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之极海听雷]贪欢——花間酒
时间:2020-10-12 09:57:49

  “目前表明情况来看,四楼的人非常强势和热闹,五楼沉默,但是四楼的人没有任何人去干扰五楼。那么,由此表明状态可以推出几种可能性。
  “一,四楼和五楼在暗中是否一直有冲突。我们不知道,四楼五楼现在的平衡,是不是小花防守犀利导致四楼几次进入五楼受挫之后达成的平衡状态。但是看四楼人的状态不像,他们的注意力不在五楼。
  “二,五楼是空的,四楼的人知道五楼是空的,小花已经不在五楼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小花他们已经找到了喊泉,已经全部进入到救援阶段了。那么在四楼的人在这里的情况下,如果五楼的人已经全部都走了,五楼的遮光布会全部带走,不会留在五楼,小花是一个非常仔细的人,来去不太会留痕迹。所以五楼的人应该还在五楼。
  “三,四楼的人知道五楼是谁,不敢贸然侵犯。那么,新的问题产生,为什么小花会留四楼的人在?”
  胖子转过头看着吴邪:“天真,你觉得呢?看看你智力有没有恢复。”
  吴邪接过姜茶喝了一口:“四楼肯定有一些人,让小花也觉得忌惮,所以两边达成了暂时的平衡。而且,小花一定觉得,四楼的人绝对找不到喊泉的入口。”
  他放下茶,翻开行李,找出化妆包,开始把自己涂成另一个肤色,把皮肤做粗糙,然后戴好美瞳和牙套。
  做好这一切,他对响墩道:“我得亲自去看看。差不多晚饭了,你和我一起去餐厅。帮我打个掩护。”
  虞唱晚按住响墩的胳膊,转过头看吴邪:“我和你去,他已经暴露了。既然解家人不外出活动,我们要提防的就只是四楼的人。这些人的队伍绝大部分都是男性,女性的出现会降低他们的警惕性,更容易达成目标。”
  她需要自己去看看小花的人现在出了什么状况。
  虞唱晚的伪装要简单得多。她很快地化了个妆,用电吹风把自己的刘海拉直,然后翻出了一副黑框眼镜戴上。黎簇在一边看着,心里感叹这女人变脸速度之快。
  那副不起眼的眼镜封掉了眼神和气质里的所有灵气。她一下子变成了学生时代最常见的那种单纯得有些傻气的学生妹。
  他在心里想,这套伪装比吴邪那套高明得多了。不仅完美地结合了自己本身的特点,看上去毫不刻意,最关键的是,还把自己希望对方察觉的弱点明明白白地暴露了出去。
  换句话说,吴邪的伪装玩弄的是对方的眼睛,她的伪装玩弄的是对方的人性。那些负责把守的男人在这个看上去清纯好骗的学生妹面前,不经意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她所需要的信息。
  苏万转过头来和他对视一眼,让黎簇知道,苏万和他有着一样的看法。
  黎簇在心里暗笑,吴邪老了,也许都不知道娶了个比自己还厉害的角色。但大概半分钟以后,他就回过味来了。
  这件事不对劲。
  吴邪和虞唱晚的目标不一样。吴邪只是想瞒过解语花手下的人。解语花毕竟是他的发小,即便计划失败被识破也不会有太大问题,所以不必殚精竭虑。
  但虞唱晚拿出了全力以赴的态度去对待这件事。这证明她内心是不安的,在她的认知里,现在外面的人比吴邪认知中的要危险。
  但她显然没有和吴邪说过。
  黎簇眯起眼睛看了看挽上吴邪手臂的虞唱晚。他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在场的其他人,因此没有错过虞唱晚出门前和胖子那个极其短暂的眼神交换。
  他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继续感动啦!
