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慕久——伏渊
时间:2020-10-14 10:12:27

  而在她转头的那一瞬,对方的眸光也恰好向她落来,这次大概是带了隐形眼镜,微怔了一下便弯起唇角,在走进落座时温声说了句:
  “怎么又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慕久:你还好意思说???不打死你算不错的了!
  沈宴:那真是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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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顾湘仗着江澈忍她,从小就是个欺男霸女的主:
  饭桌上要馋他碗里的鸡腿;放学后要吃别的小姑娘送他的小饼干;
  甚至还开出了代送情书业务,一块巧克力一次,想收到回复还得再加一块。
  直到江澈小学毕业,举家搬到了杭城,
  只剩她孤独寂寞地度过之后的三年小学时光,
  最后高处不胜寒地成为了小跟班无数的学校大姐头。
  好在她爸争气,很快也举家北迁,再次搬到了江澈家对门。
  但就在顾湘以为自己将会再次见到当年那个帅气又腼腆的江澈哥哥时,等待她的,是一个个子飞窜、比她爸还高、冷酷无情的江·高中生·澈。
  大概是叛逆期的校草都爱装酷哥,每天早上他都踩着滑板六亲不认玉树临风地出门,她只能屁颠屁颠灰头土脸地跟在后面,嘴里喊“江澈江澈”。
  好在顾湘懒,又有点骨气,在第三天就放弃了。重拾她大姐头的荣光,揣着向她爸要的小硬币坐上小三轮飞驰而去,留给他一个恩断义绝的背影。
  于是第四天,江澈老老实实换了自行车,车头挂着谢罪的豪华版煎饼果子,在门口等她。
  -《小学毕业后发现青梅竹马变狗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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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朝思慕久
  慕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 大脑跟着空白了一下,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毕竟眼前这一幕有点太过玄幻,沈宴这张已经足够不真实的脸就变得越发不真实起来, 需要从近半年前已经褪色的记忆当中打捞,之后才引发心脏的强烈跳动, 让她意识到这原来就是她时常还会想起的人。
  然后直到他在自己身侧坐下,她才后知后觉地“嗯”了声,算作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久别重逢的回应。
  只不过等她应完,总算依稀分辨出耳边他刚刚说的那句“怎么又见面了”, 紧接着回想起三个月前那个惨痛的微信被删之夜,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友好。
  一时间心头火起,转头瞪他一眼后, 话里一下子带了刺:“什么叫又见面了?跟我见面让你很不乐意吗?”
  渣男!
  沈宴闻言, 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末了笑起来,轻声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好的很!”慕久被他的那个笑看得有点眼花缭乱,只能冷冷堵回去一句,伸手拿起玻璃杯喝橙汁。
  只不过几秒后, 服务员走近询问他喝什么饮料,沈宴顿了一下回答橙汁, 呛得她立刻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了,左右看了眼后,果断换走了她妈妈杯子里的花茶。
  她才不要和渣男喝同样饮料!
  这头田若云看她先是跟刚来的那人家的孩子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又搁那儿捣鼓来捣鼓去的, 便暂时停下和桌上其他人的交谈,侧过脸低声了句:“你跟人家认识啊?聊什么呢?”
  “没聊,不认识。”慕久一口否认, 重新拿起手机。
  但气人的是她的视线虽然落在淘宝页面上,耳朵却没办法过滤身边的声音,就听他侧过身低声跟他奶奶打了声招呼,但因为老人家耳背,喊了好几遍对方才有反应。
  或许是因为两人不长见面,老人家的忘性又大,一开始盯着他瞅时兴许还没认出来,直到一旁的人用杭城话提醒她“是承基家那儿子,您孙子”,才一下子反应过来,道:“噢噢是宴宴啊,都长这么大啦,快让奶奶仔细看看。”
  慕久听到这句,想起来她妈妈刚才跟她提起的啤酒肚的事,沈宴父母离婚之后是跟他妈妈的,一个南一个北,想来跟奶奶这边的亲戚不常见面。
  也怪不得她当初在北城遇到他的时候,他只提他母亲,从来不会捎上父亲这个角色。
  正想到这儿,他奶奶刚好问他:“宴宴迈出年就多大啦?”
