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死亡航线[重生]——时玖远
时间:2020-10-16 10:45:02

佐膺接过霍璟手中的包往肩上一背:“不等她,我们先走了。”
与佐母道别他们便上了车,车子很快驶离市中心,霍璟依然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快开出城的时候,佐膺突然说:“老莫,停车。”
莫忧离有些莫名其妙地将车子停在路边,红毛刚打了个瞌睡也醒来了:“怎么了?佐哥。”
佐膺直接拉开车门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就伸手拽去,只听见一声惨叫,一个妹子就这样被佐膺提下了车!
佐膺拽着谢云烟的耳朵,疼得她哇哇直叫:“你松手,松手,疼!”
佐膺手一松侧头瞪着霍璟:“你跟着她瞎闹?”
霍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躺在后排静静地围观。
谢云烟叉着腰:“什么叫瞎闹,凭什么你能到处跑,我就得在家守着老妈,我也是有颗放飞的心!”
佐膺眼睛一睖:“你才多大啊?”
谢云烟一脸的不服气:“你还不是一点大就离开家了,我都22了!”
佐膺直接提着她的胳膊就要拦车:“你给我回家去!”
谢云烟一屁股赖在地上:“我死都不回!”
“你特么…”
然后两兄妹就在路边打起来了,谢云烟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手脚并用地捶打佐膺,拳拳都下了狠劲,红毛乍舌道:“真是亲妹啊!”
赶忙拉开车门下去劝架,佐膺一边给她打一边试图擒住她的手臂,谢云烟完全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红毛刚准备拉架,她一拳直击红毛鼻梁,红毛捂着鼻子直喊:“惹不起惹不起。”
霍璟饶有兴致地观着战,佐膺眼里突然发狠,抓住谢云烟的细胳膊一个反擒拿把她按在地上对红毛说道:“绳子。”
红毛捂着鼻子说:“不是吧佐哥,他是你妹啊!”
“我没这么不听话的妹妹,跟我闹是吧?看看我今天能不能把你绑回家!”
话音刚落,被按在地上的谢云烟突然大叫:“爸,我爸啊!我爸在那辆车上!”
 
 
第49章 Chapter 49
她话音一落, 所有人抬头看去,要知道今天一早他们才从火葬场把谢叔叔的骨灰接出来安葬了,谢云烟一句她爸在那辆车上, 把大家吓得脸色剧变!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佐膺, 松掉谢云烟一把关上后备箱, 拍着车门喊道:“老莫下来坐后面, 全上车!”
佐膺直接跨上驾驶座,商务车给他开得跟跑车一样呼呼的, 莫忧离有些莫名其妙地问谢云烟:“你是不是看错了?”
谢云烟勾着头盯着前面:“你会把你爸看错啊?”
莫忧离讪讪地收回视线。
前面那辆车是辆长途大巴,车尾还挂着个牌子:连市—庆市
大巴开的速度并不快,没一会佐膺就赶上了那辆车,猛地按了几下喇叭,大巴车司机看了眼倒车镜, 车子被佐膺逼停了下来。
司机打开门就想找佐膺理论,却从门边突然蹿下一个人影, 佐膺大喊一声:“不好了!”
拉开车门就追了上去,大巴车司机愣愣地看着,满头问号,红毛也赶忙下车对大巴车司机说:“那是个逃窜犯, 你赶紧开走吧!”
说完跳出路边的护栏就朝远处追去, 那个男人跑得并不快,佐膺很快追上他,从他身后蹬了一脚,那人便被他蹬翻在地。
随后赶来的谢云烟惊叫道:“佐膺你疯了, 蹬他干嘛?”
说着就要跑过去, 被佐膺一把拽住扔到身后,他蹲下身就把躺在地上的谢叔叔拽了起来, 架着他的脖子对着谢云烟:“告诉我她是谁?”
谢云烟这下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的确确就是她爸爸,然而她爸此时眼里却全是惊惧,害怕得浑身发抖。
霍璟随后也赶了上来,看见这一幕停住脚步站在谢云烟身后,她立马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见谢云烟还要上前,伸手拉住她。
佐膺手上发狠,强行抬起谢叔叔的头让他对着谢云烟又问了一遍:“告诉我她是谁?”
那人恐惧地望着谢云烟,眼里空洞无神,云烟从来没有看见谢爸这种眼神,有些失控地叫道:“爸,你怎么了?爸?”
佐膺眼睛一斜看向红毛:“把他捆在那颗树上。”
谢云烟甩开霍璟就要冲过去怒道:“你们干嘛捆我爸?”
佐膺回身挡住她的去路:“你看他像认识你的样子?”
谢云烟不停摇着头满脸地震惊:“怎么可能,那是我爸!!!”
佐膺侧头对霍璟说:“匕首给我。”
霍璟抽出匕首递给他,谁料佐膺反手就把匕首抵在谢云烟的脖子上,莫忧离吓得叫道:“佐哥!”
