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马月饼
时间:2020-10-14 10:11:53

  下头红衣男子撩开眼眸,轻飘飘睇了它一眼。梦泽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它慌乱的垂下头,将脸上痛苦的神色收敛住。
  背着身的季君竹正在发呆,她攥紧拳头,沉默的看向楼下。
  脑海中是神器昆吾焦急的提醒:“此子您不能管。您识海中的记忆碎片未揭。你得回去,有人在等您。”
  脑仁嗡嗡作响,识海处,被黑气萦绕的一团白光,发出急切的呼唤:“说好的生生世世,我等你。”
  季君竹抠穿扶栏,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可是梦泽的哽咽声却仿佛一把手,死死的攥住她的心脏。
  心底涌上翻江倒海的疼痛,迫的她再一次将目光落在高台上。
  高台上的男子唇角噙着笑,露出颠倒众生的蛊惑。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暗红的薄衫顺着肩头下滑。
  露出大片白皙艳丽的景色。
  季君竹眯着眼,盯着他胸膛刺目的肌肤,眉头蹙成了沟壑。
  十年的时间原本足够她将他忘在尘埃中,她以为她对他,可以心如止水,冷静漠然。
  可是再次见面,他以这种激烈的冲突轻易地挑起她满腔怒火与动容。
  一如十年前流云殿的那个雨夜,她离开的时候,心情没有想象中的平静。
  心底藏着晦涩的怒火离开。一年后因为这份怒火,不顾生命安危,将秘境里头的那筑基期修士放了出去。
  昆吾问她原因时,她道貌岸然的告诉它,不愿拖累祁辞染。
  可惜魔头的词典中,从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她将那群筑基期修士放出去,是想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祁辞染,他错了!她不会卑劣到为了活命,将自己的生命负重给他人。
  即使她生而为魔!她对得起天地。
  事实是祁辞染的确被她报复到了,他甚至堕成魔。
  可是此刻看着他双指染血的手指,季君竹却笑不出来。
  没有人告诉过她,恨她入骨的祁辞染,爱着的是五百年前,自称擎沧的老魔头。
  五百年又十年。
  因爱生恨,因恨而不得,因不得而堕魔。
  她亲手将兴高采烈唤她秦沧的小道士推入魔窟。
  真相揭开的一瞬间,她的心口仿佛被蜂蛰了一般,不是剧烈的疼痛,却驱之不去。。
  识海中那团黑气,呼唤她清醒。
  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清醒。
  楼下琴音徒然高亢起来,陷入癫狂青欲的凡俗女们,眼神随着琴曲徒变,纷纷越上高台,痴迷的对抚琴的人伸出了手,手指即将碰触那仿若妖精的男人肩头。
  季君竹终是忍不住,身上冷意徒增,她连面部遮掩的云雾也未来得及祭出。
  放出属于渡劫期修士威压,陷入迷乱情潮的九女胸口震痛,不约而同呕出鲜血,捂住腹部哀嚎滚落一地。
  季君竹闪身,瞬移出现在高台上。
  她黑着脸,按住琴弦。
  执起他那双疤痕交错的长指,俯身倾轧而上,低头定定的看他,不容置喙的命令道:“不准弹!”
  焦尾琴发出嗡鸣声,靡靡之音戛然而止。
  祁琰昱垂眸,深紫色的眸中含了丝猩红涌动,很快消失无踪。
  他收敛起唇角莫测的笑意,抬头时,攥紧手心,睫毛轻颤。
  两条泪平静的落下,抖唇道:
  “你……怎么才来?”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松柏软下来的哑腔。
  季君竹撞入一汪水洗的深渊中,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她终于绷不住了,昆吾在脑海中不停的阻止:“季主,不能上前。您想十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吗?您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她给不了他承诺。
  可是她见不得这双眼睛,在深渊里静默默孤寂。
  身体不受理智控制,跨过长桌,她抬手将眼前男子扣入怀中。
  原本以为他会推拒,然而并没有。
  当她的手环住他的腰时,他反手加深了这个拥抱,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里。
