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的白月光——第一只喵
时间:2020-10-06 08:25:59

  李妙英会意,越发挣扎得厉害了,梁牧全副精力都忙着来对付她,顾惜惜紧紧握住烛台,照准梁牧的后脑勺,重重砸了下去。
  血瞬间流下来,顾惜惜心中扑通乱跳,眼见梁牧惨叫着回头抓她,顾惜惜再顾不得,重重一下,又砸在梁牧头上。
  梁牧扑通一下,扑倒在椅子上,顾惜惜急急向李妙英说道:“阿妙别怕,我这就给你解开。”
  就见李妙英突然瞪大了眼睛,拼命对她摇头,口中呜呜地叫着,顾惜惜还没反应过来,脖颈上猛地一痛,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梁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贫瘠。
  梁牧:不仅没报仇,大约还要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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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顾惜惜清醒之后, 又用了很长时间,才确定自己应该是被装在一个箱子之类的容器里。
  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李妙英并不在,只有她一个人。
  眼睛能勉强睁开一点, 耳朵能听见, 可手脚都动弹不得, 一丁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按照原来的姿势蜷缩着,窝在箱子里面。
  箱子之外也没有动静。黑暗, 死寂, 简直如同在坟墓里一般。
  顾惜惜前所未有的恐惧。
  甚至比那些噩梦里, 比在魏谦那所黑压压的别院里更加恐惧,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偏又哭不出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把她弄到这里来的, 眼前不断重现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李妙英瞪大了眼睛, 看着她的背后, 拼命摇头。
  恐惧越来越浓, 几乎难以承受, 顾惜惜强迫自己一遍遍回忆着昏倒之前的情形, 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李妙英现在在哪里?也在哪个箱子里装着吗?
  她最后的举动,应该是看见了那个打昏了她的人, 是谁?
  梁牧吗?他那会子被她砸倒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肯定不是自己动手,难道是他手下的人听见动静进门来,打昏了她?
  可当时她被梁牧压在墙上, 那间屋子的门窗都在她对面,如果是梁牧手下的人进来,她应该能看见才对,难道梁牧另外留了人在屋里?
  可如果是梁牧的人,为什么又要把她塞在箱子里?到底有什么企图?
  顾惜惜百思不得其解。
  仔细回想起来,今天的事情是从东碑亭那里开始不对的,李子正突然被撞倒,随后两拨人起了争执,再跟着突然闯来了玩杂耍的,冲散了她和护卫,又有人暗自动手,趁乱把她们推到了那所院子跟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她和李妙英来的,目的是让她们两个落单,难道都是梁牧安排下的吗?
  可看梁牧今天被她几句话就激得斥退了下人的行径,似乎又不像是心思这么缜密的人。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顾惜惜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能够模糊看出箱子盖的轮廓,可除此之外,仍旧是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找不到。
  肚子开始饿了,她到东碑亭时,大约是巳时不到,如果她已经开始觉得饿了,那么至少,已经是午时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难道那些护卫和下人还没发现不对吗?
  却在此时,忽地听见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
  顾惜惜心中一喜,本能地以为是来救她的,跟着又突然想到,万一不是呢?
  箱子盖突然被揭开了。
  顾惜惜来不及多想,用力闭上眼睛,假装依旧在昏迷中。
  隔着眼皮,能察觉光线比方才亮了些,但并不是很亮,能感觉到有人从上方看着她,却没有作声。
  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顾惜惜很想睁开眼看看是谁,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没有睁眼。
  这人没有叫她,没有扶她,只是默默地站着看着,必定不是来救她的,此时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又过了一会儿,箱子盖响了下,眼前的光线迅速暗下来,顾惜惜猜测着那人大概是要盖上箱盖,急忙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从睫毛的缝隙里,在箱子盖落下来的一刹那,她看见了一角青色衣袍,是男人的衣服款式。
  箱盖落了下来,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四周又恢复成一片死寂。
  顾惜惜怎么也忍不住,眼泪顺着眼角飞快地滑了下去。
  她有点拿不准,方才没做声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也许她应该让对方知道她已经清醒了,也许她还可以跟他们讨价还价,也许怎么做都比继续躺在箱子里动弹不得好些。
  耳中却突然听见又一阵脚步声,跟着一个刻意压低了的男人声音问道:“醒了吗?”
