陵一案已经告一段落,我们奉命回京,”为首兵将笑着说道。
  硕亲王愕然,眼神一转就看到了出现在上书房门口的席瑜。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我开新文了,希望有兴趣的小伙伴去看看。
  《庶嫡》
  庶嫡,顾名思义家族中庶子的嫡子,这样的身份在家族之中注定是尴尬的,尤其在传承千年的世家之中就更是如此。
  在偌大的方府,方霁一房是在夹缝之中生存下来的,嫡出的几位爷斗法,不小心就把他们牵扯进去了。
  父亲外放不在家,为了保护包子性格的母亲和双胞妹妹,身为长子的方霁不得已要肩负起养家的重担,起码不要过得这样艰难。
  刚开始的时候,方霁只是为自己设立了一个小目标。
  然后一不小心,他爆发了。
 
 
第219章 回到京城
  硕亲王回头看的时候, 席瑜也正看着他, 两相对眼,一个仍然是高高在上的镇西王爷,一个即将成为阶下囚, 其中落差显而易见。
  一瞬间, 硕亲王心中涌现上来的是无限的悔恨和痛苦, 他都做了些什么,这才短短几日的时间, 他就把自己放逐到了地狱的门口。这一切的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硕亲王再次问自己。
  硕亲王转身想快点离开, 今日今时之后, 他将永远被定在耻辱柱上, 除非时光倒流,否则他永远没有半点机会再靠近那个位子,多年追求终成黄粱一梦。转身就看到这惯常富丽堂皇的皇宫,此时一片狼藉, 地上跪着的是今日之前誓死要效忠他的侍卫和兵将,虽然投降可以保住性命, 但此后余生他们很大可能还会带上硕亲王余党的标签, 与仕途有碍。
  想想还真是可悲,几日疯狂, 一朝醒来不过是大梦一场。
  “你赢了,”硕亲王瞥见一个人影走到他跟前,抬眼看去正是席瑜, 遂出声说道,语气里是一种认命,和一种自己也无能为力的无奈。
  “赢了?你觉得我要的仅仅是这些?”席瑜低声反问,语带讽刺。
  硕亲王惊愕抬头,“现在的我已经不能作为你的对手存在了,从今而后那个位置你也唾手可得,难道还不够吗?”
  他今日是彻底真正的倒下了,要想翻身恐比登天还难,他认命,不然还能怎么办?自古成王败寇,就算余生都为阶下囚,他也得接受。
  但瞧着席瑜的意思,好似仍然不会善罢甘休。对于归顺自己的那些官员,硕亲王现在只能表示歉意,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能力顾着他们,他们只能自求多福。如果说现在硕亲王最担心的是谁?当然是他的儿女。
  他犯了大罪,他的儿女永远都抬不起头,这是一定的,但依着他对父皇的了解,父皇肯定因为因为自己迁怒小辈,他都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但现在还发现还有一个席瑜在,对方如若追着不放,王妃和子女肯定不是对手。
  看着眼神中逐渐显露惊恐的硕亲王,席瑜眼睛眨都没眨一下,表情更是一如往常,“怕了?还是心疼?当初我在金陵接到消息的时候可比王爷您表现的失控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席瑜是带着笑的,但这话的内容足以让硕亲王胆战心惊。
  “他们什么都没做,都是我一人所为,你有什么痛恨都朝着我一人来,”硕亲王激动的说道,他想把所有的罪责揽于自己一人之手,总之他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
  “如若在王爷动手之前,我也这样在王爷您面前表示一下,那事儿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席瑜笑着反问,语气中具是了然,很显然从一开开始他本就没有想从硕亲王这边得到什么答案。
  硕亲王也有一瞬间的呆愣,想也知道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当时不说拼个你死我说也差不离了,怎么可能因为对方一句话就停止自己的动作。
  席瑜了然的勾了勾唇,摆了摆手,底下的侍卫会意,直接带着硕亲王下去了。
  硕亲王还想再说,却没有办法挣脱侍卫的控制。
  席瑜站在台阶上看着硕亲王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眼神冰冷,面上也没有一丝表情,丝毫没有自己取得胜利的喜悦。
  在这场博弈中他赢了,确实是赢了,但距离自己想要的也只是前进了一步,之后如何不都还是那个人说了算。席瑜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宫殿,高大雄伟,一口气就能把他们这些藐小的人纳入其中,只要想就能压的他永远喘不过气来,想想还真是可悲,所以他怎么能坐以待毙呢?