  沈宴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勉强分辨出她在问什么,随后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回答:“二十六了。”
  估计跟老人家算的是虚岁,那他之前说自己二十四的时候倒没在骗人。
  只不过老人只会说方言,对他这句普通话听得半懂不懂的,到头来也不多追究,只是去拿自己随身带着的皮包,嘴上道:“宴宴,奶奶给你包个红包,压岁的。”
  沈宴看着她的动作,直到她把红包掏出来往里塞钱才意识到什么,赶紧摆手拒绝。一边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拿了封准备好红包,递到她手上,嘴上道:“不用了奶奶,我都这么大了,该我给您包红包才对。”
  只可惜这两人在语言上完全属于鸡同鸭讲,按风俗又总爱在那儿推脱红包,于是就看老人拽着他的手不肯松,嘴上一个劲儿地说着“要得要得”,想强行把红包塞他兜里。
  慕久听到这动静,忍不住偷偷转过头瞟了几眼,到头来看他露出一脸头疼的表情,总算看不下去了,帮忙用杭城话对老人说了句:“奶奶,您孙子说他都这么大一个人了,现在能自己挣钱了,包了红包是用来孝顺您的,您就收着吧。”
  不过她敢这么多管闲事,还得多亏田若云这会儿不在位置上,刚刚被慕航喊走一块儿给客人敬酒外加给小孩子们发红包去了,起身前还问慕久要不要一起,被她无情拒绝。
  老人家估计也没料到中途忽然杀出来一个路见不平的,有些讶异地看向她,但好歹话是听懂了,又有服务员恰巧来给沈宴倒橙汁,便慢腾腾地把手上的两封红包都收起来,咧开嘴冲沈宴连连点头:“那好那好……我们宴宴从小就是有出息的,现在知道孝敬奶奶了,好好好……”
  沈宴照旧没听懂,只不过这次转过头,看了慕久一眼。
  “你奶奶夸你呢,说你懂事。”慕久收到他的视线,开口翻译了句,然而表情依旧爱答不理的,管理得很到位。
  沈宴看不太懂她今天故意找茬似的态度,便当做没看见,好脾气地对她说了句“谢谢”,一边把大衣脱下来递给服务员。
  慕久的嘴角不受控制地被这两个字听得翘起来,紧接着又压下去,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
  然后在半分钟过去后,她又自我管理失败,没忍住问他:“你不会说这里的方言吗?”
  说完后自己也有点唾弃自己,竟然还肯主动跟这个臭渣男说话。
  可谁叫这次见面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怎么说也是自己第一个喜欢过的人,甚至现在还是喜欢着他的,她舍不得把难得的一次见面都用来对他冷言冷语。
  那头沈宴闻言,淡淡弯起嘴角,回答:“我四岁就跟我妈回北城了,基本听不懂这里的话,跟外婆那边比较亲。”
  “这样啊……”慕久点点头,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跟他爸妈敬酒的满脸红光的人,想了想又道,“那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跟我小姑妈结婚的人,好像是你……”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她就有些后悔,意识到不该提起这种奇怪的事,只得默默停下来。
  但沈宴的态度看起来反而比她还要不在意,听她这么吞吞吐吐的,轻哂了声问:“跟她结婚的是我爸,所以这件事会让你觉得为难吗?还是觉得生气?”
  “啊?为什么生气?”慕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沈宴喝了口果汁,回:“周承基这人孬的很,谁嫁了他都倒霉,所以现在这事落你们家里人头上,我也很抱歉。”
  慕久没料到他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一时都有点被吓到,但又在同时有些走神地注意到、他竟然连骂人都好听。
  或许是因为沈宴本身的音色就清冽,加上漂亮的咬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点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漫不经心和嘲弄,很蛊人。
  慕久没忍住抿了抿嘴唇,再回过神来时,开口问他:“你跟你爸,关系很不好吗?”
  “也不算,”沈宴听到这句,仿佛觉得很好笑似的看她一眼,回答,“他们俩离婚之后我跟我妈姓,跟周家这边也没什么走动,所以严格说起来我跟他不熟,也谈不上关系如何。”
  “哦……”慕久这下明白了,想了想又问,“那你今天晚上是专程从北城过来的吗?就为了来看奶奶?”
