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亲了好一会子工夫后,又往下头亲去。
关键部位被攫/住,庄明心“啊”的一下喊出来。
她的身/子,他了解的比她自个都清楚,见状一下便明白了。
于是动作的更加快速起来。
半晌后,见她动/情,这才结束前序工作,正经的与她合/二/为/一。
“嗯……”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虽毓景帝顾忌她的孕肚,只敢用最传统的姿/态来动作,不敢折腾太多花样,但这也够了,两人都十分的得/趣。
事后,毓景帝将她搂/进怀里,一本满足的感慨道:“若没了爱妃,朕是一日都不能活的。”
顿了顿,又强硬道:“朕驾崩后要与爱妃合葬,幸好朕听了了尘那老秃驴的话,未将先皇后的尸骨葬入主墓室,否则还得移棺。”
移棺事小,朝臣们必定跳出来反对,先皇后的娘家人估计也会趁机讨要好处,简直是麻烦。
“了尘大师?”庄明心正闭目养神呢,闻言立时瞪圆了眼睛:“他不让您将先皇后尸骨葬入帝陵主墓室?您给臣妾说说,他当时是如何说的?”
毓景帝见她感兴趣,忙答道:“他并未细说,只说暂且莫要葬入主墓室,过几年再说。”
庄明心扯了扯嘴角,了尘这秃驴果然有些本事,不但看得出自个的来历,还能看得到自个的未来。
生怕将来自个母仪天下后,会寻他以及慈安寺的晦气,于是不动声色的卖了自个个好。
她原还想着,要想法子封住了尘的嘴,务必让他在郑太后跟毓景帝跟前替自个守口如瓶。
现下看来,了尘识趣的很,倒不必她另做什么了。
如此也好,她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儿,可不能因为要处置了尘一个出家人,而带上污点。
她笑道:“如此说来,了尘大师倒是个有本事的。”
“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不然朕如何肯听他忽悠?”毓景帝笑了笑,又夸赞道:“而且,能一眼就瞧出爱妃‘来历不凡’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庄明心怕他揪住“来临不凡”这四个字不放,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于是玩笑道:“兴许臣妾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来的呢,可不就‘来历不凡’?”
毓景帝将她搂紧了几分,另外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说,你的羽衣藏哪里去了?朕要扣住你的羽衣,如此你就再也回不去天庭了,只能留在人间跟朕做一对凡人夫妻。”
回肯定是回不去了,她现代是得绝症去世的,尸体早火化成骨灰了。
庄明心抬起他的手,按在自个心口上,笑道:“臣妾的羽衣在这里头,您要将臣妾的心挖出来嘛?”
毓景帝立时得意了:“人没了心还能活?可见爱妃这辈子都跑不出朕的手掌心了。”
庄明心往他怀里拱了拱,笑道:“那皇上可要多怜惜下臣妾,如此才不枉臣妾丢掉翅膀,千里迢迢来此一遭。”
毓景帝将她的手按到自个的心口上,诉衷肠道:“朕的心里满满都是爱妃,再装不下旁的女子,你且放心,朕此生必不负你。”
多美好的气氛呀,可是庄明心这个皮皮虾兼杠精,竟毫不犹豫的杠了他一句:“可是太后娘娘也是女子呀。”
总不至于有了老婆就忘了亲娘吧?
毓景帝:“……”
他没好气道:“朕是说旁的妃嫔,并不包括母后。”
庄明心“哦”了一声,见他气的咬牙切齿,忙安抚道:“皇上的心意臣妾知道了,若皇上不负臣妾,臣妾也定不负皇上。”
若是敢负了自个,那就弄死他,当个垂帘听政的皇太后,也挺好。
毓景帝感动的眼睛都湿/润了,深觉自个从前的能力没白费,好歹能得到她的回应了。
他将脑袋搁到她肩头上,深情道:“明心……”
叫完之后,才警觉的环视了一圈殿内,发现并未有旁人,这才舒了口气。
不过这不是个法子,长此以往的,只怕要出岔子,毕竟他是不可能喊庄静婉的,那可是大姨子的名字。
他拧眉思索了片刻,突然严重眸中一亮,他轻推了庄明心一下,说道:“待册立你为皇后的时候,朕给你赐个表字吧,如此往后史书上提起你时只会用朕赐你的表字,而不会用‘庄静婉’,你也不必顶着旁人的名字,在史书上给旁人做嫁衣裳。”
庄明心顿时大喜:“如此甚好!”