  席瑜勾了勾唇,转身进入宫殿。
  ————
  此时的沐彦卿正在回京城的路上,这一行队伍仅他和王麟之同行。
  料想到硕亲王可能会突然发难,他们一行人决定提前回京,虽是一同出发,不过两个武将率先带着自己的亲兵快马加鞭赶往京城,而沐彦卿和王麟之就是正常的速度。
  此时正值夜晚,他们在中途安营扎寨,简单的晚膳之后各回各的马车休息。
  一直没有接到来自京城的消息,沐彦卿心有些沉,尽管他知道按照正常估算席瑜和兄长肯定没有问题。
  最了解京城府军和保定府军情况的是陈宇柒,虽然说保定府军这几年被划入硕亲王麾下,但练兵带兵都是陈宇柒在负责。京城府军更不用说,陈太尉之后陈宇柒就接手了,恐怕就连盛德帝对京城府军的了解都比不上他。
  京城府军的兵力强与保定府军,再加上阿瑜从边防带来的亲兵个个能以一当十,而且他们已经布置好了计划,能打硕亲王个措手不及。几管齐下,取得胜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就怕其中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意外,接不到消息这心中总有疙瘩,沐彦卿正想问题想的入神,身后传来王麟之的问话声。
  “担心镇西王此行危险?”
  沐彦卿回头,果然就看到了披着厚实斗篷的王麟之正站在身后。说实话虽然他们几个和王麟之达成莫种意义上的共识,让王麟之在这个案子上配合他们,但其实双方的交流并不多,回程就只两人同行,沐彦卿也没有说和王麟之有过多来往,这翻突然出现和他搭话是沐彦卿没有想到的。
  “大人,”沐彦卿行礼,站起身后才开始回答王麟之的问题,“担心倒是说不上,阿瑜和兄长乃武将出身,这方面看的比我深远,而且他们都不是会拿自己和身边士兵开玩笑的将领,我信他们定没问题。”
  就算心中不是这样想的,沐彦卿也不可能袒露,毕竟他和王麟之还真没有那么熟。
  王麟之不在意的笑笑,抬头看看天空,上元节刚过,空中月亮还是很圆很亮,“说起来你也是腊月初八的生辰。”
  沐彦卿一愣,不明白王麟之为什么一下子把话题拉到了生辰上。两人是同一日的生辰,最初的最初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才有了些渊源,不然,以当初沐府的地位,哪可能和当朝首辅的嫡长子有牵扯?
  而今听到王麟之感叹地说出这句话,沐彦卿更多的是不解和疑惑,不过他还是笑着回了一句“是”。
  “慈恩寺的法善法师,你识得吗?”王麟之再度开口。
  “是,有过一面之缘,”要说慈恩寺的其他法师,沐彦卿见的多些,唯有法善大师长年云游在外,他上次也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得幸见了一面。
  “有空去找他喝喝茶吧,最近这段时间他应该都待在慈恩寺,上次我过去,他还和我提起了你,”王麟之说道。
  沐彦卿没懂这大概是个什么意思,要他找法善大师喝茶?