霍璟拦住对他摇摇头。
谢云烟浑身都在发抖:“佐膺!你要干嘛!你他妈放开我!”
佐膺根本不理会她,刀子贴在她的脖子上盯着被红毛捆在树上的谢爸,声音冰冷地说道:“要么你死要么她亡,你选一个吧。”
谢爸哆嗦着说:“救我救我,我不要死,你们杀她不要杀我!”
谢云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那是她爸爸的容貌,她爸爸的声音,她爸爸从小到大,都舍不得让她被蚊子叮一下,她手划破一个口子,她爸爸比自己受伤还心疼,她从小被谢爸捧在掌心上,深怕她受一点伤害。
她想像哥哥一样出去闯荡,他爸爸告诉她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他情愿一辈子养着她,让她接触不到那些阴暗,简简单单过一辈子。
可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不顾她的生命!
谢云烟死死咬着唇满脸都是泪水,佐膺放下刀子递给霍璟,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药瓶,对谢云烟说:“你不是想出来闯吗?把这个东西给他喝下,我就带你走。”
谢云烟怔怔地看着佐膺手上的药瓶:“这是什么?”
“是让他离开你爸身体的东西。”
霍璟的眼神也盯着那个东西,眼里的光有些暗沉。
谢云烟几乎是颤抖地接过,一步步走向谢爸,从背后看去,她整个人似乎都在痉挛,哭得泣不成声,让人看得心酸。
霍璟皱起眉对佐膺说:“她还小,这对她太残忍了。”
佐膺目光深沉:“你我都见过更残忍的,如果我不能改变她的决定,就只能亲自带她去看看这个世界。”
谢云烟越走近,谢爸的情绪就越加崩溃,大声对着她骂出一些不堪的污言秽语,谢云烟看着那熟悉到完全陌生的面孔,嘴唇被她咬出血,霍璟眨了下眼别过头不忍再看。
谢云烟捏住谢爸的下巴,眼睛一闭将手中的液体倒了进去。
那人的声音逐渐微弱,谢云烟怔怔地看着声音颤抖:“他,他死了吗?”
佐膺沉声说:“他在那天出家门的上午就死了。”
谢云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打击过度,整个人都在发抖,本就瘦小的身体颤得厉害,却在此时谢爸再次抬起头,可这次他和刚才完全不同了,眼神发出不正常的凶光,突然像头野兽一样试图撕咬面前的谢云烟,谢云烟丢掉手中的药瓶,佐膺眼疾手快将她拉到身后。
转身对霍璟说:“带她上车。”
又吩咐红毛查下那个火葬场,便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霍璟慢慢靠近那个已经兽化的怪物,快速蹲下身捡起小药瓶塞进口袋,拽着谢云烟就离开了那里。
没多久他们也上了车,霍璟问佐膺:“他怎么处理?”
佐膺看了眼缩在角落的谢云烟:“会有人来处理的。”
霍璟也回头朝谢云烟看去,她长得和佐膺并不像,小巧得五官有些古灵精怪的,让她想到小苒以前喜欢看的精灵故事里的仙子。
霍璟毕竟死过一次,在她的上一世,经历过太多支离破碎的画面,痛不欲生,再大的风浪,天塌下来,她似乎都能安然接受。
但是谢云烟不同,在她过去的22年里一直像是温室里被精心呵护的花朵,她没有见过这些光怪陆离的事,她眼睛看见的便是她整个世界。
她不像霍璟第一次面对寄灵体时那么从容,对她来说,就像突然掉进了恐怖的噩梦,一切都那么不真实,特别那个人是她才过世的父亲。
等于让她眼睁睁看着她的父亲再一次在她眼前离开她,有时候残忍是逼迫一个人成长最迅速的方法,可霍璟到底有些不忍心。
她翻出背包,从里面找到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纸递给她,谢云烟有些瑟瑟发抖地看着。
霍璟拽过她的手,把巧克力放在她掌心:“曾经有个小女孩胆子很小,总爱哭鼻子,我每次一给她吃糖,她就不哭了,问她为什么,她告诉我吃糖很开心。”
霍璟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她说这些,只是看到她总不禁想到小苒。
谢云烟拿起巧克力放在嘴边,眼泪不停滴落,吃得满嘴都是!
佐膺打开窗户抽着烟眉宇深锁。
没一会谢云烟哭累了,也睡着了,佐膺回头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声,然后问霍璟:“你说的那个小女孩是谁?”
霍璟盯着他良久,随后低下头:“一个朋友的女儿。”
佐膺便没再多问。
霍璟摸到口袋里的小药瓶,拿出来凑到鼻息间闻了闻,又把药瓶塞进包里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车子开到京都后,霍璟说有事,便提前下车与他们分别,谢云烟的神色还很呆滞迷茫,佐膺把霍璟送下车,将包替她背好低头看着她:“回去怎么面对?”
