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知青白富娇——可达猫
时间:2020-10-10 09:40:07

  “怎么了。”
  其实两人都知道怎么了,温黎却还是问了出来。
  她轻拍萧贺钦的背,环抱住男人窄瘦的腰身,嗓音软乎乎,真的有静心效果,萧贺钦心里头本升腾起的难受情绪,忽然就被这娇小的女人抚平。
  “没怎么,就是想抱你。”
  沉默间除了呼吸声,便只有院外小雨滴从屋檐坠落的清脆音,他终于出声:“温黎,你说我…是不是该放下了。”
  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不必多说,温黎是知道他在问什么,继续轻拍他的背脊,一对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被冻得刺骨,她把手塞进男人炽烫的脖颈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野猫儿。
  萧贺钦反射性被冰凉冻得打了个寒颤,没推开她,反而捞住温黎的手臂将她的两只手掌更加贴近自己的肌肤,轻轻上下摩挲,待到冰寒过去,便是无尽的软乎轻柔。
  她笑得狡黠,眼瞳亮晶晶,“该放下了,爱情这东西,除了他们自个儿,谁也没办法帮。”
  尤其是对于萧燕梅来说,若是她永远跨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无论旁的人怎么劝,无论陈东山现在多么有钱多么优秀,对她来说,只能是刺激到内心深处那道藏得最隐蔽的痛处。
  萧贺钦似乎懂了,似乎又不懂。
  其实他一直想的是,分明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萧燕梅对陈东山还是有很深厚的感情在,可为什么…为什么相爱却又不想接受他。
  分明他也依旧在乎她,他还惦记着他,而她也从没忘记,分明这么多年都过
  来了,为何她还不能释怀。
  他有太多的为什么,却在姐姐最后一句话里,转换成一道不轻不重的“抱歉”。
  想不通的问题干脆不要再想,温黎甜腻腻的吻突然向他袭来,后脑勺是她软弱无骨的小手,还有脸庞作乱的手,一并将他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他开始认真亲吻她,在她的红唇里寻找安心。
  无尽的抚慰都隐匿在唇.齿.交.融间。
  *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一天全村考上大学的人都在欢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了欢畅的笑,他们解放了,终于解放了,能返城了!还是以这样风光的方式回到城市。
  村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伙陆陆续续收到了录取通知书的邮件,开始有条不紊办理证明准备返城。
  温黎收到通知书的时候正好在家,邮递员小哥送完后给她道了声喜便骑着车准备送另一个人。
  萧燕梅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赶忙又去厨房里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温黎在院子里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奇怪地翻来覆去看,等到一小时后萧贺钦从县城里回了家,她还蹙眉思索。
  “刚刚在路上看见有知青取到通知书了,咱家的来了吗?”萧贺钦进了温黎的房间,见自家对象坐在床沿,笑着问她。
  温黎没回话,又把通知书翻了一面。
  萧贺钦疑惑,坐下后把人抱到大腿上搂着,拿过她手里的纸张,是一份极其简约的一页纸,上面除了字便是红红的院章,最中央的上方,最显眼的地方是一行:沪城大学。
  “怎么了?”这不就是温黎填了志愿的学校吗,怎么现在看着她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温黎闷闷道:“只有一张。”
  “一张?”他疑惑,却没表现出太大的情绪,看着还没有温黎担心的样子。
  温黎敛眉神色颇有些严肃,看着萧贺钦一字一句,“不对啊,咱俩可是报的同一所学校,我的都寄来了,没道理你的还没收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容我嚎一嗓子:预收文求个收藏吖!么么哒~(づ ̄3 ̄)づ~
  《我靠直播养崽{八零}》
 
 
第103章 怎么办
  “会不会是有时差,我的说不定过几天就到了。”萧贺钦回道。
  “是吗…”温黎不解,“可我们俩明明是同一所学校,寄出来的时间和批次应该都差不多,应该不会存在一前一后吧。”
  萧贺钦亲亲她的发顶,安慰道,“没事,过两天再说,要是还没来,我就去县城邮局看看。”
  温黎蹙眉思索了良久,终是无奈,“好吧,”
  但愿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晚上睡觉时,温黎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最后居然是独身一人去到上海读大学,萧贺钦的录取通知书两人一直等了好几年都迟迟未到,这下没了法子,他们只能谈一场七十年代的异地恋。
  哦,很快就是八十年代的异地恋了。
  等到温黎毕业后,他们才发现,萧贺钦的大学名额居然被人顶替了!而顶替他的那个人是上海本市人,家里十分有钱,便买下了萧贺钦的名额,直至多年才被她无意中发现。
  后来萧贺钦发了怒,竟是将那人揍了个半死,温黎在旁边哭得悲痛,亲眼看着他又蹲了局子。
  等了大概好几年,萧贺钦才从局子里出来,可是等他出来后,见面的第一眼,这人居然说:
  “温黎,我没读过大学,现在钱也没有了,我配不上你,我们……”
  温黎猛然间被吓得惊醒过来,望着漆黑的房间她晕乎乎的脑袋竟开始发涨发疼,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开了条小缝隙,源源不断的冷风从中溜进来,把她的脑袋吹得冰冰凉凉,十分不舒服。
  她呆坐在床上许久,困意终于袭来,温黎侧过身把窗户关严实后继续埋头进被窝,脑子却又突然不困了。
  只怪那梦太过真实,尤其是萧贺钦化身为野狼狂揍那个顶替他上大学的人,那样发狠的样子让她惧怕,也让她心痛。
  最害怕的是他最后将要说出口的话…没想到自己已经这样在乎他了吗,连在梦中也不想听见他说那样令人伤心的话。
  幸好幸好,幸好及时醒了过来,要不然…那句话可真要说出口了……
  “呼——”温黎沉沉吐了口气,仰面躺倒在床上时,暗自安慰自己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是反的,梦是
  反的。
  “睡觉!”
