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忠犬他主子(穿书+快穿)——游茶茶
时间:2020-10-19 09:32:55

  “枭儿啊。”赵治虚弱地伸出手,赵枭见状,将那双手攥在自己的掌心:“父王,儿子在。”
  赵治的哮症已入骨髓,声音如破风箱般残碎难听,他细白的脸也变得灰黄,眼神空寂,直直盯着黑漆漆的屋顶。
  “枭儿。大秦的基业,就要交付给你了。”这一句话,是赵治一个字一个字,极为费力又缓慢地说出的。
  赵枭喉头滚动,将耳朵抵在他嘴边,才听清了内容。
  “请父王放心,儿定不辜负父王心血,我大秦基业会万世长存。”赵枭亦是一字一顿,把话说给赵治听。
  赵治轻轻笑了,眼中闪出几丝生机般的光泽。
  “枭儿。虽然,你我的父子情谊尚浅,可,为父能看得出,你,才是众公子中,最适合做王的那一个。枭儿,这么多年以来,真是苦了你了,是我对不住你。我所梦都想不到,我赵治会有你这样出色的儿子,你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为父,相信你……”
  赵治说完最后一句话,气息终于化作淡淡的游丝,他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安心地去了。
  赵枭握着父亲的手,将头埋进了手臂中。他要做世上最有权势最强大的男人,他的眼泪,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旧王薨,新王登基。
  这一日,赵枭为他的阿竹戴上最华贵的凤冠,而他,贵为诸侯王,则佩戴彰显尊崇地位的冕九旒。他牵起她的手,递给她一个温暖的笑意,两个人沿着长长的宫道徐徐前行,登上层层台阶之上的高台。再一回头,那片宽阔的殿前空地上,则是黑压压一片,肃然无声跪着的大小官员,正在等待向他们的新王叩拜。
  一个崭新的时代,就要来临。
  深夜里。
  江白竹不耐地扯住赵枭的衣袖,扳起他的头怒冲冲道:“赵枭,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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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美人与奴隶(26) 
  江白竹满脸羞得通红。赵枭这家伙, 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下,实在是太坏了。
  赵枭动作一顿,忍耐般叹息道:“你不是有隐疾吗?”
  在楚宫时, 他见楚王从不在兰宫留宿, 倍觉好奇, 便拦住香草问过缘由。香草对他说, 美人有隐疾,不能侍候大王。
  就连熊平都懂得怜香惜玉, 不对阿竹作出逾矩之事。他自问对阿竹的爱不输给天下任何一个男人,自然也不会碰触那一层禁忌。是以哪怕他早被火焰烧遍了全身,也仍咬牙忍下去。
  他不想让阿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江白竹傻眼了。她什么时候有的隐疾,她怎么不知道。
  “哪有什么疾啊病啊的,我身体好着呢。”她嗔怪着白了他一眼。
  赵枭登时坐起, 眼睑泛红的脸上写着大大的疑惑。
  “是昔日香草告诉我的。”
  “香草那么没谱的丫头,她说的话你也信?”江白竹说完这话, 立刻想起自己曾经对熊平扯过的谎。她瞪大了眼捂住嘴。糟了,这话还真是她说的。她不想侍寝,便胡诌了这么个缘由,想不到熊平深信不疑, 至今她都是完璧之身。
  问题是这话怎么连赵枭也信了?他不像是这么蠢的人啊……
  “你说的可是真的?”赵枭的眼睛刷地亮了, 就像做梦都在盼着吃糖从来都只能看着别人吃糖并且从没吃过糖的小孩,一下子看见了一座巨形糖果山那样狂喜。无以复加的狂喜。
  江白竹抿着唇点头,生出些歉意。真想不到,赵枭竟然就为了这个, 一直傻傻地忍耐到现在。
  赵枭袒露的上半身, 在微弱灯火的映照下,尚能看清几道又白又细的伤疤。那是他为了保护自己, 不被田后算计,自残留下的疤痕。
  她伸出手指,指尖沿着每一道痕迹轻轻滑过。
  然而,还来不及她说出些心疼他的话,就被赵枭饿虎扑食,猛地扑倒。她甚至连喊出声的机会都没有。没消多久,她的身体就陷入了一股奇异的状态中,似醉酒般迷蒙,似飘浮般轻盈,灵魂深处叫嚣着欢愉。
  第二天,赵枭神采奕奕地醒来,吻过她的眼,踏着轻快的步伐,便去与众臣议政。而江白竹骨头都在发酸,缩成一团,卧在暖洋洋的被窝里没有动弹。昨夜流过的汗水打湿了她的长发,又被揉成湿漉漉的一团堆在枕边,叫她脖颈尚残留着些汗珠。
  她半睁着眼,回想起昨夜的细密温存,脑袋又往枕上靠了靠,勾出浅浅的笑容。
  另一边,朝堂上,众臣正在舌辩一桩大事。此事,关乎秦国的存亡。