她早就不想顶着庄静婉这个名字了,只是没法子改过来,狗皇帝倒是贡献了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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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女配她千娇百媚》
ID号:4991378
☆、78
庄明心除了闻不得鱼腥味, 孕期反应并不大,但毓景帝为免她劳神,还是强令她将宫务暂交给卫贤妃。
卫贤妃算是庄明心的忠实好伙伴, 向来对她敬重有加,宫务交给她, 庄明心也无甚不放心的。
没了琐事的烦扰, 庄明心安静窝在钟粹宫养胎, 日常吃喝遛狗,看看宫人打理前院花坛子跟后院菜园子,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转眼来到孕期五六个月, 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因这个阶段腹中胎儿骨骼跟牙齿进/入飞速生长的钙化阶段, 对钙的需求急剧增加, 庄明心便出现了夜里腿脚抽筋的状况。
古代没有钙片可补充,唯一钙含量高的就是奶制品, 她每日一杯牛乳,外加一碟子酥酪, 抽筋的状况依旧存在。
这夜庄明心左腿再次抽筋, 疼的她“嘶”的倒抽了口凉气。
毓景帝睡觉向来警醒, 立时坐了起来。
他先摸/索着走至桌边, 用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然后返回床榻上, 动作熟练的替庄明心揉/捏起小腿肚来。
庄明心看着层层纱帐内毓景帝影影绰绰的脸庞,劝道:“明儿还要早朝呢, 您去东次间的罗汉床/上歇着吧,叫琼芳进来替臣妾揉腿。”
毓景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琼芳手劲小,哪有朕揉/捏的妥帖?再说了,她也没朕警醒, 把你交给她服侍,朕可不放心。”
庄明心被他大力揉/捏的龇牙咧嘴,还不忘出主意:“那就换崔乔来给臣妾值夜,崔乔最警醒不过了。”
“换谁都不成,朕不亲自盯着,哪里放得下心?”毓景帝见她的腿筋在自个揉/捏之下归位,松了口气。
他探身出去将蜡烛吹熄,让她后背靠在自个怀里,侧身搂住她,宽慰她道:“不必担忧朕,朕若困了,午晌可以在养心殿歇晌儿,不妨事。”
庄明心还能说什么呢?
抛开他皇帝的身份不提,对怀孕的妻子如此关怀备至,便是放到现代,也算是个合格的好男人了。
更何况他还是古代封建背景下,处于金字塔最顶/端的的帝王?
庄明心也不敢多与他叙话,免得引的他走了困,忙道:“睡吧。”
这样的场景,在整个孕中后期几乎隔三差五就要重复一次。
直到进/入九个月后,她腿脚抽筋的状况这才彻底消失。
虽然太医每日早、晚两次来钟粹宫请平安脉,两个经验丰富的产婆也说庄明心怀相好、胎位正,但她向来谨慎,还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她亲自画了一套剖腹产所需的工具,让李连鹰送去匠作监,请他们赶制出来。
又叫人搞来羊肠线跟纱布,消毒备用。
另还有金疮药、止血剂等成药,以及事先从太医院抓来的止血汤药。
可谓万事俱备,就差难产了。
大齐已有麻沸散,但只能将人整个麻醉过去,局部麻醉是不存在的。
故而一旦难产,庄明心得忍着剧痛生剖开自个肚子,将娃儿从肚子里取出来,然后再一层层的用羊肠线将肚皮缝起来。
光靠她一人显然不行,于是她叫人将大理寺的王稳婆给请进宫来。
往常她给自个打过不少下手,虽然那是在解剖尸体的时候,但整体区别不大。
当然,这是庄明心认为,王稳婆可不这么想。
王稳婆听完庄明心的描述,得知她打算拿刀子破开自己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然后再将肚子缝回去后,好悬没惊的晕厥过去。
她“哎哟”一声,忙不迭的劝阻道:“这怎么成,人的肚子要是切开了,进了风邪(感染),哪里还能活?贵妃娘娘您可别乱来,生产上的事儿,还是要听太医跟产婆的为好。”
庄明心歪在暖炕的引枕上,老神在在的笑道:“若是顺产,本宫自然不会折腾;可若是难产,太医跟产婆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本宫自然要剖腹自救。”
顿了顿,她又笑道:“虽然剖腹也未必能活下来,毕竟风邪凶残,但总归还有熬过去的可能,但若不剖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最是惜命,绝对不会拿自个身/子开玩笑,真要到了不得不剖腹的地步,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搏一搏命了。
见她王稳婆仍就一脸不赞同的模样,她冷哼道:“本宫之所以唤你进来,就是觉得妈妈胆子大,能经得住事儿,到时你只须听本宫的话,本宫叫你作甚你就作甚即可,有甚好歹,本宫自个担着,必不会牵连妈妈就是了。”
王稳婆闻言,叹了口气,蹲身道:“老身只是替娘娘忧心,既娘娘主意已定,老身听娘娘吩咐便是。”
*
原本这是庄明心为自个备下的一条后路,叫人宣王稳婆进宫时,也没让人声张。
谁知没半日,消息就走漏了出去,且越传越变样,最后竟变成了“嘉贵妃嫌疼不想从下头生,要划拉开肚子将龙胎抱出来,听说已叫人请了大理寺的王稳婆进来。”
谣言的威力,真是让庄明心叹为观止。
那么问题来了,是分娩的“十级痛”更疼还是无麻醉剖腹产更疼?