  “还没。”仿佛是方才开箱子那人说的。
  “算算药劲儿,应该快醒了。”先前那男人又道,“等她醒了,喂她吃过药赶紧上路,方才我来的时候,城门已经开始搜查了,亏得咱们出来得早。”
  城门已经开始搜查了?肯定是家里人在找她!顾惜惜心中一喜,跟着又一阵懊丧,这么说,她已经被送出城了?
  到底是谁,他们想做什么?
  顾惜惜努力在心里记住那两个男人的声音和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可是很快,外面又恢复了寂静,那俩人走了。
  顾惜惜决定,等箱子盖再打开时,她就睁开眼睛。
  又不知过了多久,箱子盖终于开了,顾惜惜瞪大眼睛向外看去,眼前是一个蒙着脸的男人,四目相对时,男人伸出手,将她搀起来,靠在了箱子壁上。
  顾惜惜竭尽全力,仍旧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死死盯着男人,努力记忆他脸上每一个特征。
  男人端来一碗汤,捏开她的嘴喂了下去,顾惜惜知道这应该是让她失去力气的药,但却无力反抗,只能尽量不往下咽,汤汁淋淋漓漓洒下来,打湿了她大半副衣襟。
  男人不耐烦起来,想要下狠手时,看见她眼角噙着泪花,娇艳又可怜的模样,到底有些不舍得,只胡乱把最后一点倒下去,跟着将她推回箱子里,盖上了盖子。
  顾惜惜很快昏睡过去。
  醒来时,只觉得身体摇摇晃晃的,似乎正在车上,又或者是在轿子里,想起那两个男人先前说要赶紧上路,大约此时,已经离京城越来越远了。
  等彻底离开京城的范围,也许就再也回不去了。
  爹娘,外祖母,还有魏谦,也许她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答应过要等他回来,可等他回来的时候,也许就找不到她了。
  顾惜惜灰心失望之中,眼泪滚滚落下,却在此时,耳中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劳驾几位,在下要往东边大辛庄去,请问可否捎带在下一程?车费双倍奉上。”
  张韶!
  顾惜惜拼尽全部的力气,手指终于碰到了箱子壁,急切中想要敲一下,却再也动弹不得。
  * * *
  张韶是在午后觉察到不对的。
  早上接走刘主事后,他想着那个两次跟着顾家车马的轿夫,到底有些不放心,等刘主事看诊完开药之后,他原是要到街上抓药,顺脚竟走去了顾家,想要将这桩怪事告诉罗氏。
  罗氏并不在家,管家出来回话时,周遭的人一直在进进出出,张韶察觉到这些人似乎都比平时紧张,越发不放心起来,问清楚罗氏去了晋阳大长公主府之后,连忙又赶了过去。
  晋阳大长公主府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护卫守着府门,府中的主子只剩下伍氏一个,张韶进不去,只好先回家,半路上听见路人议论说四处城门都在查验进出的行人,越发觉得不对。
  他如今是燕舜的近臣,京中的动向多半也知道些,并不曾听说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查验行人,这架势,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找人。
  那个轿夫,早上是跟着顾惜惜走的。
  难道是顾惜惜出了事?
  张韶急忙又赶回大长公主府,守了一个多时辰,才看见罗氏的车子回来,张韶上前拦住,帘子打起时,先看见罗氏红肿的眼睛,不觉心里咯噔一下。
  罗氏飞快地说道:“张右史,我有些急事要办,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她立刻放下窗帘,催着车子进府,张韶来不及多想,急急问道:“罗夫人,顾姑娘回来了吗?”
