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小娇妻——菠萝飞雪
时间:2020-10-17 09:52:34

  这万一被发现,那就会是一场恶战。
  “第一组的同志做好准备。”老杨低声道。
  沈舒苒越发的紧张,那可是枪,她的精神高度集中,跟着老杨顺利的突破了防线。
  过来后,她跟两个大学生正在一旁匍匐着等,没有人发出声音。
  她能感觉到大家的紧张,甚至能通过探照灯的余光,看到身旁女学生头上所流的汗液。
  等了一个多小时,所有的人都顺利的过来了。老杨带着他们一路狂奔,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我刚才看见筒子楼里的□□了,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
  “这些敌人实在是危险,我们的战士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不断的突破敌人的防线,让人敬佩。”
  “我第一次出远门,真不知道延安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毕竟是群学生,脱离了危险后,大家都小声地交流起来。
  老杨笑了笑道:“延安,那可是个好地方,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黄玲听着,满脸冷漠。她来可不是为了这该死的革,命,而是为了一个男人。
  尽管,她并不明白这样的地方哪里好。就连回自己的地盘,都要像做贼似的突破敌人的封锁线。
  黄玲简直难以想象,她的未婚夫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听说这里少粮少肉,就连个像样的大学都没有。
  有些学生甚至直接在露天空地上课,课本更是自己手抄的。
  “还有多远才能到?”黄玲走了太久,腿脚开始发麻。
  老杨带着他们大步向前走,笑了笑说:“还有十里地,就快到了。”
  十里地!黄玲面色紧绷,难道就没有一辆车子来接一下他们吗?
  沈舒苒感觉浑身都是劲,这是久违的自由的味道,就连风都是那样的调皮轻柔。
  她在出发前问过老杨,换了双轻快的布鞋。倒是她身旁的这位学生,沈舒苒侧目望了一眼,她脚上穿着的是一双黑皮鞋。
  这会皮鞋上面全都是土,那样的鞋哪里适合去远行,中看不中用罢了。
  果然,黄玲的脚重重的崴了一下,她惊呼一声,差点倒在地上。
  老杨停下脚步,走来询问。黄玲干脆哭了起来,倒让他颇有些手足无措。
  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娃哭,听了便头疼,就跟带上紧箍咒的孙悟空听唐僧念紧箍咒似的。
  “脚疼得厉害吗?可还能走?”老杨弯下腰来问她。
  黄玲早就不想走了,她哭着摇头,只说疼得厉害。
  其实走到了这里,大家都是在靠着一股气打起精神。
  不过看黄玲哭得这样可怜,也没人在说些什么。
  沈舒苒看着,这样娇气的女孩,看着家境不错。没有做好吃苦的准备,就凭着一腔热血来延安,也不知能坚持多久。
  老杨看了看她的脚,确实有些青。他弯下身子准备背她走,黄玲哭哭啼啼的趴在老杨的背上,这个时候她倒是不扭捏。
  几个男同学轮流背她,黄玲心里舒服许多。沈舒苒不想多管闲事,毕竟是在路上,闹僵了会让老杨难做。
  但她也打定主意,要离黄玲远一些。
  “杨大哥,辛苦您了。我想问您一件事,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刘文耀的男子?”黄玲趴在老杨的背上,开口问道。
  沈舒苒听见这个名字,下意识的朝黄玲望去,刘文耀?也不知与她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的话,他怎么会也来了延安?
  老杨虽然背着她,可走起路来脚步依旧稳健,大气都不带喘的:“刘文耀啊,我倒是知道一个,就是不知跟黄同志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黄玲高兴起来,她从香港千里迢迢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为的就是刘文耀这个人。
  她急忙继续问道:“他是香港人,从香港大学毕业以后来了延安,个子挺高,带着一副眼镜,人也长的俊秀。”
  沈舒苒在一旁听着,心里已经明白,这与她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不过这位娇俏的黄小姐,开口闭口都说她是刘文耀的未婚妻。她思索了一番,却怎么也不记得。
  兴许是她走后订的婚吧,沈舒苒长松一口气。刘文耀能有一段新的恋情倒是好事,这样,以后在延安不小心撞见了,也能与他坦然的的打个招呼。
  “香港来的?那便是了,刘文耀同志现在是宣传部的干事,动员工作做的极好。黄同志既然是他的未婚妻,你们两人也算是夫妻革,命了。”老杨与黄玲来着玩笑,倒是对她的态度更加亲切。
  黄玲莫名有些心虚,其实这未婚妻是她胡诌的,刘文耀压根就没答应她。他毕业以后一个人跑出来,说要找什么新中国的希望,就跟魔怔了一般。
  黄玲望着这满地的黄图,连一栋高大的建筑物也没有,这样贫穷且落后的地方,刘文耀竟然将其称之为希望!她实在是不能理解,等她见着了刘大哥,定要好好劝劝他。
  香港明明就比这强一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晚上更新~
 
第61章 怀孕!