  被提拔为大良造的商默,最先站起身来冲赵枭道:“臣以为,秦国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打下其余四国,将天下都收入我秦国囊中。到那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王,您将会是第一个一统七国的君王,彪炳史册,功载千秋,为后世称颂。”
  然朝中不乏有些许保守的旧贵族。
  “大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赵国与燕国兵精马壮,齐国虎视眈眈与秦国势同水火,出兵讨伐四国之事,依我之见,还应当再细细斟酌些时候。”
  苏鱼道:“臣倒是以为,此刻正是最好的出兵时机。齐王自视甚高,他不愿与燕赵结盟。而赵国君主尚幼,朝政被奸臣把持,燕国正疲于应付蛮族的侵扰。若是此时不打,就是错失了战机。眼下,正是各个击破的绝好机会。”
  可怜的韩国,明明位列四国,却在众臣的谈话中,被完美地避开了。
  旧贵族还想说些什么。赵枭摆摆手,所有大臣立刻止住了议论之声。
  “本王决心已定。”赵枭淡淡的眸子中透着冷静与果决。苏鱼知道,他早就有了主意,甚至早就铺陈好了计划。
  “讨伐四国之战,是时候开始了。”
  秦王赵枭坚毅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大殿中。
  是夜。
  “阿竹昨日问为夫,到底是不是男人?嗯?”
  “我说错了话,你是,你是……”你是真男人,真得不能再真了,还不行吗。我求求你,让我喘口气吧。
  然而,转过天去,江白竹仍没能下榻。
  第三夜。
  江白竹见他回来,连忙伸出两只胳膊比了个“×”形,急吼吼闪到角落里道:“你不可以欺负弱小!不可以!”
  赵枭倍觉好笑,便放柔了声音道:“我不欺负你。过来。”
  江白竹:“哦。真的?”
  赵枭:“自然是真的。快过来。”
  她保持着极高的警觉,咬着嘴唇蹭到他身边,却见赵枭突然半蹲在她脚边,仰着头,笑吟吟唤了她一声:“美人。”
  江白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要干嘛?”她怎么感觉今晚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正在逼近自己呢。
  “我是美人的奴隶啊,美人难道不记得了?”赵枭抓住她的手掌,用额头亲昵地蹭触她的手背。
  你你你,你倒是会玩啊?!
  江白竹欲哭无泪。整夜都听他声声呼喊着“美人”、“主子”云云,害她羞得话都说不出半句。
  有这么生猛的奴隶吗,有混得这么惨的主子吗?
  没有半点意外,江白竹被撂翻,又一次被他耗尽了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精神。
  三年后。
  秦国即将完成讨伐四国的计划。齐国,燕国,赵国,现如今都被并入了秦国的版图。苏鱼在战场上勇猛非常,他手下的精兵悍将辈出,这三国都是他主攻下来的。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三国大地白骨皑皑,战火弥漫,岂是一个惨字所能道尽。
  然,若无巨大的毁灭,便没有脱胎换骨的新生。秦国收复了这三国后,将商默研究出的一套新制度推行开来。自上而下,修书换字,立新法,分划郡县,并引进推广了新的技术。
  大战过后,一切终于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独留一个在最中间瑟瑟发抖的韩国,迟迟没有被秦军攻打。
  这三年的时光,韩国上下都要被齐齐吓出心脏病了。今日听闻秦国与齐国打得多么惨烈,明日又道燕国被活埋了几十万人口,直到秦国已经派了郡守往赵国去,韩王总算坐不住了。
  韩王每晚都要做噩梦,梦到他的国家被铁蹄踏得支离破碎。可直到现在,韩国的四面八方都变作秦土,韩国还是半点事都没有。
  韩司徒两鬓已然花白。他咳了几声对韩王道:“大王,虽说秦王重情,他顾念着韩国是小女的故乡,故而迟迟对韩国出兵。然而,君心难测,谁能保证来日他不会变卦。依老臣所见,咱们韩国,唯有一条路可以走……”
  韩王自然是明白的。
  到了他主动献上自己手中权力的时候了。这样一来,他的子民便不会受到战火的荼毒,新旧大臣们,他与他的儿孙,更不必提心吊胆,日夜坐卧不安了。唉,此乃天意啊。
  这样的结果,与死伤惨烈力战不敌而亡国相比,似乎已经算不错。
  讨伐四国计划实施的第四年,韩王主动对秦王称臣。
  至此,四海一统,天下皆为秦,赵枭,成为了第一个统一七国天下的王。这个第一,同时也意味着唯一。
  他的功绩,将与历史的长河相伴,永远被后人铭记传颂。
  这年冬天,他带着阿竹来到了原燕国的都城蓟。阿竹说,她想看最美的雪。
  赵枭便专程带她来看雪。
  “皇上,这里的雪,果真要比咸阳更美。”江白竹歪在暖气熏腾的香车里,望着车外的风景灿然笑道。
  商默称,大王之功绩,德高三皇功过五帝,提议他另取尊号为“皇帝”。他倒不甚在意这些称呼,却正巧被阿竹听了去。阿竹拍着小手,笑称这个尊号好,赵枭见她喜欢,便允了商默的提议。