  祁琰昱将头搁置在季君竹的肩头,冲着二楼梦泽不动神色的使了个眼神。
  梦泽心领神会,翅膀挥出一道灵力,将那群陷入癫狂的女子扫出青楼,龙涎香断。
  楼内污浊的空气,渐渐清新  。
  两人抱了许久,季君竹的腰被他箍的生疼。
  她尝试着松开他,却没料到怀中的男子出气声倏然急促起来,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一起一伏,心脏噗通噗通,是超出正常人节拍的跳动。
  季君竹惊觉不对,侧眸,他的脸上已经没了方才的乖软。
  暗紫色的眸子涌动着嗜血的漠然,他伸舌在薄唇上舔舐了一圈。
  扯了扯季君竹披散开来的黑发,凑在她的耳边。呵气道:“老魔,你想要我吗……”
  说话间,胸膛起伏的幅度更加剧烈,胸口突突跳动,心脏似乎随时破开一般。
  薄汗顺着他发间落下,见她不动。他向前凑近了两部,啄了指她的唇,一手伸出长指调试琴弦。
  “辞染。”季君竹一把握住他的手。
  抬手将他额边湿透的银发别于耳后,重复道:“不许弹了。”
  他歪头,紫眸内泛着血丝,迷蒙的笑道:“不能不弹,本尊身子要干净些,你说你喜欢干净的哥儿。”
  话落,掰开她的手,琴音再次响起。
  季君竹动了动唇,一把将他扣入怀中。
  他仰起头,脸上迷茫之色消散。
  唇边挂着抹邪笑,一手拨弄弦筝,手指游移在她胸前。
  唇凑至她的耳廓,呵气如兰道:“孽徒,为师有些许难受呀……”
  话落,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搭在琴弦上的手指扬起,清越的琴声从他指尖划开。
  弦筝割破他瘢痕指腹,鲜血淋漓,他却没有一丝一毫停止,弹奏越来越快,血珠越来越多。
  季君竹一脚踢翻古琴。
  “够了!”
  她眯着眼,看不下去他继续糟蹋手指,抬手打横将他抱入怀中。
  怀中男子愣愣的抬起头,一会儿邪魅的笑,一会儿安静的凝望她。
  那双鲜血淋漓的手,慢悠悠的划拉开自己松垮衣衫,凑上前来。
  他扯了扯她的发,勾魂摄魄的笑:“我以为……你此生都不会碰我。”
  季君竹蹙眉,敞开大氅,包裹住他光果的身子,一步一缓的将他带入厢房中。
  床榻上,绣着大红鸳鸯绣被在红烛下活灵活现,他一头银发披散在红绸中。
  他咬着唇,红唇上溢出丝丝血渍,为鸳鸯的眼睛上了层正红的色彩,暧昧徒增。
  他绕着她的黑发,目光灼灼的看她,那里头是动了情的瑰丽与幽邃。
  无声的引诱:“来啊,来啊。”
  季君竹盯着他不断渗血的唇,覆了上去,两唇相碰,铁锈味蔓延了一嘴。
  她不敢吻他,口腔壁是他自残咬破的伤口。
  仿佛吻的重些,他便碎了。
  季君竹分开唇,伸出大拇指揩掉他唇角的血,轻声问:“痛吗?”
  身下的男子,煽动着睫毛,他慢半拍的摇摇头。迎着她的视线,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嗤笑道:“没有你离开的那夜痛。”
  他平静的注视她,幽邃的紫眸内,似卷着狂狼的大海。
  季君竹晦涩的看他,眼底愧色一闪而逝。她没有解释,她是个快穿者,她需要坚守初心。
  所以在他与执念间,十年前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揭开执念。
  她本就要与他道别。
  即使没有误会,没有看见《御女心经》,她也将渣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开。
  从始至终,她对他所做,是残忍又凉薄。
  季君竹心底难受,她动了动唇:“对不……”
  身下的男子皱眉拉下她的头,啄住她的唇瓣,将她愧疚的话封堵在喉咙口。
  他要的从来不是愧疚!
  含着她的唇瓣,祁琰煜眯着眼,吐字不清道:“老魔,你将我的恩客赶走。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季君竹呼吸一窒,她撑着身子,一动未动。
  识海刺痛,黑气包裹的光圈此刻正发出耀眼的光芒。
  有人撕心裂肺的唤:“说好的生生世世,我等你。”
  而身下的人睁着双清光潋滟的眸子看她。
  季君竹动了动唇,终是将那句脱口而出的“好”字卷入喉口。
  她低头,唇没有落在他两片润泽的薄唇上,向上清浅的吻住他轻颤的睫毛,用了她这辈子最大的温柔与呵护。
  祁琰煜睁着双深紫血丝的眸子,眼底失望一闪而逝。
  他闭上眼,将心底可笑的期待遮掩。偏头狠狠咬上她的脖侧。
  大红的床帐落下,他撕开她身上的衣衫?