 
  瑞雪兆丰年, 延安下了场大雪,从昨晚一直下到天亮,像是要将天地都洗刷干净。
  不知不觉间,沈舒苒来到这里已经一月有余。她住在一间平房里, 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这里的条件确实艰苦。
  沈舒苒刚来时还有几分不适应, 现在也已经完全适应。由于她精通四种语言,被派去主席身边当翻译。
  翻译任务并非时时都有, 国际共产组织有时会派人来延安进行考察。就像上个月, 一个叫杰克逊的美国人,为了写一本延安行记,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
  那半个月,沈舒苒每日都陪着, 原本给主席做翻译她还有些紧张。
  来了后才发现, 主席平易近人, 就连身边勤务兵的生日他都能记得。英文也是会的, 不过因为不常用, 有些专业词汇还是需要她来进行翻译。
  后来,主席空闲时又问了她, 是否愿意去西北联合大学当外语教师。沈舒苒自然是愿意的, 于是,她又多了一份工作, 西北联合大学的外语教师。
  专门教授这的大学生英文,法文跟日文。
  工作一多, 她也就变得忙碌起来,不在有空余时间去想其他的人和事。
  沈舒苒刚来时,曾托付老杨去打听小黑与小翠的下落, 半个月前得了消息,两人都还活着。
  这样,她也就彻底放下心来,安心在这生活。
  在这里生活,一切都得靠自己动手。毕竟,主席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沈舒苒起床将炉子扑灭,随后收拾一番,穿上军棉袄,戴上帽子与围巾,准备出门去给学生上课。
  一掀开帘子,一股冷风便扑面而来。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这天气实在是冷,沈舒苒早上还没吃早饭。
  她可以去食堂打饭吃,说是食堂,地方也不大,就连蒸笼都是摆放在外面的。
  沈舒苒想起了素馅的包子,脚步走的越发的快。她在这里工作,是有工资拿的。
  一个月25块钱,足够她的日常生活。钱虽然不算多,好在每月还有五块钱的餐补费。
  沈舒苒问了后勤保障处的人,说是主席给她的特批。
  其实她是极有钱的,可那些钱都错放在外国银行里,沈舒苒不敢轻易去取。
  延安这,是没有外国银行的。要想去取钱,就得去省城,除非必要,沈舒苒不想离开延安,这件事也就被搁浅了。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件烦心事。
  “舒苒,我给你带了包子,正要给你送过去呢。”
  沈舒苒抬头,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便是她的另一个烦恼,刘文耀,宣传部的刘干事。
  自从来了延安遇见后,刘文耀便天天来找她,风雨无阻。
  老杨为此还找她私下里谈过话,说刘文耀是有未婚妻的人,委婉的让她与刘文耀保持距离。
  天地良心,她已经够冷淡了,可刘文耀不管不顾,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这也让那位从香港来的黄小姐,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上次那位黄小姐跑到妇女主任那里闹,害的她也被叫过去谈话。
  那位黄小姐又哭又闹,不依不饶,望她的眼神都透着一丝怨毒。话里话外说她狐媚,勾引了自己的未婚夫。
  妇女主任也用不赞同的目光望着她,一边又轻声安慰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黄小姐。
  沈舒苒烦了,干脆打了电话将刘文耀喊来,大家一次说个清楚。
  谁知这刘文耀来了,看也没看黄小姐一眼,一心一意的站在她身后。
  黄小姐哭的更凶了,沈舒苒站远了些,只说以后两人没有必要不会见面。她也从未喜欢过刘文耀,更不会去强别人的未婚夫。
  刘文耀听了,皱着眉头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订过亲,心里只爱慕于她。
  这让黄小姐没了面子,心也碎了一地。刘文耀为了避免她误会,还对黄玲说,让她澄清说出去的那些话,不要影响自己的声誉。
  妇女主任也是被这复杂的关系给惊呆了,只当刘文耀是个负心汉,见一个爱一个。
  连带着也不给他好脸票,黄玲闹着要死要活,引得房门口围了不少人。沈舒苒被望的太阳穴突突的疼,这都叫什么事。
  刘文耀被她逼急,说要让上面开了张调查令,请求组织去香港调查,如果查出来确有此事,他甘愿被组织处分。
  黄玲的哭声小了些,慌了神。妇女主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一瞧她的面色,便知道她刚才是在说谎。
  事情最后是澄清了,可这流言蜚语却像雪花似的漫天飞舞,传什么的都有。
  沈舒苒心里憋屈,只想着离这人越远越好。毕竟,只要刘文耀一来找她,黄玲便会像闻着肉味的狗一般死死地缠上来。