  “阿竹喜欢就好。”赵枭冲她温柔道。
  他手里攥着竹简,身边更是摞着一大堆高高的竹简,七国归一,这样大的国家需要治理,他得付出比以往更多的精力。
  每当他烦心劳累时,一抬头,就能看到阿竹的笑脸。所有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
  阿竹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狐裘,戴了毡帽,下车,走入那片冰天雪地之中。
  天地一白。漫天的雪花纷飞,伴着微风,飘落在她耳际,钻进她的脖颈中,融化成一滴滴冰凉的水渍。
  脚下的厚雪被她踩出一排小脚印,雪堪堪没过脚踝,铺满了大地,白得不可思议。
  赵枭亦下车,安静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看着她在雪中肆意玩闹欢笑。
  “赵枭,你这怪物。”赵枭的脑海中,突然响起被俘的燕王含恨咬牙冲他说出的话。
  燕王颓丧又恼怒,更多的则是兵败后的死寂悲戚:“你太强了,强到让我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燕王倒是坦然,说出了别人不甘心吐露的实话。
  “为什么你会这么强。”赵枭用兵之法实在太过精巧,叫人难以招架。虽然苏鱼才是领兵的将军,可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赵枭在指使。
  赵枭还清晰地记得,他的回答。
  “因为,我有必须要守护的人。”是守护的信念,令他强大到不可战胜。
  燕王到死都没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赵枭含笑,看向不远处那个鼻尖被蹭上雪而不自知的小女人。
  她,就是他一生都必须要守护的人。
  那年,他以命与老虎相搏,所有气力都被耗尽,抬头,天都是血红色。他以为,自己这一生再没有任何事值得期盼。是她,为他求来三日安眠,用一个清浅的笑,勾起他所有美好的憧憬。
  在猎场中,宋美人要当场射杀他取乐,是她挺身而出,娇小柔弱的身躯护在他身前,比任何人都要勇敢。那一刻,他便认定了她,立誓要永远追随在她身边。
  她温柔笑着,给他这卑贱到别人碰都不愿碰的奴隶口中,喂食珍贵的羊肉。他不知道,是她对所有人都这般充满善意,还是单对自己特别。可那羊肉的温度骗不了人,他的心情也骗不了人。他已经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只要能得到她,他可以付出一切。
  终于有一天,他得到了她。可就在那一瞬间,他同时意识到了危机。也许,她的心里还有那个男人的位置;也许,她会在爱上自己之前,被别的男人抢走。
  他明白了。这样好的她,只有足够强大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那夜,她红着脸称自己没有隐疾。他狂喜,这至少意味着,在她心目中,他要比那个男人更重要。
  至于现在。
  赵枭缓缓走到她身侧,温柔蹭去她鼻尖的一抹雪,用温热的掌心,裹紧她冰凉的小手。
  风里雪里,两人久久驻足对视。
  “阿竹,我会陪你看遍这世间所有美丽的风景。我爱你。”
  不止是那日雨后的彩虹,不止是今日漫天的飞雪,我们还有很多的以后,还有很多要看的风景。
  江白竹反捧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被冰得通红的脸蛋上,笑着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两人交织的往昔,暖意爬上心田。
  “枭,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江白竹:来来来,男主,出来给大家介绍一下,下一个故事你的戏份。
  男主:其实很简单。剧情大致是这样的,我由一个假身份的假太监,变成了假身份的真太监,最后成为把持朝政的权监。
  江白竹:你在说绕口令吗?……所以你到底太监了没?
  男主: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江白竹:……哦。
 
 
第27章 太后与太监(1) 
  “德嘉太后可答应要过来了?”
  皇宫的咸福宫内, 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歪在靠枕上,不怒自威。观其容貌,不过三十余岁罢了。她头上戴的是宝蓝点翠镶珠花钿, 两点面靥落在酒窝上, 肌肤赛雪欺霜, 举止贵态十足。她正是西宫太后萧瑕, 徽号德容。
  侍女报:“回太后,奴婢已经差了第二波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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