  黎簇也是很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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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见微知著 
  吴邪站在饭厅的天井环视整个土楼。
  这里是真的是很大,之前他都只能偷偷地看,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环视,如今一圈看下来,超出了他的想象。巨大的圆形天空就像一只眼睛一样,抬头的时候有一种被凝视的感觉,有一点目眩。
  察觉到他的视线在某处微微停滞,虞唱晚顺着看过去,看到了那个焦老板手下的青年,靠在四楼东边的栏杆上,正在抽烟。
  吴邪看向他的时候,他也低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两个人在餐桌旁坐下来,点了几道菜。服务员很利索地下了单,吴邪就问他前台是否可以寄快递。
  服务员点点头,离开了。吴邪给虞唱晚使了个眼色,动作十分迅速地在鼻子里塞了一块浸了红糖浆的棉花,然后起身走到前台,问前台要了四个快递信封。
  在前台服务员找信封的时候,吴邪用力一挤压鼻子,他的鼻子就开始流鼻血。他长叹一声,那个前台女服务员立即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
  “餐巾纸,给我几张餐巾纸。”
  吴邪把糖浆放得太多了,挤压的时候效果简直是七窍流血。那个可怜的服务员连滚带爬地跑进前台后面的小准备室。
  吴邪瞬间掏出手机,打开视频拍摄,放到了前台后面大装饰柜子的顶上,把摄像头露了出来。
  几乎是一秒后,服务员出来,递给他一包餐巾纸。吴邪拿上餐巾纸往厕所走。
  虞唱晚状似好奇地用手机四处拍了几张照片,晃悠到前台,双手扒在前台上和服务员攀谈起来。
  “你好,我是和男朋友一起到这里旅游的,之前我叔叔和我说过,他做田野调查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虞唱晚充满期待地看着服务员,“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吴二白在这里有没有入住信息?我叔叔总是编故事哄我,我想看看他这次说的是不是真的。”
  服务员的表情有点犹豫。按照保密条款,服务员是不能说出这些信息的。虞唱晚连忙做出一副恳求的表情,显得可怜巴巴的,令人不忍拒绝:“求你了,姐姐,只是查一下有没有住过,不会暴露客户隐私的。”
  服务员看了看四周,低下头去输入了几个字,调出信息页,点了点头:“一个月前入住过。”
  “原来这次他真的没有骗我。”虞唱晚道,“谢谢姐姐,对了,我还想问,这里能做兼职吗?”
  服务员见怪不怪道:“这个我要问一下老板。一般来说客人在这里打工是挺常见的事,你有什么想做的职位吗?”
  虞唱晚咬了咬嘴唇,露出一副窘迫的表情,手指下意识绞着袖子:“这次出来玩没有带够钱,我们还不知道下一站去哪儿,如果能做长期兼职就更好了。”
  孔三进饭厅吃饭的时候,就看到前台边上站着一个穿着短裙的年轻女孩子。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短裙之下露出的那双腿又白又细,那女孩子的侧脸也青春得令他心神荡漾。
  他有意在靠近前台的桌子边坐下,听到那女孩子正在缠着服务员说话,一开始是让查叔叔的信息,后来终于说到要做兼职。
  他在旁边一边翻菜单一边听了一会儿就明白,这肯定是个和男朋友私奔出来的大学生。家里不同意,所以财务上遇到了困难,眼下走投无路。这种嫩生生的小丫头再怎么努力掩饰,也会被成年人一眼看穿。
  服务员也露出了然的神色,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一旁孔三的声音打断了:“想做兼职还不容易,四楼可都是大老板。”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西北口音。孔三上下打量了一番虞唱晚,不怀好意地笑道:“怎么样,考虑一下?”
  虞唱晚僵硬了两秒,受了惊一般窜进前台,拽着服务员的袖子:“姐姐,后面这个小屋是做什么的?我觉得做前台挺好的,能不能带我去熟悉熟悉看看?”
  服务员也是女生,自然接收到了她的求救信号,点了点头:“好,好的。”
  服务员陪她在值班室坐了会儿,然后又不得不出去值班。她好心地让虞唱晚在这里躲到孔三离开或是男朋友来接时再出去,就留下她一个人在值班室了。
  而服务员才离开值班室,虞唱晚就站起身来,如愿以偿地在房间里找到了整座土楼的电表和水表。
  吴邪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服务员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推开值班室的门,看到坐在小沙发上玩手机的虞唱晚表情不怎么好看。
  两个人从值班室出来,虞唱晚作出一副脸色苍白的模样,紧紧拉着吴邪的胳膊,而吴邪在经过前台的瞬间取走了自己刚才粘在这里的手机。
  他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吃饭。随后又有几个人在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虞唱晚看到其中有那个曾经在缅甸见过的性感女人,当时她是给挟持胖子的那个青年开车的。
  女人看了看吴邪,冲他笑了笑。吴邪则面无表情地低头垂下眼皮吃饭。
  吴邪吃得比较快,坐在那里等了虞唱晚一会儿,然后带着她出了饭厅。有一个服务生回来倒垃圾,吴邪掏出一根烟,伸出胳膊勾住他,用下巴指了指门口。
  出去之后,虞唱晚还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蹲在一边做背景板。吴邪给服务生把烟点上,自己不抽,拿着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和他聊了几句。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女孩子,”吴邪说,“我找了她好几年了,有关她的消息,有关她的东西,我都特别的在意。”
  他的眼神很真挚,表情融入身后向晚的山色,像极了一个心碎的浪子,令人不由得相信,他完全不是在说谎。
  虞唱晚本来在想别的,这句话在她脑海中盘旋了几秒钟,随即她愣住了。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用真话做素材。
  吴邪继续说:“之前她住过这个酒店,我想住一下她住过的房间。之前她住的是四楼。”
  那服务生拍了拍他:“兄弟,在感情上就只有两种人,有些人习惯告别,有些人不习惯,不习惯的人,身上的东西会越来越多的。走的会越来越慢。”
  吴邪嗯了一声:“这话不是你说的吧?”