  “差不多吧,”沈宴应了声,长指搭在腿上,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动过筷子,片刻后垂眼低嘲了句,“就算不熟,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更别说还赶上新婚,天大的喜事。”
  慕久哑然,看了眼那头正起身说着祝酒词的人,席上推杯换盏,酒意融热,好不热闹。
  虽然沈宴看着不甚在意,但她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片刻后问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红包已经给了,再坐一会儿就走,十一点的飞机。”沈宴回答。
  “这么赶?”慕久有些错愕,抬眼看向他。
  ……本来还觉得他要是在这儿待几天的话,她说不定还能请他吃顿饭,也算把之前他请的那顿还了。
  沈宴也没料到她有这么大反应,端起橙汁喝了口,语气放松下来,开玩笑地回:“这不是还要还几年房贷呢吗,生活比较紧张,多住一晚还得付酒店的钱。”
  慕久闻言微愣,视线紧接着落在他身上那件burberry毛衣上,翻了个白眼。
  只不过话到这里,他奶奶那头的亲戚正聊起来谁家嫁谁家娶的事,老人家听到最后,转过来伸手推了推他,问:“我们宴宴有跟女伢儿处对象了没有?”
  沈宴耐着性子听着,到头来转过视线,就听慕久实时给他翻译:“问你找女朋友了没?”
  “那你告诉她没有。”沈宴没怎么想,很快回答。
  慕久闻言便放下自己一瞬间竖起来的耳朵,按捺着高兴“哦”了声后,用方言回复老人。
  老人听完后明显十分震动,盯着盘亮条顺的某人仔细看了眼,末了问:“怎么会?我们宴宴条杆儿长,脸蛋生得又俊,那哪能找不着对象?”
  慕久听了,照例把这通王婆卖瓜翻译了一遍,顺便夹带了点私货:“奶奶问你长得这么帅、为什么找不到对象?是不是平时亏心事做多了?”
  沈宴显然也听出她后半句的私人情绪,轻一挑眉,反问:“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慕久看他还敢装傻,冷哼了声,一面抬抬下巴示意那边的老人,提醒,“快点回答,你奶奶等着听呢。”
  但沈宴实在想不起来他有什么亏心事让她抓到了,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后,回答:“没什么原因,工作比较忙。”
  “哦。”慕久生硬地蹦出一个音节表示听见了,转而转告他奶奶。
  老人听完后还是不大高兴,啰嗦了几句道:“男人家讲究先成家后立业,他工作忙归忙,现在事业也有了,总得准备着该讨老婆了……再说宴宴是我们家长孙,我明年就八十大寿了,等着抱曾孙呢。”
  慕久平时是很讨厌长辈在这种事情上的教训的,但这会儿被催的是某人,也不关她的事,所以翻译时的语气控制不住地往上飘,就差在脸上写上“看戏”两个字。
  沈宴瞥见她脸上的眉飞色舞,一时也被气笑,但转过来面对老人的时候又无计可施,无奈地轻叹了声,搪塞道:“告诉她还得再过两年,让她好好保重身体,总会等到的。”
  “收到!”慕久听出他那句“再过两年”的言下之意是“还没得很”,顿时放下了心,然后在看向他奶奶时又立马换成一副真情实感的乖顺样子,把他的话稍作润色后说给她听。
  只不过到了这会儿,老人家在听她翻译了这么久之后总算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加上说的又是些敏感话题,便开口问她:“你这女伢儿跟我们宴宴熟络,生得也水灵,什么时候认识的?要是有功夫,以后两个人一块出去耍子儿……”
  慕久冷不丁被她的话呛到,没料到这些老人家拉郎配都这么粗暴直白,只好赶紧否认:“没有没有,不熟不熟……”
  话到最后时转头瞟了眼在那儿一个字听不懂的某人,又瞥见桌上刚上来的松茸老鸭汤,飞快道:“沈宴,你给你奶奶盛碗汤吧,难得见到面。”
  沈宴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看出她眼底隐含的一丝求救意味时才反应过来,伸手拿过老人的汤碗,帮忙盛汤。
  慕久松了口气,眼看他把老人哄去喝汤之后,便把自己的汤碗推给他,装作不经意道:“我手短,也帮我盛一碗吧,谢谢。”
  沈宴看她一眼,发现她在差遣完之后心虚得眼神直往下飘,没忍住轻笑了声。
  但手上还是依言帮她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后回了句:“不客气。”
  慕久这下满意了,一边偷着乐一边拎起勺子,只是在把汤晾凉的间隙总算注意到他面前干干净净的碗筷,开口问了句:“你不吃饭吗?”
  “来的时候吃了飞机餐。”沈宴回。
  慕久手上的动作一顿,很快明白过来他不是不小心,就是故意不想在这儿吃饭,估计是觉得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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