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班纳特[综名著]——山海十八
时间:2020-10-09 08:48:13

  ”哇喔!我懂你们的意思了。凯蒂使用家中打字机列出清单,弗雷曼也用了同一台打字机写出情书,这就是弗雷曼冒充海勒的最佳证据。好的,我可以加班。”
  雷斯垂德却指了指窗外,“依照现有线索,我能把弗里曼等先逮回了关两天。但,太阳已经下山了,眼下我去哪里弄搜查令?“
  凯尔西笑了,以许久不见的目光打量雷斯垂德,“几年不见,探长,您变了。一时间,我不知该夸您办事越发有礼有节,还是该担忧您有思维僵化的趋势。“
  雷斯垂德:!
  感叹号不足以表示他的心情,但犹豫着没能即刻反驳。
  天知道魔鬼从美国归来是不是更会笑里藏刀?被刺一下很痛的,难道还要主动试第二下?
  凯尔西开门见山地对雷斯垂德说出安排:“等会,您与福尔摩斯先生抓住弗里曼与他家中的两位同伙。此时,拉切尔先生作为未婚夫非常挂念凯蒂的情况,趁警探们不备直接冲上楼想要找人。”
  比利握拳点头,“对,我做好了准备。我比较清楚弗雷曼家的布局,直接冲到三楼。弗雷曼夫妻对面的卧室是闲置的储物间,最有可能关押凯蒂,不然就是在阁楼。”
  凯尔西继续到,“我连忙追了上去,是让拉切尔先生别冲动,但他不听。劝阻之间,我们一不小心撞开了三楼或阁楼的房门,该发现的就能发了。如此一来,您觉得程序上还有问题吗?”
  雷斯垂德:一不小心撞破犯罪现场,这种话一般人真不敢说。如此安排更把规避违规犯法的情节都事先考虑周全。
  “不愧是您。”
  雷斯垂德无话可说地接受了安排,这就叫上卡特等探员安排分头抓捕。
  凯尔西面不改色地接受夸奖。
  雷斯垂德是没经历过侦探劫狱、侦探假死等创意,否则他对于搜查房间的借口也会信手拈来。
  话不多说。
  直奔弗雷曼家。
  夜七点。
  在附近监视的贝克街小分队确定弗雷曼家暂无异动。
  ‘叩!叩!叩!’
  重重的三道敲门声,叩响了弗雷曼家门。
  “你们要干嘛?”
  女仆尼塔开了门,乍见侦探+苏格兰场警探的组合,她心里咯噔一下。
  干嘛?
  当然是抓人与救人!
  起居室内,煤气灯点亮餐桌。
  弗雷曼与妻子正在享用着晚餐,酒、肉、蔬菜、汤等。两人吃得心安理得,一点都不像弄丢了女儿也没胃口的状态。
  这会被堵个正着,凶蛮如弗雷曼怎么肯乖乖束手就擒,他竟是从窗帘后抽出一根鱼叉。
  眼见混战将起。
  比起有所顾忌的警员们,歇洛克先冲上前是放开手脚地打,几拳狠狠砸在弗雷曼的脸上。
  另一头,正如剧本安排。
  比利与凯尔西冲上了三楼。
  三楼并没有找到凯蒂,但阁楼的门从外以铁链条反锁着。
  ‘咔哒!’
  凯尔西三两开了铜锁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一股臭味飘了出来。
  比利拿着煤气灯进入,逼仄的阁楼房内仅有一张单人床。只见凯蒂四肢被绑在床板上,蒙头垢面,双眼紧闭,嘴上还被堵了一块抹布。
  “凯蒂?凯蒂!你醒醒!”
  比利没得到回应,颤抖着手探了探凯蒂的鼻息,立马回头对凯尔西说到,“还好,她还有气。“
  眼下,凯尔西就一个想法:希望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多揍弗雷曼几拳。对于那种人渣,狠狠揍他,反而是绅士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注:打字机的微妙差异一说,来自老福原著。
 
 
第154章 
  被揍得连掉三颗牙的弗雷曼, 一边叫嚷着是被逼的弗雷曼太太,还有帮凶女仆尼塔都被逮捕归案。
  同时,卡特探员也将多琳给抓回了警局。
  “这是怎么一回事?”