  车子里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张韶心知不好,连忙又道:“罗夫人,晚辈早上从贵府出来时,看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跟在顾姑娘的车子后面,是个轿夫,左边额角上有一道疤,肤色黑黑的,蓝衣服黄裤子草鞋,抬着一顶蓝布轿子。”
  车子立刻停住,罗氏探头出来,匆匆追问了详细情形,张韶便将顾和走的那天也碰见过那个轿夫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罗夫人,我见过那人,若是有事的话,我可以帮着找找。”
  罗氏很快答道:“没有事。多劳张右史费心。”
  到此时,张韶已经确定,顾惜惜出事了。只不过事关女儿家的清誉,他一个无亲无故的男子,自然不能被他知道。话已经传到,以大长公主府和镇远侯府的力量,应该能很快找到那个轿夫,他不必担心。
  然而却怎么也不能放心。城门口虽然在检查,但若是人已经出了城,可怎么办?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轿夫,是在东城门,忙又往那边赶去,出城后沿着官道走了一阵子,正站在路边观察,忽地看见几辆骡车从边上的岔道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赶车的男人低着头,小帽虽然遮住了额角,但张韶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先前那个形迹可疑的轿夫。
  再一看那几辆车上,虽然没有顾惜惜的踪影,但个个都堆着极大的箱笼,若是藏个把人,也很有可能。
  张韶立刻给身边坐着歇脚的人塞了一小块碎银子,低声道:“我是起居郎张韶,你快些赶去镇远侯府,替我传个口信给侯夫人,就说我在这里找到了先前跟她说过的那个轿夫。”
  那人半信半疑,还要再问时,张韶脸一沉,斥道:“还不快去?耽误了国家大事,你吃罪得起吗?”
  那人被吓住了,连忙起身往城里跑,张韶急急忙忙从地上拣了些大点的石子塞在袖子里,快步追上骡车,向那个刀疤男人说道:“劳驾几位,在下要往东边大辛庄去,请问可否捎带在下一程?车费双倍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  魏狗:媳妇有危险,不放我出来就算了,还放别的男人?
  魏狗:呵呵。
  魏狗:等着。
 
 
第55章 
  骡车飞快地往前走着, 张韶跟在后面,陪着笑脸说道:“几位大哥,左右车上也有空位, 就捎带我一程可好?我实在是走累了。”
  刀疤脸并不做声,最前面赶车的一个说道:“这车是有人雇了拉行李的, 要是被雇主知道我们私下里又拉人, 怪罪下来, 难道你管?”
  张韶只管跟着,笑道:“不妨事,若是雇主怪罪下来, 都只管推在我身上, 若是银钱上有什么损失, 我双倍赔偿。”
  他到此时,越发确定这队人可疑, 寻常赶脚的车夫,巴不得多拉几个人赚些外快, 哪有把上门的生意往外推的?况且那个刀疤脸的轿夫,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那目光那做派, 根本不是寻常干苦力活的人应该有的。
  张韶脑中急急思索着对策, 脸上却若无其事的, 只跟在车队近旁说着好话央求上车,又趁机把几个车夫逐个看过, 记住了长相。
  领头赶车的仍旧在推辞,刀疤脸突然说道:“带上他。”
  领头的便向张韶说道:“算你运气好,今儿带你一程,上来吧!”
  果然这个刀疤脸, 才是真正能拿主意的。张韶连忙笑道:“多谢多谢,不过容我去方便一下,这就过来。”
  他不等回答便飞跑到路边,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假装解手,悄悄把带的石子挑出几个,摆成一个箭头在树下,箭头的位置正好冲着要去的方向,摆好之后,这才假装着系裤子,走去了刀疤脸那辆车。
  跨坐上车辕后,张韶笑着攀谈道:“大哥这是要往哪里去?”
  刀疤脸看他一眼,冷冰冰地说道:“不关你的事,少说话。”
  张韶笑道:“赶路无聊,闲聊几句也好打发时间。”
  他嘴里胡乱说着闲话,眼睛飞快地将车子里的情形看了一遍,最中间堆着一个很大的黑漆箱子,四边上搁了些箱笼之类的物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他眼尖,很快发现箱子底下露出了被褥的一角,而箱子上面还有空地方,却什么也没放。
  寻常人家,谁舍得拿被褥垫着箱子?就算搁不下,必定也要放在箱子上头,免得弄脏了弄坏了,像这样垫在底下,看起来更像是怕箱子打滑,或者是怕里面有动静,被外面听见了。
  箱子上面空着,也许是为了不挡住气孔。
  张韶试探着向后靠了靠,将手从缝隙里伸过去,刚要摸那口箱子,刀疤脸一把攥住他的手,斥道:“安生些!”
  张韶缩回手,道:“这箱子装的什么,这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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