这个问题,庄明心暂时没法回答,同时也希望自个永远也没这个机会回答。
她虽然懒得理会这些谣言,但显然信的人不少。
首当其冲的就是郑太后,忙不迭的打发张嬷嬷过来查探情况。
庄明心:“……”
她好生解释了一番,并一再保证,除非太医跟稳婆都束手无策,绝不轻易就划拉开自个肚皮,这才将张嬷嬷送走。
然后毓景帝又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一进东次间的门,就大声道:“听说你打算剖腹取子?”
庄明心:“……”
“别听她们瞎说。”庄明心生怕他着急上火,先否了,然后笑道:“您坐下,臣妾跟您慢慢解释。”
毓景帝闻言,舒了口气,这才走到她旁边的锦垫上坐下。
待立夏端了茶上来,庄明心亲自接过,呈到他跟前,笑道:“皇上喝茶。”
毓景帝见她不慌不忙的,忙急急的催促道:“朕哪有甚心思喝茶,你快些给朕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庄明心无奈道:“臣妾的确叫匠作监打制了一套剖腹取子的工具,但那也只是为了有备无患,并未打算一开始就剖腹取子。”
不待他回应,她又详细解说道:“太医说臣妾身/子康健,产婆也说臣妾怀相好、胎位正,若无甚意外,应会生产顺利。但臣妾胆小,怕万一出意外,果真难产了,到时太医跟产婆束手无策,臣妾若不作甚准备,到时就只能等死了。”
毓景帝一下抓住她的手,笃定道:“爱妃一定会平安生产。”
“平安生产自然是皆大欢喜。”庄明心挣脱出一只手来,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毓景帝看向她,眉心皱成了个川字,追问道:“剖腹取子就一定能活?”
“不一定。”庄明心叹了口气,“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总比躺着等死强吧?再不济,好歹能保住孩子呢。”
若大人小孩只能选择活一个,庄明心毫不犹豫就会选大人,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人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但就古代这医疗条件,弄死小孩保住大人基本没可能,最多也就是保住孩子,多数情况都是一尸两命。
自个保不住的前提下,想法子保住孩子,也是该当的。
毓景帝脑子里浮现出她设想的场景,顿时觉得万念俱灰,忙不迭的将她揽进怀里,似安抚她又似安抚自个的说道:“不会的,你肯定不会有事的,朕不允许你有事。”
庄明心忙附和道:“臣妾可是了尘大师亲口盖章的‘来历不凡’的仙女,自然不会有事。”
越临近预产期,庄明心心里越担忧,但又不好说出来,让别人跟着自个担忧,终究于事无补。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果然把狗皇帝吓到了,自个还得反过来安慰他,这叫什么事儿?
也不知哪个宫人嘴巴如此不严实,竟然将消息走漏了出去!
可惜她这会子没精力细查,待她平安生产完,再来计较。
好生宽慰了毓景帝一番,又强打起精神哄了又哄,总算把他哄的没那么焦虑了,这才将他赶回养心殿批阅奏折。
毓景帝才离开不过一刻钟,崔乔就进来禀报,说卫贤妃来了。
庄明心大喜,忙吩咐道:“快请进来。”
她早就想从卫贤妃那里探听探听自个此次生产是否顺利,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不想她自个竟然送上门来了。
今儿无论如何,也得从她口里抠出真相来才行!
卫贤妃进门,就先蹲身行了个大礼:“妹妹我是来请罪的,还请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妹妹这一回。”
把庄明心给唬了一跳,她自个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只好吩咐琼芳:“快把贤妃扶起来。”
卫贤妃也没坚持,顺着琼芳的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