  雷斯垂德回到苏格兰场, 只见询问室灯火通明,而里面坐着一对父女仿佛生无可恋的模样。
  探员卡特无奈摊手, “多琳被抓, 她的丈夫阿吉斯以及继女艾姬都不相信妻子/继母是嫌犯,眼下备受打击没能缓过来。”
  阿吉斯父女跟到了警局。
  当被告知两起失踪案的调查结果后, 他们就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雷斯垂德撇嘴, “真相再残酷, 总好过被蒙在鼓里。阿吉斯父女还能完好无缺地坐在这里,凯蒂也不知道还能否痊愈。”
  被关在阁楼里的凯蒂,已是奄奄一息。
  根据弗雷曼太太供述, 凯蒂被灌了昏睡药以让她保持安静,是有三天没怎么进食。
  给女儿下药,弗雷曼夫妻却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令人发指的事。
  去年冬天, 凯蒂之所以芒果过敏后久久不愈,也是弗雷曼夫妇给她用了药。
  夫妻俩一手炮制了凯蒂的疯病, 并且将她关到阁楼。但没有一关到底, 而想要搞循序渐进不引人怀疑。
  进一步审讯仍在继续。
  脸肿如猪的弗雷曼满腔怨愤不肯多吐露详情,但隔壁的弗雷曼太太已被歇洛克问出了一二三点细节。
  “我真的没想杀凯蒂, 只是暂时让她安分点呆在阁楼。”
  弗雷曼太太振振有词,“等到比利放弃了婚约,我们就会让凯蒂恢复正常生活。这都是她不乖,不肯体恤我的难处, 怎么都不愿签署遗产让渡书。”
  凯蒂被发疯被失踪被私奔的起因并不复杂。
  凯伦去世时给妻女各留了一笔遗产,改嫁的弗雷曼太太二婚后将她的那笔钱投到了弗雷曼的酒吧中。
  去年初, 弗雷曼进货时被人坑了大笔货款,此后酒吧的收支一直没能平衡,甚至快到了关门的边缘。
  如果能搞些钱填补大缺漏,那就能使得酒吧起死回生。
  弗雷曼太太打起女儿的主意,想让她借出两万英镑的遗产。
  凯蒂生父是律师,在安排遗产时杜绝了妻子占女儿资产的可能性。想要获得凯蒂的钱,必须由她主动同意。
  然而,凯蒂并不想‘借’钱。
  “其实,我们会还钱的。只要等酒吧生意火爆起来,三五年后肯定把这笔钱还给凯蒂。”
  弗雷曼太太还说,“何况我和弗雷曼没有孩子,以后的遗产也肯定归凯蒂所有。凯蒂偏偏固执地不肯答应,就是不肯将她父亲留下的遗产让渡给我。”
  既然凯蒂不肯妥协,那只有想办法将她的钱弄到手。
  最需要确保一点,不能让凯蒂顺利出嫁,不然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将钱都带走。
  弗雷曼夫妻决定先搞一次‘装疯’,迫使凯蒂交出遗产。
  “如果凯蒂在去年圣诞前改变想法,这个月她根本不用吃苦,但凯蒂受过一次教训还是不听话,还要迅速带着钱和比利结婚。比利又不差那些钱,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
  弗雷曼太太如实交代,可在她脸上看不到多少对女儿的忏悔,而是被抓个现行后的懊恼。
  比起继父弗雷曼,作为生母的弗雷曼太太至今仍毫无悔意,这更让人倍感愤怒。
  歇洛克尽力压住怒气,“按照你的供述,从头到尾都是要凯蒂小姐送出属于她的遗产,而非向她借这一笔钱。既然会还,为什么不敢写欠条直接向她借款。”
  弗雷曼太太答得仿佛天经地义一般,“我是凯蒂的母亲,没有我能有她?我怎么可能给女儿写借条。”
  ‘砰!’
  雷斯垂德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其实,他很想直接拍到费雷曼太太脸上,试一试这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你……”
  雷斯垂德深呼吸,不想再和弗雷曼太太这种自私至极的人多话,只想尽快弄清为什么弗雷曼夫妇会与多琳会勾结到一起。
  “你口口声声说去年凯蒂小姐妥协的话就不会囚.禁她,但是你们联合多琳一起作案,这是从去年七月就发生的事。你还想怎么狡辩?“
  弗雷曼太太表示那是两码事:“一开始,弗雷曼答应假扮海勒为多琳谋取她继女的钱,我们会分到一笔报酬。至于让多琳假扮凯蒂与人私奔,那是今年初才做的决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歇洛克在此次交换假扮未婚夫/未婚妻的案件中看到熟悉的影子,像是当年遇到的三角交换毒杀案,“谁先提出的冒充计划?”