  *
  红旗村考上大学的知青们差不多都开始准备回家的行囊,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就连陈绍梅也乐呵呵收拾行李准备返城。
  不过她毕竟嫁人了,嫁的还是元大笼,元大笼他娘恰好又是个强势的,于是红旗村今日上演了一场闹剧。
  起因是元大笼他娘不同意陈绍梅去读那个什么大专,说是离家太远,还要坐火车去,而且坐火车的费用还有陈绍梅去了学校后的生活费也要他家元大笼出。
  他娘立马就不同意了,说是在村里种田挣工分一年都没几个钱,现在还要养个大学生儿媳妇,这家里的开销哪里能撑得起来。
  所以就天天在家闹,这样还不够,出门了也要闹,最后竟是闹到了支书那里去。
  总之就是一句话:不愿意让陈绍梅去遥远的z市读书。
  陈绍梅现在可真是有苦说不出。
  本来当初跟元大笼在一起就是看重了他家的底子还行,条件不错,后来是因为温黎那件事儿自己才落了个嫁给元大笼的结局。
  可要是她早知道今年就会恢复高考,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跟元大笼这男人好上,她要嫁的人是城里人!她要去城里过好日子!
  可不是天天守着这个没出息的男人!还有他那脾气大的老娘!
  事态发展愈发严重,温黎等待通知书的心都没那么焦急了,跟着李安安几人去看了场好戏,最后事情结果总算是元大笼他娘先妥协了。
  不过人家也是有条件的,得让陈绍梅去城里上学的时候把他儿子元大笼给带上,要是不同意,那么好嘛,你这娇娇弱弱的女知青去了城里哪里来钱?还不是他们家大笼挣来给!
  娘家人给?别逗了!元大笼他娘这么久跟陈绍梅的相处中可算是看出来了,陈绍梅娘家人早就放弃这个女儿了!别说给钱了,怕是家门都不愿意让她进!
  元大笼他娘本就是个强势的,陈绍梅嫁给了他儿子可就是他们老元家的人,有啥事还不都是她这个当婆婆的说了算。
  你说说现在这行情,陈绍梅长得不算差,万一到时候去城里上学把她儿子给抛弃了可咋整?
  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自信,觉得退一步让陈绍梅带着儿子去城里过日
  子,再用她大学生的身份给她儿子找份好工作,她肯定会同意的,谁想到陈绍梅这女人不但不同意,还想…
  还想跟他儿子离婚!
  这下可真是点着了元大笼他娘的炮仗,元大笼自己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娘都气得拿起扫帚要打这个不孝的儿媳妇,说是自家儿子天天去地里种地那么辛苦,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考上大学就想把她儿子给踢了!
  呸!不要脸!只要她还活着一天,陈绍梅这女人就别想独自去上大学!
  看戏看到这里本来以为也差不多结束了,不是陈绍梅退让就是元大笼他娘退让,至于这个男人嘛,则窝在自家娘身后,屁话也冒不出来一句。
  谁能想到,几天后查出来,陈绍梅居然怀孕了!
  听说是被元大笼他娘不小心失手推倒在地上,然后出了血,元大笼这才赶紧抱着媳妇儿去卫生所找医生,
  可卫生所的医生也只能看些小毛病,哪里能治陈绍梅这种下面出血的症状,赶紧叫他把人送去镇上的卫生所。
  后来结果出来了,陈绍梅没得什么病,就是怀孕了,肚子里揣着老元家的种了。
  此事一出,元大笼他娘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媳妇儿还没从医院回来呢,她就先跑回红旗村到处跟人显摆,说自家那个大学生儿媳妇给她家怀了个大胖小子!