  王麟之却不愿多说,摇了摇头就回了自己的马车。他本是半信半疑,他也曾觉得命运不公,但现在看来似乎开始一步步被印证了。
  第二日一早,沐彦卿终于接到了京城的来信,看到内容的那一瞬间,他松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如他们一开始想象的的一般。
  回到京城是两日后,京城大街上的热闹一如往昔,与沐彦卿离开之前相比没有什么两样。硕亲王的叛乱就像是从未发生过,并没有在这座古老的城池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进入城门之后,沐彦卿和王麟之分别各回各府,除了那日晚上有交流之外,他和王麟之还是保持了最初的客气,没有太过亲近,也没有过于疏远,就只是寻常。
  原本按照惯例他们应先进宫向皇帝汇报情况,说明一下他们身上任务的完成度,才能回府的,不过这次的情况和往常有暇不大一样。
  首先他们中已经有人前头进京,席瑜和陈宇柒明白其中所有关卡,并且此案已经正式移交大理寺审理量刑,根本不用他们在多此一举进宫报道。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硕亲王叛乱平息之后,盛德帝就因为劳心过度,再度倒下。
  与上次相比,这次还算好的,起码太医院立刻就查出了病因——急火攻心。虽然身体并无大碍,但需静养,所以从前日开始,盛德帝就一直躺在昭和宫,由席贵妃亲自照料,就连早朝都暂停了。
  如今,前朝政事包括宫中日常琐事,都有席瑜一手把控,虽然他仍然姓席,但依着现在的情况,没有一个官员抨击此事不合礼法,他们最多只是上表请求盛德帝尽快给席瑜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此事目前为止,还没有得到盛德帝的回复。
  在进城之前,沐彦卿和王麟之已经接到了席瑜送来的指令,让他们先各回各家,先歇息几日,等奖赏即可。王麟之那边席瑜没有多说,肯定一回来就要投入户部公务之中,沐彦卿这边确实是无事一身轻松,他还需要等上面给他安排差事。
  沐彦卿乐得轻松,来来回回这几个月他也是疲惫得很,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内里,他确实该好好的歇歇了。
  回府,自然又得到了薛氏不少关怀,用过午膳回自己院子休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清醒,觉得身体松散了许多,沐彦卿这才有精力去做其他事儿。
  去看孟先生的时候,沐彦卿提到了王麟之之前对他所说的那些话。
  “奥?他说要你去找法善喝茶?”孟先生颇有兴趣的样子。
  “只是提了这么一句,学生并不知道他这是何意?”沐彦卿实话实说,蔚山王之后他就没怎么去过慈恩寺,之后就一直忙忙碌碌的,就是现在他也没有闲心去慈恩寺和一个法师喝茶。
  如若这话不是王麟之亲口说出来的,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不如就去瞧瞧,为师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过慈恩寺,趁着这几日你就随为师去一趟。”孟先生笑着说道。
  “是,”沐彦卿没有推辞,这段时间他有空闲,陪着去一趟也无不可。
  师徒两个正说着话,席瑜过来了。
  “你现在公务在身,应忙得很,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孟先生的态度没变,他还是他们的先生。
  “再忙也得来拜访先生,学生已经晚了两三日了,总不能再继续晚下去。”席瑜笑着说道,边说边冲沐彦卿眨了眨眼。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知道你在说我,我有时间来看望先生,不还是因为你给了空闲,”沐彦卿笑着说道,席瑜那意思明显是嫌他自己先过来了。
  “做师弟的要维护师兄的面子才是,偏你是个能拆台的。”席瑜笑着回话。
  “这可不是彦卿拆台,他自小如此,你们师兄弟几个就属他最有心。”孟先生也跟着加入战局,他倒不是评判哪个新学生心中有他哪个学生心中无他,长大了都是忙人,有时间就来坐坐没时间就往后延一段时间,他学生不止一个,都是这样过来的。
  要说其中有什么意外,就是小徒弟沐彦卿了,但凡经历了一件大事,亦或是出远门回府,第二日最晚不到第三日就会来他这坐坐,有时候是带着种种疑惑,有的时候就是单纯的跑一趟让他知道自己平安来了。
  这么些年,这几乎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有时候沐彦卿没及时来,反倒是他要开口询问询问。
  席瑜跟着笑,“那是,我小师弟这么懂事儿,不知道给我们几个师兄省了多少心。”
  师徒三人坐在一起,说了会儿玩笑话之后才步入正题。
  “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孟先生直入正题问席瑜。
  “接下来?接下来我准备先让彦卿成亲,他的婚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席瑜一脸认真的回话。
  沐彦卿觉得好笑,抬头正想回一句你多虑了,就看到席瑜眼睛里的认真,他并不是在说玩笑话,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沐彦卿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好啊,那就有劳阿瑜了,确实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说着说着时间又过去了将近俩月,要是中间再出什么意外,他可不知道找谁哭去。
  “好说,好说,”席瑜眉眼带笑。
  孟先生此时抬眼,看了看自己跟前这两个关门弟子,复又低头,仿若自己刚刚山么都没听到。
  从先生那出来,席瑜又去沐家探望薛氏,自然得到了满满的关怀,出府的时候,席瑜脸上都还挂着温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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