  弗雷曼太太没能给出确切答案,她完全根据丈夫的安排行事,只听说提议者是酒吧的某个客人。
  隔壁,收押多琳的审讯室。
  凯尔西问出了始作俑者。
  多琳早年在利物浦的港口附近工作,与水手弗雷曼有过一段情。后来捕鲸业没落,弗雷曼离开了利物浦,两人就断了联系。
  直到去年夏天,艾姬到了适婚年龄想要嫁人。
  多琳为不得不失去一笔钱财而烦闷,特意挑了离家远的酒吧散心,恰好是来到弗雷曼的店。
  两人各怀鬼胎又臭味相投,很快就向对方吐露了心声。
  “促成交换假扮案的提议人是弗雷曼酒吧的常客。”
  凯尔西将肖像递给歇洛克,“熟面孔,塞巴斯蒂安·莫兰,这人在离开伦敦前往纽约前,顺手提供了一个作案思路。”
  莫兰因「魔镜」行动被捕,他已经死在了美国。
  尽管罪行累累的犯罪集团二把手人死了,但其生前所犯的罪行并未能被全部肃清。
  可谓遗祸无穷,指不定何时何地就会冒出因莫兰而起的案件,况且那位犯罪界的首脑还在逍遥法外。
  歇洛克更加坚定要铲除M的决心,若非如此,那个庞大犯罪集团的触角会似蔓草难除侵蚀欧陆甚至全球。
  案子要破,生活也要继续。
  华生不久从意大利回来,他找到了当时帮助凯蒂生父立遗嘱的律师朋友。
  此人了解凯伦临终前的担忧,此次前来是为凯蒂提供法律援助。既不会让弗雷曼太太有减刑的机会,也为凯蒂从法理上斩断与那个可怕重组家庭的关联。
  弗雷曼夫妻及女仆尼塔都被判了终身牢狱,而多琳也要在服刑二十多年,很可能无法再重见天日。
  凯蒂清醒后,等到虐害她的凶徒们都入狱,她与比利重回了罗马。两人决定在那里开始新的婚姻生活。
  后话暂不多提。
  三月中旬。
  在未婚新人失踪案尘埃落定后,贝克街221B搞了一次小聚餐。
  哈德森太太提议,华生支持,绝不能让丧尽天良的案件作为两位侦探回到伦敦的开始。
  必须以美食与团聚为主题,迎接并开启凯尔西与歇洛克的新生活。
  歇洛克虽然不喜欢热闹,但也没有反对聚餐提议,只是并不积极参与筹备。
  相对而言,凯尔西不似她的福尔摩斯先生那般冷淡孤僻。回到伦敦,她拜访了曾经的大学教授们与一些在伦敦的故交。
  顺势邀请了关系亲近的胖老板、法医巴尔克、雷斯垂德及卡特前来参加聚餐。
  大学同学并未在聚会名单上。实话实话,她没有与之深交的朋友。
  可惜,艾德勒远在意大利,否则真的想见一见多年来时有书信联络的那位女士。
  除此之外,凯尔西提供了参考菜单与对应的详细食谱,希望能为哈德森太太提供帮助。
  周六夜晚,九点半。
  这次没有遭遇突如其来的案件捣乱,众人品尝着令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在杯觥交错间聚会得以顺利收尾。
  “太好了。”
  哈德森太太目送宾客远去,她对华生说,“完美的聚会,意味着侦探先生们的伦敦新生活将一帆风顺。亲爱的华生,您说呢?”
  华生赞同地点头,此前他做好了吃到一半忽闻XXX发现死相凄惨尸体的准备,而今夜的顺利让他倍感愉悦。
  “哈德森太太,正如您所言,我认为聚会顺利举办是一个好兆头。悄悄说句实话,以聚会开启楼上两位的伦敦新生活,比他们俩刚下轮船就找案子来破以庆祝回归,您的选择要正常很多。”
  毫无疑问,及时侦破失踪案救出凯蒂是好事,但那不适合被当做重回伦敦的欢迎活动。
  不论其他人怎么想,四楼有些安静。
  最后送走的客人是迈克罗夫特。
  离开前,他给了凯尔西与歇洛克深深一眼,仿佛很多话都再不言之中。
  房内。
  凯尔西问歇洛克,”你跟我上来还想做什么?难道没吃饱,要拉我去找宵夜?“
  “当然不是。“
  歇洛克走到了书架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其侧矮柜。
  “杰瑞,你认为一场聚餐就能庆祝我们同住于此吗?我觉得还有所欠缺,该增加些特别的,仅作我们之间独有的欢迎仪式。”
  特别的?独有的?
  凯尔西顺着歇洛克眼神里的意有所指,她也看向了矮柜,那里面放着的是乐器。
  “我懂了,是该履约了。”
  凯尔西没有再推延,约定好她为歇洛克独奏,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仍未如约完成。
  “择日不如撞日。福尔摩斯先生,请您就座。允许我为您演奏一曲,以拉开我们伦敦新生活的帷幕。”
  不必再另择他日。
  今夜,是恰逢其会。
  歇洛克欣然接受此提议,靠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凯尔西特意献给他一个人的演奏。
  月色朦胧,凯尔西临窗伫立。
  一曲萨克斯倾泻而出。旋律如水汨汨流淌,时而深邃莫测,时而清澈温柔,时而又高昂激荡。
  恰如法国作曲家柏辽兹所述:“萨克斯的主要特点是音色美妙变化,深沉而平静,富有感情,轻柔而忧伤。
  好像回声中的回声,在寂静无声的时刻,没有任何别的乐器能发出这种奇妙的声响。”
  此时此地,正与寂静无声的夜色相合。
  凯尔西随着节奏身体轻摆,萨克斯自带三分浪漫,但她缓缓演奏的乐曲诉说着清醒的沉醉。
  沙发上,聆听者已经沉浸其中而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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