  眼角染上青潮上涌的红晕,不再等她的回应,自己主动凑了上去。
  季君竹微愣,眼睁睁看着他嘟起两片笨拙的唇,碰上她的,颤颤巍巍来回摩擦。
  她低头,那人睁着双蒙着薄雾眸的眼睛,灼灼的望她:“老魔教教我怎么吻,倘若亲我会令你堕入深渊?那么我替你去。”
  眼前的男子低低沉沉的求道,似乎有些急,眼底雾蒙蒙的,抬起下颌,小口小口吐息。
  季君竹身体一僵,淡梨之气第一次不受她控制的四溢了出来。
  大红的床帐内,眼前的男子眼角带了丝猩红的血丝。
  他攀着她的肩头,低低哑哑道:“老魔,我忍不住了啊。”
  理智在这一刻崩塌,季君竹烦躁的眯了眼,反手扣住他的头,霸道的吻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似乎他继续说下去,她终将忍不住,给出他不应该给的承诺。
  季君竹凶狠又心虚的加深了这一吻。
  没能看见仰着头男子睁着双布满血丝的紫红眸。
  脸上的笑容在她主动附上来的那一刻,逐渐转为讽刺。
  他们在一处,心却仿佛距离一条沟壑……
  她没有心。
  祁琰昱闭上眼,指腹埋入床褥内,划开撕拉一条破痕。
  绣着金丝银线的鸳鸯垂了泪。
  他是一张废纸,随时会被不断丢弃。
  不过,这一夜过后,她再没有丢弃他的可能。
  祁琰昱睁开眼,看着眼前挥汗如雨的女子,悲悲切切的笑出了声。
  而后又一阵细致的温柔开始,头发中的薄汗将锦被打湿,银发黏在嘴边。
  祁琰昱扯了扯唇角,五百年来。他从她身上领悟到一件事。
  这个世界上,死人永远比不过活人深刻。
  他活着,要她记住他。
  而他死后,要将祁琰昱三字如跗骨之蛆钻入她的心口,生生世世他要她回忆起时,痛彻心扉。
  这一夜,季君竹做到最后时,难得累了。。
  她体力一向好,可眼前的男子却红了眼角,薄唇聒噪的开开合合,说着令她失智的话。
  季君竹受不了那样或迷茫或轻挑的眼神。
  他攀着她的肩头,哑声催促:“磨磨唧唧,算什么女子。”
  被他质疑女子的能力,身上的淡梨之气,便悉数外放了出来。
  他红透了脸,鸦羽色的睫毛沾了滴汗珠,将坠不坠。
  勾唇,细语低喃:“老魔头,年纪大了,都如你这般吗?太慢了啊……”
  “闭嘴!”
  信了他的嚷嚷,季君竹沉着脸,默不作声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唇。
  这夜终究是绝美又迷醉,月华洒在两人身上。泛着晶莹的光泽,和谐的仿佛合在一起的雕塑,绽放惊心动魄的瑰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来了,其实我不太想更新这章,因为没写到卡点儿,感觉不太好。
  痛经,今天特别疼,状态不好,所以写不多了。
  这章其实我改了很多次,但是我今天失去了审美,应该继续写三千字会好,我缺没有状态写不下去。
  哭泣。睡觉,明天我早点儿更。感谢在2020-09-25 19:42:36~2020-09-27 21:18: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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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结束的时候, 天色将明。
  月落乌啼、浅色的晨曦蒙在黑沉的面纱下,缓缓的,缓缓的揭开一丝天际。
  季君竹伸手虚虚环抱着沉沉睡去的男子, 大睁着眼,对着窗柩外渐渐升起的光幕发呆。
  识海内尖锐凄厉的呼唤经久不息, 而这一夜季君竹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将它屏蔽在耳膜外。
  如果手头有一根烟的话,她想在此刻点上一根。
  昨夜怀中的男子令她丢掉了理智。
  身为一位优秀的大满贯快穿任务者,在男人身前, 失去了自控力。
  对于季君竹来说,可怕又荒诞。
  但是事实是,昨夜那些荒唐事儿就仿佛水到渠成一般自然, 没有一丝一毫勉强与冲动, 她无法否认享受在其中。
  事儿后,避无可避。她需要想明白,祁琰煜对她究竟意味着什么?
  想了很长时间,都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会如此失控。
  如果此地是现世位面,她觉得一只烟最适合自己不过。
  烟雾缭绕中, 可以放下心中两难的纠葛。
  她隐约知道,今日之后自己必须在执念与他之间选择。
  她可不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渣。
  明明执念中隐约有人等她, 她却对祁琰煜生了旁的心思。
  醒来的这一刻,说不清为什么?
  昆吾支支吾吾问:“季主,我们该走了。十年一次的神谕,会在今日降落在隐仙谷后山, 趁着他还未醒来,赶紧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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