  服务生点头:“是之前一个客人说的,他说,路很长,选择带上什么往前走,是门大学问。”
  吴邪大概猜到是谁说的,心说你都快瞎了,还和别人尬人生鸡汤,还是闲。
  吴邪顺着他的话问:“你这么听他的话,难道是刚才四楼那些大人物?”
  服务员狠狠的抽了口烟,告诉他:“我和你说,你看到的四楼的人,都是小人物,四楼的大人物,就在东北角的三个房间,门从来不开,人进去之后,没有见到里面的人出来过。我只在他们入住的时候,见过那几个人一面。这些人不在知道这里找什么东西。”
  他看着外面的崇山峻岭,此时雾气开始压了下去。
  吴邪忽然想起,黑瞎子训练他的时候,有一种传话的方式,特别的有他的风格。
  于是他对那个服务生说道:“我是你爸爸。”
  服务生看着他。吴邪掏出了一千块钱,服务生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拿了过去,“你认识他?”
  吴邪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你爸爸。”
  “你是你是。”服务员看着钱,看了看四周,鬼鬼祟祟地问道,“你是黑爷的人?”
  吴邪心中一句mmp,心说瞎子你果然是一个处处留情——报的人,轻声问道:“有消息么?”
  服务员用力吸了一根烟,贴在他耳边说道:“黑爷让我对你说:自己好好活下去。”
  然后他退了回去,对吴邪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吴邪愣愣地看着他,愣了几秒,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就这么一句?”
  服务员点头:“就这么一句。看样子你是很爱那个女人,你怎么了你,咱们男人虽然在感情上挺不堪的,但你也不用把自己搞死啊,你看你,好好的一个壮年男子,再重新开始吧,我也打算回沧州就好好过生活。”
  吴邪想了想,勾住他:“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句话。你收了钱不办事。”
  “你们的事,管我屁事,我瞒你干嘛?”服务生怒了,说着他就把钱掏了出来,“你不信你把钱拿回去。”
  吴邪看着他的眼神,除非是骗人的高手,普通人再想骗人,眼神中也能看的出来。这个人没有骗他。
  吴邪咬了咬下嘴唇,把钱推回去:“我信你,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你传这样的话。这和我的感情没关系,我是担心这个朋友,你不觉得他传这样的话给我,他有问题么?”
  服务生顿了顿,回忆了一下,吸了口气:“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那大哥说这话的时候,状态不太对。他们是一行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那个大哥和我说的。”
  “之后呢?”
  “之后他们就不见了,房费是从预付款里扣的,他们就不告而别了。”
  吴邪看着服务员,忽然心中闪电划过,不告而别。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他心中之前无数的不舒服,无数的推理断点,在这里翻来翻去。吴邪看向远处的山,默默地问道:“他们是从哪个方向回来的,你知道么?”
  “那儿啊。”服务员指了指远处的小山包。
  吴邪站起身来狂奔过去,跑了十几步,停下来喘气,然后继续往前跑,继续再喘气,一直跑到上坡上,回头去望向土楼。
  他浑身大汗,肺部痉挛,从那个山坡上望向土楼,恍然大悟。
  整个土楼的形状,在这个山坡上看,和他在杨大广墓里看到的那口倒挂的钟的形状,一摸一样。这个土楼,是一个巨大的集声装置。
  而他竟然在土楼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他在路上看到土楼的瞬间,就应该发现这一点。
  小花他们没有结账,就这么不告而别,他们不是离开了土楼,而是进入了土楼的深处。喊泉的入口,就在土楼里面,所以黑瞎子回房之前,才会留这么一个信息给他。
  两个人回到房间后,吴邪坐到窗前,看着窗外的群山。
  山上虽然水汽萦绕,但是他却似乎能看到山中的每一颗树一样。伴随而来的,是久违的头疼,那种当年如影随形的不可预知的未来,重新如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向他倒下。
  虞唱晚借口去卫生间,转身拐进了胖子的房间。
  她闪身进来,飞快地关上门,然后走向桌子,把手机点开相册,放在桌面上,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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