霍璟很淡然地说:“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大不了被我爸打一顿。”
然后看了看车上的红毛他们,对佐膺说:“你上去吧。”
佐膺深看了她一眼:“嗯,走了。”
霍璟便转身过了马路,佐膺再次坐上车,可他并不知道,霍璟转身走了几步后就回过头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车子完全消失…
从那天以后,佐膺再也没见过霍璟,有很长一段时间,霍璟的号码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后来直接成了空号。
她也很久没去公司了,回京都的那天便和老孙头请了长假。
就像突然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一样。
三个月后,佐膺发了一封邮件到霍璟的邮箱,只有一句话:下周二晚上,蒋墨苍会出席公共慈善晚宴。
 
 
第50章 Chapter 50
那天京都下了一场很厚的大雪, 淹没了大大小小的街道,然而费尔礼堂门前的车辆却络绎不绝。
霍璟在玻璃上呵了一口气,用手指点了一下, 窗外的雪花正好落在那处, 迅速融化, 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司机停了车对她说:“霍小姐, 到了。”
有门童为她拉开车门,她踏出纤细的脚踝, 璀璨的高跟鞋在夜空下闪着金莹的光,她缓缓从高档轿车中走了出来。
四周的草坪全覆盖上一层白皑皑的雪,中间一条红毯被收拾得干净整洁,有人过来为她打伞,霍璟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直接接过:“我自己来吧, 谢谢。”
那人看着她剔透的眸子,灿若繁星, 黑色短发十分自然地落在耳边,把完美的鹅蛋脸衬托得淋漓尽致,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与身俱来的高贵,让人不敢觊觎。
霍璟接过大伞往礼堂走去, 黑色笔挺的斗篷下是一件及踝的深紫色礼服, 每走一步,华丽的丝绒便张开自然的弧度,透出内衬那轻薄渐变的纱,像个不可一世的女王。
她走入礼堂, 将伞交给门童, 慈善拍卖已经结束,她便直接去往晚宴会场。
佐膺坐在角落, 他对面是个头发半白的男人,戴着顶黑色礼帽,声音低沉地说:“血蝠多年前就脱离组织了,他这几年挂名在小公司里做事,具体干些什么,我们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他给的消息你要掂量掂量。”
佐膺穿着一身藏青色羊毛细纹双扣正装,熨烫妥帖的高档质地让他仅淡然地坐在角落,依然让人不容忽视。
他微微侧眸看着刚走入会场的女人,飒爽的短发,优雅的身姿,气场全开瞬间吸引了周围的目光。
他勾了下唇角,眼里溢出欣赏。
对面头发半白的男人回过身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笑了笑:“你知道吴山和你最大的区别在哪吗?”
佐膺侧眸看着对面的人,男人精明的双眼藏在帽檐下:“吴山从来不会让任何东西成为他的软肋,而你的羁绊太多,这是你的福气,也有可能是让你致命的地方。”
佐膺垂下眸若有所思:“张局,颠茄要是落网了,我也打算金盆洗手了。”
张局抬起头,眼里虽然是笑意,却藏着深不可测的威严:“为了那个女孩?”
佐膺再次朝霍璟看去,她自从进场以来,不少人上前和她攀谈,她像个社交女王一样游走在各名流之间,偶尔和长得养眼的男士调调情喝喝酒。
佐膺不相信以她的洞察力没有注意到自己,但是她连一眼都没有朝他看过。
他眉宇皱了皱对张局说:“我的确是想换种生活方式。”
张局点点头端起面前的红酒,佐膺随后也端起酒杯,张局虚晃了一下:“祝你早日找到颠茄。”
佐膺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随后站起身扣好精致的西装纽扣对张局点点头。
便一步步走向霍璟,她手里捏着香槟正在聚精会神听着面前的男人说话,附和着有些迷人的浅笑,白皙无暇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嘴角的弧度像是精心测量过,仿佛能瞬间吸走面前男人的精魂,音乐声有些大,场内灯光昏暗,霍璟微微挑眉,似乎没听清他的话,男人干脆朝她耳边凑去。
只是还没凑到她身前,佐膺已经伸手揽上霍璟的腰把她扯到自己胸前冷硬地说道:“失陪。”
便揽着霍璟转身,霍璟嘴角依然泛着淡笑,但眼里的光早已变得冷淡疏离,默默挣脱佐膺的钳制,佐膺玩味地看着她,手臂像钢铁一般坚硬牢牢将她的身体禁锢在自己身侧,竟是让霍璟挣脱不掉。
她似乎又变成了在船上初识佐膺的样子,冷淡,防备,抗拒。
佐膺跨到她身前双手环住她的腰,目光清冷地低下头:“为什么要躲我?”
霍璟抬起头,那炙热的目光让她避无可避,深邃的眉眼就这样忘进她眼底,似要把她看穿,她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声音依然冰冷:“躲你?与其说躲这个字,用避嫌不是更好吗?免得给别人造成什么没必要的误会。”
佐膺眸色收紧,将她压在胸前,两人的距离过近,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误会?你用误会来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想到霍家的女人就是这么洒脱,撩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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