  用黄玲的话说,恋爱自由,喜欢就要去争取。她倒是说到做到,争取的很彻底,沈舒苒冷眼旁观,见到两人便退避三舍。
  这会,刘文耀又来了,沈舒苒心中没有半分高兴,只觉得头疼。
  “刘干事,我带了饭盒,自己会去吃饭的。我听他们说,宣传部也挺忙,你别再来给我送饭了。”沈舒苒没有接他买来的包子,说完后便想要离开。
  刘文耀眼神暗淡,他也不说话,只是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那热乎乎的包子,这是他一大早排队去食堂打来的。
  沈舒苒心里烦躁,说话的语气也就冲了点:“你别再跟着我了,让人瞧见了,又该说我的不是。况且我还有工作,你也该去忙你的工作。”
  刘文耀望着她,默默的将包子装进她的饭盒里道:“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就是喜欢你。舒苒,能再次见到你我高兴极了,我们两个是有缘分的。你现在也是一个人,你若是因为黄玲而拒绝我,我来想办法。”
  “你别生气,早餐还是要吃的。我知道你喜欢吃素馅的包子,特意去排队买的,刚才我一直将它放在怀里捂着,还是热的,你别忘了趁热吃。”
  沈舒苒争不过他,只盼着他送了包子就离开,路上已经有人在指着他们笑了。
  刘文耀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离开了。转过身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黄玲怎么就能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不放。
  沈舒苒知道这里的粮食珍贵,她再气也不能把这包子给扔了,想了想还是吃了它。大不了,下午她托人把钱给刘文耀送过去,就当是她买的。
  吃了早饭,沈舒苒去学校给学生上课。说是大学,可条件着实艰苦,就连教室都得轮流用才行。
  条件虽艰苦,可挡不住这一双双求知欲旺盛的眼睛。
  沈舒苒每每看到他们,便想起了希望二字。这的学生也喜欢她,尤其是男同学,每次她一进来教室里便安静下来。
  “今天我们学习日文,请同学们将笔记拿出来。”沈舒苒站在讲台上,脸蛋白净,声音清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的学生。沈舒苒与他们的年纪差不多大,甚至还比其中一些孩子的年纪更小些。
  她生的好看,即使穿着最普通的军大衣也挡不住,学生们私下里评她为西北联合大学的最美教师。
  学生们听得认真,外面风雪依旧,也阻挡不了他们那颗火热的求学之心。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沈舒苒收拾好东西,给下一门课的老师跟学生腾地方。
  沈舒苒为了方便上课,将头发盘了起来,扎成了一个丸子头。这样衬得她的脚更加小,整张精致的脸露了出来,好看极了。
  下了课,女孩们都不走,围到讲台跟前,一个个的睁大眼睛望着她。
  “沈老师,您今天真好看,我也想扎这样的头发,利落又好看。”说话的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也是班里的班长。
  其它女孩也是这么想的,沈舒苒冲她们笑笑,将她们当成孩子看。
  “等放了学写完作业来家里找我,我教你们扎头发。”她声音温柔,女孩们听了心里高兴。
  她们叽叽喳喳的拥着她往外走去。
  “江潮,还不走啊,下节课上课的人都进来了,该给人家腾位了。”
  江潮收回自己望着沈老师的眼神,说了句马上。
  “你小子好好的少爷不当,北京大学不上,非要来这吃苦。”
  江潮面无表情,心里却还在想着沈舒苒的音容笑貌,他不来这,又如何能遇到沈老师?
  “咱们班的女学生,各个都疯狂的模仿沈老师。沈老师戴红围巾她们也戴,沈老师穿军装大衣她们也穿。我今天早晨一来,瞧见满屋子的红围巾,红火的就跟过年似的。”
  江潮漫不经心的听着,望着走在前面的沈老师,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他得承认,他爱上了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沈老师。
  “怎么走这么慢?不吃饭了?”
  “你要是着急就先去吧。”江潮漫不经心道。
  “得,那我就先去了,用不用帮你也发一份饭?”
  “不用了。”
  沈舒苒这会不知道再跟她们说着什么,侧着脑袋露出微笑,江潮慢悠悠的紧跟在后面,时不时的盯着她瞧。
  黄玲正在校门口站着,她的手冻的僵硬,心里难过。她是特意来这堵沈舒苒的,已经等了十几分钟。
  见沈舒苒出了校门,黄玲立马凑上去喊她。
  女学生们见有人找她,打了招呼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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