  于是有了这一茬后,陈绍梅似乎就更加走不了了。
  后来有一天下午,萧贺钦从县城回来,跟温黎闲聊,说他在医院看见陈绍梅了,那女人好像要打胎,但是医院医生都不大同意,元大笼也不允许她打。
  一气之下那女人居然拿手去锤肚子,企图把里面的孩子给打掉,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只见那女人又被推进了手术间。
  温黎听后连连摇头,还能说什么?命,命运捉弄人?
  还是自作自受?
  此事也就告一段落,温黎没再去关注,距离通知书发放也已经过了一周了,这一周村里的知青该走的全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温黎还在红旗村陪着萧贺钦等待最终结果的到来。
  萧燕梅没意识到这一茬,上回见到温黎的通知书她也没要过来看,反正自家弟弟高考可是考了县城状元,哪里会没有书读,也就没仔细注意
  最近温黎脸上携带的愁容。
  一周后,温黎终于坐不住,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第二天一早就跟着萧贺钦一起去了县城邮局,她要亲自去找他的通知书!
  萧贺钦在温黎的不断强调下这几天其实每天都有去邮局询问,但无一不是空手而归。
  虽然他觉得这次温黎跟自己一起去查估计也不会有,但自家对象已经这样着急了,不亲自去看心里肯定放心不下,便也随她去了。
  县城邮局。
  “不可能的,我对象他可是县城状元,怎么可能没有通知书,也不可能没考上大学啊。”温黎急得不行,问了一圈所有工作人员都说没有萧贺钦的信件,她继续趴在窗口,目光难掩的焦急。
  “同志,您就帮帮忙,再仔细找找吧,说不定是不小心掉落在某个角落,谢谢你了同志!”
  窗口的小年轻被温黎催促得焦人,最后没了办法,看着温黎着急的样子还是起身先把手里的活放下,给她到处翻找起来。
  萧贺钦人很高大,站在温黎身后蹙眉看着那年轻小伙子翻找,他找得很认真,一份一份的邮件找过去,最后却……
  “同志,咱邮局的信全在这儿了,真没有萧贺钦的信件。”说罢小伙子望了眼温黎身后的男人,无奈把手里一叠的信件推到她面前。
  “不信你自己找找,反正全在这儿了。”
  小伙子说完就坐在一边看着温黎细细翻找,她找得极其认真,每一封信都清楚地浏览一遍,只要是从上海寄过来的信,她都会看上好几眼。
  信件一张一张翻过去,一页一页地消失,一直翻到底,别说萧贺钦的信了,就是从上海那边发来的也没有。
  “怎么会呢……”温黎失了神,喃喃自语。
  “贺钦…”温黎颤抖了唇,萧贺钦抬脚揽住她瘦弱的肩膀,“贺钦你说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错了……”
  “我们先回去。”萧贺钦只能低声安慰她,“你先回去等着,我找人去打听打听。”
  这几天萧贺钦已经着手在找关系托人去镇革委会询问了,估计这几天就能打听出来,温黎一下子没了辙,她还想继续留下来找,但她的精神已经开始有些恍惚。
  萧贺钦无奈,心下纵使担心她忧虑过重
  会伤了身子,却也不知该如何劝她放宽心。
  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除了找人打听就只能继续等。
  最后邮局的工作人员说什么都不肯再帮他们找,本来萧贺钦就天天来局里问,今天又来找了这么久,没有就是没有,不管找几遍那肯定是没有的。
  温黎只能跟着萧贺钦失望而归。
  两人刚刚走到邮局大门口,一辆极度眼熟的黑色吉普车停在了邮局大门口,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穿着县城公安局的警服,走的步子略有些急切,连门边斜对面的温黎两人都没注意到,转而径直往局里面走去。
  温黎跟萧贺钦看到他了,是赵中亮,但两人只看了他一眼便没说什么继续牵着手上了自行车。
  回家路上,温黎坐在萧贺钦的后座,她将人环抱得紧,沉重的呼吸喷洒在他腰窝,她蹭动两下毛茸茸的头颅,瓮声瓮气道。
  “贺钦,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贺钦踩着脚踏板的动作微微凝滞,出声安慰她,“别乱想,该来的总会来的。”
  温黎不安地扭动,将他抱得更紧,“我知道,但是……”
  她胡乱猜测,“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把你的大学名额给顶替了!或者…或者邮递员把你通知书给弄丢在半道上了!或者……”
  萧贺钦好笑,打断她的话,“想什么呢。”
  温黎蹙眉严肃道:“不是,我没乱想,我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有可能!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